第五十五章 第一戰!
人群中,唐宇被數名蘇家子弟擁護著圍在中央,並對著蘇凡做了一個抹脖頸的手勢,告訴後者,遇到我你就死定了。
蘇府雖然有嚴苛的規定,府內弟子不可打架鬥毆,即使是比賽也要點到為止,但在不出人命的情況下,失手打成殘廢,府主也不會太深究的。
蘇凡麵沉入水,這種裝逼的方式讓他很反感,也就沒有說什麼,更沒做出什麼挑釁的姿勢,神態如往常一樣,跟蘇壯到了句別,便抬腳走向準備區。
蘇凡的反應,讓唐宇看到了對他的不屑,眼神愈發陰沉,旋即一笑,拳頭緩緩握緊,又張開,在他眼裏,蘇凡隻不過是其掌心間的一隻螞蟻,早晚把他踩死。
觀台的正前方,又坐了兩人,一個是樂坊的掌櫃張老,另一個則是唐傲天。
“那個就是唐宇,我們蘇府最傑出的少年。”蘇震麵含笑意,指著準備區那道高大英俊的身影,語氣中有些抑製不住的讚賞,在他眼裏,這一屆的蘇府內試冠軍,非他莫屬。
“就是他啊,果然少年不凡啊。”一名穿著華貴絨衫的世家家主抬眼看了過去,不由點點頭。
“我聽說這次鳳陽郡各大賭場的賠率都是以他為首吧。”另一個世家家主年紀稍長,以近花甲,此刻正眯著笑眼看著一旁的張老。
“可不包括我們樂坊的賭樓。”張老搖搖頭,道。
“哦?”四人同時將疑惑的目光望去,始終未曾開口的唐傲天更是麵色不悅。
對此,張老並未理會,在大陸上除了實力和權力,錢財依舊可以說上話,所以他抬了抬手,道:“你們更應該注意注意那個少年。”
“內個就是最近挺出名的蘇凡吧。”花甲老者道。
幾人同時望去,唐傲天麵色深沉的更加厲害,不由冷哼一聲,蘇震眯起眼睛,這個少年他回府便聽說了,最近確實混的風生水起,據傳還得到了蘇凝蓉的賞識,他對蘇凡不了解,但卻對自己的女兒非常了解,能讓她看重的人,這些年也就那麼幾個而已。
感覺有人看向自己,蘇凡也是眉頭一挑,回望過去時,張老正好對著自己擺手,算是打招呼,蘇凡見狀,嘴角猛的抽搐一下,含笑著拱了拱手,不用想一定是他在那些大人物麵前提到了自己。
說實話蘇凡很不喜歡這種被關注的感覺,所以他在行過禮之後,也是找到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辰時剛過,陽光明媚,原本喧囂的比武場逐漸安靜下來,各個屏足了呼吸,望向台中。
不久一名身穿管事服拄著拐杖的老者走上正中央,麵容和藹,渾濁的目光在蘇家子弟的身上一一掃過,緩緩點頭。
“每次的府試開場都是由我主持,想必你們這些小娃娃們都看膩了我這張老臉吧。”老者的臉上的皺紋因為笑容擠在了一起,他的一席話也是惹得場下一陣哄笑,緩解著即將到來的緊張氣氛。
大家當然不可能真的嫌棄場中的老者,此人名叫蘇永粱,如果說唐傲天是蘇府的左膀,那麼麵前的老者就是蘇府的右臂,身份地位毋庸置疑,二十歲進入蘇府,成為管事,六十年來將蘇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他手中的拐杖就是老一任府主送的,在蘇府不論嫡係庶出,哪一個做錯事了,他都有資格教訓,在蘇凝蓉為數不多的敬重的人裏麵,他排第一個。
一陣笑聲過後,蘇永粱壓了壓手,道:“規則大家比我都懂,那我就閑言少敘,我宣布,第二十六屆蘇府府試正式開始!”
“嘩!”
在一片熱烈地掌聲裏,蘇府內試終於是在大家的翹首以盼中拉開了序幕。
“快看,第一場淘汰賽就是蘇凡對蘇嘉啊。”
“是啊,這下有好戲看了。”
場下,嘈雜聲再次響起,全都看向了角落裏的少年,各大賭場賠率榜單上排在第二的人物,那等實力可見一斑!
而且兩人之間還存在隔閡!
蘇凡摸了摸鼻子,笑著看著場上的對戰牌,把自己排在第一位他倒是能理解,也可能是府內有意安排,但他的對手,著實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蘇嘉。
這不像是有意安排,到更像是冤家路窄,蘇凡笑了笑,抬腳上台,步伐穩健,臉色平靜如水。
場外觀戰的蘇震和蘇永粱不覺暗自點頭,這第一組出場的蘇家子弟也代表著他們蘇府的年輕一代,而蘇凡的出場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這應該會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張老笑著開口,一旁幾人也是點頭附和,表示讚同。
蘇凡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上台,站到一側,看著場下還未上來的蘇嘉。
反觀蘇嘉滿臉深沉,猶豫著還未上去,對上蘇凡,他不能說毫無勝算,但獲勝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他是剛剛進入淬體境的武者,還在穩固初期,而蘇凡早已進入後期,實力相當強悍。
想起上次被甩到樹上的場景,蘇嘉現在還覺的脊背發涼,但他始終也是一名武者,這等場合,還有這麼多人注視著,讓他直接認輸以後在蘇府肯定抬不起頭來,唯有上去拚一下,雖然他已經猜到了結局,而且很有可能被打的遍體鱗傷,那他也不能慫。
“去吧,我會幫你報仇的。”唐宇輕聲道。
“嗯。”被唐宇這麼一說,蘇嘉也有了底氣,在他們這邊的歡呼聲中,緩步上台。
其他人看不出來,但像蘇震這等高手還是能夠察覺到蘇嘉的緊張心理。
一個淡然,一個浮躁,結果顯而易見。
場外的呐喊聲基本分為兩派,一個是唐宇這邊的人,為蘇嘉加油,另一批是蘇壯等這些奴才,要知道蘇凡曾經也是一個奴才,可算是為他們長了大臉。
“別害怕。”蘇凡嘴角微扯,修長的手掌藏於袖中,在他眼裏蘇嘉還真不值得他用上多少精力去對付,權當熱身。
不過有一點隻有蘇凡自己心裏清楚,他這個人從來都是愛憎分明,也從不自詡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所以接下來要使出多大的勁兒,他心裏早已有了數。
一條紅綢被拋上天空,蘇府府試的第一戰也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