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人頭像
吳啟貴說,他實在沒辦法,才按照祖先遺留的方法,把珊珊的陰靈附著在鳳凰石上,原本是要用來對付麻婆婆的,誰知道那個人來了,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辦法,陰靈的力量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就把東西搶走了,而祖先曾經說過,就算是珊珊的陰靈不在了,箱子裏遺留的力量還是能夠使用兩次的,所以麻婆婆才吃了虧,並且用冥婚破掉了珊珊的靈力。
說到這裏的時候,吳啟貴又哭了,他說,我對不起珊珊,就算是死掉了,也沒有臉去見她。
王濤安慰著他說,珊珊能理解你,她不會怪你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看到王濤的眼睛裏也有著淚花在閃動著。
看了看我們,吳啟貴苦笑著說,祖先守了好幾輩子的東西,還是在我的手裏遺失了,我更沒臉去見他們,我死後,就把我的屍體扔在這密室裏吧。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王濤默默的點點頭,然後問他,您知道拿走東西的人是誰嗎?我一定要把它奪回來,給珊珊報仇!
吳啟貴說,那個人非常厲害,他隻記得那人的半張臉都是傷疤,就跟僵屍似的,樣子非常可怕。
而當那個人把鳳凰石拿出來的時候,他雖然受了傷,不過還是看了一眼,鳳凰石是紅色的,有拳頭大小,樣子很像是一隻鳳凰。
交代完這些,吳啟貴把手伸了出來,好像在用力的抓著什麼。
嘴裏喃喃自語著,珊珊等等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他的身體前傾著,忽的往前一搶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王濤歎了口氣,之後把他放進了水晶棺材裏麵。
王濤怒不可遏的踢了麻婆婆兩腳,麻婆婆卻笑眯眯的說,小子,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是我了了那個女孩遺願的!
“廢話,”王濤瞪著她,跟想要一口把她給吞了似的說,“要不是你,吳叔也不會使用那種極端的辦法,我要讓你給珊珊償命!”
“就怕你沒那個本事。”麻婆婆漫不經心的說。
現在王濤的確拿她沒有辦法。
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我們也得出去了。
我用木頭纖維捆著麻婆婆,拉著她從密室裏走了出來。
到了外麵,大夥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好像是要把胸中的煩悶都吐出去。
胡大仙說,他能用麻婆婆的毛發找到她的心髒。
聽到這句話,麻婆婆的臉立刻就白了,傲慢的神色立刻一掃而光。
我們剛剛走到小廟的門口處,忽然看到廟外麵死了一地的黑貓。
那些屍體層層疊疊的,看樣子足有上千隻,或許所有的黑貓都在這裏了。
看到貓屍,麻婆婆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尖聲叫著,“是誰殺死了它們?”
剛才進去的時候,還沒有見到這些貓屍,肯定是我們在密室裏的時候,有人動的手。
我讓胡大仙拉著麻婆婆,走在後麵。
而我則當先走到了小廟的外麵。
這才發現,有四個高大的木頭人正站在廟前空地的四周,一看就知道,這是下半本魯班書裏的纏術。
纏術的屍毒很可怕,黑貓都是被屍毒害死的,就跟那些掛在樹上的貓屍一樣。
而我們想要出去,必須得從這個纏陣裏穿過去。
纏陣既然能對黑貓起作用,對於我們也是一樣的,一個不小心,我們的下場就會跟那些黑貓一樣。
我的傀術比纏術高了好幾級,破掉它應該不成問題。
我把剩下的木梟拿出來,並把一隻普通的陰靈附著在它的身上,之後把它放了出去。
我控製木梟的距離更遠,也不用擔心木頭纖維被斬斷了。
木梟先飛到距離最遠的木頭人的跟前,然後一下下的把它胸口處的喪門釘都啟下來。
隨著喪門釘被啟掉,木頭人就跟漏氣的輪胎似的,裏麵的黑氣噴湧而出,隻是屍毒對木梟一點作用都沒有。
就在木梟很輕鬆的把四隻木頭人身上的喪門釘啟掉,並把它們放倒的時候,我看到一道身影從小廟的另一側走了出來。
他長得很瘦,很生氣的看著我們。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破掉我的厭勝術?”他冷冷的問。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你是左澤權嗎?
那人一愣,問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跟他說,我去過村裏,棺材上的鎮術,還有拱橋下麵的厭勝術,都是你設置的吧?
聽我說破了他的術法,左澤權更加疑惑,問我,你為什麼會厭勝術?
他的話把我給問笑了,我說,懂厭勝術的人多了去了,你是在哪裏學來的?
左澤權說,我是師傅教的,你們趕緊把鳳凰石交出來!
他看了看被我們牽著的麻婆婆,臉上有了一絲驚懼的神色。
或許他在猜我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降得住叉尾貓!
我跟他說,除了麻婆婆之外,別的什麼我們也沒有得到。
他對這裏的情況好像非常了解說,“吳啟貴在哪裏?讓他來跟我說話。”
王濤說,吳叔已經去世了,你到底是誰?
聽王濤這麼說,左澤權歎了口氣說,真可憐吳家就這麼沒有人了,不過鳳凰石落在別人手裏,他們就是失職,下場也會一樣的!
他的語氣非常的冰冷,我們大夥都非常生氣。
左澤權說,我知道有人圖謀鳳凰石,所以才來幫他們的,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王濤很不客氣的說,吳家已經沒人了,鳳凰石也不在了,你趕緊讓開,別耽誤我們趕路。
說完想要從左澤權身邊繞過去。
左澤權卻擋住了他的去路,說,這件事跟各位脫不了關係,你們跟我回去解釋一下,如果能解釋清楚,或許還能保住命。
我忽然明白了,這個人一定跟那個把淼淼關起來以及讓吳家看守鳳凰石的組織有關係。
王濤心情本來就不爽,而左澤權又不依不饒的,兩個人很快就動起手來。
左澤權的厭勝術非常一般,估計不是王濤的對手。
我樂意在旁邊看看熱鬧,想知道左澤權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左澤權手裏揮動著一根頭纖維,那木頭纖維差不多有小拇指粗細,做工非常粗糙,就跟木棍似的。
他們一個舞動著木頭纖維,一個拿著軍刺就打在了一起。
交手沒到兩分鍾,王濤一腳踢在左澤權的屁股上。
左澤權一個趔趄坐在地上,而王濤如影隨形的跟過去,軍刺指著對方的脖子。
左澤權臉色煞白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我走到左澤權的跟前,伸手抓住他右臂上的衣袖用力一扯,袖子齊根而斷,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臂來。
我赫然發現,在他的肩膀上紋著一副人臉的圖案,
這個圖案很熟悉,因為我見過好幾次了,不過以前都在死人身上,這是我第一次在活人身上見到它!
看到標誌,胡大仙他們也是一愣。
我們都知道,那代表著一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
可是左澤權卻是一個三流的貨色。
“你是哪個組織的?”我強壓住內心的激動,問道。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左澤權本事一般,嘴巴卻挺硬。
胡大仙把小翠放了出來,小翠蹲在左澤權的身前,把爪子搭在他的脖子上。
左澤權臉色蒼白的,不敢再亂說話。
胡大仙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老實回答,我們不會難為你的。前幾天晚上我們在路邊見到一口棺材,上麵纏著三根木頭纖維,用的是囚術,棺材是你放在那的嗎?
左澤權說,那口棺材我知道,我使用囚術,是為了阻止麻婆婆舉行冥婚,我把棺材從麻婆婆那偷出來,藏在一間房子裏,後來卻不見了,我也挺納悶的。
按照他所說,棺材不是他放在那裏的,難道荒村裏還有別的人嗎?
而把棺材放在路上的人肯定跟我們很熟,就是因為那口棺材,我們才一步一步的陷了進來。
他故意把我們引進來,似乎就是讓我們知道鳳凰石的事。
就跟銅鏡和古玉一樣,我們遇到這三件東西似乎都是巧合,不過我總覺得這些都是有人事先就安排好了的!
就在這時,我聽麻婆婆在旁邊說,你別問這個小子了,他膽小得很,每次見到我都跟老鼠似的,灰溜溜的躲到一邊不敢露麵,不過我知道,村子裏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人很不簡單,因為棺材就是他帶走的,後來又被我們弄了回來。
我問她,是在路邊嗎?
麻婆婆說,是的,那個小子在棺材上麵設置了厭勝術,我正發愁怎麼解除呢,結果從路邊找回來的時候,厭勝術已經沒了,我真的很感謝解除厭勝術的那個人。
沒想到我居然無意中幫了她的忙。
我問她,村子裏的那個人長什麼樣?
麻婆婆說,她隻見過他一麵,那人似乎對她不感興趣,,所以麻婆婆也沒有為難那人。
麻婆婆仔細的看了看我,然後說,對了,那人長得跟你很像,就是年紀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