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殘餘的邪祟
書童不屑的看了看我說,你的見識真是個問題,蠟丸跟頭顱是一體的,如果不滴血,強行去取的話,蠟丸就會融化在頭顱裏,到時候什麼也拿不到,唉,你真是浪費了你祖宗的一片苦心呀!
這個小東西越來越猖狂,不過它說的也很有道理。
我要教訓教訓它,就把裝著下半本魯班書的黑口袋拿出來,放進了背包裏。
當時書童的臉色就變了,哭著求我,讓我把書拿出來。
我問它,為什麼那麼害怕淼淼。
它剛開始還不肯說,後來見我真的下了狠心這才說,當初是它幫著別人把淼淼封起來的。
這話讓我很吃驚,我們家族一直掌控著魯班書,那麼會不會是家族的人封印的淼淼?
可是爺爺為什麼還要讓我把雕像拿出來?
這真的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白。
我問書童,是誰封印的淼淼?
書童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說了,它說這件事真的不能說,否則會惹禍的。
見它實在不肯說,我也就不再問它,隻是跟他說,如果以後再跟我那種態度,我就讓它天天跟淼淼在一起。
書童連說,再也不敢了。
我這才忍著笑,把魯班書拿了出來,書童這才破涕為笑了,它說要給我個驚喜。
我問它,是什麼驚喜?
它說要回去之後才能告訴我。
我把鏡子神招呼出來,然後讓她逐一的把四具骨殖裏的陰魂收進鏡子。
我問她,其中有沒有比較厲害一點的陰魂。
鏡子神說,都很一般,比普通的要厲害一些,跟王洪德比還是差得很遠的。
看著蛇群都爬開了,我們也從山窟窿裏走了出來。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空氣也非常好,我的壓抑也被一掃而光了。
我們找了一個朝陽的山坡,挖了一個坑,把裝著頭顱的木箱埋了進去。
並點了幾炷香,看著香煙嫋嫋而起,我暗自祈禱著,祖宗保佑我,讓我盡快的把下半本魯班書弄到手。
香火很亮,就跟有人在吹似的,或許祖宗真的在這裏吃香吧。
我們離開山坡,到了袁洋家的院子裏,看到袁洋喜氣洋洋的迎了過來。
他的表情跟昨天有很大的區別,我們也很驚訝,問他有什麼好事嗎?
袁洋沒有說話,而是衝著房子裏招了招手。
我看到一個老婆婆拄著拐棍慢慢的走了出來。
我也明白了,原來鏡子神收走了那幾個骨殖的陰魂,其中一個就是扳指上的,老婆婆一直被陰魂纏住,所以才會怪病連連的,這下也徹底的好了。
沒想到,我們竟然意外的幫了他。
袁洋問我們昨天做了什麼?為什麼他老伴的病會好了?
我沒把事情告訴他,隻是跟他說,到山窟窿裏安排了一下,做了場法事,讓陰魂離開了。
袁洋千恩萬謝的,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來答謝我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就問袁洋,沒有有聽說過一種叫鐵線蛇的蛇類?
冥蘭跟我說過,隻有鐵線蛇的血才能化解鬆靈的怨氣,這裏挺靠近北方的,或許袁洋知道這件事。
聽到我的話,袁洋好像想起了什麼,他跟我說,年輕的時候,跟著同伴到長白山去采山參,曾經見過一條蛇,那條蛇全身都是紅色的,當時我們隻看到一段身體,而另外兩截身體都在樹叢裏,當時整個樹叢都在晃動著,誰也說不清楚那條蛇有多長。
當地人讓我們趕緊跪下磕頭,說是山神爺,它是專門保護人參的,有山神爺出沒的地方一定有千年老參。
他們當時都嚇壞了,趕緊磕頭,低著頭誰也不敢抬起頭來,等一會,聽到沒有動靜的時候大夥才抬起頭來,結果跪在最邊上的那個人不見了。
袁洋說要帶著人去找,本地的人說,不用找了,那個人被山神爺給帶走了。
我們再也不敢在附近采參了,後來聊天的時候,那個本地人說,當地人管那種紅色的大蛇叫鐵線蛇,隻是那麼大的,他從來沒有見他。
終於知道了一些鐵線蛇的線索,我問他在哪裏見到的?
他說是在長白山天池附近,那裏有很多的山洞。
“什麼?”連王濤都覺得很奇怪,他說的不是上次我們找到棺材菌的那個地方吧?
袁洋說,他隻記得,那裏有一棵很古老的鬆樹,鬆樹比整個林子都高了一截,站在山上很容易看到的。
或許是我們想多了,或許那裏離我們去過的地方很近吧,因為在山裏相似的地貌還是很多的。
因為天氣已經很晚了,我們就在袁洋家住下來。
我特意把木盒放在身邊,晚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讓我奇怪的是,扳指上的邪祟已經除掉了,胡大仙在哪裏呢?
我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第二天回到了省城,我找到張老板,問他,認不認識趙亞軒?
“趙亞軒?”張老板歪著頭,好像在仔細的尋思著有沒有這個人。
然後告訴我,“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或許他真的不認識,那麼很可能黃祖德跟趙亞軒有關係。
我給黃祖德打電話,他說已經回了廣東,問我有什麼事情?
我沒跟他提趙亞軒的事,因為距離這麼遠,沒法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我把木盒連同扳指一起給了張老板,並跟他說了一遍在山窟窿裏收魂的事。
張老板非常高興,非要拉著我們去吃飯。
我也沒有心情跟他吃飯,不過還是去應付了一下。
從那天在張老板家住,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不知道胡大仙現在怎麼樣了。
我給萬事通以及所有我認識的人發了消息,讓他們幫我找胡大仙。
萬事通的人脈很廣,可是我僅僅跟他說,胡大仙所在的地方很潮濕,很黑暗,他也沒有辦法著手。
萬事通說,會跟他朋友說的,讓大夥留意一下。
因為不太放心張老板,第二天我特意給張老板打了個電話。
可是電話一直也沒人接,我立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趕緊跟王濤往張老板家去。
從樓外麵看,他家的窗戶還拉著窗簾,現在都是中午時分了,早就應該起床了,就算是沒有起床也能聽得到電話鈴聲吧。
我跟王濤互相看了一眼,決定上去看個究竟,可是鑰匙已經還給了人家,要怎麼才能進屋呢?
王濤看了看窗戶,跟我說,他家住的是二樓,我能爬上去,可是大白天的,破窗而入肯定會被人誤解的。
王濤說,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很靈活,順著排水管爬了上去,還好,小區裏住的人並不多,到了窗戶那裏,也沒人發現。
王濤把窗戶推開,進了房間。
我趕緊上樓,王濤給我開了門,我跟他開玩笑說,“你還真是當小偷的好手啊。”
王濤嘿嘿一笑,我們關上門,往房間裏走。
還沒進屋,我就看到客廳裏有很多的腳印,那種很長的腳印!
“媽的,出事了,邪祟沒有處理幹淨!”
事情真的辦砸了,接了那麼多次的活,就這一次出了問題。
最主要的不是因為丟臉,而是張老板跟胡大仙一樣不知所蹤了!
弄不好就是兩條人命,我看了一眼王濤,王濤也急得抓耳撓腮的。
他問我,怎麼辦?
我冷靜的想了一下,覺得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外麵的木盒。
裏麵的扳指肯定沒有問題,因為連袁洋的老伴都痊愈了。
我們看到的腳印以及高個子男人很可能是木盒帶來的!
這個問題就得去問問趙亞軒了,因為木盒是他找來的,並且是新做的。
我覺得最大的問題,應該是用的材料,或者他把什麼邪祟裝進了木盒裏。
不知道扳指還在不在保險櫃裏,可是鑰匙已經還給人家了,房間可以進來,保險櫃就沒法打開了。
王濤說他有辦法,如果真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張老板的東西肯定還放在家裏,包括那把保險櫃的鑰匙。
果然在床邊放著張老板的衣服,保險櫃的鑰匙就在那鑰匙串上麵。
這下我們連那一點點的僥幸心理都沒有了。
王濤拿著鑰匙,很快就把保險櫃給打開了。
果然,木盒還放在裏麵,不過除了木盒之外,保險櫃裏還多了幾打現金,以及一些古董之類的東西。
我們沒有動那些東西,而是把木盒拿了出來。
木盒還是原來的樣子,扳指也擺放在裏麵,我一直也沒想過問題會出現在木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