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能感受到七把劍的存在,更能感受到劍身裏朦朧微弱的胎息,就像劍身之內,孕育了生靈一般,林雪和寶嬋也是特殊之人,也感受到長盛長劍裏的不同,一瞬間,從未見過如此奇聞異錄的三人,都是狐疑的瞪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說清不清這劍身裏的胎息是怎麼回事。
哭笑不得的長盛臉色紫紅,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到:“難道我也可以生......”
察覺到失言,他趕緊死死閉嘴,此時的林雪沒有半點嬌羞,反而是一臉坦然到:“天地造化之神奇,當真妙不可言!”
寶嬋隻是剛剛還能感受到七劍裏的胎息,可此時的她,感應不到了,林雪不同,她隻是看著長劍,都能感受到劍身之內存在生命氣息,這和一般有劍靈的仙劍,不是一個感覺,多出了幾分生命的靈動。
幸好師姐沒有和自己計較,長盛心裏冒汗,把眼神轉向一邊,正看見寶嬋在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心虛不已的他趕緊故作淡定,詢問道:“師姐,劍宗讓師姐把後天劍道全部傳與我,真是,真是,我......”
知道長盛這人總是容易記情,林雪淡淡道:“這可不隻是福緣,也是責任,你劍意特殊,當借鑒先後之不同,走出自己的劍道,你說那個傲無天,劍宗並無記載,我詢問過師叔,他也說當年玄七大人做客宗門,並未提及此人,不過這太微劍法,倒是與後天劍道十分相克,似乎專門為斬殺仙人而生。”
這些神奇的說法,長盛本不想深究,在他知道的事物裏,隻要是劍修到了仙境,出手自由斬斷因果之能,連這都能做到,屠神戮仙,那還不簡單?可林雪說起這個,他仔細想了想先天之神和後天之仙的不同,還是大概明白了一些師姐的意思。
這個先天後天,一般來說,有幾種常見的解釋。
一為生靈在母體之中,本身帶有的特性為先天,後天特性則為後天;另一個,則是混沌未分,天地未開是為先天,天地初分後為後天。
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說法,前者通常在生靈間特指,而後者,則常常用於天地大道衍化的時候,太微劍法是先天劍法,先天為神後天為仙,雖然在天地初分之後,這樣的先天和後天都統共存在於天地間很久,其實兩者意指,截然不同。
師姐也說得清楚,雖然不知傲無天其人,但其劍法確實高妙,想來,能評價萬族本源略遜萬靈歸源的人,定是不俗。
至於先天後天結合,走出自己的劍道,自己要慎重對待兩者不同,可世間之劍,本無好壞,隻看持劍者如何行事,與其說思考劍道,還不如說觀悟自身。修劍之人,隻要心意順暢,出劍自然一往無前,分出高低,不僅在於修為境界,也在於心胸感悟,這看起來像一回事,其實又不是一回事,劍道殺力極大,斬斷因果,這是在先天就已經注定的大道。
隻是此道有傷天和,能踏進大道之人,向來極少,即便司衍聖地如何使用辦法培育出眾多劍仙,但心若不淨,劍仙無法長存,他們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劍仙,知道本家聖地過多的汙穢之事,動搖劍心!反倒是宗門這般,門風蔚然,弟子行事坦蕩,修劍之人人人心思澄澈,雖不敢言前路多遠,但出劍之時,可做到一身意氣凝聚的義無反顧。
自然也有人劍心澄澈,不受外物所擾,可這世間,能出淤泥而不染者,終究不多,難怪劍宗,以幾個金仙的存在,便有天下劍道出玄門的豪氣。
說道此處,林雪神色一緩,有些悠遠到:“自你拜進清微劍宗,宗門對你並未特殊照顧,若說真有,就是迎山師兄和燕君師兄與你相熟一些,不傳你劍法,是想讓你與宗門的牽連盡量的少。”
寶嬋也是第一次聽見師姐這般與主人言說,她和長盛都認真聽著。
“師兄複蘇,那虛空獸有金仙修為,卻隻是曇花一現的試探便遠遠遁走,這是在試探神幡的反應,可惜,神幡終究有限,不能烙印下這世間所有大妖的名字,恐怕下次妖族,便敢不要人族幫忙,也能前來鬧事。”
清微師姐修為那麼高,即便那些人來了又能怎樣,宗門人心齊,可不想黑曜統領的妖族的一樣,修為高也不頂用,需要盡力安撫人心。
“清微劍宗要趁此機會,徹底換掉玄門之後的招牌,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在這世間,這也是清微劍宗劍修繁盛,這些年,劍宗卻並未下派更多師兄駐守的原因,師弟,到時候,這一宗之主的位置,便是你來做,可要早早有心理準備,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各分管長老執事,都已經甄選完畢。”
哇,這就要做一宗之主了?
寶嬋忍不住開心,對宗門這樣的安排,長盛並沒沒有抗拒,簡單說,早就有所猜測,師姐們也有所暗示,他等著這一天的來臨呢。
“是,師姐!”
隻是短短的話語,長盛語氣裏的淡然和自信讓林雪一愣,然後她有些認真的打量這長盛,溫柔到:“看來你這一路受的苦,讓你積澱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種語氣裏的林雪,有著讓長盛難以拒絕的誘惑,趕緊低頭,他到:“師姐神輝燦然,加上長盛早知所覺,總是容易聯想,師姐太美,師弟不敢多看。”
他說得理所當然,林雪反而一下尬住了。
這韓師弟,本師姐是怕你肩上擔子重,你怎麼就能想到那些地方去?
不過,她也不責怪長盛,就常理而言,隻要到了仙境的女子,自身神性使然,身軀之美有如大道之美,男子也是一樣,渡劫之時,隻要自己願意,完全可以對自己的容貌身形進行微微的調整。她知道真如長盛所說,知道自己二人早晚有結合在一起的一天,自己與師弟,總有一種神魂的共鳴,難免對他吸引力會大一些,如果他真的隻是好色,那在他以前給自己治傷的時候,就該挪不開眼了。
他如此坦白的言語讓寶嬋一愣,隨即替師姐打抱不平到:“主人,這是師姐大度,哪有主人這般冒犯女子,我要是師姐,就給主人一點顏色看看。”
真誠而言,若是師姐生氣,我也認了。
他心裏想著,林雪卻並未生氣,也無過多表示,而是淡淡問到:“妙靈蘇醒如何了?”
“師姐,她還被聖德之力形成的巨繭包圍,不過,似乎也快了。”
示意長盛把七劍收起來,林雪淡淡道:“破繭成蝶?那就再等一會兒!”
她停下,兩人也隻好跟著停歇。
大繭裏的心跳聲,就如胎息,長盛聽起來,感覺跟感應著自己的七把長劍一樣,有著生命的氣息。他知道修為到了合一境,隻要靈光不散,想要轉世都可以做到,可他也知道,妙靈的神魂已經完全消散,因為妙音覺醒的原因,她的神魂力量已經全部歸還給妙音。
想到此處,長盛一拍腦袋,拍得有些用力,把林雪和寶嬋都嚇一跳。他忽然眼睛發亮,到:“師姐,妙音是把神魂分給了妙靈一半,可神魂靈光,還是妙靈自己的對吧?他們出生之時便死去眾多兄弟姐妹,其實神魂靈光,也是各歸各的?”
師弟平時裏如此細心的一個人,怎地才知道此事?
故意裝作有些皺眉,林雪到:“師弟,此事我與你言說過,師叔也曾對你說過,心中所想便是答案,莫非事到如今,你才想起此事,那我們豈不是說錯了?”
心裏尷了個大尬,長盛心裏埋怨自己,之前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茬啊,妙音把神魂分給妙靈一半,下意識的,自己就想岔了。
那這?真的是妙靈複生,可為何有一個巨繭包裹?
臉上略微的尷尬掩飾不住,在師姐和寶嬋麵前,長盛也沒想掩飾,哭笑不得到:“當時,當時妙靈走得,走得有些讓我難受,加上她們神奇的神魂分享之法,我......”
說到這裏,他也不是要解釋什麼,幹脆到:“師姐,確實是我沒想到此處,難怪師叔當時,一點都不擔心我。”
還有這樣的事?我這師父對主人也太不上心了,哼,下次見麵要讓他好看。
寶嬋揮揮小拳頭,長盛趕緊到:“是我思慮不周,寶嬋,你不要在師叔跟前胡鬧。”
抿嘴笑著,寶嬋沒說話,林雪到:“妙靈如何了?”
原本隻是看著妙靈複蘇,長盛被林雪再次的確認一下提醒,認真道:“師姐,可還有其他古怪?”
“你與君心和冰玉神魂相合之時,紫蝶的神魂靈光曾助你達成一轉,一轉之後,可有奇異之事發生?”
仔細想了想,長盛搖搖頭,不是他隱瞞那一粒新生的靈光被白貓吸收,是那一粒靈光的誕生,他和君心冰玉,誰也不知道。
念及此處,他心裏一震,林雪適時到:“此去萬妖界不趕時間,你先把這件事搞清楚再說。”
看著林雪的眼睛,看著看著,長盛忽然一下明白了。
火源秘境裏,他的神魂之體一下飄到了原先紫蝶所在的小院兒。
一切未變,到了小院兒外,小院被遮蔽的形貌顯示出來,紫蛇的存在,也是此次敢把仙盟的人,安置到此處的原因。
紫蛇款款而出,看著眼睛裏帶著疑問的長盛,到:“進來說罷。”
她語氣似乎永遠是那麼淡然安靜,長盛笑笑了,走了進去,這屋裏還是老樣子,他坐下到:“紫蛇姑娘,妙靈要複蘇了。”
“嗯,此事我知曉!”
也是,紫蛇姑娘修為那麼高,雖然自己是這火源秘境的主人,可是在不可以遮蔽感應的時候,她還真是什麼都知道。
“紫蝶的靈光散了嗎?”
問出此話,長盛趕緊補充道:“當日我一轉成功,自然是知道她神魂靈光已經與我,我的意思是,她有沒有特殊的天賦神通,其實,其實她還在?”
莫名欠下紫蝶好大的人情,沒機會還那種,他有著補償的心思。
沒有對長盛有著特殊的稱呼,也無不特殊的稱呼,紫蛇淡然到:“那你特意趕來此問,是為何?”
是為何?是為了彌補心裏的虧欠和內疚,還是覺得隻是來問個明白?
“若是她能重生,我會答應她!”
可惜,紫蛇的接下來的話語,還是打破了長盛的幻想。
“前輩她,確實是神魂靈光也消散了,連轉世的機會也沒有,她的神念化作這秘境裏的萬物,世上,已經沒有紫蝶。”
這樣嗎?
有些黯然,他微微沉默。既然她修為到了這一步,已經可以自己身化萬妖,已經有了神明的能力,那為何,她非要與自己誕下子嗣,為妖族延續,難道與自己恩愛生下的孩子,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如果說不一樣,那就是她與自己,有過陰陽相合吧,其他的,再沒有什麼奇異之處了。
念及此,長盛也沒有再追問紫蝶的事,而是認真看著紫蛇,到:“紫蛇姑娘親近我,其實也和紫蝶一樣的打算?”
哎這人怎麼忽然就問到這個事情上來了?
紫蛇壓下心裏的嬌羞,到:“不是,我隻是繼承前輩的遺命,若是初次見你之時,那時候,我是這樣打算的。”
她這麼坦白,是長盛沒想到的,簡單而直接,她接著道:“其實鳴蛇大人手下,妖神大人在初地犯了錯,大家都害怕那個萬一,害怕萬一有一天,妖族會滅絕,因為你神魂裏有不死大人的印記,所以,諸位大人,希望我與你多多恩愛,誕下眾多子嗣,以希望,孩子們之中,能有人繼承那一絲絲的血脈。”
長盛一下瞪大眼,到:“眾多?”
實在很難想象紫蛇這聖潔的光輝下,能說出如此、如此通俗的話來,長盛一時間又感覺自己撞大運了。
“若無災變,漫漫壽元,自然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何必驚訝!”
哎不是,剛剛你還那麼淡然,如今這般害羞是做什麼?看著瞬間羞紅臉的紫蛇,長盛歎氣道:“當時隻是覺得倉促,隻是這樣的要求,給些時日,長盛也不是薄情之人,她如此,倒是讓我償還都沒地方償還,此事我答應了,等我神魂意氣滿,此事我會留心。”
這麼簡單,他就答應了?這,這根大人們想象的難度完全不一樣啊,連玄天劍宗的林仙子,也未想到他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此事,這是為何?
他自然是知道,關於自身的因果,了結得越早越好,可他偏偏的,就要讓因果纏身,倒要看看這所謂的天道,能如何,無人知曉,其實在他內心,自己身邊的人,跟所有其他人都不一樣,若沒有紫蝶化道,根本沒有他如今強橫的體魄,和不修煉也能不斷壯大的神魂。
九轉仙體要仙境之後才能修煉,而自己三個神魂,那時候是真的沒有半點辦法,如今想來,才明白那散開所有神念,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哪怕這是在自己的秘境之中,隻要別人微微的動念,自己就無了。
不管紫蝶是什麼打算,人都沒了,能償還,就償還吧?
似乎感受到他心態的轉變,紫蛇一下愣住。
這明明是我要讓他心甘情願與自己結合,要讓後代子嗣以妖族之身延續,可他怎麼,真把我這麼一個大美人,隻當做償還前輩恩情的工具?
又不能把這樣羞人的要求說出口,紫蝶逝去的大恩,長盛是注定還不上了,可紫蛇也沒想到,如今的長盛心裏,麵對自己,更多是出於對紫蝶的償還心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也不是鳴蛇大人和鳳族大尊交代的樣子。
可?若是鳳族大尊直接對他言明此事讓我來做,他也會毫不猶豫答應的吧?為何要弄得如此麻煩?
沒有在紫蛇這裏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長盛也並未失望,她看著這個讓人不敢多看的神女,卻無半點的畏縮,直接走了上去,拉著紫蛇的手,認真看著她的眼神,到:“我知道,大家對我有著不同的期望,我也在努力變強,我應下此事,有報恩的心思。”
果然,他都直接說明了,我該怎麼辦?
紫蛇不管修為再高,迷魅之術再了得,用術法迷惑別人,跟自己親身麵對那種壓迫,還是不一樣的,長盛離她如此的近,眼神如此的具有侵略性,她竟沒來由的有些心慌。
“而且,你這麼相信我,也幫我照看這根基之處,我都記著呢!”
還好還好,我的努力和大人的提點,還是有效果的,隻感覺如今的長盛太能掩飾心思,紫蛇明白,如今眼前這個敢對自己伸手的男人,已經不是那個膽小的人族修士了。他也明白自己身負不死印記對妖族的特殊意義,他也不拒絕與女子歡好,隻是如何歡好,他十分看重那個過程。
是該有這樣的成長了,一個男人擁有女人後,許多的想法,是和之前獨身不一樣的,更不用說修行者顧慮,往往比炒米油鹽要多得多。
收起自己心裏羞澀,她到:“前輩神通遠不是我能參透,也許有關聯也說不定,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幫你照看著。”
搖搖頭,長盛幹脆又直接,到:“你若與我成一對,總不能老是和我保持著距離,如此,以後你我相見,豈不是顯得有些,太有目的性?你要讓我了解你,知道你,我也一樣,這都不是記憶靈光的事,如此,我們才能有著神魂的共鳴,深居簡出,大家都不認識,以後,尷尬的就是你咯。”
長盛忽然如一個丈夫在寵溺的交代著小妾,紫蛇也是瞬間瞪大眼,這樣的感受,在她一路走來,也沒有過。
是有無數的男人對她表示過愛慕,可她都謹慎的拒絕了。
這個男人修為才是偽仙,竟然敢如此坦然的交代著自己這些事,難道,這就是他實力暴漲帶來的自信麼?
她明白了,長盛要的,不是那種修行者遇到難處的偶然相合,而是真正如一家人一樣了解,不是獻出記憶靈光的熟悉,而是要那種潛移默化的默契!
被他拉著手,她心裏升起奇怪的感覺,可是妙靈複蘇在即,長盛也沒有時間給紫蛇去感受這樣的感受了,他和她瞬間就到了竹樓裏。
一個渾身光潔神聖的女子抱著手遮擋胸部,雙腿曲起遮擋住隱秘之地,白色的發絲,每一根都有一種聖潔的意味,正在一臉沉思。
床上的仙霖已經驚醒了,拉著被子,在看著蒲團上坐著的絕美女子,破碎大繭的碎片,一塊塊化作白色流光,隱沒在女子體內。
此女美得不可方物,仙霖看著沒有動靜的她,都心虛的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發現並不差,才安下心來。
帶著紫蛇出現在屋裏的長盛,瞬間就看見地上的女子,床上的仙霖,以及兩人彼此疑惑的眼神,真是誰也不認識誰。
這一刻,長盛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女子,他不知道她是否還認識自己,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隻是這一身聖潔的氣息,讓他熟悉極了,妙靈的身上,紫蝶的靈光裏,他都感受到過。
忽然回頭,女子對著長盛,溫柔清脆到:“主人,我的書呢?”
緊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長盛大喜,趕緊拿出大書,到:“在這裏、在這裏,醒了就好!”
他有些激動的蹲下身,把大書遞給她,便招出一件衣物給她披上,而坐在地上的女子,旁若無人開始翻看起大書。
此時的仙霖才小聲道:“夫君,她是?”
她輕身起來,一感應天時,才知道自己睡了太久,麵色有些震驚,她卻並沒有半點爭風的樣子,反而是看著眼睛裏還有些迷蒙的女子,有著微微的擔心。
“她是妙靈!”
長盛一邊牽過仙霖,對紫蛇歉意的點點頭,看著地上的女子,他眼神裏滿是失而複得憐愛。
“我才不叫妙靈,主人,我死的時候,我說我叫什麼來著?”
她看起來很迷糊,長盛一愣,輕輕到:“緋月!”
她看著書嘻嘻點頭到:“誒?對對對,我叫緋月!”
似乎長盛說出她的名字,她就什麼都想起來了,慢慢起身,身上浮現一層月白的衣衫,把長盛給她的衣衫罩在外麵,她一身月白,眼瞳卻是不深不淺的紫色,見此的長盛忽然回頭看向紫蛇,紫蛇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