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五章 自省感悟 兩兒悟道

林雪睜開眼睛,眼中的情欲之色無法掩藏,有些羞惱到:“這小混蛋,怎麼此時也能分心感悟大道,一次吃下萬千劍道,他怎麼敢?”

她罵著長盛,卻是發出誘人至極的聲音,寶嬋捂嘴嘴偷笑,到:“師姐莫不知火源秘境是和萬送給主人的地盤?嘻嘻,再有劍靈幫著祭煉,師姐太壞了!”

羞澀至極的林雪欲罷不能,沒好氣到:“你也取笑,趕緊助我掙脫束縛!”

她也察覺到自己此時發出的聲音誘人無比,趕緊閉嘴不言。

她哪裏知道,讓長盛專心的陪著仙霖,他卻這樣都能心思寧靜感悟大道,神念與火源秘境相連,加上紫蝶化道,天地與他親和,自己真的是一頭撞進他懷裏去了。

本就在利用自己的神魂念頭,在秘境裏處處隱藏後天劍道,可他運氣是真好,還在神念之中,就硬生生從自己手裏奪走了,這還不算完,還把自己的念頭也吸了過去,這簡直羞死人了。

幸好這神魂之內都是純粹的劍意,他再怎麼吸納,也不會發現其他異常。

寶嬋退後兩步,雙手往上一舉,兩道金色色的神輪在她的眼眸浮現,清喝到:“師姐,看著我的眼睛!”

林雪羞澀的看著她,寶嬋可愛的小金衣忽然鼓脹,喝到:“吞納天地!”

林雪的大半神魂頓時被寶嬋吸納出身軀,然後,寶嬋的神魂虛影也與林雪的虛影相連。

在火源秘境內,隻感覺這歡快的海洋無邊無際,長盛也不知道自己怎會有這般奇遇,肆意的在裏麵瘋狂追逐和吸納那些劍道靈光,隻感覺如身軀進補一樣,吸納起來順遂暢快,連神魂都感覺到一陣陣的歡愉。

這短短的時間裏,他身前已經浮現六把款式相同,卻顏色和符文不一的長劍。

大肆吸收的他忽然感覺到一個透明的龐然大物闖進了火源秘境,可他卻無法感受到它的存在。

心裏一驚,長盛瞬間萬千念頭聚攏,忽然睜眼,他背後大椎形成一半的第七把長劍,緩緩的沒入他的大椎。

而他卻看著眼前的浮空旋轉的六把長劍,震驚不已,不是看著這六把劍震驚,而是剛剛那種,被強敵入侵自己卻無法察覺的感覺,讓他此時還有些驚懼。

“靈兒,你察覺到了嗎?”

此時也是震驚的劍靈癟癟嘴,到:“主人,天地大道,索取有度,主人如此貪心,難怪秘境也承受不住!”

這怪我貪婪了?

摸摸鼻子,長盛尷尬,到:“我也以為是合道自然,一時、一時也沒想那麼多!”

沒想到主人這麼好騙,靈兒到:“火源秘境才穩固成型不久,主人終究不是一般的飛仙,如此索取大道,不利於秘境裏萬道平衡,須知,空間秘境雖然能被人隱藏,但終究,需要依靠仙界而存在。”

這是長盛知道的事,此時他根本沒來得及多想,以為劍靈說的就是真相。

還是有些不好意,他心裏默默的感謝一下老天爺賜下無邊劍道,神念又瘋狂的散發出去。

可他還是再次震住了,神念散發,他依舊能看見一片片劍意組成的灰蒙蒙海洋,隻是比起之前那無邊無垠,這一片海洋,就小了太多太多,一眼可見全貌。

他又麻著膽子靠近,可這次,別說念頭被莫名吸引了,就是他已經紛紛用念頭撞到那些劍意劍道形成的靈光上了,它們都毫無反應!

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是我索取過度,天地自有平衡之道?

說他謹慎多疑吧,偏偏有時候他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說他不怕死吧,偏偏有時候他很惜命的,就是自然生靈,他也不過分索取。

神念又倏而收回,他這才看著眼前浮空旋轉的六把長劍,隻覺得把把與自己心意相通,它們安靜的浮在長盛與仙霖的前方,看得有趣,長盛心意微動,圈子縮小了些,又一動,圈子變大了。

然後他大膽的在腦海裏來了一招十方無極,他周身就全是劍氣,咻咻咻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

他都被自己嚇住了,趕緊清喝到:“收!”

然後六把長劍一下飛進了他的大椎,又把他看得一驚。

這?什麼時候的事?

他內視大椎穴,隻見六把長劍安靜浮空,緩緩旋轉!

“靈兒,你看見了嗎?”

這下,卻沒傳來劍靈的聲音,她抱著膝蓋蹲在玄天劍裏,眼淚花花的流。

她不答應,長盛卻感受到了,他一下出現在這裏,奇怪道:“你怎麼哭鼻子了?哈哈,你一定是怕我有了它們忘了你對不對?”

他隻是故意說笑,都劍靈說話,可靈兒還真就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她,用力的嗯嗯點頭,他一下就呆了。

趕緊目光移向他處,他到:“為什麼你們天地之靈,也會有如此人性的一麵?”

“我怎麼知道?”

哎,這還有脾氣了?

劍靈接著道:“你把我們大家聚集在一起,不就是為成神做準備嗎?”

“你們大家?”

長盛這才想起那些火靈在自己身軀內的存在,到:“你多想了,隻要有安全之地,我會還給他們自由。”

劍靈傷心極了,到:“反正到時候你修為高,還不是你說了算?”

古怪的看著劍靈,長盛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打算,便按下心裏的疑惑,到:“是大家願意一路助我,那你說如何是好?”

“你這火源秘境不就挺安全麼,你也可以把他們放在這裏,讓他們拓寬四方邊界。”

火源秘境,還有這等好處?

有些不太肯定,他看著劍靈,求證到:“莫非這火源秘境,需要不斷填充火靈之屬,便得成長不斷?”

“世間沒有這般簡單的事,你到底給不給他們自由?”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自己這劍靈,還真不是自己親生的,每一個都對自己那麼的有脾氣!

“他們自由?你為何如此上心,你要是不說,我就不給他們自由!”

他假裝無賴,劍靈一愣,然後慌忙到:“我就知道你是貪圖神性,才拘禁我們!”

說著就大哭起來,這麼好看的姑娘大哭,長盛手足無措。

“停停停,你趕緊給我停下,什麼叫貪圖神性,我差你們那一點半點的神性嗎?”

“一點半點?”疑問的表情還在劍靈臉上,然後她俏臉寒霜,到:“韓長盛,一點半點?”

這下,長盛是真的覺得不對勁了,奇怪道:“師姐讓你自由了對不對?”

哎呀糟糕,被他這麼快就發現了。

也不惱,劍靈忽然笑嘻嘻到:“哼,火源秘境安置仙盟諸人,事關重大,林仙子豈能讓你帶著玄天劍四處晃悠,告訴你,本仙子如今是自由身了,你休想再命令我。”

一臉無奈,長盛到:“以前我也沒有命令你做什麼啊,你要是覺得他們委屈,你直說就是了,而且他們如今與我相融,根本就不願意出來。”

“我不管,要麼你也把我融進去,要麼你讓大家自由!”

這才是正題吧?

神色認真,長盛看著劍靈,到:“莫非你就以為我不需要劍靈了?”

“你不是已經悟出培養劍靈的辦法了嗎,還在這裏裝,韓長盛,你真可惡!”

看著她的樣子,也不管她怎麼輕罵,長盛到:“我欲走成神之路,你們身為天地之靈,是不是早已經察覺到我自身有異?”

把臉轉向一邊,劍靈幹脆不說話了。

“你們是天地之靈,最契合天地之道,長盛,多謝你們信任!”

他對劍靈拜了拜,劍靈一下手足無措起來,嘴硬到:“那你廢話什麼,讓我進去!”

伸手右手,長盛運轉太微劍法的行功路線,劍靈化作一朵火靈,就飛進了他的掌心。

沉思一刻,他知道為什麼水神火神吸納天地之靈,都沒有刻意抹去他們的靈智了。神明需要的是不斷積攢神性,以更親近於天地大道,增強自身,而水靈火靈這樣的寶貝,天地蘊養,最合適貼近各自大道,又因為他們是生靈一種,不是神明,所以,這大概算是神明最初窺探生靈之秘的開始。

神明高傲,隻有天地孕育的這種五行之靈,自然之靈,他們才願意吸納,若是血肉之軀的生靈,他們都不屑於探索。

自己恰好有萬族本源又水靈火靈傍身,這一切絕不會是巧合!

以前的神,如今的仙,在天地大道的使用上,沒有誰比誰高貴,但遠古神明,多是天地大道顯化,如今的仙,大多是血肉生靈成長,可以說,神明的跟腳,也許比生靈要高貴,但生靈的無限可能就在於,他們是古神念頭所化的生靈繁衍至今。

除了極少數的特殊神明,長盛還未聽見什麼神明,可以入萬族一般繁衍生息。

神明不死,但生靈世世代代無窮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生靈在長生上,也並不比神明差了去。

自己的識海裏就住著一個神明,雖然他沒有什麼戰鬥力,但他那種身軀、行為,就如一條大道明晃晃的擺在自己眼前。

斬去惡念的他,就如這世間溫暖一隅。

反倒是紫蝶黑曜他們這種已經是道的神明,不肯舍棄生靈之惡欲,每每行事,總擔心天地大道的變化懲處。

太上為大道之上,無情為看清自然之理不多加幹涉,可血肉生靈成神,有了無邊偉力,誰又願意約束自己?或者說,斬去心中惡念,隻做一個與世無爭的老好人?

也許修行者的初衷,就不是為了追求自在和長生!至少,自在和長生,也不該排在最重要的位置。

他見過的修行者,有黑曜、落還、天聞這樣的殘暴無道者,也有如清微、煙蘿,張玉這樣以天地約束自身的大德之人,聽聞龍族宿老,更是幾乎人人大德金光護身;也有仙道元這樣,行事隨心,不計名聲隻求心中痛快的大修行者。

如今,要做什麼樣的人,長盛還沒有想好,但他的所見所聞,已經讓他開始自己思考以後到了高處,該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劍靈被他吸納之後,他就神魂歸一,看一眼安靜沉睡的仙霖,腦海裏在想著即將成行的事。

而外界,剛剛掙脫長盛心神牽引的她,臉色緋紅,麵色羞惱,卻是語氣沉重到:“寶嬋,你主人他,在凡界可有什麼奇遇!”

主人在凡界,幾乎所有的事情,師姐如今早已知曉,還能有什麼奇遇?

“師姐,你說的具體是指?”

“關於他身份的事!”

一晃頭,林雪已經驅散那羞人的感覺,寶嬋隨手解除了對福恩的控製。

“韓寶嬋,你記著,這件事我一定會向師叔告你的狀!”

“哎呀,知錯啦知錯啦,不要告我還不好?喏,給你這個寶貝!”

寶嬋一邊求饒,一邊掏出一顆水靈力靈韻十足的珠子遞給福恩。

皺著眉毛,已經是大姑娘的福恩卻比寶嬋還有三分小姑娘神色,不滿道:“什麼?就一顆?”

“愛要不要,可就隻有一顆了。”

一下把珠子奪到手裏,福恩才到:“算你識相,本姑娘就暫時放你一馬吧。”

寶嬋一邊和福恩嬉鬧,一邊搖著頭,林雪的眉毛蹙了起來。

忽然神色一動,她到:“寶嬋福恩,別玩了,千嶽和星河悟道了!”

這消息來的突然。林雪有喜有憂。

喜的是兩個小家夥這麼快悟道,千隆師兄很快就能醒來,那千嶽之地必將穩固,宗門算是有可一個真正的退路;憂的是,千嶽和星河還這麼小,如此交出一身神性和劍氣劍意,也不知道對他們未來影響如何。

一時到這件事的非同小可,寶嬋和福恩頓時就神色認真,寶嬋催促道:“師姐,那趕快催催主人,主人必須到場!”

點點頭,坐在秘境裏神思有悠遠的長盛,忽然感受到傳音玉簡的震動,他掏出玉簡,隻聽見林雪淡定,卻又有些壓不住激動的聲音傳來。

“師弟,千嶽和星河在護城河外悟道了,此事事關重大,你、金桂夫人和黛山主盡快到達!”

看一眼還在熟睡多的仙霖,長盛一個縱身把她放在竹樓的床上,留下一張紙條,他瞬間出現在林雪的洞府內。

“師姐可去?”

林雪已經招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神幡,青色的神幡迎風見長,紛紛化作兩尺大小,各相拚攏,組成一塊巨幡,包裹著四人,瞬間就到了宵林城外。

金桂和黛青已經先到,連一向坐鎮千嶽的明心也是本體前來。

林雪遠遠對著明心點點頭,看向長盛到:“師弟,你與金桂和黛青速速靠近千嶽和星河,寶嬋,你到河中戒備。”

幾人一眼而行,林雪把神幡往上空一擲,道道神幡化作小陣旗,長盛粗略一看,竟有七十九塊。

陣旗四散,一個龐大的陣法從空中憑空誕生,不僅牢牢的覆蓋住宵林城,連城外千餘裏的地方,都被包納進去。

她剛剛做完這一切,司秦和風靈都現身來到此處,左右護法也來了,對著明心遙遙到:“我們兄弟,略盡綿薄之力!”

明心點點頭,對已經成三角形靠近千嶽和星河的三人到:“城門樓有千隆生前留下的巔峰劍意,原本是留給佟家後人,被千嶽和星河誤打誤撞勘破了,此間淩厲非常,林雪,你也過去!”

林雪也飛到長盛身邊,到:“你我在前,金桂,黛青,你們在後!”

此時的千嶽和星河,眉間都睜開一隻豎眼,一道金色劍氣,遠遠的把他們和城門上‘宵林城’三個字連接起來,宵林城三字緩緩蠕動變化,成耀眼的金光色。

看著臉色沉靜的千嶽和星河,長盛忽有所感,看見長弓飛到了高高的天上,拿著一把玉弓,警戒著四周。

陣法下的整個地麵開始震顫,宵林城三個字開始更快的蠕動,長盛感覺到似乎整個城牆都往上提了幾分,然後,護城河開始激蕩,水流洶湧,長盛見到無數凶猛的水族在拚命鎮壓波濤。

確實感受到了宵林城整個城池都在往上升,長盛簡直不敢相信看見的一切,則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把宵林城從地下托起?

快速蠕動的金色文字忽然消失,那兩股牽引著的金色劍氣也消失不見,千嶽和星河的豎眼也閉合,兩人都在安靜打坐。

文字化作道道金色的細小流光,隱沒在城牆牆磚上,接著,整個城牆陣法紋路大亮,各色光華齊齊閃爍,再然後是城裏也爆發出陣陣光亮,不斷的有陣法被激發。

才遷來此處不久的人們有些慌亂,醉仙樓忽然出現幾個高大的身影,瞬間分立四方,大聲道:“宵林城陣法重構,大家不必驚慌!”

如今誰都知道醉仙樓的命令就是城主府的命令,大家按下驚慌,卻對這樣繽紛奪目的陣法光芒吸引住眼神,不少人紛紛出門查看。

“長盛,你切記留心,不得有邪魔靠近!”

林雪交代,飛身往高處一處空中,一招手,一道陣旗浮現,她腳尖點在陣旗之上,高舉岐俟,明亮的劍光閃耀,大陣之上如同浮現一個銀亮色的太陽,不敢直視,長盛猛地一閉眼,也是一身劍意爆發,火紅與水綠的一個水元之盾形成,把千嶽和星河包裹進去,金桂見長盛完成防護,右手往上優雅一托,妙音頓時浮現,到:“金桂姐姐,鎮妖塔準備完畢!”

妙音身後浮現出鎮妖塔巨大的身形,它把長盛和千嶽星河,一並籠罩了進去。

黛青這才與金桂點點頭,周身一震,衣衫飛舞散開,她身上浮現出一套貼身的衣衫,依附經緯如城池裏的萬家燈火閃耀,她雙手往上托舉,左右畫圓,往前一推分開,一上一下兩個虛擬的城池輪廓浮現在宵林上方,一個如如今宵林,一個如夜晚的宵林,兩相合並,漸漸的往下壓來。

此時明心才點點頭,飛到了空中城池的最高處,他單手持劍,左手出現一個虛空獸本體身形,沒有采用長盛那樣複雜的手法,他單手揮劍一挽,虛空獸身上的符文便化作一張薄薄的皮,在空中掀開。

他再次一招手,身前出現一個似龍非龍的短胖瑞獸,明心眼裏有些歉然,到:“榮生道友,多謝成全。”

遠在塔底的長盛眼眸瞪大,這榮生,不就是當初他們被意外傳送到星空城外,在蠻荒水潭看見的那個怪獸嗎?原來他就是祭獸榮生。

“我與他有緣!”

榮生看一眼塔底的長盛,口吐人言,擺動著巨大的身軀,慢慢走到明心以劍氣凝聚的一把大劍前方,整個身軀輕輕往前依一靠,巨大的身軀被犀利的劍氣斬的屍首分家,可它的屍身,卻被明心犀利的劍氣,瞬間攪散成一團血氣,神念牽引,血氣附著在虛空獸的獸皮符文之上。

眾人隻感覺到天地一晃,在遙遠的千嶽之地,高大的陣法忽然如被巨大力量吸引牽扯,頂部開始往宵林城方向延伸,陣法的頂部越來越細,遠遠看去,青色的陣法就如一個細長的漏鬥。

而榮生和虛空獸符文融合後的薄薄一層光幕,瞬間穿越重重防護,一下籠罩在千嶽和星河身上。

眾人看見遠遠的天際延伸來一根細長的管子,管子到了城池上方,到了鎮妖塔頂部,無視防禦,分作兩根更細的管子,把千嶽和星河籠罩進去。

在它們完全籠罩住千嶽和星河以後,細細的管子包裹著千嶽和星河,頓時消失。

此時的明心到:“一切順利,韓長盛,黛山主,金桂夫人,你三人隨我速速到千嶽沉龍之地。”

他們三個趕緊解除手裏運行的防護手段,被明心在天上大手一招,就被裝進了明心的自身乾坤。

出現在拓木可海隻是瞬息之間,此時被放出的長盛,才看見高聳的陣法細長,包裹住兩道金光在緩緩拉往千嶽之地。

“那就是千嶽和星河,千隆要醒了!”

看似慢,實則快,籠罩千嶽的陣法瞬間複原,兩道金光包裹的千嶽和星河急急墜地,在要墜落到湖心島的時候,齊齊一頓,方向一轉,轉向長盛以前和林雪一起被砸進地麵的山體。

難怪叫沉龍之地,湖心島是師兄的麗珠所化,那石壁斷崖則是龍鼻,千嶽和星河的身形印在石壁之上,便隱沒了進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