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仙盟,仙霖不知道這些事,長盛十分理解,但幾位前輩老是看著自己大笑,再加上仙霖後來提起的事,長盛心裏頓時就有些猜測了。
有些想要確認的語氣,長盛到:“仙霖,幾位前輩可是在盟主麵前提及此事?”
“幾位師父當初到仙盟的時候,就是這樣與爹爹言說的,後來與父親爭吵的時候,也會說。”
心裏有著止不住的笑意,長盛對仙道元真的是佩服。
仙盟繼承人修為的青黃不接,長盛知道原因了,為何回事選擇劍宗,為何會是在星空城外幹掉不死神魂,他也知道了。
不過,他心裏卻十分的感歎。
需要布局如此深遠嗎?那幾家聖地的勢力,又是何等的強大?
他知道隱藏的力量,劍宗十有八九是不會再使用了,除非到了異族大戰那樣的時候。
心情有些好,他忽然道:“我們真就不四處看看了?”
忽然的撒嬌,仙霖到:“夫君都不願意陪著仙霖看看自家後院嗎?”
自家後院?這個說法好啊!
感應到秘境之內,此時有許多空間法寶出現,大量的人族在往裏收縮,長盛搖搖頭,都是自家人,試探起來有嘛意思?
這火源秘境才拓寬沒多少年,有紫蝶化道的生機造化,也有紫蛇坐鎮此間,使得萬妖衍化,更有劍靈日日不停的祭煉,長盛都不知道如今這火源秘境拿出去,算得上是什麼等級的秘境。
紫蝶化道,變成眾妖萬物,她卻與長盛並未解契,長盛被她牽引著觀看這火源秘境的所有新生,彼此交融,隻要這火源秘境等級越高,眾生繁衍旺盛,身為主人,長盛就會得到更多的天道庇護,就會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就是他看著這秘境裏的任何事物,都感覺到親切的原因,這就是他可以走在溪邊與魚群說話的原因。
隻要這火源秘境不碎,期間在紫蝶化道以後的生靈不絕,長盛就會一直得到增強,可以說,比起與紫蝶結生死契的保護,紫蝶選擇化道對長盛的保護,才是真的長久,如此,長盛得到的好處,也更長久。
他選擇拒絕冥冥中那一絲真正的登仙劫難,是因為林雪對他隱隱說起了玄天劍宗的使命。
玄門伐神,為眾生贏得生衍的自由,和廣闊的天地。他們具名萬物,以天道枷鎖束縛之,各族有其所,世間生靈繁盛迭代;玄天劍宗,則要封仙封神。後天生靈可以修煉成仙,也可登仙成道之後成神,結合生靈特性的生靈成神之後,對生靈和天道的理解會更透徹,也意味著它們會比遠古那單一天道顯化的神明,要更為強大。
有著生靈心性跟腳的他們,一旦為惡,危害將會更大!
這世間的神,當是凡俗舉頭仰望的公正存在,當是天道對眾生評判的心安歸處;不是舉手間的星河崩摧,也不是懾服萬靈的高高在上。
來自古神,人與各族,人與天道自然,當和諧相處。
玄門前輩大人打下了一個很好的開頭,而劍宗,就要做好這個有利萬族,甚至利及神明的結尾,這大概就是,劍宗默默無聞屹立西陲數萬年的原因。
心裏的念頭紛紛,長盛樂道:“娘子,請!”
與長盛關係這般親近之後,仙霖才知道他這個以往的韓大哥、如今的夫君,根本是平時見到的那般穩重,是一個十分逗趣的男人。
對這樣倉促的結合,長盛更多處於責任和愛護,仙霖,是仙盟聖女的責任和擔當,長盛沒有滿腹的心事,仙霖卻有太多話要講。
她心裏是喜歡這個凶起來的時候不近人情的夫君,他似乎,對仙盟的觀感,沒有那麼的差?
她懷著心事,與長盛慢慢遊曆這火源秘境的錦繡河山。
已經有了走神道的基本條件,已經有了這個想法,長盛隻是一個神魂留在體內與仙霖遊山玩水,一個神魂跟著劍靈學習陣法和祭煉火源秘境,一個神魂參悟九轉仙體和萬族本源,至於心念無恒,他暫時不打算觀悟了。
走體修路線的修行者,肉身十分強大,走到高處,有著近神的威能,這仙界衍化千萬年,他相信也有很多人做過嚐試,但是沒有人能把身軀和靈力術法,都走到堪比神明的高度,或許這一切,都跟天地變化有關。
萬妖界的降臨,早就了仙界仙人鼎盛的局麵,妖族也有大量妖仙誕生,如今這異族即將到來,毀滅之後便是新生,而這新生,又會是一副怎樣燦爛的光景?
得益於處在玄天劍宗,他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加上張玉給他的記憶,對這一片天地真相的理解,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神仙眷侶遊玩山水,兩人有些陌生的心靈變得緊緊相依,林雪也知道仙霖這次嫁給長盛,有些受了委屈,也沒催著長盛趕往萬妖界,倒是寶嬋,還沒見過仙霖,隻能天天圍在林雪身邊,聽福恩說仙霖當初在仙海,是怎樣與師叔相遇。
劍靈在幫長盛祭煉火源秘境,林雪在幫他祭煉玄天劍,天辰子的煉劍手段當然極為高明,不是如今的林雪可以媲美,但她把劍宗諸人修習的後天劍道,都封存在玄天劍裏了,隻等劍靈得出空來,長盛就會在她身上汲取到源源不斷的劍道知識。
這仙界無數年來,似乎隻有大劍仙這個劍修的最高榮譽,想一想,若是玄門之後出一個劍神,似乎,這才合理。
既然注定已經是自己的未來的夫婿,雖然有些地方不能讓這家夥得寸進尺,但有些地方,可以讓他更快些走。
還好仙盟的人知道分寸,沒有容著門下弟子禍害火源秘境,也沒有產生汙穢邪祟,師弟倒也不用擔心自身神性受損。
心情有些好,林雪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寶嬋都聽了福恩說了很多遍,長盛與仙霖在仙海相遇的事,可是她隻要想聽,福恩就一遍一遍的重複講述。
也許是終於聽夠了,她忽然回身看著自家師姐,到:“師姐,這次可不能怪主人吧?”
張開星眸,林雪看著她,到:“師弟有意成全你心意,你怎麼還不改口?”
說起這個,福恩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寶嬋背著小手踱步,一手揮著到:“不行不行,主人就是主人,哪能變成師兄呢?師弟更不可能,變成大哥麼,也不行,所以,還是主人叫著更喜歡。”
她小眼睛亮晶晶,林雪打趣到:“好,依你,可其他師兄又要叫你小師妹,又要叫長盛師弟,你再叫他主人,有沒有替師兄們考慮過?”
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寶嬋得意極了,到:“隻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各位師兄,再說了,宗主大人都沒意見,各位師兄隻能憋著。”
她提起宗主,林雪頓時就有些神思飄遠了,嚴肅說來,自己與玄天劍宗,已經沒有關係了,已經不是玄天劍宗弟子了。
心情忽然有些低落,林雪到:“也是啊,以後,大家都可能見不到我們了。”
察覺到師姐的情緒,寶嬋攥著個小腦袋到林雪耳邊,悄聲問到:“所以師姐,清微劍宗是給主人準備的,那燕山和雨露台呢?”
沒想到寶嬋的心思這般剔透,林雪認真的看著她,對一邊的福恩到:“小福恩,你想知道?”
聚精會神的福恩正聽到精彩之處呢,看見自己的師叔這麼問,她趕緊收起六識,搖頭道:“不不不,福恩不想知道!”
莞爾一笑,林雪到:“哦,不想知道啊,我還想著早點告訴你,讓你心裏有些準備來著。”
剛剛說自己不想知道多的福恩趕緊眯開眼睛到:“那要是師叔願意說,弟子也隻能聽著呀。”
這才看著寶嬋,林雪認真到:“燕山是燕君師兄的燕山,雨露台是風靈師姐和司秦師姐的雨露台,怎麼,你滿意了嗎?”
愕然的寶嬋忽然起身,扳著手指頭,皺著眉回頭看向福恩,到:“你的師父和我主人糾纏不清,你能不能讓她再披頭散發一次?”
心虛的看一眼林雪,福恩趕緊搖搖頭。
不管她們兩個的無法無天,林雪到:“清微劍宗新晉的仙人,以後都會跟著師弟另立一宗,你們倆現在掌管這佟家財路,抓緊些,爭取以後,都成為了不起的人。”
這種又像交代又像希望的語氣,寶嬋知道自家師姐為什麼低落,有些安靜的坐下,就挨著林雪坐著,福恩慢慢的挪了過來,小聲抱怨道:“這個臭師叔也真是的,師叔也需要關心的嘛!”
搖搖頭,林雪眼睛裏難得的露出一種疲憊,到:“不怪他,我這轉世之身,爹娘也不敢收我做玄天劍宗弟子。”
寶嬋小聲嘀咕道:“老門派就是講究多,上一世是上一世,這一生是這一生,瞎講究!師姐,等以後你和主人成了親,咱們宗門一定要開明才好。”
一邊的福頓時瞪大眼睛,林雪對著點點頭,福恩啊啊哦哦半天,不知道怎麼言說這讓她驚嚇的消息,寶嬋一下墊腳,把她下巴上下合上,嫌棄到:“看你這點出息!”
終於緩過神來的福恩,絲毫沒關心自家師父即將入主雨露台的事,好奇道:“那,師叔,你給師叔做的這些事,師叔知道嗎?”
一下敲在福恩頭上,寶嬋到:“那你師父和我主人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
“不知道就閉嘴,你個憨憨!”
見著林雪神情微笑,卻有些痛楚,福恩趕緊咬著嘴巴不講話了。
在火源秘境裏,帶著仙霖四處轉悠的長盛發現,整個火源秘境好像又大了些,他也不敢太確定,便以心神聯係劍靈。
“靈兒,這日日祭煉,也能讓秘境生長?”
故作不知的劍靈,與他的神魂看著劍身裏複雜的陣法,看著火源秘境所處的火紅色光團,小聲道:“好像是啊。”
這種事還能好像是?他正要疑惑,劍靈到:“主人身為火源秘境的主人,自然是能清晰感受到秘境成長的吧?”
意思就是你看見什麼就是什麼,別來問本劍靈了。
想起師姐從山門就一直抱著玄天劍,長盛的一個神魂忽然出現在外麵,卻見寶嬋和福恩在看著下方的雲海,而林雪師姐把玄天劍放在一邊,正在打坐。
“師姐!”
對著林雪一禮,長盛走了過去,提著玄天劍,閉著眼睛感應一番,卻發現自己好像看不見什麼變化,睜開眼的林雪看著長盛,到:“你這麼分心到處跑,也不怕仙霖心裏不舒服?”
這才往外看了幾眼,長盛到:“這是師姐的雲中洞府?”
看著他故意轉移話題,林雪也知道他檢查什麼,到:“我這雲中洞府在此多年,你覺得稀奇,你那千星府,我倒覺得熟悉。”
轉了好大一個彎,長盛才明白林雪的意思,頓時心虛不已,趕緊到:“是師弟疏忽了。”
都懶得多看他一眼,林雪到:“仙霖這次是受了些委屈,仙道元之前暴虐無常她和海倉都很難過,隻是要求在秘境裏閑逛,你專心些吧。”
聽著略帶責怪的語氣,長盛那還敢多言,這分心三用,好像是真的有些不大合適,他又消失了。
在火源秘境裏,他捏著仙霖的手,用力握了握,終於說破兩人這些時日都不曾說起的話題。
“仙霖,嫁給我,委屈你了!”
自然聽得清楚長盛說的委屈是什麼,仙霖看著遠處連綿的山脈,到:“韓大哥,以前,仙霖是真的喜歡過你!”
看著她這個燦爛的樣子,似乎就是在等著自己提起這個是,長盛正要說話,仙霖到:“不過,那時候我修為也不高,也不知道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那段時間仙霖陷入了極端的痛苦糾結之中。”
“那你怎麼還去仙海了,還被人追殺!”
有些回憶,仙霖到:“那是因為爹爹的安排。”
說完,長盛點點頭,她沉默一會兒到:“其實爹爹的秘密早就被人知道了,所以打我和兄長主意的人很多。”
她看了看長盛,很想說,韓大哥身後的一個前輩,也是清楚的知道了爹爹的秘密,可她看見長盛一臉疼惜又恍然的樣子,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時至今日,長盛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仙道元這個人,他當初為了拉起仙盟這塊招牌,以殘暴手段,抄家滅門的事沒少做,不服從征召的宗門,被仙道聯盟土崩瓦解的不在少數;可到最後,他使盡手段,才發現仙道聯盟發展至今,依舊不是各家聖地的對手,別人隻是需要讓他存在,讓他的存在告訴門下弟子,外麵還有那麼一個強大的敵人。
犧牲不少熱血之士,也才換掉不死的神魂,也才對拚掉妖族幾個軍陣,這種得失,長盛很難去計算。
“盟主這些年,也不容易。”
隻是手段激烈了些,所以如今仙道元一死,不說各家聖地暗戳戳輪番拍弟子追殺曆練,以前的仇家也聞風而動。
沒有仙道元這個絕對武力,仙盟殘部吸引的仇恨空前高漲。
好在仙道元也知道自己死後,仙盟會麵臨的局麵,早早就做了安排,但壯士斷腕 ,那也疼到心髓啊。
仙霖沒想到長盛會對自家爹爹做出這一個看似最簡單又最真實的公正評價,感受著他的語氣,她終究是漸漸放下心來。
看著遠方,長盛到:“等以後兩家合流,你就不用再操心仙盟的事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還比我要小幾歲,應該自在些。”
他這話本意是好,但仙霖卻搖著頭到:“韓大哥如此淡然之人,也不得自在,仙霖也不打算早早收手,在乘風號看韓大哥穿越蠻荒的時候,林姐姐曾對我說起過韓大哥的離奇命格,想來,韓大哥也隻能是安慰安慰我,安慰不了自己。”
沒想到林雪會對仙霖說這些事,長盛愣住,他都不知道是林雪師姐真的如此的神異,能預見未來,還是自己和仙霖,真的有這個緣分。
但仙霖說的也是實話,關於他自己的事,他自己都無法放下。
接著,仙霖到:“但後來,我就不喜歡韓大哥了。”
額?
看著仙霖自我反思心路曆程,長盛到:“我知道,大勢之下,你喜歡夫君了。”
說著,把仙霖摟了過來,兩隻手不算用力的環住她的後腰,把她貼向自己,驟然親密,仙霖臉色大囧。
閉著眼把頭轉向一邊,都不敢看著長盛。
“是不是覺得我很霸道又自私?”
仙霖緊張至極,哪有心思聽他這樣的廢話,隻是眼簾顫抖,不敢搭話。
除了那次病懨懨的時候,這還是長盛第一次,抱著她。
感受著她身子漸漸下墜,長盛幹脆用力了些,微微彎腰,托著她。
“睜開眼睛看著我!”
仿佛使盡了全身力氣才睜開眼睛,仙霖紅著臉睜開眼,他也不知道長盛為何忽然如此親密,但她還是看向一邊,隻覺羞澀難當,腿腳發軟。
這是多麼純潔的仙女啊,自己怎會有這個福氣?
也把頭偏向仙霖無神看著的另一邊,她的目光終於被他湊到臉上。
“不管你以前對自己怎麼想,怎麼看待自己和仙盟,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不要患得患失,你可以繼續操心著門下弟子的修行,當你在這裏,就不要有其他多餘的心思了,要知道,這門婚事,我是很願意的,明白嗎?”
仙霖眼睛裏的羞澀漸漸退去,他接著道:“這些時日,時常能感受到你觸景生情,欲言又止,你也說了,這是我們的後院兒,在家裏不要這麼顧慮重重,可好?”
他頂不住他突來的溫柔,另一種羞澀又漸漸爬上麵龐。
和風暖陽無聲,他就這麼托著她,他看著前方的風景,她看著他身後的風景,兩人什麼都沒再說,似乎又什麼都不需要再說了。
過了許久,察覺到仙霖平穩的呼吸,長盛就把她輕輕扶倒,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用上身擋住陽光,招出一件披風給她蓋上,看著她陷入沉睡。
他還真如林雪要求的一樣專心,隻是看著安靜沉睡的仙霖,他什麼都沒想,不自覺的,他就輕輕用手拍打著她的手臂,就跟哄孩子入睡一樣。
漸漸的,心思寧靜的他不再隻看著她絕美的容顏,而是把目光看向清幽幽的遠山。
整個人神念漸漸散發,又緩慢的的與整個火源秘境融合在一起。
廣袤的大地似乎有心跳一樣,他的神念查探到這火源秘境的神奇。
似乎條條大道分明顯化,可等他仔細查找,卻隻看見一道道光亮的劍氣橫空。
奇怪,這火源秘境隻有我一人練劍,難道是因為劍靈祭煉的緣故?
知道劍氣的犀利,神念緩慢靠近,可到一定距離之後,他散發在火源秘境裏的萬千神念,就像忽然被眼前的劍氣所吸引,此時的他身軀雷鳴,從他脊柱的大椎裏,憑空冒出一把透明的長劍,劍柄在往外冒。
隻感覺這就像沐浴在一個與自己神魂相宜的劍氣海洋,長盛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相反,他的神念每到一處,必會看見一道劍氣,他單一的神念根本來不及分辨這些劍氣具體是什麼劍道,劍氣就會主動附著在神念裏消失,然後那些附著劍氣的神念,就會慢慢的回歸他的本體。
這感覺新奇,他貪婪的橫掃著這密密麻麻的劍氣,雖然他在自己地盤神念無盡,可這劍氣也無盡,任憑他如何遊蕩,始終沒看見這海洋的邊緣。
一把清亮透明,自然生成玄奧符文的長劍,終於在他大椎離體,安靜的懸浮在他身前,又一個劍柄開始在大椎冒出,他渾然無覺,還在體會著神念的奇遇。
而外界,長盛離開後就又拿著玄天劍開始祭煉的林雪,忽然覺得神魂滾燙,似有春意萌發,她還來不及查探這是不是心魔滋生,便忽然感覺自己神念四散,此時正在往火源秘境灌注後天劍道的神念忽然飄忽不見,她心神震駭,卻也發現不了這些念頭是去了何處。
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她瞬間麵色羞紅,在一旁給她護法的寶嬋忽然起身一下蒙著福恩的眼睛,吆喝到:“轉過去轉過去,不許看!”
說罷,還用仙力把福恩禁錮住,這才轉頭看著神色掙紮的林雪,到:“師姐,你這是撞在主人懷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