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鬧將起來,所有的罪責和後果,都是自己和巨麟承擔,算了,這緋月厲害,這次就當是沒有這份機緣,這仇先記下。
想到這裏,鶴羽有些不情願到:“緋月,這筆賬,記下了!”
緋月都懶得多搭理二人,提著長盛就往下飛去,兩人隻好離開。
又是那個熟悉的竹樓,又是那個熟悉的女子,長盛至今都想不明明白,既然她要和自己割斷聯係,為何又要現身救下自己。
至少,自己不知道這是到了她的領地,也不是有意往她這邊走。
長盛看見小院裏,妙音在和兩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嬉鬧。
二樓上,卸下偽裝的妙靈就這麼站著。
身體有恙,長盛也不管她是什麼打算,一屁股在床上坐著,就開始打坐療傷。
他水元之盾這一招,發出後可不用神魂和靈力維持,自己在宗門與同與師兄他們切磋,也是可以放開聯係,隻是這驟然接敵,一下子沒轉過彎來,沒轉過彎來,就吃了大虧。
隨著水行功法慢慢運行,長盛張嘴,輕輕吐出一口黑血。
被巨麟強震攻擊還好,鶴羽那攻擊才真的神鬼莫測,長盛也是受傷了才發現,攻擊的主要手段是那些羽劍上的光。
一邊的妙靈就這麼站著不言不語。
下方的妙音似乎還不知道妙靈帶來了長盛,這竹樓又是那般隔絕神魂感應,長盛有許多話想問妙靈,可他又不好聞。
也不知妙靈這性子是什麼鬼,當真的事喜怒無常。
直到他氣息再次平穩,妙靈以一種極慢的速度走到床邊,很直接的就脫掉了衣物,顫抖著到:“對不起!”
這是把自己當什麼啊?
想起她讓自己去闖關那冰冷的語氣,想起她反複無常的態度,甚至在妙音和自己兩人的身上,妙靈都不能以一個一以貫之的態度相處。
長盛心裏大為不解,還是壓低聲音平和到:“說說吧,你怎麼會這般反複?”
聞言的妙靈雙手抱胸,長盛的反應超出她的預料,麵色羞紅隻是一瞬,她一下穿好衣物。
得了,又來?這不是第一次了!
長盛就這麼平靜的看著她,開口道:“你覺得我輕賤了你?還是你覺得與我這般,對妙音有虧欠?或者還是因為神魂原因,你無法做到真實的自己?”
“沒有,我隻是......”
語氣就冰冷了,長盛對妙靈這個變化早有準備,她的猶豫話語,讓長盛反而擔心起來。
他會這樣說,是因為那日換好,長盛調侃了一句她與妙音神魂相通是好事。
可此時的妙靈,語氣間似乎又不像他猜測的那樣。
“修行者的靈寵,就是他們的私人物品,你們跟我才多久?那時的你我又是什麼修為,我已經給你們自由,也從無此想!”
他認真而平靜的看著妙靈,就算心裏對妙靈的變化無常有些不解和惱怒,可這口氣,長盛從未覺得該發出來。
妙靈也是冷著臉看著長盛,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天都快要黑了!”
看一眼天色,長盛一邊療傷,依舊認真的看著妙音。
兩人沒有用神魂力量,也沒有使用神通。就這麼對視。
就在長盛準備放棄得到答案的時候,妙靈說了一句他萬萬想不到的話。
“和妙音一起服侍你,我沒覺得有什麼,甚至你有其他女人,我也不介意,隻是,我希望感受隻是我自己的。”
長盛瞬間就明白了這種愛意的深刻和自私,可是這能如何?以前發生那些事,真的是陰差陽錯啊。
說完話的妙靈眼神極為複雜地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入夜了。
“那好辦,我現在受了傷,你們倆對我療傷幫助極大,你讓妙音上來吧!”
長盛在地下空間的時候,妙音被司秦隱身,他根本不知道當時的妙音也在,如今他還以為妙音一直在此。
“你?”
妙靈的語氣一下冰寒,變得十分惱怒。
聞言,長盛隻是淡淡道:“如果隻是關於我,很簡單,可是這世間,還有比妙音和你更親的人了嗎?”
接著,他搖搖頭到:“沒有了,今後的天道如何變,我也不懂,也沒有你們這樣的特殊跟腳,感應得那般明晰,九命貓妖從來沒有兩人同時存世過,你且放開些吧!”
沉默了一會兒,妙靈到:“最後一次!”
她說著就坐在床邊,長盛哪有這心思?
他的心意跟妙靈的不一樣,而且如今自己這場戰鬥吃虧太多,還沒總結呢,妙靈真把自己當那個什麼了?
“上次你也說最後一次,是不是下次還是最後一次?想你的時候,我自會來吃了你!”
長盛不要臉起來,說話也挺直白的,妙靈羞著臉起身,到:“那我去看看她們!”
這有什麼好看的啊?還不是羞得不行想躲!
難得看見妙靈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長盛搖搖頭,安心的修行。
自己這次吃虧,吃虧在對各種奇怪的敵人的攻擊方式太大意,鶴羽的羽劍之光,巨麟的巨掌則是自己有心想要接一掌,結果就是自己當場吐血,風影的速度絕對是極快的,至少比鶴羽要快,若不是二人後來出現,他沒了顧慮,說不定自己反而無法堅持到妙靈出現!
對了,妙靈當時出現,我也很大意的看了她的眼睛,導致我眩暈之後瞬間被她擒住。
看著自己犯下的錯誤,長盛心裏惱恨自己。
就這麼細細想了一會兒,他又笑了起來。
現階段,還是水元之盾比較好用,神魂不強,太微劍意強度不夠,殺敵一千自損三百,劍氣存儲也不夠,不如水火兩道劍氣好用。
不過,也充分驗證了,落單的時候對上速度一般的合一境,我有很大的把我平安脫身,這算是一個收獲。
他總結了半天,好的壞的都想了,沒有別人那種戰後就戰力飆升的感悟,隻有挨了毒打後的教訓。
被震傷的經脈還有些痛,神魂也有些疲勞,長盛自嘲一笑到:“韓長盛,你裝什麼正人君子啊?”
“嘻嘻,主人莫憂,等夜深了,我來助你療傷!”
妙音的聲音帶著魅惑,剛剛好,就傳進了長盛的耳朵裏。
“我......”
算了,這個時候皆是什麼,都顯得自己很虛假,長盛幹脆苦笑著繼續療傷。
林雪就這麼一直藏在空中,看著長盛以別樣的言語開解了妙靈,她心裏有些不開心。
這可惡的家夥,到處沾花惹草,千萬別落在我手裏。
長盛在這裏療傷,晚上會發生什麼,林雪不用想都知道,當初把金桂送到長盛身邊的事,她可不想再看一次。
左右看了看,她拿出玉碟傳音,然後就化成一縷青煙,不斷的掃蕩著黑暗森林的靈材。
雖然這裏麵的五行恢複正常不過幾年時間,可也許正因如此,這裏誕生的靈材雖然年限不夠,可種類卻很多。
化身采集小仙女的林雪眼不見心不煩。
而遠在西陲之地,明心也掏出一個玉碟,仔細聆聽了一下其中訊息,便打出一道飛劍傳音,飛劍飛進了千嶽之地的大陣,飛到了鳴沙山。
接著他一閃身,來到一個神秘的所在,看著眼前頭發亂糟糟,卻一臉紅光煥發的老者,明心有些歎息,這樣的人,不該隻有幾十年光陰了。
“孫行!”
“嗯,仙師有何吩咐?”
孫行的身後,疊加了許多符紙,這一個猶如巨型工坊的地方,是玄天劍宗的家底,煉丹、陣道、煉器三道的仙人,都集中在這裏,三道的合一境和以下境界的弟子,都被分攤到屬下的清微劍宗,燕山和雨露台,所以在玄天劍宗本部,很少看見飛仙境界以下的弟子門人。
孫行說著,還是專心的趴在桌上畫符。
他也想不到自己有這樣的能耐,大人死後,這似乎就是自己活著的唯一了去,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必須去辦,把韓長盛那小子帶去畫舫。
這是老大生前的交代,畫完這些符籙,辦完這件事,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這些符紙,有仙師們來畫,絕對夠那該死的異族吃一頓飽,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那時候,可惜,佟姑娘是再也看不見了。
想著這些,一直精神很好的孫行,似乎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他很小心的放下手裏多的朱筆,把裝著半盒金沙的盒子輕輕蓋攏。
回身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屋子,再看看閣樓外,四處工坊熱火朝天的景象,他很自得,開始背著手,哼起記憶裏那久遠的葷調調。
此時,一人進屋,端著一個玉質托盤:“孫道友,師父言,引雷符可否增加炎火之力,如此,對克製妖物邪祟,都有更好的功效。”
麵對來人,孫行一點都沒有倨傲,趕緊放下手,丟下一句:“仙師稍等,我這就去看看。”
看著陷入自己情緒的孫行,明心對來人微微搖頭,那仙人輕輕把托盤放在桌上,輕身退了出去。
轉身的孫行麵前,有七八個高大的梯子,梯子對麵,則是一個高大的木架,木架子層層疊疊,堆放著整整齊齊的符紙,每一個格子都表明了是置放何種符籙,他嘴裏念念叨叨,似乎是念著引雷符和火焰符,慢慢的爬上梯子,開始尋找。
他在上麵挪移著位置尋找,身形佝僂,手腳小心,明心在一邊看著他,竟覺得眼睛濕潤,若是辰罟師侄在此,一定會收下此人為徒,說不定,當場拜把子也是兩說。
過了好一陣,似乎終於尋到了自己的要找的東西,孫行慢慢下了梯子,把幾張符籙和描畫心得,一起放在托盤裏,起身揉揉眼,才愕然的對明心問到:“仙師剛剛可是在問我話?”
此時的仙人剛好進屋,端起托盤,臨走對著孫行一禮,到:“辛苦道友!”
每次別人給孫行行禮,他都像受之有愧一樣躲開,這次也一樣。
“使不得使不得!”
經曆的多了,這裏的人都習慣了,隻是表達自己真誠的謝意,那人端著托盤走了出去。
這時候,明心才到:“孫行,你在俗世有沒有牽掛之物?家人子弟,心中未了結的心事,隻要你說出來,不管多少,我幫你辦了。”
孫行如今也才兩三百歲,如今身為元嬰,神魂力量已經遠超他以往的金丹境界,正常來講,活個八百歲是很正常的事,可他如今的眼眸,都有些昏暗了。
他聞言愣了一會兒,才想起那些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和人,到:“我和大哥的子孫?”
明心點點頭,孫行才到:“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接了佟掌櫃的定錢,那些靈石,已經足夠他們平平安安過日子,至於心事?”
孫行一頓,到:“我想去凡俗的勾欄畫舫,看看那些好看的姑娘!”
眼前一黑,明心萬萬沒想到是這種事!
他語氣極為真誠到:“也好,勞累了這麼些年,也該是去放鬆放鬆,你想去哪裏?”
聞言的孫行趕緊搖搖頭,到:“不成不成,我要和韓長盛那小子一起去,仙師可不能安排,若是不然,那小子怎得放得開手腳?”
這已經不是明心第一次詢問孫行這些事了,可每次,孫行的回答和反應,都差不多。
明心心裏還在歎息呢,孫行接著道:“唉,那家夥吹牛吹得震天響,可我們都知道他就是個金身不破的毛頭小子,一邊是老大生前的交代,一邊是佟姑娘,佟姑娘不會生氣吧?”
原本放下筆,準備出門走走的孫行,被明心這麼一問,倒是陷入自己的糾結中了。
說著說著,似乎也忘了明心還在這裏,他走回桌後的椅子上躺著,有些頭疼的揉著額頭,喃喃道:“佟姑娘不會生氣吧?”
念叨沒幾句,便睡著了。
一個人影在他身邊出現,輕輕給他蓋上薄毯。
做完這些,那人對明心到:“師兄,他沒多少時日了!”
一旁的明心走了過去,安安靜靜看著熟睡的孫行,輕輕到:“你也看到了吧?他身上有一種辰罟師侄的氣質!”
那人點點頭,也沒說話。
兩人就這麼看著孫行熟睡,眼睛裏有著一種深邃。
過了一會兒,明心神色一動,到:“你在此保護他,彭衝來了。”
“師兄但忙!”
在湖邊,依舊是那樹下,明心的茅廬旁。
湖光山色相交映,不抵飄飄一真仙!
如今的彭衝,一身氣象收斂,卻有著真正的仙氣,他明明是個看起來正氣的闊臉漢子,一身縹緲,卻連滿湖煙波也比不上。
明心開了門,到:“和萬在遺失秘境弄了個遺失之城,裏麵正是臨西城的人,你帶上黛山主留下的印信,和符珩一起去好好打理,城池四方已經布下大陣,在遺失秘境,除了黑曜和鳴蛇,等閑妖王也攻不進去,他們也不會攻城,你隻需防備,有人以天道之石開路,殘害一城生靈。”
點點頭,彭衝到:“臨西乃我鳴沙山治下,彭衝死而後已!”
他本是表明自己的態度,明心卻認真到:“此地雖小,但重要性,僅次於鳴沙山之餘千嶽,你可明白?”
眼睛微縮,彭衝到:“既如此,我和符珩在明,顧城在暗,如今千嶽太平,李長子一人坐守,應是看顧得過來,加上王門主相助,是為穩妥。”
明心點點頭,給了彭衝一麵青色的小幡。
乍見此物,彭衝就激動到渾身顫抖,明心到:“這隻是宗門仿製之物,威能不可相比,可保你們三人安全。”
狠狠的抑製住自己的失態,彭衝到:“大仙,此物可護城池?”
“你若如此選擇,自然也可。”
鬆一口氣的彭衝笑了,到:“如此,我又多一分把握了!”
“你可知為何讓你去?”
麵對明心的微笑問話,符珩也沒做他想,到:“護佑一方,這本就是宗門宗旨,彭衝不需要其他理由。”
明心很滿意他這個回答,卻道:“不,你需要,因為韓長盛被困在遺失秘境了。”
饒是彭衝早就知道清微劍宗看重長盛,也沒想到,能讓上宗長老親自交代,想起自己凡界的經曆,彭衝不敢大意,到:“唯死而已!”
有些皺眉,明心到:“就讓你守城而已,別老把死字掛在嘴邊,等他出來,你和他一起去星空城見一個熟人,之後,在護送他平平安安回來,至此,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明心交代,彭衝哪有其他想法,隻能唯命是從!
“彭衝領命!”
“去吧,記得韓長盛在城中的時候,給他增加點難度!”
彭衝走了,明心看著千嶽的陣法,笑得有些不知滋味,舉起酒杯到:“和萬,這一杯,算是我明心欠你的,既往的恩怨,不追究了!”
天地悠悠而無言,隻剩陣法無聲。
明心劍仙親自交代,這是多大的信任,彭衝根本不用想。
到了鳴沙山,沒有多餘的交代,他就聯係正在拓木可海邊駐守的符珩。
自從上次被林雪訓了一頓,符珩真的是吃住都在水邊,一直盡心盡力的守著這一片,千嶽之地最核心的造化之地!
符珩剛剛到大殿,顧城也來了。
“道兄相召,何事?”
大家自從真正的投身清微劍宗,都得了不小的好處,如今的彭衝更是走在大家前頭,這讓其他三人對未來也充滿盼頭。
清微劍宗最讓他們死心塌地的,是除了山主做了客卿長老,他們幾個,得到了修行至今真正的自由,功法修行材料一樣沒虧待過,鳴沙山還是鳴沙山。
“劍心長老給你我一個任務!”
彭衝很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符珩和顧城頓時就激動到無以複加。
真正有所了解的人,哪怕是個金仙,見到明心一麵,也是一種尊榮,更何況被交代去做事?
激動歸激動,大家都不是以前在仙海,隻知道逐利修行的人了,還是穩得住。
符珩到:“什麼任務?”
一邊的顧城沒說話,聽得很認真。
“讓我們去遺失秘境,守一座城,保護和訓練一個人!”
見兩人疑惑的樣子,彭衝到:“這座城叫遺失之城,是原解劍宗宗主和萬所建,這裏麵,八成是我鳴沙山治下,臨西城的人。”
兩聞言紛紛到:“唯死而已!”
看著兩人的反應,彭衝心裏一樂,在這清微劍宗待久了,可不是自己才會被影響。
他又慢慢到:“至於這人嘛,就是山主大人。”
兩人一愣,彭衝到:“對了,山主大人早已經突破金仙,你們倆,可不要越走越遠了!”
這兩個山主,兩人還是明白的。
兩個山主之間的關係,早在仙海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
兩人同時心裏感歎,這兩個山主大人,都是目光極長遠的人啊。
“可遺失秘境即便在這周邊遊移,我們如何去得?”
說了這麼多,為的就是這一刻,彭衝拿出青色的小幡,兩人一震,表情跟他當時看見這小幡差不多。
如果說,劍心長老吩咐辦事是一種尊榮,是一種看得起鳴沙山的表現,那賜下這青幡,代表著絕對的信任。
想起在仙海你爭我鬥的幾千年,想著在這清微劍宗短短時間裏的變化,符珩和顧城一時間竟有些想哭的感覺。
這才明白,不管是在仙海還是在西陲,有個真正的門派做依靠,是一件多麼踏實的事情。
見兩人都知道這寶貝的來曆,彭衝也不打算說這是仿製品了,他看一眼二人,到:“既如此,你我也當深知此事重要,餘下的事,到了再細說,把手頭的的事安排下去,你我立即動身!”
都知道明心安排,幾人不管事大事小,都盡量快的趕到遺失秘境。
有清微劍宗相助,第一次來這裏的幾人也不怕迷路,從仙界到遺失秘境,也不過是個把時辰的功夫。
此時已經入夜良久,正在療傷的長盛察覺到一隻手摸再在自己的胸膛上,妙音就喜歡玩這種小遊戲,他一樂,收了功法,到:“你倒是越來越不像九命了。”
“嘻嘻,不是我呢,是姐姐!”
長盛睜開眼,眼前的人是妙靈,她一臉羞澀,妙音站在一邊呢。
一把拉住她的手,故意用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盯著她到:“可是最後一次?”
妙音假裝一臉狐疑,妙靈嚶嚀一聲,直接倒長盛懷裏了。
這溫柔如水,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了。
與她們雙修,確實有助於神魂的快速恢複,這時候,長盛還將就什麼吃相啊,直接就一個餓虎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