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在城中回響,並無人回應,此時被白光加身的人們,都在地上坐著體悟心得。
“這若真是妖族先賢之力,我們怎會也能得到如此福緣?”
在一處廢墟裏,渾身是傷的石牧,帶著當初在仙海與長盛相遇的一眾弟子,疑惑不解。
“石大哥,我們星空城是玄門諸位大人所創,交由妖族先賢掌管,也許,他們也並不會介意我們是人族!”
輕輕咳了一口血,石牧攤開手掌看著手裏的殷紅,點點頭,看著廢墟外破敗的場景。
“不論是人是妖、不論是人是仙,先賢們這甄選的辦法,太過激烈了啊,許多兄弟,都不見了!”
眾人神色哀戚,小八小九扶著他起身。
“走吧,既然城主已經現身,想來,已經到了我們上場的時候了。”
大家神色一正,重重點頭。
“石大哥,內城我們從未踏足,此時去?”
輕輕推開小八小九的手臂,石牧轉身對著身後的眾人拱手到:“諸位,我們經受了一樣的磨難,經受了一樣訓練,為的,就是這一天,各位大人駐守觀星殿,已經無力分神,是時候為天下太平而戰了,其中道理,想必你們已經明白了。”
星空城裏死了很多人,許多人化為劫灰,可無人知曉這些被劫難奪取心神,又活下來的人經曆了什麼,隻是石牧如此言語,許多人的表情都在開始變化,大家已經從相熟的朋友,變成不那麼熟悉的同袍,眼睛裏是一樣的堅定。
沒有言語,眾人隻是抱起手,對著石牧一禮,肅穆而無聲。
中間的部分人則是化出妖族本體的麵目,伸展雙翼,人族修士紛紛跳到他們背上,往內城而去。
星空城太大,裏麵的人也太多了,死去了很多人,活下來的,也有很多人!
當石牧他們的隊伍開始向星空城內城進發的時候,整個星空城外城,也有不少隊伍和他們一樣,從高空俯瞰而去,就如無數股螞蟻行軍般的細流,在不斷彙聚進入內城。
在路上遇見和自己等人一樣的隊伍,石牧眼中錯愕,卻很快明白過來,各個帶領隊伍的人都是相見一禮,各自帶領著隊伍往城裏去。
小八小九看著越來越多的隊伍,眼睛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活著的人都在往內城去,良久之後,外城偌大的地盤再無一個活人,這裏隻剩破敗,如經曆了一場大戰。
有些陣法崩毀,炸毀周圍一切,有些卻還是平穩運行,陣法內的一切似乎安穩如初,不少人化為劫灰消散在空中,也有不少人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城裏很安靜,連烏鴉都沒有一隻,微風不曾拂來。
星空城外四周的虛空是一片空間暴亂的區域,而在這一片包圍著星空城的區域之外,駐紮著許多修行者組成軍隊,有人族,也有妖族,其間幾處在空中停駐的人族營地,十分的顯眼。
仙道元在一處虛空現身,看著眼前暴亂的空間,伸手不斷的掐算,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一旁的海倉看著眼前震撼的空間暴亂,震撼的看著這無邊偉力造成的異象。
“震撼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仙道元身邊不斷的浮現出人影,仙道聯盟幾乎所有的高層,都出現在這裏了。
接著,他對一臉震撼的海倉到:“這就是妖族先賢為了庇護星空城布下的大陣,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可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後來的人也是滿臉震撼,仙道元這麼一說,大家臉上皆是恍然。
仙道元回身看了看幾家聖地之人駐紮的位置,又看了看高處虛空裏,那閃耀不定黑色光斑,眼睛裏似乎蘊含著無盡的笑意,隻讓所有人都覺得,這位仙盟的擎天柱,今天似乎心情特別的不錯。
而隨著他目光的延伸,似乎他的目光,已經看穿了諸天空域,已經不再這眾生之中。
在他目光的盡頭,是在黑暗中不斷摸索著前進的長盛和妙音。
長盛也不知道,妙靈不願意見妙音的事,為何會對妙音有這麼大的影響,已經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裏走了很久了,還不見前路。
一路從開始就沉默到現在的妙音,也不曾開口。
聽著她在身邊如蘭似麝的平穩呼吸,長盛到:“妙音,在塔裏,你沒有遇見危險吧?”
“嘻嘻,燕君前輩早有所料,他告訴我,若是主人問起我在塔裏的事,不準我對主人泄露半個字。”
我?
燕君師兄,好歹我們是師兄弟誒,你就這麼對我?
“那你這一路沉默,可是因為妙靈?”
身邊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妙音到:“主人,你沒與發現這一條隔絕感應的通道很奇怪嗎?”
心裏有些奇怪妙音怎會故意轉移話題,長盛下意識到:“是啊,越來越熱了。”
接著,他又到:“如此長的地道,如果全部都用隔絕感應的材料建造,得耗費多少材料?”
“嘻嘻,主人,我們都看不見,也許這裏隔絕感應,不是因為建築材料呢?”
恍然的長盛脫口道:“陣法?”
他仔細感應,五感如常,就是靈識無法離體感應,有些懷疑,他道:“這不太像是陣法!”
“嘻嘻,我亂猜的,主人不要多想,她讓我們走這裏,一定就能走出去!”
原本長盛已經按下對兩人的間的疑惑了,兩女神魂相通,彼此要交流什麼事,完全可以不用開口言語,隻要心裏想著就行了。
可看樣子,他又不確定妙靈是否對妙音說了什麼,此時妙音再提起妙靈,他也不打算詢問了。
“主人你就不問我了?”
“不問了。”
“多謝主人信任!”
黑暗中,妙音的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抱著長盛的小臂。
手臂觸處,柔軟,長盛卻沒有什麼壞心思,反倒是一片安然的甩甩頭到:“你們是不一樣的人,也許隨著修為增長,你們會變成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除了神魂相通。”
“可是神魂相通,就不能說不相幹了呀。”
從剛剛開始,妙音的語氣已經變得歡快,長盛不知何故,隻得暗暗猜測妙音是想通了什麼事。
“好吧,你們的事,以後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這裏越來越熱,已經寒暑不侵的長盛,突然覺得腳下的靴子底上,傳來明顯高於周圍空中的溫度。
而他一直摸索著地道牆壁的右手,卻沒感覺到溫度上升。
心裏一驚,他道:“這裏很古怪,小心點。”
抱著他手臂的手緊了緊,妙音似乎並不擔心什麼危險,反而問到:“主人,你恢複了?”
“還略有增長,我總覺得不太真實!”
修為忽起忽落,雖然各有原因,可即便換作另一個人,也不會覺得真實,被人榨幹,又被阿大阿二恢複,這種起落之間,長盛似乎失去的時候淡然,擁有的時候反而覺得有些不踏實。
“如果以後有辦法,妙音一定會替主人報了這個仇?”
一怔,長盛一時間還沒明白,什麼仇?
“為何?”
已經覺得自己有些摸不準妙音脈絡的長盛,隻得故作明白了,順帶問了個為何,他是想等著妙音回答,然後根據答案推測所指,誰知妙音到:“哎呀,羞死個人,主人,我們,我們那樣,難道主人不介意被外人看了去?”
她說得委委屈屈,這突然的轉變讓長盛措手不及,這什麼跟什麼呀?
他突然明白了,妙音說的是妖族之人?
可若是萬一真的是他,連夢煙蘿都諱莫如深,妙音能如何?
“他與整個人族有著庇佑之恩,此事,算了吧,如今我也沒事!”
越來越熱了,腳底就像要被燙化了一樣,長盛十分肯定,即便自己在運行火行功法,也無法再往前多走幾步。
彎下腰,伸手摸了摸鞋底,卻隻是溫熱,他在黑暗中試著抬腳往前,那灼燒的感覺分外的強烈,是真的不能在往前了。
“主人,我不能再陪著你往前了,我的衣服都已經燒沒了。”
這?原來剛剛那麼明顯的柔軟,是因為如此,我竟毫無察覺,這是什麼地方。
她話音剛剛落下,長盛就聽見妙靈忽然開口:“跟我走吧,她若是這一關都過不去,何德何能讓你侍奉終身?”
“啊,你放開我,我不走!”
“跟我走!”
黑暗裏,妙靈忽然出現,要帶走妙音,而妙音不走,聽聲音,似乎在起爭執。
“你們別吵了!”
不願意兩人因為自己吵鬧,長盛平靜而語。
這一關?莫非這是什麼險地關卡?
“我還是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出現,我還沒有徹底擺脫他的機會,哈哈哈!”
妙靈沒有回答長盛,對妙音的話語,笑聲裏不知道是在表達什麼情緒,在長盛耳朵裏,包含了得意,解恨,和張狂。
這一瞬間,他腦海裏突然浮現風耳和阿二的話語:“你這樣容易吃虧啊!”
隻是瞬間就驅散情緒,他到:“說吧,這是什麼地方,要我如何?”
“這就是你和你那兩個朋友要尋找的地方,韓長盛,你自求多福吧!”
聲音由近及遠,還夾雜著妙音想要掙脫束縛的聲音。
知道妙靈無論如何也不會為難妙音,他沒有往裏走。
回想妙音和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變化,長盛也不知道妙靈何時、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
“莫非隨著修為高低易位,她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影響妙音?”
想起當初妙音不知何故,硬要妙靈服侍自己,長盛對這種神魂相通的事,愈發好奇。
“難道是神魂強大以後,強者可以控製弱者?”
又想起妙靈在竹樓裏忽然變臉,長盛實在摸不清她想幹什麼?
剛剛這語氣?是想殺了自己?可殺了自己對她有什麼好處?
百思不得其解,長盛暫時不想了。
隻要不動,腳下就沒有異常的感覺,隻要抬起腳,腳底就會有難忍的灼燒感,就像要生生撕裂腳底。
他站起身,往前一步,那種痛感在他的神魂識海裏非常的清晰,他甚至聽見了血肉撕裂的輕微聲響!
那種疼痛的感覺讓的神魂分外的清醒,可妙音在地道裏幾次變化語氣,又是那麼自然,根本沒有異常。
如果這裏有火靈力,我應該感受得到,可為何我感受不到半點靈力存在的影子?
不能夠再往前走了,再往前,我恐怕會被撕裂,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心裏一動,他收起運行的火靈力,周身淡淡的火光散去,一層暗綠的水靈氣浮現在周身。
“果然清涼一些,不過這裏未知名的火靈力存在,對靈力的消耗極快。”
他自修行以來,引以為傲的事,便是低別人一個境界,可能體內靈力也不會比別人少,靈力的持續輸出能力一直是他的強項;但上次煉虛加上這次恢複以後,他就再沒有機會試試自己的這一項能力是否還在了,此時把身體裏的靈力全部轉化為水靈力輸出,他感受到飛快的消耗速度。
這難道是什麼奇異之地不成?
他剛剛往回走幾步,卻發現通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封死了。
妙靈還真的想把我困在這裏?
他伸著手摸索著石壁往前走,既如此,那就看看前路是什麼。
沒有了妙音相伴,整個通道裏,他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腳下的疼痛感也隨著越往前行進,變得越來越無法控製。
如果隻是疼痛,他自然能忍過去,可冥冥中的感覺告訴他,若是不顧體內的靈氣消耗繼續往前,恐怕整個人都會被這無形的力量撕碎。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他自己估摸著沒走多遠,換成水靈力後,也才走了七八十步的距離。
誒?對了,還有它們!
他調集識海裏安靜的蜃氣,渾身在黑暗裏冒著粉紅的光芒,剛剛要抬腿邁進,他發現這蜃氣沒什麼幫助,收回腳,接著,換成冥氣。
換成冥氣抬腳的一瞬間,他倒是感受到一股陰寒從腳底蔓延,可也隻是一步路,罩在身上的冥氣便消失無蹤,腳下那突然加重的撕裂感,讓他一下子蹲下,兩隻手死死摁住腳踝,他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的腳掌,要被撕裂成幾塊,大腿以下,內裏非常的沉重和脹痛,似乎一種力量要從身軀之中迸發。
這難道是妖族的什麼寶地?難道要把我變成長著爪子的怪物?
那種感覺太明顯了,明顯到恍惚間,長盛看見自己的腳變成了爪子。
再試一次,如果還是不行,關可以闖,但是一定要穩!
當金黃的龍氣密布全身,這裏的黑暗就像被驅散,原本不管他身上罩著何種靈氣罩,都不足以讓他視物的漆黑,被逼退了,他能看見前方兩丈的地方。
這個洞就像天然形成,妙音說的對,這種地方,還真不是耗費材料建造的,這地道裏也沒有人工的痕跡。
他閉著眼仔細回想一下,是在竹樓的二樓床下,走進的地道。
也許妙靈用了幻術遮掩!
隻有這個解釋了,如果地道真的延伸出地表,在妙靈之前,早就有妖族的修士發現異常了才對。
他又小心的往前走了幾步,腳下的疼痛感突然就不見了,這有點讓他不敢置信,莫非此次還和龍族有關不成?
想著妙靈拉走妙音時那森寒的語氣,長盛一樂,既然陰差陽錯讓你們委身於我,本公子要是沒幾把刷子,豈不是被你們看扁了?
心裏逗趣自樂的他,終於不用一直伸手摸著牆壁走路了,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
隻是用龍氣護身,根本沒有半點消耗,這闖關什麼的,長盛頓時覺得穩了許多。
走著走著,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咦?這不對,真不對!
腳步變得輕快的他一下子頓住,這種黑暗,不正如當時在火山,遇見白虎老祖那種黑暗嗎?黑到化都化不開那種黑。
可這也是通向火山?
莫非真的是?
他心裏暗暗計算一下自己走過的時間和步數,經發現自己無法回想起來。
心裏忽然有些衝動,他不管不顧,直接全力奔跑,往地道伸出奔去。
才跑了不久,就聽到下方傳來一陣交談。
“哎,我說你們兩個看出什麼玄機沒有?要真的看不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不客氣又能如何?小子,你怎麼這點定性都沒有!”
“你們讓我帶你們來這裏,到底有沒有把握收下這種力量?”
“來都來了,收不下又如何?你再吵擾,老子不幹了!”
“得,那你們自己琢磨吧,我就在這等著!”
兩個聲音對話,一方終於妥協了。
狂奔的長盛猛然頓住腳步,他已經聽見了這些聲音,更看見前方的不遠處地麵下,冒著紅光!
“不是吧?這還真是通往一處地底的火穴?”
小心翼翼的靠近紅光,他才發現這些光是從下方照射上來,自己身處的這個洞,在一處地底的火穴的上方岩壁上,下方的火焰成一種白亮的顏色,火焰上方才成一些火紅色,長盛看的眼皮子一跳,這是什麼火焰,看這顏色變化,最下方的溫度,恐怕能瞬間汽化大修士。
這火穴沿著山壁,有一條半丈寬的露台,環形,正好可以讓人走動,長盛一眼看去,發現這環形露台八個方位都有地下通道連接到這裏,隻是看起來,其餘那七個通道,都被一種燒到泛白的石頭堵起來了。
此時的阿大看著火焰一臉沉思,阿二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一個渾身黑衣,肌肉健碩的男子坐在一邊,居然在喝著美酒,吃著靈果,還隨意的搭拉著兩條腿在躺椅上,好不愜意的樣子。
真是他們,可這?
長盛試著收回龍氣,一股無形力量瞬間讓他衣物焦糊,眉毛和額前的頭發化為飛灰飄散在空中。
嚇出一身冷汗的長盛趕緊往後退一步,卻見到自己頭發的飛灰正在往下飄散,阿二正在下方張望,瞞不過了。
“你們怎麼在這裏?”
長盛往前一步,對著下方的幾人喊話,他這一聲,直把一臉沉思的阿大嚇一跳,一下抬頭看向修士所在的石壁高處。
而那黑衣男子,手裏的杯子一下掉地上,看見眉毛頭發都掉了一些的長盛沒大驚失色到:“恩人?”
“恩人,果然是你?你看看,是我啊!”
長盛早都知道他是誰了,不是黑豹還能有誰?
可他此時的樣子,竟然看起來有些臉色蒼白。
“我知道是你,沒想到你們還真有辦法來這遺失秘境!”
當初遇見的黑豹,才化形不久,還是長盛等人的見證下,經過一番對峙,才放他離去的,隻是今日所見,本事長進了不少。
也對,憑借他那一身神秘的黑皮,能吸引神魂,已經十分不凡。
黑豹嘎嘎怪笑,到:“這就是緣分咯,可你怎麼到上麵去了,你還扛得住虛焱炙烤?”
阿大阿二也是滿臉震撼,長盛眼珠子一轉,大笑道:“那當然!”
他剛剛是看見他們三個在地下,看樣子沒有用靈力護身,所以他就以為這靠近這地底的火穴,可以不用靈力護身,小小的試驗一下,沒想到,眉毛都燒沒了。
幸好在此恢複龍氣護身,自己沒什麼問題,隻是龍氣在這裏似乎有點消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二到:“此處虛焱都在高空累積,你還不下來,站著等死啊!”
一見麵就破口大罵,長盛卻聽出他語氣裏焦急,不敢多留,他明白了龍氣消耗的原因,趕緊從上方對著露台一躍而下。
可此時他卻看見,三人都對著他跑過來,張開雙臂,看樣子,似乎是要接著自己。
體內的龍氣運轉如意,這才十來丈的高度,安全落地毫無問題,他到:“你們讓開,我自己可以。”
“不,你不可以!”黑豹說著,跑得更快了,甚至化出本體,身體更長的他在露台上奔跑,看樣子能更快接近一些長盛的落腳點。
“我真的可......”
長盛還未說完,便感覺到到半空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他往下猛然一墜,護身的龍氣頓時劇烈晃動,心裏一驚,他已經來不得多想,雙腳狠狠往一邊的牆上一蹬,努力把自己的的方向送往露台方向,不然,自己就要掉進下方火海了。
拉扯的力量和下墜的速度遠超長盛的控製,他隻來得及伸腳接觸石壁,都還沒來及完全法力,便上身一墜,以一個頭朝下的方式,沉悶的撞擊在露台的地麵上,激起淡淡的幾顆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