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直在試探黛青的阿大換了個語氣,到:“我們與韓小子已經達成共識,不過你們這一來,恐怕橫生許多變數,這位仙友,還請你們莫要幹擾他太多。”
關於長盛要走的路,黛青和金桂心裏早已經有譜,她們不僅自己清楚,也收到過清微劍宗的暗示,根本不會去對長盛施加太大的影響。
畢竟長盛以前和自己二人在一起的心境,總有些顧慮太多。
如今已知許多事,也不知長盛轉變如何了。
雙方心知肚明,但黛青還是沒好臉色:“你們當真無恥!”
二人苦笑,這,隻能認了,憑借自己的二人的身份,卻要假借人族的身軀行事,還要這些修為不高卻意誌堅韌的人幫自己完成任務 ,實在有些不符合天鬼族的行事。
“事關重大,我等無論如何,會保護他們的安危。”
有阿大這個保證,黛青轉瞬消失在此處,繼續聽牆角。
已經清醒神誌的長盛,攔著趴伏在胸口的金桂,佳人麵泛紅暈,還真是如她所說,任由自己施為。
“小金桂,你們?”
金桂知道長盛要問什麼,伸出手在長盛的胸膛摩挲,慢慢到:“孩子降生,我們便啟程趕路前往清微劍宗,想給你個驚喜,可是不巧,剛剛到清微劍宗,被林雪姑娘告知你已經執行宗門任務,不在門內,也是機緣湊巧,當時我便用金大仙教我的衍卦之術測算你的方位,大致測算你在此處。”
可這些?
算了,等她慢慢說。
“我和青兒前來尋你的路上,遇見了司衍聖地的人和妖族的人,他們有人認識我,也不知為何追著我不放,青兒又不願丟下我,敵人勢大,妙音便幻化雙形,帶著孩子走另一路,我們則與敵人周旋,在城外幸得一個大仙前輩的出手相助,這才驚險脫身。”
這不對啊,長盛都糊塗了。
就算孩子出生,也不是這個時候,非要來見自己的吧,當初她們走的時候,可走得認真,長盛知道,那是她們也怕再讓自己待下去,心境出問題,可這個時候,又是為何?
“那孩子?”
“是我們的孩子,青兒所生,我,還有些年月呢!”
輕撫金桂平坦的小腹,長盛有太多疑惑,隻是本體的妙音能幻化雙形?玄仙也會中毒?
接著,金桂神色上閃過一絲後怕,這在端莊清幽的她身上,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神色,至少長盛知道,就算當初被木靈之森和上宗師叔們安排,金桂順其自然報答兩家恩情,與自己結合,也沒有半點不滿。
後來與自己相親相近,也沒有端著玄仙的架子,不當做是漫長修行生涯的一場仙緣邂逅,而是十分的認真體會和作為人婦的本分。
他不知道黛青和金桂經曆了怎樣的凶險,但能讓她說一句有前輩高人出手幫忙,驚險脫身,必然是凶險至極。
這裏的前輩高人還能是誰?和萬?
有些不確定的長盛,一時間更迷糊了。
此時兩人坦誠相見,肌膚相親,長盛更沒有掩飾自己心思的意思,金桂到:“妙音進入鎮妖塔不久,自然尋得了自己的機緣,她的本體被我們帶去木靈之森,那裏自然有精研妖族神魂的前輩,願意出手替她開靈啟智,若不是她也在鎮妖塔尋得機緣,我們這次還以為她清醒之後的神魂,不如她本體之內新生的神魂強大呢。”
這?
天辰子並非萬能的上古前輩,長盛也沒想到妙音的本體如此特殊,這還真不愧是上天選定的攪局者,天命未竟的時候,真是好大的福緣!
“那她現在?”
“夫君,這是她的自保手段而已,過些時日,她自會蘇醒,與你相見!”
原來如此,長盛為何一眼見到妙音本體便認出是她?
無他,隻因妙音妙靈一起侍奉過他,神魂相交,自然十分清楚。
“對了,我們這麼荒唐,青兒還在門外呢!”
金桂披上一層薄紗,黛青抱著孩子瞬間出現這房間之中,嚇得他趕緊在床幔後披上衣服。
“夫君,姐姐,沒事了?”
黛青這話說得,讓長盛一樂。
有事?剛剛的美事,他可想再來一次呢,隻是金桂此時已經不是剛剛的金桂了。
“哼,這次我中毒,算是便宜夫君了。”
麵色嬌羞的金桂走過去抱著孩子,黛青看著長盛眼睛,柔柔的情意閃動,兩女走到長盛近前,長盛這才注意到這床鋪之上,枕頭都是兩個,她們兩真是大道相合,修行吃住都在一起。
這就是緣法了,自己才真的是好大的緣法。
他敞開心神想著這些,兩個仙子自然能清楚他心裏所想。
“快,快回給我看看!”
“嘻嘻,我們都來了,夫君莫急,給你看個夠!”
私下裏,黛青還是對長盛那麼俏皮,也許是因為當初對長盛下手的動機並不是太好,她對長盛總是百依百順。
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長盛看著孩子到:“為夫日後自會好好懲罰你!”
金桂不願意說如何凶險,長盛自知為何,不過,妖族,司衍聖地,咱們又添加新仇了。
麵色欣喜的他接過金桂懷裏的孩子,眼睛裏滿是寵愛,他想做一個好父親。
“我曾聽聞,神仙誕子。父母能感應到子女與自己的血脈聯係,怎麼我看著小家夥,隻是覺得眼緣親近?”
沒有感應到血脈相連的感覺,這也是長盛不敢斷定這小家夥就是自己兒子的原因,驗親自然也行,隻是他還不至於瞎弄,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
兩女你看我我看你,嬌笑起來。
金桂難得的有些俏皮,眨著眼,到:“夫君不妨猜猜看?”
這還用猜嗎?
千隆師兄的轉世身,還用猜?
“被你們封印起來了?”
這太沒神秘感了,一猜即重!
黛青到:“夫君就是厲害,姐姐,我就說吧,夫君的見識,一般的仙人還真的比不上他!”
想起長盛和紅魚當初在陣法裏修煉,無聊的時候三天兩頭悄悄跑來對自己說話,金桂現在看著長盛,竟產生了一種之前在她生命裏,沒有產生過的,滄海桑田的感覺。
原來如此!
金桂笑意盈盈看著長盛,竟發現自己的機緣就在眼前。
她看著長盛,就像看見自己的天命,而長盛和黛青看著她,則是覺得越來越虛幻,她的身影時近時遠,如幻似真。
“姐姐?”金桂臉上帶著平靜的效笑意,對著他們緩緩點頭。
黛青驚喜的呼喚,一下轉頭看向長盛,喚一聲夫君,臉上的喜色掩蓋不住。
大致明白某個猜測的長盛也是狂喜,當日風靈大道成功,他可是啥也沒看見,自己的神魂便被風靈師姐補全了。
如今金桂機緣當前,又會是什麼景象?
“姐姐,這遺失之城我鳴沙山下臨西城人眾多,姐姐可否給他們一些機緣?”
這還是長盛,第一次見到黛青,作為一山之主,為治下子民謀福!
他也神色一動,既然臨西的人如此承自己的恩情,心懷複仇之誌,那便給他們機緣又如何?
他也開口道:“金桂,若是允許,你當尋臨西良善之輩賜予,這些人,也許可用。”
這並不是他覺得這些人今後可以自己用到,而是如今黛青在這裏,臨西城的百姓和一般修行者平日信奉的最大神仙,不就是她嘛?
恍然覺得黛青和自己,其實還是有私心,搖搖頭一笑,長盛驅散這樣的情緒,仙從何來何來?從人而來,世間萬靈生生演化,天地生養,誰無自私之心?
長盛自然不會把自己自比凡塵的功德教化聖人,也不敢自比仙界那些仙聖之人,大德大聖,還不是他如今該想象的境界。
原本以金桂的性子,聲勢天象,能盡量小就盡量小,不要驚動凡人,黛青和長盛向後開口,她倒是突然神色開朗,整個人顯得更加虛幻而縹緲。
“天地生養萬靈,自有其至理,我輩修士受天地哺育,自當饋贈蒼生!”
長盛抱著孩子一愣,聽著金桂這如自言自語的喃喃言語,竟如刻進心扉一樣,不自主的歎到:“這才是真正的清淨大道啊!”
得之天地,饋之蒼生,這便是修仙之義!
誠有私心,天地蒼生為大矣!
這時候,長盛看向金桂,真是有如見神女了,他有些不自覺的,就想下跪叩拜。
一旁的滿臉震撼的黛青趕緊伸手扶住他,打趣道:“夫君無錯,為何要跪自家娘子?”
看著黛青眼裏也是神光衍化,長盛的心都像被淨化了一樣。
一種生命層次巨大差距產生的膜拜之心,悄然散去。
他不知道的是,經過這一次,他才能在將來看見那些神仙的時候心神不被他人神性光輝所奪。
有些莫名的恍然直起身,長盛到:“那你呢?”
他心裏有些希望的光芒,要是黛青也能早些晉升,那至少,兩人和孩子的安危,自己可以放心了。
黛青閃著美眸,俏皮到:“小郎君,那就不好意思了,本姑娘金仙之日,可比姐姐要早半年。”
啥?
長盛驚在當場,這怎麼可能?
“嘻嘻,大半年前我忽然有些心驚肉跳若有所失,金大仙曾言,我這是心生感應,讓我靜心思定,沒想到我在聖樹下打坐,正逢聖樹萬年一次的花開,我便突破了。”
“那那那、你如今?”
“自然是收斂起了神性,小郎君莫要介意!”
這就跟做夢一樣,長盛簡直無法相信,當真的兩女都晉升金仙,他卻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受。
開心自然是開心極了,不說其他,就說這小修士坐擁兩個金仙美眷,換誰不得意?
可這差距,非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了啊!
哭笑不得的長盛隻得無賴到:“往日你叫我小郎君,我定然心裏不快,今日你們愛咋叫咋叫吧,我認了!”
他說完自顧的笑了起來,走近些,一手拉著黛青,一手抱著孩子,眼睛看著氣象清幽,卻給人一種溫暖感覺的金桂,眼神裏閃耀著美夢成真的得意。
他從來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有如此福緣,上天待自己,真是不薄。
又一陣清幽的桂花香傳遍全城,人們再次驚疑的尋找源頭。
可惜就是縹緲無蹤。
金桂溫和的看一眼兩人,消失在房間裏。遺失之城的正上方浮現一顆高大的碧綠桂樹,滿樹桂花金黃,天上的大日之光似乎被這忽然出現的神樹奪走了光輝。
城中草木紛紛生機勃發,尤其是桂花之屬,更是生意盎然,紛紛在此時同時花開,滿城盡是桂花香。
“鳴沙山仙長登金仙大道,降下普世福緣,請蒼生為證!”
金桂幽幽的話語忽近忽遠,城裏的每一個人心裏都聽見了。
“這是鳴沙山仙長得道?”
“哈哈,鳴沙山一直在我們身邊!”
“願大道,庇佑仙長!”
許多人在地上仰望,他們一直信奉的仙長,就在他們眼前。
花鳥魚蟲齊鳴,天地大道顯化,修為比較高深的世俗修士,隱隱各有所悟,修為較低的人,隻感覺今天分外的神思清明,修行暢快。
倒是無數凡俗,隻感覺今日時光太快,身子輕便,一晃眼似乎已經是一天。
這就是修仙得道,與凡俗最大的差別嗎?
這城中生靈幾何,長盛無從得知,當日風靈晉升金仙,氣象浩蕩,西陲之地盡覆瑞雪,天地間水汽彌漫,如今金桂得到,更是得到天地自然與之共鳴。
真不愧是時間清貴花靈之屬,心善向道,得到之日,竟然天地皆有饋贈。
桂樹下方的虛空地湧黑紅的土壤,樹根顯化紮根,城裏不論是凡俗還是修行者,都看的清明。
海量的凡人跪地大呼拜見仙人,無數修行者神色激動,更是紛紛就地打坐,沐浴在這神樹金光之下。
“臨西城眾生,誓死效忠鳴沙山,誓死效忠山主!”
忽然,城中開始東西呼應的響起口號,接著,無數臨西城人跟著呼喊,許多凡人看見仙蹤顯化,激動的以頭搶地,不斷地許願。
長盛在閣樓的圍欄看得羨慕極了,心潮湧動,也想立即打坐。
“夫君,最大的饋贈,姐姐定會留給你。”
說著,黛青抱著孩子,眨眨眼,輕輕湊到轉頭的耳邊:“花神大仙已經傳給姐姐一步功法,與我的《姹女功》有異曲同工之妙,配合司秦師姐給的《素心禪》,夫君,你可莫負了我們姐妹一片深情!”
異曲同工之妙?嗯?
明白過來的長盛臉色頓時精彩起來 !
此深情,定不負!
他心裏很是明白,若是二人願意,完全可以斬斷與自己的因果關係,一場仙緣邂逅,一段俗世紅塵,就當做漫長修仙生涯的插曲,他們完全有能力這麼做,可是她們沒有。
“我這頂梁柱,還得靠你們接濟,這還、這還真是!”
他也不知道要說真是什麼,有些語無倫次,他真的十分激動。。
“不過如今我和姐姐仙位道果,夫君承受不住,需得盡快提升修為才是,今次相逢,青兒可日日相伴夫君左右,卻不可與夫君行夫妻之事。”
“神魂雙修也不行麼?”並非長盛是色中餓鬼,他隻是想問問,是否神魂差距過大,也是如此有著鴻溝。
“金仙之境遠超以往,隻要沒有災劫,便是不死不滅,此中神妙,我一時也難以說清。”黛青緩緩搖著頭,長盛本不是為了行房而問,可得到這樣的答案,心裏也有些委頓。
這看得見,吃不著啊!
“對了,那你們的金仙雷劫呢?”
說起這個災劫之事,長盛猛然想起一事。
“對了,還有當日你成就玄仙道果,似乎也不見雷劫?”
見黛青眼眸反而看向自己,長盛頓時往後退了幾步,指著自己,滿臉的震驚和懷疑,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知為何,黛青是點點頭,沒對此時開口,長盛心裏卻掀起滔天巨浪。
自己不會記錯,妙音說的十分清楚,是自己為她們擋去了九災九劫,為什麼?
這種感受無以複加,他這時候,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神人轉世了。
被人借體重生之後,修為跌落,神魂破跡斑斑,在他心裏一直隱藏著不願意麵對的事是,他不知道與黛青她們共度良宵的人,到底是自己,還是別人!
這一直是卡在他心頭的一根刺,下意識會逼著不去想,可是如今,他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
要證明到底是自己還是別人,很簡單,再找一個女子便可驗證。
“貪得無厭!”
想到此處,長盛不輕不重給自己一巴掌,可在黛青的耳朵裏,這一把掌很響亮。
“夫君這是?”
長盛哪好意思說這個?這不是傷了佳人芳心、辜負深情麼?再說,這種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說不出口!
他正懊惱,卻見金桂化身的神樹再一次次第花開,興敗交替,獨獨神樹的綠意似乎更甚。
“姐姐不愧是天地異種,得了天地庇護。”
聽著黛青的話,長盛也癡癡的望去,他知道這樣的大道共鳴,必然有天地饋贈,可具體為何,他說不出來。
這時,黛青卻忽然到:“夫君,姐姐名節,差點毀在司衍明鏡的化身手裏!”
得,這下,不用金桂說明凶險脫身是什麼過程裏了。
長盛聞言一愣,滿腔的仇恨充斥,此時想來,黛青已然是金仙,金桂也是咫尺之間,還在金仙前輩的幫助下,才驚險脫身?
想著這些事的長盛激靈靈的不寒而栗。
這金仙之上,怎會有如此肮髒之人?
他握著拳頭,看向空中虛幻之間的金桂,心裏十分疼惜。
難怪她剛剛那麼瘋狂,後麵分明已經清醒,卻還纏著自己不放,中毒是真,出於愧疚補償,也是真的才是。
可是該內疚的的人,是我啊!
長盛什麼話都沒說,就點點頭 看著金桂,黛青也未再多言,隻是低低一句:“這些事記在心頭,夫君莫要多念,姐姐對此事很在意。”
他娘的,這老王八都活了多少歲了,老子誓報此仇!
內心劇烈活動,此時的黛青竟差不覺不到長盛半點心思。
在空中的金桂,沒想到自己隻是用自己的金仙成位之機,饋贈蒼生,反而引來天地給自己更大的饋贈,美眸裏喜不自勝,有種急切想要分享的喜悅。
往自家夫君和妹妹看去,卻見兩人都目光溫柔的看著自己。
在月宮高寒修行近萬載,又在百花秘境清修七八千年的她,此時無聲淚流。
原來生靈來到這天地間,並不孤獨,總有相和之物。
這時候,她大概明白為什麼花神大仙,也會學著金大仙紮茅廬自居,也化生萬念,嬉戲紅塵。
遺世獨立,不和同於塵世,並不是修仙正道。
仙,來之於人而避於人世,不驚擾凡俗,卻自負眾生之責。
“花神大人,殿下,金桂明白了!”
滿天的金光忽而一收,金桂和神樹一起消失,天地間忽然出現一股清幽的能量傳遍四方,遺失之城周邊的高空隱現密密麻麻的玄奧陣法,很快隨著這股能量的消失而消失。
不經意窺見異象的長盛,突然想起臨西的人所言,和萬還真的布下密密麻麻的陣法在護佑臨西城。
“若你早知今日所為,當初何必與宗門為敵?”
他抬起頭看向高空,自然是看不見和萬的。
在虛空中咳出一口金仙金血的和萬伸手隨意一抹嘴角,嘲諷道:“你小子懂什麼?”
身後衣帶平空飄蕩,金桂出現在二人身前。
“恭喜姐姐得道金仙道果!”
“娘子,恭喜!”
長盛對金桂道和,又補了一句:“我很高興,真的!”
也許是和黛青互補日久,金桂看一眼身後的高空,轉頭滿臉喜意到:“是金桂該多謝夫君才是,不然這金仙雷劫,天生克製我等草木之屬,我可沒有把握能安然度過呢!”
原來金桂也知道自己的神奇,不待長盛說話,金桂接著道:“夫君之勢,我和妹妹都知道了,夫君,莫要多做他想!”
這活生生的拆穿啊?長盛心裏覺得不堪言的事,被金桂俏皮的一句帶過。
“哼,好歹給我留一份餘地,你這樣,我一點男兒麵子都沒了。”長盛有些耍小孩子脾氣的轉身進屋,黛青不明所以,問到:“姐姐?”
金桂對她眨眨眼,黛青似乎也明白剛剛為什麼察覺不到夫君的思緒,兩人做著小女兒家的樣子,低眉順眼的,進屋去了。
在假裝生悶氣的長盛正有點鬱悶了。
“我看得見吃不著,你們這樣,還是殺了我吧!”
說著做出一副任打任殺的樣子,金桂眼眸流轉,一下就知道是黛青對長盛說了什麼,不過,她嬌滴滴到:“我若不說,以夫君風流的性子,我怕主家大婦不曾正位,我們便又要多添些姐妹了!”
長盛就像被金桂看穿一樣,感覺無所遁形,不過,趕緊去擔心徐,一本正經道:“大膽,為夫豈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