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怪你做什麼？這是好事，天明可以修煉，如今你也可以修煉，不過，你可需要功法？”
“功法？不需要吧？大哥，你看！”
天星在樓梯上對外一招，嘴裏默默念著什麼：“風起！”
一股微風拂過，長盛感受到絲絲涼意。
“怎麼樣大哥，神奇吧？”
這一次，長盛還不覺得怎麼樣，看著眼前樓梯扶手，他惡趣味到：“你這算什麼，你要是能讓這木頭告訴你，它去過何處，我就說你厲害。”
禦靈之法，神奇之處在於，隻要是清風拂過的地方，隻要在山野林間，隻要有生靈所在，便能禦靈問路，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至於怎麼戰鬥，長盛一直不懂。
“你這麼修行，可以戰鬥？”說著，長盛把兩本紫雲法丟給天星，到：“你把這功法給天明一部，既然你們能禦靈，試試可不可以吸收五行靈氣修煉。”
歡歡喜喜上樓，天星到：“大哥，這就是我平時鑽研的東西，你自己看著，我試試我可不可以修煉。”
盤腿坐下，攤開新版的《紫雲法》，天星就這麼慢慢的看著。
長盛眼光所及，十分的錯愕，對，就是錯愕。
這些瓶瓶罐罐，確實有醫藥毒藥，但長盛錯愕的，是那些琉璃瓶子裏，每一個都不空，裝著小動物的屍體器官。
這讓長盛瞬間想起了遺失秘境那地下迷宮的天辰子。
“這？天星，這些，就是黃大人教授你的東西？機關呢？”
看著一屋子牆壁上掛著小巧刀具，長盛實在很難想象，自己這長得十分標致的妹子，在解剖浸泡這些屍體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他想著就是一陣惡寒。
“機關在地窖裏，上一層是研究女子塗抹的花露凝膏的工坊，大哥，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看見我這個工坊呢，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長盛看著眼前可人的妹妹，簡直想說我服了。
“你、你很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若是上陣殺敵，長盛自問不怕，哪怕是被宵林城那種慘劇衝擊心神，也還能走得出來，要說讓自己認真細致的去解剖研究這些屍體，就是想著，長盛都打個冷戰。
說起這個，天星一副十分在行的樣子，到：“大哥，這死去的動物屍體，隻要不是死去太久，靈光未散，我便能溝通它們殘存的英靈，它們，可都是自願被我拿來研究的，你看。”
天星起身，在一旁的桌案下拉出抽屜，遞出一個冊子，封麵無字，長盛疑惑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
隻是剛剛打開第一頁一看，差點摔倒，長盛走到一旁，坐穩了，這才慢慢翻開這書頁。
“赤火藍蜥蜴，天武二百一十七年八月十五，異邦進貢，不堪勞頓，卒！雖是凡俗之身，身俱水火兩道潛力，可吸納日光，可暢遊大海，自身可變色偽裝，極易腐爛！”
長盛看著，小心的瞟著目光，沒見到這個什麼赤火藍蜥蜴，小聲問道：“你的赤火藍蜥蜴呢？”
“啊？它啊，屍體腐爛得不成樣子，被我丟了。”
這不是就是現在的赤火麼？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天星在研究這個，會不會？
長盛自己笑了起來，那畫麵一定十分有趣。
“怎麼樣，大哥，這一門學問深奧吧？”
天星誤以為長盛覺得有趣，他也就順著說了。
“嗯，確實有趣，不過，到了仙界之後，你做這些是，哪怕隻是研究凡俗生靈，也要保密，不然，別人 輕則把你看做一個怪物，重則，重則會通告天下，天下各族對你群起而攻之！”
“啊？”
天星被嚇得往後退。
“這麼嚴重？”
“嗯，要十分當心，你真的很喜歡這個？”
天星沒說話，可看著這樣子，不就是難以割舍麼？
“你這個我看了，走，去樓下看看你的機關。”
“好呀好呀！”
長盛正走著，聽見細微的一聲機括聲響，突然腳下失重，眼疾手快，他順手在樓梯上點了一下，輕飄飄落在下一樓的地板上。
“威力還不錯，隻是對付修行者，還差些火候，發動的時候，必須神不知鬼不覺，騙過修行者的感知。”
話音剛落，他就一下子趴在地上。
有些狼狽的往腳下看去，長盛才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腳下已經被兩個扣子扣住，剛剛是不想弄壞天星的機關，所以很配合的倒地。
“嘻嘻，大哥，你別裝啦，我知道你是故意倒下的。”運起靈力微微一震，長盛脫開腳，到：“你這些機關，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算是綽綽有餘了，可要對付修行者......”
“知道了知道了，還差些火候。”
長盛點點頭，天星氣餒到：“可是凡界隻有這些材料，這書上說的東西，我也沒有嘛！”
她遞給長盛幾本書：《藥毒真解》、《萬族秘聞》、《天工聖地機關術》。
越看越快，不一會兒，滿臉震撼的長盛看著天星，從頭到腳好好打量了幾次，不確定到：“這就是那龍族前輩教授給你東西。還隻是算半個師父？”
“嗯嗯嗯，黃大人說了，丹道陣道，都是小道，雖然在高深處，可以殺人於無形，可終究不如自身修行，長久可靠！”
還真的可以殺人於無形，長盛想起那漫天陣法，他根本看不懂，隻覺得那些陣法憑空而生，威力絕倫。
“黃大人說的沒錯，可惜，你我連他真正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日去見你紅魚姐姐，要是連黃大人名號也不知，實在失禮！”
“黃大人說了，隻要到龍族通報一聲，就說他黃裳已經死在凡界即可！”
天星莫名的就模仿著黃裳交代的語氣，長盛一愣，這還真的符合自己所知的龍族脾性，直來直去，十分灑脫。
長盛又翻看著這些書頁，這次慢了許多。
天星不經意的瞟一眼府中一個幽靜的院子，小聲道：“大哥，要不你現在這裏看看這些書，我去找天明哥哥說些話？”
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天明還沒有在府上露出聲氣，看來還在反思呢。
“嗯，去吧，如果他轉得過彎來，告訴他，我責怪他的地方，不是能不能修煉！”
“好嘞！”
天星做著一副爛漫的語氣，可是走到樓下，自己都哭了。
她也是隱約知道天明可以修煉，也知道他為什麼可以修煉，可是，他不該去試探長盛哥的態度，幸好娘親公正，不然，二叔恐怕就要丟掉性命了。
在閣樓裏看書的長盛，此時慢慢合上手裏的書，慢慢的閉上眼，開始靜心。
過一會兒，彭衝無聲的出現在他身旁，看著閣樓裏建造風格，小聲道：“山主，此樓形製，出自天工聖地的風格，不是凡界該有的存在。”
“嗯！那勾星武如何？”
“此人一身武道修為渾厚，堪比築基後期修士，而且還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可增幅戰鬥力，一身修為更是古怪，似乎是土屬性的修煉者，又似乎不像，此人若是有仙界宗門培養，戰鬥力絕對不會低，就是還不清楚他平日裏如何修煉。”
“殺氣，我走之前他便有了，源自於和蠻牛的一場打鬥；疑似土屬性的表象，是因為他修煉了僰人族的族傳功法，其中一部，叫《山》，乃是禦靈感靈的神妙法門，我也沒想到，這幾年，他們居然可以修煉此法了。”
“哦？”
彭衝站在長盛身後，靜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山主，外族不能修煉？”
“不能！”
“稟山主，我嚐試對此人使用惑神之法，但礙於天道壓製，他似乎有所防範，並未敞開心扉，此人心裏，要麼藏著大秘密，要麼，就是一直小心。”
想起勾星武在白水道上，一直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長盛慢慢到“也許你說的兩者，他都有！”
“是殺是留，山主要早做決斷，此人若有異心，不可長留！”
不怪長盛心狠，也不是非要宰了勾星武，可他很清楚，若是修行的人不同道，這一輩子，也就不會再同道了。
其實就算他看著天明長大了，有讓天明重回僰人族的心思，長盛都不會阻攔，可他要是鼓動天明來試探自己的態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山主，他們來了，我就先撤了！”
樓下，天星揪著天明的耳朵，她個子比天明要矮不少，不過此時，天明被她乖乖的揪著。
兩人在樓梯上一步步往樓上來，長盛就這麼聽著，差不多之隔一層了，長盛走了下去。
“怎麼，想清楚了？”
看見長盛下來，天明一下睜開天星的手，跪在地上：“大哥，我錯了，此後我再也不會亂想了。”
“你還在這裏強嘴，大哥要聽的不是這個！”
天星一聲厲喝，長盛瞬間揮手打出一個薄薄的結界遮擋聲音。
天明突然抬起頭，眼神倔強無比：“我就是聽見大家都在討論仙界，我想上去看一看，我韓天明對天發誓，這就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就不該試探兄長的態度！”
說完，有囁囁嚅嚅到：“其實，我就算想要修煉，也可以等娘親百歲之後，自己努力修行，也可以去看看風景，我沒想過什麼長生，就是先去看看而已，大哥，我就想去看看而已。”
說著說著，他硬著脖子哭了出聲。
“好了，我沒怪你修煉，我隻是聽著你那些試探的語氣，心裏不舒服，其實你要是換個語氣，就好了，你這樣，我倒是以為是你二叔有其他想法。”
看著倔強的天明，長盛笑了，天明能有這樣的眼神，才是那個小黑子。
“既然你們有功法，那就安心修煉吧！”
兩兄妹同時對視一眼，天明都沒顧得上自己臉上的眼淚，破涕為笑：“大哥，娘親同意去仙界了？”
“這凡界又沒什麼大事，不去仙界幹嘛？”
“哈哈！”
“耶！”
兩人圍著長盛又又笑，那還有剛剛氣氛沉重的樣子？
“好了好了，你們自己修煉，我還要去橫鬥觀一趟，如果道長們和陛下商量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去到仙界，需要做許多準備。不過，走之前，你們得把修為給我看看。”
兩人疑惑的伸出手，天明隻是築基初期的樣子，體內的靈光波動不算是強烈，天星笑眯眯看著長盛，眨巴著大眼睛。
“這？”心裏震驚，長盛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到：“你們這點微末修為，也天天想著去仙界，我看，還是勤加修煉，等下次吧！”
“嘻嘻，大哥說的是！”
“啊？不要啊大哥！”
兩人反應各不一樣，長盛把他們甩在身後。
兩人聽著樓下關門的聲音，轉頭一看，看見樓板上對著許多亮晶晶的圓形明珠。
“哇？這就是，嗯？妖丹？”
“這是妖丹？”
天星的見識明顯超出天明一籌，點點頭，她拿著一顆妖丹，就這麼一臉開心的站在原地，妖丹裏的能量在被她緩慢吸收。
這樣的禦靈之法，長盛可太清楚了。
他們的靈力不是五行靈力，體內的靈力越強，神魂力量越強，能溝通馭使的自然之靈就越強大，兩人如今的修為，用來探路追蹤，還算可行，保命的話，差了些。
走到後門，長盛到：“走吧，帶你去見識見識凡界的玄門！”
“玄門！”
彭衝一驚，不管在哪裏，能和玄門扯上關係的宗門，可都不簡單。
“嗯，當日我在道觀做客，曾見大堂之內掛著一個道人畫像，上書玄一道門，等下若是有機會，你可以仔細看看有無玄妙。”
一邊思索，一邊醞釀著措辭，彭衝到：“山主，玄門傳道，此事自從殿下傳道之後，已經是四方皆知，凡界有這樣的掛表，恐怕也是誤打誤撞吧？其實凡界各處的道門佛門，哪怕仙界的佛家道家，其實也隻是玄門傳道的道之一字裏，很小的兩個分支。”
“這家不一樣，橫鬥觀的道長們，不僅渾身天地正氣，而且更有玄妙功法，當日玉長弓和我在一起，身上有妖氣，便被橫鬥觀一個八卦鏡勘破，不可小視。”
長盛這話，倒真的是把彭衝震的不輕。
連大仙都無法在橫鬥觀道長們麵前保持神秘，這，真是了不得。
似乎早就在等著長盛拜訪，等二人到山門台階的時候，玉陽已經等在匾樓下。
這已經入夜，香客也還很多。
“長盛，這邊請。”
玉陽對長盛致意，見一旁的彭衝，嚇了一跳。
“呀，上界仙人降下真身，橫鬥觀上下，榮幸之至！”
他性子本就跳脫，整個橫鬥觀，不如別家道觀講究清淨，如深泉藏於青山；橫鬥觀就講究一個真，即將就隨性。
見玉陽行狀跳脫也就算了，居然沒有絕大部分道門中人的禮儀拘束，彭衝也覺得耳目一新。
“陪山主登山拜訪，道長不必客氣。”
他一句話，向玉陽表明長盛才是做主的人。
“不錯，不負我天武修士的名頭，看來你混得不錯嘛，這次下來，有沒有帶著什麼好玩的東西？比如妖丹、靈石之類的！”
知曉玉陽的脾氣，長盛邊走，掏出幾顆妖丹，莫名到：“怎麼？是你自己圖個新鮮，還是想要給觀裏收留的妖族使用，可要收納得住！”
橫鬥觀敢把一些妖族收留進觀裏，自然是收納得住的，玉陽都沒跟長盛客氣，一把就撈過他手裏的妖丹，嘴裏嘖嘖稱奇，到：“不愧是仙界妖丹，品質最低，也遠超凡界妖族，長盛，你不會就這幾顆吧？”
確實不多了，長盛估算了一下，到：“玉陽，你要多少？”
“不多不多，你身上有多少，我就要多少，不讓你吃虧，拿寶貝跟你換！”
還有什麼寶貝？不過，自己已經承了橫鬥觀好大一個人情，這先天鏡，幾乎是等於救了自己一命，長盛可沒想過再要什麼寶貝。
見這條路是走向當初那個崖邊的飛簷角亭，一把摟住玉陽的肩膀，賊兮兮到：“你倒是說說，這先天鏡到底有什麼妙用，我捉摸好久，隻知道能鑒妖、穿陣，短暫的隱藏身形。”
“穿陣？長盛？韓前輩，你可別嚇我，我送你的先天鏡，我還不知道麼，什麼時候可以放在陣法裏使用了？”
“不行？”
長盛一臉認真的看著玉陽，玉陽搖頭道：“那必須是不行，你在哪兒的陣法使用先天鏡？”
倒是真的不曾小看橫鬥觀，長盛到：“一個叫做幽冥五煉之地的地方。”
“沒聽過，來來來，趕緊把妖丹拿出來！”
自己還是大意了，確實跟不上玉陽的思維。
“就在這亭子裏，我可告訴你，雖然不多，可也不少，你這亭子恐怕放不下？”
如今再見玉陽，長盛已然還是覺得他一身神秘，不過，已經不想去打探他的功法秘密了。
“啊？這麼多？那正好，我還怕你給的少了，不好意思叫喚我要給你的寶貝！拿出來吧！”
見玉陽眼神確定，長盛真就把那些妖丹，釋放在亭子內，不少妖丹滾到了亭子外。
眼睛一亮，玉陽像一個守財奴一樣搓著手，跳到亭外，搓著手賺了兩圈，吹了一個口哨，長盛忽見橫鬥觀後山，撲騰起不少飛禽，蒼鷹巨鶴，種類繁多，它們撲騰著翅膀，各自來此叼著一顆妖丹，往回飛走，玉陽就站在亭子外，不斷的伸手示意，就像學塾飯堂的廚子，在讓孩子們排隊吃飯一樣。
長盛和彭衝麵麵相覷，直到再無飛禽來銜，玉陽才看著吃驚的兩人到：“怎麼，我這幫手夠多吧？你要是有再多的妖丹，我都收得住。”
禦獸法門，長盛還是知道一些。
可玉陽指揮這些連妖都算不上的飛禽，讓長盛大開眼界。
一邊說著，玉陽脫下自己的長袍，把剩下的一些妖丹撿來包裹在長袍裏。
“這些，得帶回觀裏，喂養水族。”
挑選了一些，他就把最後剩下的十幾顆妖丹，扔進了懸崖下方滔滔的江水裏。
每次扔一顆，長盛二人看得出來，這還是挺有講究的手法。
“江裏的水物護佑一方風雨平順，是得給他們一些獎勵，也算讓它們感念橫鬥觀的香火情！”
他這麼解釋，彭衝和長盛還是將信將疑。
兩人看著玉陽這些奇怪的舉動，覺得不合理，可似乎，也是合理的。
丟完妖丹，玉陽把包裹包紮好，斜著掛在肩上，掏出一本嶄新的線裝書，有些不好意思到：“原本這《清微靜心》，是師父讓我轉交給你修煉的，皇宮人人都有修煉，你不必覺得燙手，隻是沒想到，還能在你這榨取到這麼多好處，弄得我讀不好意思伴你們帶進殿裏去了。這次準備去仙界，需要請動極為師叔祖做法相助，觀裏暫時不方便見外客，長盛，要不等到可以登天門的時候，我在派人通知你？”
這連茶水都不給一口，長盛拿著手裏的書，心裏覺得奇怪，但也理解，畢竟各家都有些隱秘，這不是稀奇的事，笑罵道：“好你個玉陽，借花獻佛還中飽私囊，那我們就等你知會。”
接著，轉頭看著彭衝到：“走，回去！”
彭衝自然無異議，對玉陽做一個道家拜別的禮儀，隨著長盛自行下山。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站在亭子裏的玉陽伸手擦擦額頭上不見的汗水，小聲道：“乖乖，咱們橫鬥觀也來了真神仙，這不是要壞我道心麼？觀裏太小了，容不下真仙，莫怪莫怪。”
對著彭衝的背影作揖，玉陽慌慌張張的往觀裏去了。
站在匾樓下，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彭衝歎然到：“山主，咱們，就這般，被討去大量妖丹，被贈送一本書，然後，就這麼莫名其妙被人拒之門外？”
長盛也笑了起來，看著山上的燈火，笑道：“沒什麼，橫鬥觀，可能是不便接待我們，這才讓玉陽在山門攔著，下來再來拜訪就是了。”
彭衝放眼四看看，由山腳之下，看向山後之上。
“山主，橫鬥觀氣象清遠，雖無得道修士坐鎮，可憑借道長們經營，能有這份氣象，當真不俗，至少當日的鳴沙山，氣象無這般純粹，也許這凡界的道觀，更秉持了玄門之道，反倒是仙界各家，已經初心不在了。”
沒來由的就想起孫行，長盛到：“也不盡然，仙界之大，總有些人在你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