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不主動找話說,長盛到:“師父,陛下和橫鬥觀各位道長,是不是已經商量好,如果有機會,哪些人去仙界看看,哪些人在凡界留守?”
他終於說道這個話題,大家終於是來了精神,此處無外人,楊誌到:“我和武館的弟子們,為你們守好這個命星,你們可以放心的去看看,還年輕,就要多走走,仙界到處是高手,我這樣的武道修為,恐怕有些不夠看了,而且我修為進步,也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來得猛,武道和修道一般,也是不進則退,身老則意氣消,我就在這凡界的江湖裏等著,等你們都衣錦還鄉的一天。林森他武道進益不錯,年紀還小,可以出去一試,橫鬥觀諸位道長,隻有赤真、赤陽和玉陽三位道長,願意先去仙界探探路。”
是如此嗎?
“師父,吳玉呢?”
“她啊,她自然也是要去仙界的,吳家當代能做帝王之人不多,不過,有道觀諸位道長看著,加上司天監和各部大軍,培養個十幾年 ,培養出一代帝王,時間綽綽有餘,你們要去,就放心的去,不要再操心凡界的事。”
都說到這裏,長盛才想起來啊,自己忘記了重點,登天何其難,怎麼大家對於去仙界,都是把握十足的樣子?
屋裏的大家開始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就等著長盛問這個問題呢?
感覺大家並無有意隱瞞,長盛到:“大家這都是知道如何去到仙界了?”
楊山搞怪到:“修為上來,白日飛升!哈哈!”
還比劃著動作,眾人大笑。
“秘密在橫鬥觀,隻要把凡界的事商議安排妥當,橫鬥觀就會邀請大家前往,你有空的時候,去橫鬥觀拜訪,可以去看看那秘密,你是否覺得熟知。”
楊誌買了個關子,長盛一下就把好奇心提了起來,什麼秘密?是自己知道的事物?
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凡界認識這些人和事,有什麼,能讓許多人一齊去到仙界。
莫非是黃大人留下的什麼秘密手段?他們這樣的天外來客,既然能來到凡界,那就不可以常理度之。
說道天外來客,不得不說到和長盛一起來到凡界的彭衝。
此時的他就在鎮江城外的橋上,此橋正是紅魚和長盛,當日吸收龍氣和水運的地方,閉目的他站在橋上,似乎在幹用著什麼。
沒多久,手裏那著一串糖葫蘆的玉長弓,在人群中走了出來。
“怎麼,這些時日,可有所獲?”
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彭衝眼裏閃過敬畏,躬身道:“大仙,這凡界命星,並無異常,司衍聖地降下的諸多手段,確實被天武朝堂全部收集起來了,隻要毀了去,即便日後,司衍聖地再想借此查探什麼,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嗯,那雲嶺郡,你可有好好勘驗?”
玉長弓慢慢的嚼著冰糖葫蘆,放眼看向橫鬥觀的位置。
“整個雲嶺、巴陵、湘豐郡三地,彙聚了整個命星的始源水脈,雖無靈脈,但水族善物不少,對天武來說,也是一大善事,可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玉長弓把目光從橫鬥觀那邊,收回到腳下,看著水麵,她伸手輕輕一招,一股玄奧的水運,就被她從水裏撈起來,流動著清光,在她手掌間流轉不息。
突然,一道金光從橋底爆發,化為一柄利劍斬來。
“何方妖孽,竟敢窺探皇城!”
二指夾著金光長劍的劍尖,玉長弓仔細盯著長劍,看了看橫鬥觀方向,又看了看鎮江城,眼裏有些疑惑。
“不是玄門道家的掛劍之法?你是何人?”
一旁的彭衝看得目瞪口呆。
金光倏而化作一個老者,不是黃裳又是何人?
“喲?妖靈附體人族,你這修為,恐怕得往通天了說吧?小姑娘,可看過妖神境的風光?”
此話一出,玉長弓趕緊放開金光,看著一旁的老者道:“前輩見諒,觀星殿執掌各界命盤,最近見這天武命星屢屢生出變化,我這是附靈來此查探,並非有意冒犯龍族!”
金光化作的老者滿眼喜意,撫著胡須,點頭道 :“嗯,不錯不錯,玄門諸位大人把觀星殿交給你們妖族,實在是一個高瞻遠矚的決定,你這孩子,似人非人,似妖非妖,一身妖氣卻做不得假,莫非是與人族融魂了?”
一旁的彭衝趕緊拱手:“兩位前輩,晚輩有事,先去城裏尋韓長盛去了。”
“去吧,找個機會告訴他,就說這橋下龍氣,大益於他修行,既然紅魚那小丫頭沒來,就讓他把這些龍氣,全部帶走!”
老者雖然沒見過彭衝,但,吩咐起來,也是絲毫不客氣。
彭衝告辭,玉長弓看著眼前的老者,認真道:“前輩是何時來此凡界?可是有些逾矩了!”
“你這小丫頭莫要拿規矩誆騙我,玄門規矩,我比你們熟,本龍王成德大仙,雖然私下凡界,但一身功德散在此間,天武人傑地靈,人妖兩族皆受我恩澤,說起來,最該感謝我的人,除了那韓長盛,就是你了,張姑娘!”
“成德大仙威名赫赫,可惜成神之前,本尊未曾見過你,如今你這一身龍氣盡數贈與人族,龍族不負守衛之名!”
老者眼睛一瞪,有些不滿道:“我說丫頭,你這跟腳,我還能看錯了不成?你還繼續誆騙老夫?”
“那前輩再看,我是不是那張家之女?”
玉長弓還是玉長弓,但黃裳再次看去,卻看不真切她的麵容了。
“好你個妖神,如今投身觀星殿,倒是一個好去處!”
“嘻嘻,多謝前輩誇獎!”
玉長弓嘻嘻一笑。
黃裳麵色隨即沉穩,到:“後人自有後人福,我這點精力,還要留著回龍族交代一些事,就不陪你閑談了,你來著凡界做什麼,我也不管!你能不能救妖族,也不是龍族說了算!”
“我來此,隻為追查司衍聖地的暗招,前輩安心修養便是。”
說罷,手上的水運嘩啦啦掉進河裏,黃裳化為金光消失在水裏。
看著這鎮江城,玉長弓背著手,蹦蹦跳跳往回走。
再說學士府,這裏隻剩長盛、二林和楊山,三人坐在一個小院兒裏,沒說話。
長盛是知道了許多事,覺得這凡界變化太快,而二林,則是根本沒有多說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二林一眼,楊山問到:“長盛哥,你在仙界還好的吧?”
“嗯,經曆過幾次凶險,也見識過幾次慘無人道的大恐怖,仙界,並不算樂土,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好。”
“啥?啥大恐怖?有多慘?”
長盛特意留意著二林的動靜,見他沒什麼反應,接著道:“三百萬之巨的人口被妖族一個磨盤一樣的陣法碾碎,渣都不剩,人口不計其數的一座大城,被不知來曆的異族生生磨滅生機,城中之人盡皆死絕,連神魂靈光也不曾逃出半點,至於他們的死狀,你可以自己想想!”
“啥?這也太誇張了吧?”
楊山坐著誇張的樣子,不過,見二林和長盛根本動也不動,立即尬住,小聲道:“長盛哥,不會是真的吧?”
“若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你自然知道真假,仙界的勢力,也分善惡,凶險起來,比你在戰場上廝殺,危險許多倍。”
留意著二林,他還是沒什麼反應,長盛也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楊山一拍大腿,狠狠道:“媽的,那些什麼妖族異族,真該死,若是給我機會,我一定掃滅了它們。”
“非我族類,彼此敵對,也還想得通。仙界的許多人族大勢力所作所為,才真的讓人不齒,我倒是覺得,比起妖族異族,更該死的,是他們!”
長盛就這麼和楊山一問一答這仙界凡界的事,二林整個人在鬥篷裏根本不為所動,讓兩人直呼頭疼。
“少爺,門房來報,有一個自稱彭衝的修士,在府外求見!”
正在和楊山談話的長盛,猛地一下自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速速帶他來見我!”
接著一拍手,到:“算了算了,我去看他!”
這反應大出勾星武和楊山的預料,一旁的二林也起身到:“那就一起去看看!”
在一個隱晦的角度,長盛和楊山彼此交流了一個眼神。
“長盛哥,我沒事,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二林在後麵突然來這麼一句,長盛轉身,看著鬥篷下俊秀的蒼白麵容,拍了拍二林的肩膀,重重的嗯了一聲,到:“不管你之前經曆了什麼不愉快,等再次回到仙界,不論什麼仇什麼怨,不管對方是誰,我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聽到了沒娘娘腔,換件衣服,別每天做著個死人臉躲在鬥篷裏,娘親隻是不好說你,這麼大個人了。”
“我樂意,你管不著!”
二林挑釁的回了這麼一句,氣得楊山說了個‘你’,後麵應是接不出半句話來。
走在前麵的長盛一個趔趄撞在帶路的勾星武身上,回身瞪大眼:“你說啥?這事叔叔嬸嬸知道嗎?”
“前年月半的時候,我已經告訴兩位老人了。”二林淡淡的回答著長盛的話。
說起這個,楊山就來氣。
“啥啥啥?還不是你說走就走,我和娘娘腔都認嬸嬸做幹娘了,比起你,我和張二林可比你更像個做個兒子的!”
“這點,我讚同!”二林適當的補一刀,長盛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接著一樂,到:“那敢情好,本來就是自家兄弟,二林,月前我聽嬸嬸說你你過年會去接他們來鎮江,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啊!”
他說著,滿臉開心的轉頭,腳下腳步極快。
可聞言,二林和楊山都頓住腳步了,連勾星武也是一臉驚詫的回頭,看著長盛。
正在興頭上的長盛沒注意,自己走出去好遠,感覺到身邊人空,才猛然頓住,回身到:“走啊!你們這是幹嘛?”
楊山看著長盛,瞪著大眼睛,疑惑道:“長盛哥,你說你啥時候見過張叔和嬸嬸?”
“一個多月前,那時候我剛剛回到凡界,便去看望他們!”
三人吃驚的神色太明顯了,尤其是二林拿蒼白臉上看著長盛的麵容微微顫抖,這讓長盛都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
“我娘和我爹,已經在當年,被下界抓捕木瞳的仙界之人,殺害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見過他們!”
二林一字一句吐出這些話,接著道:“和你來這的那個玉長弓,我見著就煩,雖然三分身形酷似張玉,可她不是,身上有一股縹緲若仙的妖氣,此女有大異。”
楊山在自己身上摸出一個八卦鏡,無奈的歎口氣到:“還是我最實誠,當時我就說她有鬼!”
聽見二林說張叔張嬸兒已經去世了,而且還是在自己離開凡界之前,長盛的手一下子就握了起來,他此時,大概明白些二林的心境了。
那自己和張玉去拜訪的張叔張嬸兒,是什麼所化?那玉長弓做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我現在去找她!”
“你不用去了,這種人,她若不想見你,你找不到她的!”
二林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長盛神色僵硬,但他十分肯定,玉長弓絕對是一個人族。
“楊山、二林,其餘之事我不敢保證,但玉長弓,絕對是一個人族無疑,她跟著我所做這些事,到底為何,如今想來,確實太過古怪!”
豈止是他覺得古怪,三人都覺得古怪!
“你去見客吧,我回白水看看爹娘的屍骨可還在原處。”
二林說走就走,楊山看了長盛一眼,趕緊到:“哎哎哎你等等我,我和你同去!”
愣愣的長盛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二林,他知道,是自己不小心勾起二林心裏的傷心事了。
有些木然,他問到:“勾星武,二林他爹娘,當真,去了?”
“少爺,此事不假,兩人的屍骨就埋在他們的院子裏,就在進門的不遠處,二林少爺已經永久買下了那寨子,當地會有人,按時打掃修葺那宅子,他們,確實是被分屍而死,而且,我曾陪同二林少爺回鄉祭奠過,八卦鏡所顯,那些縹緲金光,跟符文金紙散發的金光,同出一源。”
是真的?不過,他們豈能知道這些金光是否同源?恐怕是看著反應差不多,就做這個說法吧?
這個時候,深知二林脾性的長盛,也不好再去白水追查什麼了。
玉長弓的本事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多了,此人真是大月國公主?
“司衍聖地!”
此時,新仇舊恨,加上從金桂那裏得到的消息,長盛對這個從未去過的司衍聖地,有著濃濃的恨意。
“少爺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去府庫查查,看一下大月國是否真有玉長弓這位公主。”
“是!”
很快的收整一下情緒,長盛甩甩袖子,往門外迎去。
“山主,別來無言!”
彭衝站在門外,幾個門房好奇的看著他,實在是他這一身仙氣飄飄的樣子,十分惹人注意。
“把你的氣象收一收,跟我來吧!”
長盛並未吧彭衝往府裏領,而是走到外邊,在街上隨意的走著。
“當日多虧你眼疾手快,我才逃得一命,墜海之後,我曾在原地搜尋過你的蹤跡,無果,我這便回了天武。”
“那是山主吉人自有天相,剛剛送走你,我便被卷入一團能量亂流,裏麵的場景簡直猶如滅世之劫,也是運氣好,我被一團狂暴的能量包裹住,甩了出來,這些天我一直四處追逐那能量,卻連一點蹤跡也查探不到,這個凡界命星,真是神奇!”身為玄仙,似乎這命星的神奇之處,也大大超出他的認知。
狂暴的能量?莫非就是司天監當日觀測到的天象?
“那能量具體是什麼,你可知曉?”
“山主,就是一團天地靈氣,隻是在那亂流之中,我,亦不能分辨此物。”
彭衝說著,臉上還是一臉後怕的樣子,接著道:“果然是天道有變,我彭衝居然能和山主穿越封仙大陣,穿越戮仙罡氣而不死,真是.....”
難得有人共鳴,長盛接過來,到:“真是命大啊!”
兩人對視一眼,無不感覺到天大的僥幸。
“對了,你如今修為如何?”
“山主,我、我變成金丹了,這種感覺很新奇!”
彭衝揮揮手,在感受自己的修為變化,接著道:“不過,神魂靈石強大一些,遠不是金丹期可比!這個命星,真是神奇啊!”
經過他兩次說神奇,長盛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他抓不住。
“這天武國的鎮江,天下皆知,幸好山主在凡界也有偌大的名聲,我慕名而來,在院子外,便知此間國師,當是山主無疑了。”
這些事,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長盛也未懷疑過彭衝什麼,畢竟,他是鳴沙山的玄仙,也是跟自己一樣,墜落到這凡界的人。
見長盛點頭,並未起疑,彭衝接著道:“山主,我觀城外橋下,龍氣水運極為濃鬱,山主神魂和靈力修為,遠超同級修士,自身又是修習水火兩係,若是能吸收龍氣以滋養水氣,當是極有益處。”
不僅別人這麼說,此事連彭衝也這麼說,莫非黃大人交代的事,當真就是為了贈送自己一次機緣?
可自己和紅魚,上一次已經得了好處,機緣也有一而再的說法?
他不想相信這些說法,可是一個多年前墜落凡界的真龍,沒道理無數年後,會坑害一個人族小修士吧?
左右現在無事,二林和楊山也趕去了白水,那索性今天就去吸收龍氣?有彭衝在一旁看著,長盛倒是不怕出意外,如今自己的識海,可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得來了。
“走,那我們就去吸取龍氣,今後的事,回來再說。把你這一身氣象收一收!”
街上不斷有美嬌娘向彭衝投來目光,眼波中有著好奇和探尋。
“山主,彭衝年輕時,也是算的自擁兩分好看皮囊,可是此時修為受限,收不住自身氣象!”
“那你離我遠點,做你安靜的美男子!”
聞言,彭衝往四周一看,頗為無奈到:“那山主自行前往便是,我看過了,隻是龍氣,放心吸取!”
點點頭,長盛背著他揮揮手,自己往前,順手丟給彭衝一袋子銀子:“找個地方喝酒,回來尋你。”
拿著手裏的銀子顛了顛,彭衝眼睛一亮,就近找了個酒樓,就鑽了進去。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長盛想起了紅魚,也不知道她在龍族修行,遭了罪沒,看著橋下平靜的水流,就是它此時站在千山,自身水法,也會被水麵下龍氣勾動。
“難怪黃大人如此交代,看來,是真的與我有利。”
左右看了看,長盛按著凡俗的禮節,在一旁的水邊,插上三根香。
“黃大人,龍族的前輩,人族韓長盛,多謝前輩今日成全,他日修道有成,必到龍族拜訪,仰慕前輩英名!”
水麵靜靜,長盛也不多言,下水之後,見那鎮水的柱子上,纏繞著明黃色的龍氣。
心裏十分震撼,長盛還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次吸取龍氣,我不會又吸收了這青龍江出海附近的水運吧?”
橫鬥觀的道長們,這次還會不會覺得虧大了?
有些不放心,長盛對著柱子喊道:“玉陽?玉陽?”
“你真不在這裏?”
“那倒時候可別再說我又來撿便宜!”
說著,長盛就盤腿坐下,運起功法,開始嚐試吸收這濃鬱的龍氣。
龍氣具體是什麼,凡俗之間,很難有人講的清楚,但長盛知道,龍氣,不僅是帶有龍族氣息的一團能量,它更是龍族的至寶,隻有守護一方風雨平順的龍族,才會在自身形成龍氣遺留。
天武開國,鎮殺孽龍,便是利用龍身,聚青龍江水族氣息和水運為龍氣。
想到這裏,長盛突然明白,為什麼青龍江的水物,沒有鎮水的玉如意壓製,還是那麼乖巧了。
要走通青龍江根本不可能,還不如老老實實護佑一方安寧,這些事,朝廷和司天監都看在眼裏,以後得道,即便是不小心造成了一些殺戮,朝廷也會網開一麵,念著自己的曾經的功勞。
突然,長盛就覺得這天上地下的修行,無不是如凡俗間的江湖,都是彼此相連,絕無一方獨立的可能。
明黃的龍氣順著功法運行路線遊走,長盛心裏一動,控製著極少的靈氣,夾帶著龍氣,使出了一個被自己完善後的水元之盾。
他瞬間就被一個半透明的明黃色光罩拖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