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聽著金懷山說完,孫德盛、車前子和吳老二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笑眯眯的對著金懷山說道:“事情都鬧的這麼大了,連閻君都驚動了。難怪要麻煩我們吳主任......”
說到這裏的時候,孫胖子坐在了金懷山對麵的沙發上,說道:“事情鬧的這麼大,就是我們吳主任也未必能打保票......懷山先生,之前的條件也不能作數了。咱們得重新談談。”
金懷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他還是皺起了眉頭,說道:“之前的條件,是我的底牌了。最多我生死簿改回來之後,可以加入你們民調局。以我金懷山的地位加入民調局的話,會在香茳、南洋一代造成巨大的轟動......”
孫德盛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懷山先生您的地位再高,有吳主任在麵前擋著,也顯不出來您......不是我說,這樣,我們先回局裏,和高局,吳主任他們商量一下。您這邊也好好琢磨琢磨。如果還是之前的條件,憑良心講,不夠民調局得罪閻君的......”
說完,孫胖子站了起來,帶著車前子和吳老二就要往門外走。這時候,擔心演砸了的金懷山急忙阻止他們,說道:“等一下......我還有一件寶物,當年我在滬上給人卜算的時候,無意當中得到的一件寶貝......你們等一下,我這就拿出來......”
說話的時候,金懷山快步走進了臥室。片刻之後,他端著一個一尺見方,上了鎖的木匣走了出來。
將木匣放在幾個人麵前的桌子上,金懷山深吸了口氣,介紹起來匣子裏寶物的來曆,說道:“當年我在滬上討生活的時候,遇到一個斷了雙手,又瞎了雙眼的可憐人。他的獨子早年被皖係軍閥路盧永祥抓了壯丁,這麼多年一直生死不知。他在找兒子的路上被兵匪打斷了雙手,打瞎了眼睛......
當時我可憐他,便送了他一卦。卦中顯示他兒子已經戰死沙場了,這個人不信,我便請了他兒子的魂魄上來。父子倆相聚之後,抱頭痛哭了一場。
事後,這個可憐人為了感謝我,也是他家裏沒有了繼承之人,便將他家中祖傳的寶物拿出來送給了我......”
說話的時候,金懷山從貼身的口袋裏摸出來一把鑰匙。當著麵前民調局幾個人的麵,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匣。裏麵竟然是巴掌大小,藍窪窪的一塊心形石頭......
看著幾個人都沒看明白,金懷山深吸了口氣,隨後咬破了食指,將一滴指尖鮮血滴在了心形石頭上。就在鮮血落在石頭上的一瞬間,突然“呲!”的一聲,竟然化成了一團藍色的煙霧,瞬間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第一個看明白的是吳老二,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是鳳凰的心魄?我一直以為這玩意兒是古代人吃飽了撐的,杜撰出來的神物。想不到是真的......”
孫德盛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他對著吳老二說道:“二爺,鳳凰的心髒是吧?這個開玩笑了,不是我說......”
沒等孫胖子說完,吳老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能算心髒,這是鳳凰涅槃之際,身體化成了灰燼,唯獨會留下來一個石頭一樣的心髒。等到鳳凰重生之前,它的心髒會生出無盡業火。業火燒盡之時,便是鳳凰重生之日......”
“這就是鳳凰死——涅槃之後,心髒變成的石頭,叫什麼心魄,是吧?”車前子聽明白了,他轉頭伸手從木匣裏抓起來這顆石頭,在手裏來回翻看著......
金懷山原本想要阻止的,這心魄不能直接用手拿,否則接觸到心魄的人也會被業火燒成灰燼。可是吳勉的兒子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心魄在他的手裏,業火的氣息竟然還向內收斂了起來。好像有些懼怕這個小道士一樣......
到底是吳勉的兒子,這指不定吃了他爸爸多少小灶了,才能煉成這樣的身體......金懷山心裏感概了一翻之後,笑了一下,說道:“今天我算是漲了見識,想不到車世兄竟然到了這樣的道行......”
車前子莫名其妙的看了金懷山一眼,說道:“這就算有道行了?老金你在捧我吧?你不用這樣,別以為我去說就能說動吳仁荻同誌了。他那脾氣上來,他爸爸我爺爺出來說,都夠嗆......你見過三番兩次被親爸爸打進ICU的嗎?往我身上看.......”
聽到車前子在說吳仁荻,孫德盛笑了一聲,走出來說道:“兄弟,有的人倒是想要咱爸爸把他打進ICU,可是他們沒有那個福氣......不是我說,咱們還是說說這塊鳳凰心魄吧.....”
說到這裏,孫德盛轉頭看向了金懷山,說道:“懷山先生,我們也不滿您。這塊心魄在別人眼裏或許是塊神物,不過在我們吳主任眼裏,就太平常了。我們民調局地下好幾層,都存放著吳主任收藏的寶貝。不怕嚇著您,整付龍骨架他老人家攢了倆。還有龍心肝脾胃腎鞭,都泡在福爾馬林裏麵......
還有從妖獸腦袋裏摳出來的寶珠,什麼定風、定水、定火的一大堆......不怕您笑話,我們家丫頭小時候,拿那玩意兒當玻璃球彈著玩。懷山先生您想要的話,我回家翻翻我丫頭的抽屜,還能找到三五十顆......
還有一整付大龜甲,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是玄武的殼。龜殼的關節裏麵都是寶珠,到了晚上就發出五顏六色的流光來。還有整張的麒麟皮......”
鳳凰的心魄是金懷山的看家寶貝,原本以為是一件獨一無二的神物。可是聽到了孫德盛的話,他的眼睛也有些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