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這幾句話說到惠姑心裏去了,最近老大柏千裏有些反常。老四、老五本來不應該出事的,都進了民調局。被孔大龍這麼一說,她的心裏也開始不安起來。不過女人心裏還有最後一道防線。她對著孔大龍說道:

“那老大不怕我們被抓住之後,說出來劉書民的事情嗎?劉老頭走了,換一個吳勉,他不是更受不了嗎?”

“我的傻姐姐,我能模仿出來徐福的筆記,那柏千裏就更加能寫出來了。他可是徐福的弟子......”孔大龍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你自己去送的信,誰看到送的是哪一封了?是不是我寫的,誰知道?隻要提前把劉書民曠出來就行。啟動神器不用十分鍾吧......”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來,讓女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這時候也不覺得孔大龍煩人了,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回頭向著胡同口看過去,沒見那幾個人跟出來,這才繼續說道:“兄弟,你的意思是,這都是老大、老二和老三布的局?”

“這裏麵未必有老二、老三的事,他們倆和你我一樣,八成也是個棄子......”孔大龍見縫插針的摟住了女人的肩膀,隨後繼續說道:“你想想啊,原本幾十年前就該輪到他柏千裏了,他被劉書民壓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到大限了。換作是我也要拚了,隻要自己能成仙得道,還管其他人做什麼......”

自從孔大龍加入以來,這個男人說的話基本上有印證了。女人這時候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話,想到自己成仙得道的肥皂泡就要破碎了,她不甘心的哼了一聲,看著孔大龍說道:“既然你都算到了,那不會讓柏千裏得逞吧?你不會看著他這麼幹吧......”

“我的好姐姐,實不相瞞,我也不是修煉飛升的,我修煉的是長生。咱們不是一股繩上的......”說話的時候,孔大龍摟著女人的手加了把勁,見到惠姑沒有阻攔。他臉上的笑意更濃,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最是容不下別人算計,與其什麼好事都便宜了他柏千裏,倒不如便宜我的好姐姐。反正我不打算長生,到時候攪和了老大,讓姐姐你來......”

原本惠姑就不是什麼烈女,隻是出身皇宮的宮女,後來又做過幾年的貴妃。畢竟做過皇上的女人,看男人的眼光比較挑剔。實在瞧不上麵前這個猥猥瑣瑣的男人,不過聽到他有辦法讓自己長生不老之後,心裏便打定了主意。讓這個男人占占便宜,大不了就當是被鬼上身了。

可是讓女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身子向孔大龍靠過去的時候,這個男人卻突然鬆了手。差一點讓惠姑摔在了地上......

“姐姐,想要從柏千裏的手裏奪回來飛升的機會,不難.....”說話的時候,孔大龍再次摟住了女人,隨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女人聽到之後,說道:“那可以嗎?劉書民那一關能過去嗎?”

“柏千裏沒有了,神器打開總要送個人上去吧。這個人情老劉頭還是會給的......”孔大龍說到這裏的時候,遠處亮起了車燈,等了半天的公交車終於到了。男人跺了跺腳,繼續說道:“先上車,不管怎麼樣火車站總是要去的。要不然的話,柏千裏那一關就真過不去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兩個人在首都火車站下了車。雖然是首都火車站,不過因為過年的緣故,車站裏並沒有多少人。隻有一些要去外地公幹的幹部,坐在候車室裏等車。

兩個人進了候車室之後,惠姑正要開始施展手段的時候,突然見到火車站外麵走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光頭男人。見到了這個男人之後,惠姑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中斷了自己的手段,將腦袋轉到了另外一側,不讓這個光頭男人看到......

這個動作引起了孔大龍的注意,他看了一眼光頭男人之後,笑嘻嘻的對著惠姑說道:“姐姐,這是看到老情人了?”

“胡說!我哪有什麼老情人,這個人是民調局的......”惠姑說話的時候,再次偷看了光頭男人一眼,見到他去窗口買票,沒有注意到他們倆這邊之後,這才低聲說道:“這個人叫做蕭和尚,是個高亮平起平坐的人物。前幾天民調局還叫特別辦的時候,我和他打過交道......”

惠姑繼續說話的時候,突然又見到幾個年輕人跑進了候車室,他們跑到了蕭和尚的麵前,說道:“蕭科長,您別鬧了。高局等著您呢......您副句長的任命已經下來了,這時候您撂挑子,不是讓高局下不來台嗎?”

“我還管他那個?”聽到這幾個年輕人提到了高亮,蕭和尚的眼睛瞪了起來。說道:“為了把吳勉拉進來,他逼走了肖三達,下一個指定就是我了。那我還是自覺一點,把位置給吳勉溜出來,到時候高亮是正職,那個白頭發的是他副職......”

幾個年輕人正在苦勸蕭和尚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無意當中,看到幾個人從站口走了進來。這人眼尖,一眼便認出來這幾個人就是不久之前,剛剛看過照片的柏千裏、惠姑等人。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高亮剛剛在解放前的老照片裏發現了這幾個人的照片,給全部調查員看過。想不到這還不到一個小時,便發現目標人物了......”

當下,幾個人耳語了幾句,隨後在其中一人得指揮之下,幾個人同時掏出了手槍,對著幾個人扣動了板機。

‘柏千裏’幾個人看樣子沒有想到,被打亂了陣腳。雖然誰也沒有受傷,不過還是好像不要命了一樣,向著等車口跑了過去。幾個人跳上了一列已經開動的火車當中,民調局幾個人來晚了一步,這時候火車開動起來,將這幾個人甩在了後麵。

唯一一個沒有動作的就是蕭和尚了,他眼睛盯著窗台上的一麵鏡子。心裏正在不解,為什麼鏡子裏的景象都是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