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會議

第三十章 會議

畢竟因為這個白發男人,自己在醫院lcu裏躺了三個月。車前子對吳仁荻還是有些忌諱的,他從桌子上麵跳了下來,對著孫德盛說道:“不是說他是你老丈杆子嗎?怎麼,知道姑娘不是他親生的,來大義滅......”

車前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被孫德盛捂住。孫胖子笑嗬嗬的衝著目光橫掃過來的吳仁荻說道:“這孩子跟我結拜了,說要回家見見他嫂子和侄女。我還說呢,是不是也見見他嫂子的娘家人......”

“見不見的無所謂,反正過兩天他嫂子就變成寡婦了......”說話的時候,吳仁荻掃了一眼身邊的沈辣。隨後對著這個白發男人說道:“聽說你上次相親的就是個寡婦,這麼說你對寡婦也沒什麼偏見啊。”

沈辣苦笑了一聲之後,低著頭說道:“那什麼......就是因為知道了是寡婦才黃了的,不怕吳主任你笑話,我也是小地方出來的。他們都說我有那啥情節......”

沈辣原本是吳主任欽點的‘女婿’,可惜當時他和後來的孫夫人實在不來電。後來讓孫德盛撬了行,去年還在鎂國生了孩子,不過就是這樣在吳主任的心裏,還是覺得沈辣要比孫德盛順眼的多......

“你這是病,得治......”吳仁荻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沈辣一眼之後,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雖然二室和有六室不對付的傳統,不過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傳說級別的人物。所有的人包括三位主任在內都低下了頭,不敢和吳主任有眼神上的接觸。

不過總是有一個兩個另類的,在低頭不語的眾人當中,從孫德盛手裏掙脫出來的車前子梗著脖子,用和吳仁荻一摸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原本吳仁荻沒有什麼世俗的包袱,更沒有什麼不能以大欺小的封建思想,送這個小道士再回醫院lcu住倆仨月的也不費什麼力氣。可是他這次卻放過了車前子,吳主任沒有理會小道士,隻是衝著他嘲弄的笑了一下,轉頭對著楊書籍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這兩個人之間明顯有什麼私下交易,楊書籍沒等吳仁荻說完,已經陪著笑臉搶先說道:“已經都準備好了,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吳主任您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們民調局的頭等大事......”

吳仁荻嫌煩,沒等楊書籍說完,他已經轉身離開了會議室。沈辣回頭衝著孫德盛苦笑了一下,隨後跟著吳主任一起向著六室的方向走去。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吳仁荻就是為了來給楊書籍撐腰來的。這一下,讓那些原本隻認孫德盛是民調局句長的人都開始猶豫了起來。

送走了吳仁荻之後,楊書籍換了一副臉孔。一臉嚴肅的回到了主席台的位置上,先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隨後打著官腔說道:“該通知的都通知完了,現在說正事。西門主任你來,下麵都安靜了,不要上麵開大會,你們在下麵開小會......”

吳仁荻剛剛離開,二室這些人就開始議論開了。他們一邊議論著民調局的變動,一邊都在看著孫德盛這邊。

而孫胖子這邊還是笑嗬嗬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身邊的車前子卻忍不了,湊在孫德盛的耳邊說道:“你的句長都被擼了......沒聽你老丈杆子怎麼說的嗎?現在就給你老婆找下家了,那個姓沈的是你哥們兒?有這樣哥們兒的嗎?弄不好你不在家的日子裏,他已經和你老婆那啥了,看見了沒?你老丈杆子都認他......”

“別亂說,哥們兒我和辣子的交情那是換命換過來的。”孫德盛笑眯眯的看了車前子一眼,隨後繼續說道:“要是天底下最後隻有一個人能相信的話,那指定是辣子。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哥們兒我不在了,能把老婆孩子托付給他,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看著眼前這胖子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車前子理解不了他和沈辣的情義。也是想岔了,沒好氣的啐了一口,說道:“牙磣!你們城裏人真他麼亂......”

“孫德盛你們還在嘀咕什麼?開會呢!閉上嘴聽你們西門主任說......”楊書籍見到下麵的人還在議論個沒完,當下衝著孫胖子去了,隻要收拾了這個落魄的肥鳳凰,其他人也就算震住了。

“你先過來聽我說兩腳吧,不掂你這個老登兒,我這口氣出不來......”車前子忌諱吳仁荻,可不怕眼前這位楊書籍。他眉毛一立,就要竄起來找楊書籍的麻煩,卻被孫德盛死死的攔住。隨後對著正在衝他使眼色的西門鏈說道:“大官......西門主任你開始吧,不是我說,二室全員集合了,指不定是什麼大事。”

西門鏈趕緊說到了正題,沒給車前子衝過來的機會:“上周一,國家地質調查局西北九號勘探隊發生了一起坍塌事故。十一名隊員被困在了地下,經過搶救,三名調查員被救了上來。三個人回到地麵的時候,都出現了不同層次的精神疾病。

根據報告所說,其中兩個人因為應激反應都出現了幻覺。都說地下有鬼,已經死了幾名隊員。不過他們所說其中一個死了的隊員,正是和他們一起獲救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西門鏈動手打開了會議室的投影器。眾人麵前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張照片圖影,照片上是三具屍體。其中兩具屍體上麵的多處刀傷,另外一具屍體的脖子上麵有一道明顯的勒痕。是用極細的繩子差點將脖子勒成了兩段......

看了一眼照片圖影,西門鏈繼續說道:“另外一名勘探隊員則出現了極端的狂躁症狀,在獲救之後一個消失,他用搶來的工具刀殺死了自己的隊友,然後又用鐵絲將自己活活勒死。根據當事人的口供說,四個壯年人去搶他手裏的鐵絲,都沒有搶過來,反而親眼看著這個人將自己勒死.......”

聽了西門鏈的話,坐在下麵的孫德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舉手說道:“那不對啊,上周一發生的事件,為甚麼現在才送到民調局?不是我說,按著流程,這個會最晚應該上周三、周四就開了。怎麼耽誤到了現在......”

“當時在場的專家,都給了是應激反應的定論,沒有上報。”西門鏈換了手裏的資料,隨後繼續說道:“他們繼續搶救下麵的勘探隊元時,遇到了麻煩。一直到昨天才找到了其他的隊員,這個時候,那些專家也明白過來了,之前的三個人或許不是什麼過激反應......”

說話的時候,牆上已經換了照片圖影。上麵是一堆被分割的屍體碎塊,又被重新整理成了四個人的形狀......

西門鏈看了一眼圖影,說道:“這都是被救上來的人,剛剛回到地上的時候,他們還比較平和。不過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便發生了變化......這四個人是自殺的,他們找到了鋒利的器具之後,將自己分割成了碎塊。那些搶救的人都被嚇傻了,最後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