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
雲墨齋。
這是最近在滄州剛剛興起的一個文學社團,裏麵都是滄州城內一些小有名氣的書法家,這兩年的發展使得他們開始朝著整個文學社會擴散,裏麵不單單是有一些書法狂人,還有一些天生就會編纂故事的達人,大家都是文人墨客,湊在一起的話題也大都是一些聊得來的話語。
不過這兩天,這些本該是說一些常人根本聽不懂的話語的群體, 竟然罕見的說起來市麵上較為流行的話題。
那就是有關於這炎國第一梯隊金牌編劇要到滄州來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這個風聲。
不過,那位老人家最後是沒有被證實要到這裏來的。
大多數人都猜測,他老人家的目的地是梁氏集團, 但卻又都沒有證據。
而此刻霍蒼平正在和平聰通電話。
邊疆的問題到這兒算是完了,但他要做的事情遠遠都還沒有結束,梁氏集團在這件事上獲益還是長久的問題,再者說了,和北海市的商會之間並沒有形成一個較為特別的合作關係。
他們對於新城重工的掌控,也隻能說是享受一部分的權益罷了。
比如說後期的資源上的提供,他們具備優先被選擇的權利,這固然會給梁氏集團帶來大量的利益,可本身這個工程還是在北海市手中拿捏的。
所以一回來,霍蒼平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何才能加強整個聯盟的凝聚力?
現在梁氏可以說是靠得住的盟友,那多是用命一點一點的換回來的,這些人固然是可靠,但數量太少,其他的合作夥伴說實在的都沒有這麼高的可信度。
如果盟友都變成了信不過的 人的話,那麼以後的計劃但凡在他們身上出現半點問題,都是梁氏集團吃不消的。
盡管人心難測。
霍蒼平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收服這些人群,但也要盡量的想辦法降低這個風險。
他和平聰商量了一陣子。
平聰很是聰明, 對於這種事,他的第一反應就已經給出了一個答案。
“上市唄,你們梁氏集團現在這個風頭足夠了,隻要申請改製,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平聰說道。
上市,也就是進入股票市場,從散戶手裏頭拿去大量的資金,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因此讓他人和自己的利益掛鉤,到時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確實會讓自己的盟友們更加的小心一些。
除非是這些盟友集體反水,不然的話梁氏集團的抗壓能力絕對會大大提升。
平聰說的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隻是霍蒼平擔心的比較多。
一旦上市,那就是要從公司變成集團。
這對於一個原本是家族經營形式的公司來說,要跨越的可不隻是資金和審核的這兩道門檻。
人文,思想。
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不代表著和梁家人會不亂想。
霍蒼平怕的不是他們不答應。
若是他們答應了之後,他們就是整個團隊裏…
最容易反骨的那一類人。
“你先問問看吧, 如果能上市的話,我再去處理那些個細節的問題。”霍蒼平說道。
隻是平聰這之後過去問了問。
帶回來的卻是一個讓霍蒼平都有些傻眼的消息。
“完了完了,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平聰嘴裏是幾哇亂叫著,對著電話裏頭就是一通苦水,直到霍蒼平問起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該說什麼了,隻是消息實在是紮耳朵:“審核科的,剛調來了一位新領導,我一過去就看到那老小子一臉古怪的盯著我看,你猜猜是誰?”
“誰?”
“郭六甲!”平聰差點跟著罵娘。
郭六甲是整件事當中的最大贏家,他前期做出了一定貢獻之後,就一直沒有讓自己曝露在大眾的視野之下,一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要做的事情就那麼多了,二是隻要做到了他的分內之事,那麼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他能享受到的福利就會正常發放。
這老小子可是個猴精,哪裏會讓自己走上郭懷安的老路,步了後塵呢?
隻是誰也不會想到他最後的人事調動竟然是被安插到了審核科。
公司上市, 必須走他這一條道路。
看來對手雖然是暫時輸了一頭,可思路還是清晰的。
眼下這寸土寸金的地盤上,各自都是分文不讓。
“他怎麼說的?”
“我一看到是他就知道要糟,他的理由也都是一些平時用的,梁氏集團的資質在某些地方確實是不達標,沒辦法上市,公司還要提前改製,需要至少3位自然人股東持股…”
平聰說了一堆。
霍蒼平隻聽到了最後幾個字。
“反正,這幾個問題很難憑借著你們一己之力做成,所以我看也別在郭六甲這白費什麼力氣了,早早地轉換方針策略,咱們還有和他們一戰的實力。”
他說的倒是輕巧。
審核科的門路被堵住,除非是上頭願意下場。
但這種小事都要用上頭壓一頭,這擺明了就是在自我貶低。
“行了,這事兒就先放放吧。”
眼看一個電話打進來,霍蒼平說了兩句客套話之後就把電話掛斷了,這之後接通了金燕子的聯絡。
“怎麼了?”
金燕子的嗓音依舊是中性十足,這是他故意拿捏的腔調。
這個記憶是個男人,身體卻是個十足的美女的家夥, 行為做派實在有些辜負了那美妙的顏值。
此刻一張嘴,有股茬子味兒就冒出來了:“這不你回了嗎?我就尋思咱們是不是應該快點把實驗搞起來,霍蒼寧那邊兒我也通知了,你們兩個都過來,咱們這次好好分析一下,你們霍家究竟是有什麼特殊之處,等到實驗成功了,我們立刻 去報仇找你妹妹!”
這一番話看似是豪爽灑脫。
可實際上沒一個字兒藏著好心眼。
那是威逼利誘,不但拿霍蒼寧開涮,還要用霍蒼靈勾引。
霍蒼平聽的是眉頭直皺,但也知道這不知道多少年歲的老東西大概率是早就習慣了這種與人交流的方式。
“行,我等會兒就到實驗室。”
霍蒼平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
隻是要不要問陳洪綬是如何將血脈之力分離出身體的方式呢?
問當然是要問的。
但要不要告訴零組織自己會?
告訴了他們固然可以盡早救出妹妹。
可也會讓自己喪失底牌。
不告訴他們…妹妹還在受苦,到底應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霍蒼平還是決定在這次實驗結束之後到白雲山走一趟,和陳洪綬聊一聊這抽取血脈之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