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了唄。”霍蒼平說的很輕鬆。
說白了， 古武者如今受到的關注太少了，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至於說對方會不會懷疑自己說的是對是錯。就算懷疑，他拿自己有什麼辦法？
“走火入魔？”平聰果然不相信。
若有所思的點頭之後笑道：“那他們為什麼沒有人口信息？”
要知道，就算是現在的古武者，沒有人口信息的也隻是極少數，而且是完全避世的人家。現如今這個社會，道觀裏的道士都有個身份證明，幾個老人家沒有身份證明實在是奇怪的緊。
霍蒼平在這件事上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將幾位老人的身份說了出來，平聰聽在耳朵裏，最後也隻是感歎了一句現如今的社會還有這種隱士高人。
最後他還提了一嘴：“如果你那兒的醫療水平不達標的話，可以送到京都城來，我倒是也很好奇，走火入魔究竟是個什麼狀態。”
“我看看吧，如果實在不行了，就送上來做檢查。”
送上來？開什麼玩笑呢？
真送上來了，九成九的要被切片研究。
古武者這個特殊的群體，如果能被研究透徹了，其實力不亞於現在的基因研究。
說白了，這就是兩種不同的力量體係，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變強的途徑。
隻是人道主義和文明發展，對於這種喪盡天良的基因研究並不讚同罷了。
平聰問完這件事也沒打算在這兒多做停留，起身後便離開現場，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孔伯詢問了幾句。
“我覺得他在說謊。” 平聰嘀咕著：“隻是卻又像是真的。”
“那就是真假參半。” 孔伯補了一句嘴。
但平聰卻對這個判斷依舊不太滿意，思來想去也沒感受出哪裏不對。
“或許隻是爾虞我詐慣了，偶然遇到一個正常人反倒是有些不太習慣了。”
平聰深吸了一口氣，至於那幾位老人的事兒，他像是不想再去管教了。
“孟秋元呢？”“也在自己的房間一直都沒出來。”
孔伯說道。 “他這個脾氣，應該改改的，不做牆頭草是件好事，可現如今想獨樹一幟，隻怕是要吃虧的。”
平聰對於那個可以做自己叔叔的男人倒是沒有絲毫敬重的意思，字裏行間都是老生常談的味道。
孔伯卻是不以為然，說白了，京都城這地方，沒了一個孟秋元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孟秋元站起來頂替他的位置。
人口紅利，就在於炎國可以通過這一方式實現堵住人才缺口的可能，而不至於冒風險的需要引進外國的先進人才。
無論是科研，還是其他行業，人口紅利帶來的不單單是資金上的豐厚，更不隻是一個社會的內循環能夠足夠的穩定，更多的是保持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穩定性。
使得血統能夠純正，凝聚力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隻是這樣的紅利正在慢慢消失，不管現在的人口，還是人們的意識形態， 都在走向一個模糊的極端。
人人都在強調著自我意識，但這也是一種自私的體現。
人們永遠意識不到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齒輪，一個又一個支撐起這麼一個龐大的炎國…過度的強調自我意識的後果，上頭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妖魔化的自我意識，會使得這個世界再次發生如同西方國家工業時代時期的慘狀…上頭一直都在努力控製。可社會輿論公知也罷，專家也好，似乎對這種狀況都有些疲於應對了。
人們總是會忘記傷痛，沒有經曆過傷痛，更不會銘記傷痛帶來的後果。
世界，隻會朝著更加自私化的方向發展。
直到有一天，環境再次發生改變，人們被逼著無奈的選擇無私的時候，他們才會回過頭來再次走一遍那些前輩們曾走過的路。
曆史，是一個環。
沒人能逃出來。
“好了， 也不用考慮那麼多了，這京都城的環境已經快和屎坑差不多了，霍蒼平，你個攪屎棍快點攪起來吧…”
平聰絕對不算是個會說話的人。
一旁的孔伯聽他這麼說也隻是笑了笑。
第二天，會議的會場布置的差不多了。眾人也都開始準備會議現場的物料，上頭派下來的人除了平聰和孔伯以外。
還有這次負責宣讀一些文件的人選，不過這些人都是和商業協會的會長進行溝通的，普通人根本見不到他們。一早，霍蒼平就和杜柳卿來到和會議現場，作為這次結伴的對象，他們二人這樣俊男靚女的組合自然是吸睛無數。
很少有人像他們這樣的，畢竟這裏可是會議現場，又不是什麼蘿卜聚會。不過這也隻是個小插曲，在場這些人更在意的還是現場會發生什麼。多數人開始落座， 很快場麵就安靜了下來。
現場的秩序逐漸平穩，看台上的人員也開始入座台前。杜柳卿小聲竊竊私語的和霍蒼平介紹著台上人的身份。
“那個最中間的就是商會的會長曹蕭派。”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中年人的身子很符合一般商人的形象，忠厚老實，甚至每時每刻都透露著一股和氣生財的味道，這樣的人做生意肯定是一把好手，但你要說做會長，霍蒼平總覺得他缺少了一些身為上位者的聰慧和精明。
杜柳卿似乎看出了霍蒼平的疑惑。
“你別亂想，曹會長可是出了名的人精。”
杜柳卿來之前就把這些重要人物的信息都看了一遍，尤其在意外界對他們的看法。曹蕭派雖然長得忠厚老實，可實打實的是大智若愚型的，在商圈裏是八麵玲瓏的角色。
根據資料顯示，他一開始做會長的時候，其實不是個商人，而是從某個單位退下來的領導…
當然，這也隻是外界胡亂猜測的，真正背景早就被上頭給隱藏下來了。
恐怕一般人是無權知曉的。而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後就開始發力了，短短半年時間就為曹家謀求到了足足二十個億的利益。
“京都城最大的重工企業，衝田重工，就是他牽頭和鄰國的七葉重工合作建立的，而且當時的成交價格遠低於市場價，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麼談下這筆生意來的。 ”
談判是門兒學問。
當然，看人也是門學問。
其實都不用仔細去想，大體上就能猜到這位會長的背景，他背後站著的肯定不是什麼更厲害的商人或是資本。
而此刻，曹蕭派坐在高處，那雙眼睛四下打量了一圈，很快就落在了霍蒼平的身上，這個男人竟然對著霍蒼平微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