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麼醜嗎？”
魏鑫站在原地覺得不可思議。
一日忘情水，這玩意兒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就是以前黑道橫行的滄州市也有人私底下出售。
按理說，這種藥物一旦用上，藥效發揮起來就是冷麵冰山也克製不住自己。
雖然這是電影院不合時宜。
但旁邊就有隔間廁所…
魏鑫是不介意。
可惜，洪安苒似乎對他很是抗拒。
除非這個人本身就對他有著強烈的厭惡，見到他的臉都會吐的那種，不然怎麼會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這種事來。
“還不走，站在那兒等死啊？”
霍蒼平的聲音從二人身後悠悠傳來。
魏鑫有些不知所謂，轉過頭：“霍蒼平，你給我的藥有問題？”
“不是藥有問題，是人有問題。”霍蒼平慢慢的朝著這邊走著。
洪安苒此刻也抬起頭來，看向霍蒼平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戒備之色。
“你可以先走了。”
“那我老婆…”
“……你還真打算娶她？小心要了你的命。”霍蒼平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動作。
魏鑫立刻想起剛剛女人眼中的寒意。
打了個冷戰，向後退了好幾步：“你們聊，你們聊…”
洪安苒此刻卻是已然將藥效吐了大半，眼神迷離的望著霍蒼平的方向，但依舊能夠保持大腦的清醒。
“洪老前輩，總算是見到您老了。”
霍蒼平微微一笑。
洪安苒卻是一咧嘴，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此刻也不再偽裝。
“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霍蒼平，我自認為偽裝的已經足夠好了，為什麼你還會…”
“很簡單。”
霍蒼平此刻倒也不著急。
因為他本就沒打算把洪安苒怎麼著。
隻要把她抓出來，就足夠了。
對方的身份曝露，又怎麼會不知難而退？
至於是怎麼發現的…
其實很簡單。
一是霍蒼平本身就知道換魂這件事，二是因為從事始終霍蒼平都沒有見過洪老爺子，但洪老爺子就是清楚他的行蹤，三是洪世衝和父親之間的矛盾雖然大，但上次那些人雖然下了死手，卻沒有一個是在他的人入場之前動手的。
可以說，上次的襲擊，就是洪安苒身體裏的老爺子在為自己能走上這個舞台做的一場秀。
“其實更多的問題出在您自己身上，您知道嗎？就算再偽裝，身為男人的你也無法完美偽裝出女性的所有特征。”
廉恥心，這是霍蒼平懷疑的第一點——當初雖然老爺子成功扮演了一個他的狂熱粉絲，但是直接拉出貼身內衣給其他男人簽字的行為，不可能出現在洪家這個家庭內。
洪世衝對女兒的要求很高，鋼琴課，禮儀，平日裏接觸到的朋友…
雖然洪安苒在外麵有狐朋狗友，但可以知道的是一旦被家裏人知道，她就會立刻喪失自由。
再有就是答應了約會之後的一舉一動。
對於場地的選擇。
一般人看個電影，實在是沒必要換一個場地，要知道兩家公共電影院的距離超過半個小時的路程。
二是看電影時候的狀態。
少女雖然模擬的已經相當真實。
可還是疏漏了羞恥心這一點。
因為自己的小心，被迫的做出一些和性格上不符的行為，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過五天，絕對不會讓一個少女陷入戀愛腦這麼誇張。
什麼投懷送抱。
什麼暗送秋波。
什麼間接接吻。
都隻是老爺子在盡力模仿一對兒情侶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此刻霍蒼平隻是平聲靜氣的解釋著，末了還補了一句：“真想看看魏鑫知道自己老婆是個老不死的老頭子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雙方其實都知道對方的意圖。
老爺子自然清楚，自己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冷笑一聲：“沒想到最終還是我棋差一招，竟然是因為不夠像女人被你抓了出來。”
“您奪舍了自己的孫女，這點才是讓我沒想到的，都說虎毒不食子，您可比老虎狠多了。”霍蒼平眯起眼睛來。
“天下男兒，無毒不丈夫，下不了狠心如何成大事？”洪安苒的嗓子逐漸變粗。
“精彩，若是唐門的人在這兒，怕不是要將您奉為祖師爺了，隻是不知這被換到的洪安苒的記憶去了哪裏？您老的那副殘軀嗎？”霍蒼平拍了拍手。
“自然隻能這樣，換都是雙向的，換到我的軀殼裏，還方便我監視她，那孩子也算聽話，我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老頭子嘴上嘟囔，卻是不耐煩：“你到底要說什麼？”
霍蒼平說道：“這次把您找出來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您，這個梁氏集團的事兒以後就不要插手了。”
“梁氏集團的問題我也隻是個執行人。”老爺子向後退了幾步，用背抵住了身後的牆壁：“這件事我可沒有決定權。”
“看來還有大魚…”霍蒼平冷笑。
“有又如何？我告訴你，你別想傷我，更別想在我這兒問出什麼來！”
“是嗎？可是，我想知道的已經都問出來了啊…”霍蒼平微微一笑。
此刻，他已經轉過身去。
身後的黑暗處，幾道影子陡然憑空出現。
“你們、你們是組織的——”
洪安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其中一人砍昏了脖子。
而此刻，正在前台穿著一身工作服的金燕子打著哈切看著霍蒼平從過道裏出來。
“沒想到你剛進入核心層就挖出這麼一個人來，很不錯，值得好好培養！”金燕子讚歎道。
“我什麼時候進的核心層？”霍蒼平笑道。
“剛剛…零之使者的位置剛空出來，我宣布，這次就由你來坐這個位置，和黃昏平級，以後全權負責滄州的業務。”金燕子看了看手裏透明的玻璃杯，從這凸透鏡一般的鏡麵中得到了一個放大的霍蒼平腦袋。
“您，會不會太隨意了點兒？零之使者走了還沒半個月的時間，頭七都還沒辦吧？”
“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組織內人員，死亡的速度超出你的想象，經常會有人員的更替…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第一次見到的零，其實和你後麵見到的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金燕子放下手中的玻璃杯。
他這話搞的霍蒼平愣了半晌。
“好了，答應你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梁氏集團你繼續做，做的越大越好，這對咱們而言是個不錯的掩飾。”
霍蒼平答應他們的。
是抓出海外組的組織人員。
並且，能夠為來到滄州的研究人員提供一個絕對安全的實驗室。
對於金燕子來說，鏟除這些手伸的太長的家夥是分內之事，研究室的設立更是一件不大也不小的要事。
至於，霍蒼平到底是什麼心，背地裏又是什麼身份。
“沒關係。”
“一力降十會。”
“再說了，隻要根本利益沒有衝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