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我是不是北疆組織的領頭人,但凡這個組織在後來對零組織產生了任何一種親善的行為,都會在他眼裏變成多餘的舉動。
魏朗嘴上說著和平。
可內心深處,已經對這次的和平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那你就懷疑去吧。
霍蒼平的計謀已經初見成效。
隻要未老去了他的鬼話裏的1/10,那麼迎接他的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攻勢。
你不是不相信這一次和平能夠成功嗎?那就順著你的意思來好了,你不想看到最終北疆的組織和你們零組織聯合在一起。
可以啊。
沒說不行。
雖然我原本的計劃是想讓北疆組織假意和你們零組織聯合在一起,最後再被封金亮那個王八羔子發現。
以此來完成官方對你們零組織的製裁。
不過現在情況有變,按照你的意思來也不錯,至少…
這樣一來你對我的懷疑就會打消了,而且那個不在我掌控範圍內的神秘組織,眼下也不一定非要與我為敵。
一切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就算我不知道你們都是什麼來路,但不代表著我不可以算計你們。
在你們的視線都盯著另一件事的時候,我將會成為你們最大的敵人,一個幕後黑手,一個作壁上觀的大boss。
等到和這位使者說完了這件事之後,房間裏又隻剩下霍蒼平一人。
“影子,可以讓蠱門的人動手了。”
“B計劃。”
影子在半空中一閃而逝。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霍蒼平打開一看竟然是馬方。
“怎麼大晚上不睡覺到我這裏來了?”
“霍先生,將軍說讓我過來跟您多接觸接觸。”
馬方晃了晃手裏的酒壇子。
霍蒼平露出笑容。
“既然是朋友,那就進來吧。”
馬方的前來倒是在預料之外,但上頭的這四位將軍的選擇卻不出預料,霍蒼平本想著隻要自己展現出足夠強硬的實力,這4位大佬的選擇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不過目前看來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
“林凱的上司是孟秋元,孟大帥為人生性多疑,他所統領的軍隊距離京都城也是最近…”
“我們就不同了,同為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都是邊境軍,一家人。”
馬方這小子也蠻會說話,踩一捧一,林凱無辜躺槍。
不過誰讓他們的陣營從一開始就釘死了?
霍蒼平的實力強大。
他掌控了這種老舊的力量,反倒成了現代社會缺失的。
一旦暗地裏有人大量的培養,如果發現的不夠及時的話,就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這麼多年過來了,人們賴以生存的資本早已經不是這種需要大量時間訓練堆積起來的個人武力,大麵積的使用炮火,使得人們早已經遺忘了這種殺人的功夫。
但一旦這種人在社會上抱團。
那些曾經被遺忘的,被大家所拋棄了的古代武學,就再一次登上了曆史舞台,曆史本就是一個圈。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會被現代人視為糟粕,可是總有一些發光的東西,不可能被世界遺忘。
這次,馬方背後的這位大佬選擇的站隊其實很正確,他的選擇會給軍隊帶來不小的收益,而他需要付出的就是在日後或蒼平遇到某些需要官方層麵出麵的麻煩的時候,選擇站在他的身後。
至於說一開始就用官方的名義去壓製霍蒼平。
這四大軍區的幾位領導中,隻有林凱的上司選擇了這條路。
可正如那句話所說,人心難測。
霍蒼平敢保證,如果自己背後的家鄉真的受到了某種勢力的威脅,他絕對會第1個挺身而出,選擇站在保衛方。
隻可惜呀。
他不是神。
雖然有個北疆血神的名頭,但若是他當初真的認為這個名號落在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問題的話,他也就不會辭去這份職務,選擇回到家鄉,白手起家的調查家族的滅亡問題。
他大可以用邀功請賞的方式來要求官方幫他來調查這件事。
他的功勞大不大?
這點是毋庸質疑的,整個北疆若是沒有他,現在還是一片混亂。
讓官方插手霍家的事兒很難嗎?
找到是誰殺害了霍家人又有什麼難的?
就算,霍家當時走上了滅亡的道路的時候官方沒有站出來說話的意思, 但不代表著霍蒼平真的和他們蠻幹,他們會放著北疆的和平不管。
一家之亡。
一國之難。
孰輕孰重。
上頭拎得清。
可惜,霍蒼平不是那樣的人。
拿一點他覺得“微不足道”的功勞,拿他身為炎國人本就應該擔起的匹夫之責去為自己邀功請賞他做不到,少年人血氣方剛,隻想用自己一雙手來開創天地。
誰都能理解。
他不是神。
他是個人。
有些有肉,比那些時鍾裏的齒輪多了一份兒感情。
也正是這份兒情感,能讓他在這場權利網內不去迷失本心。
“放心好了,你們既然站在我這邊,我也會回饋我的朋友。”
明確了自己的立場,霍蒼平和馬方是推杯換盞。
“等到這件事結束了, 我親自到你們那兒走一趟。”
打了包票。
馬方得了這句話也是心滿意足的離去,霍蒼平深吸了口氣,這之後站在院落裏望向天空,手機突然傳來吵鬧聲,拿起一看, 是陳鋒打過來的。
“怎麼了?”
“何思君不見了。”
何思君在苦守了幾天之後終於選擇了自己一個人到北疆這小地方來了。
為的,無非就是殺掉封金亮。
這小子的脾氣不是旁人能管得住的,霍蒼平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他想來就讓他來吧,你不用管他。”
“好的。”陳鋒跳過了這個話題,這之後笑道:“還有,那幾位在醫院裏的老人家…又死了一位。”
八位,已經死了三個。
再死一個,就是第四個了。
八人一起到了秘境,如今隻剩下一半還活著,前前後後也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心寒。
“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隻是老人家死的時候,手裏抓著一塊兒石頭。”
石頭?
秘境裏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