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知道是陳婷婷打來的,對於自己閨蜜老是會征求自己老公的意見的這種行為她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主要是雖然二人之間有些曖昧。
可確實什麼都沒發生過,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敏銳的。
“今天我跟你一起到公司迎接檢查的人員。”
“你也去?”
古武協會來調查的說是梁氏集團,其實最終還是會落在陳家和霍蒼平頭上來,與其躲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吃過早飯二人來到集團內。
雖然梁靜是對這次檢查有些不滿,但歡迎儀式擺的還是很有排麵。
直到下午兩點多鍾,大巴車才在靜悅酒店大門前停下來。
上麵陸續下來足有十七八個。
不過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這十七八人至少分了三個團體。
排在最前頭的老人視線在人群中巡視,最後看向了霍蒼平,二人視線交流,老人緩緩點頭。
這人就是高家的老爺子高義明。
霍蒼平是麵不改色。
梁靜走上前親切迎接。
“各位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我們餐廳裏已經備好酒菜為各位接風洗塵…”
“不必了。”
隊伍最前頭一共三人。
此刻開口的並非高義明。
而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
他語氣有些生硬:“既然是來檢查的,就要有避嫌的覺悟,你們梁氏集團的飯,我可不敢吃,誰知道這飯裏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人正是當初和高義明在會議上針鋒相對的胡峰。
霍蒼平盯著他看。
“我們的飯有沒有問題我不清楚,但你的腦子肯定有問題。”
他直接開口懟了回去。
“臭小子你說什麼?”胡峰的火氣瞬間就竄了起來。
“是你先嘴上不幹淨的,我們開門做生意,豈會自砸招牌?”霍蒼平依舊是老樣子。
這魯莽的憤青模樣讓旁人都有些吃驚。
雖說古武人士不能參政,但古武協會這次也是收到上頭的委托來進行鑒定的。
這家夥竟然敢這麼懟胡峰?
“胡峰,冷靜。”身邊人立刻攔下胡峰。
倒是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人笑嗬嗬的說道:“梁小姐還請不要見怪,這胡峰脾氣就是差了些,不過這飯我看也不必吃了,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我是話糙理不糙,你懂什麼?”
胡峰怒道。
“那你的話有點太糙了些,還什麼證據都沒有,先把優秀企業家潑了盆髒水。”高義明在一旁說到。
“你——”
胡峰雖然有氣,但也隻能咽下去。
“好了,不要鬧了,咱們盡快各自找地方解決一下…梁氏,你們還要快些準備好資料,下午我們開個會。”
和事佬插嘴進來。
梁靜連忙答應。
而得知老爺子回滄州的高政瑉此刻也早早在此等候,此時走上前去和高義明再敘爺孫深情。
“老高,你這不合規矩吧?”胡峰見狀說道。
“怎麼?我和孫子許久未見也要被你編排?”
“你孫子明顯也是和梁氏集團一夥的…”
高政瑉卻是氣不過。
“我是來找我爺爺的,跟梁氏有什麼關係?”
高義明卻是笑嗬嗬的安慰孫子,看向胡峰的時候張嘴說道:“我孫子說的對,胡峰,你要是覺得心理不平衡,自己也生一個,別搞的自己那話兒不能用了一樣。”
高老爺子說話沒又老人的矜持。
對方似乎也被刺激到了。
好在雙方同在一個屋簷下,胡峰雖然生氣卻也隻能忍下來。
一個團體內,火藥味卻十足。
各自人是分道揚鑣,稀稀拉拉的也不知是叉開了多少個小團隊。
霍蒼平也沒找誰搭話。
這是為了給梁氏集團留下清白。
過了約莫半個鍾頭,檢查團的人這才回到店裏,在大廳布置好的會議桌前,眾人紛紛落座,梁靜作為“被告”和霍蒼平一起坐在了右側。
胡峰、高義明還有另一位叫餘則的人坐在中間。
“這次會議,旨在封閉的環境中調查梁氏集團和部分古武家族的合作關係是否屬實。”
“有證據的話,可以提交上來。”
梁靜上前將手頭搜集來的資料放在三人麵前。
“幾位,這些是我們與陳家合作的生意以及關於填海造陸的資金流向透明…”
資料上桌。
幾人翻看一陣。
“嗯,從這些資料上看,合作確實在官方允許的範圍內。”
“醫院的合作做的也很不錯,看得出梁氏集團在這方麵的實力。”
“不過填海造陸工程方麵還需要仔細的考究才行…幾位,咱們要加快速度了,畢竟這個工程不能拖太久時間。”
陪審團一一傳閱。
也隻是暫時的讓梁靜放心。
具體的調查過程最快也要兩三天時間。
“那就先這樣吧…梁小姐,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官方人員對梁靜倒是非常客氣。
梁靜連忙道謝。
“陳婷婷小姐,你還不能走。”
果然梁氏集團是白的,陳婷婷的“口供”卻是要分開來錄。
霍蒼平見狀也停了下來,給梁靜使了個眼色。
而陳婷婷就坐在霍蒼平身邊。
等到梁氏集團的人撤離,胡峰一臉嚴肅的看向陳婷婷:“陳小姐,有幾個問題還請你回答一下,你是怎麼和梁氏集團聯係上並合作的?”
“我和梁靜是同窗同學…”
陳婷婷一一回應,說的也是滴水不漏。
不過問題很快就變得越發犀利。
胡峰看似不經意間問起:“陳家主,京都古武協會一個月前曾接收過滄州發出的求救信號,根據了解是有一個名為零組織的民間古武團體鬧事…”
“胡先生,我覺得那不像是民間團體,更像是有預謀的專業組織。”
陳婷婷說道。
“這件事我們自然會著手調查的。”
胡峰接著說道。
“不過,我還聽人說起過,在這場戰役當中,有一位你們陳家的後生戰力卓絕,幫了不少的忙…”
“就是他。”
陳婷婷一指霍蒼平。
“是他?”
胡峰眉毛一挑。
剛剛所有人都不敢頂嘴,隻有霍蒼平站出來跟他懟,印象自然深刻。
“他?我怎麼未在你陳家提交的花名冊中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