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城內蒙上了一層煙雲。
就連梁靜都看得出來,霍蒼平最近幾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
她也問過,霍蒼平給她的回應卻讓她有些不太滿意。
“不過是些私事。”
私事?
你可是我老公……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私事?
梁靜難免有些小脾氣,可是她很懂事,知道這個時候再和霍蒼平鬧起來那就是無理取鬧。
不可能一個人生氣的時候你表現的比他更生氣。
這不是故意想吵架是什麼?
梁靜覺得現在自己能給霍蒼平的就是足夠的理解,所以對這件事也就沒有過多的追問。
不過她倒是從馬流蘇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但是馬流蘇能告訴她的事情也極為有限。
另外陳婷婷也在這件事中插了一腳,雖然是閨蜜,但梁靜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總覺得霍蒼平有什麼事一直在瞞著她。
“是不想讓我知道嗎?”
“還是不能讓我知道?”
工作之餘,每每想起,隻覺得抓心撓肺,不知如何應對。
如今但凡是霍蒼平這一脈的,都知道他為了這件事心煩意亂,唯獨一人。
黑熊。
他一直留在梁氏安保公司養傷。
他本身就是古武中人,有了良好的休憩環境,再加上霍蒼平配置的藥膏,他的傷勢好的極快,如今傷口也已經結痂,整個人的氣色大大好轉。
“也是時候離開了……”
對這個結局他有些無可奈何。
一切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當初若是不拒絕獨狼的邀請直接帶著弟兄們一起加入洛蠻,也不會有現在的寄人籬下。
之前覺得自己的身份也算是尊貴。
怎麼著也能和獨狼平起平坐吧?
現在卻是低人一等,成了人下人。
可是人就要心懷感恩,黑熊雖然唏噓,但對獨狼和霍蒼平還是抱有好感,至少他們不會因為自己曾經是敵人就針對自己。
來到訓練場他找到了獨狼。
“傷好了?”獨狼看他過來也是心知肚明。
“已經痊愈了,剩下的那點疤痕就留著吧。”黑熊露出笑容:“今日過來,是想和霍先生道個別。”
獨狼抬頭看了一眼觀察室的方向。
眉眼間多出幾分無奈。
“道別就不必了,黑熊兄弟既然傷勢痊愈,應該不介意再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
獨狼突然邀約,黑熊愣神之後卻是鬼使神差的並未拒絕。
他本就喜歡與強者對敵。
更何況上次獨狼是以招式多變勝過他的。
他心有不服。
此時也是一拱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也正想和獨狼兄弟好好戰一場!”
“請吧!”
二人上了訓練台。
此刻皆是擺好了架勢。
有了上次對敵的經驗,雙方這一次互相麵對都已經算知根知底。
黑熊直接上了棍棒。
而罕見的,獨狼這一次也提上了一把大刀。
“小心了。”
“就讓我來領教一下閣下的刀法!”
英雄惜英雄。
就算這是一頭大黑熊,也要做好十足的準備才能應對自如。
獨狼本事不小,他擁有和霍蒼平類似的能力,雖然學習能力要差數倍不止,但卻遠比一般人要強悍!
此刻這套新練習的刀法卻是如同多年練習的老將,跳轉騰挪皆是不受限製!
雖比不過棍棒一寸長!
但卻能做到收放自如好似一寸強!
而此時黑熊弓腰彎背,手中長棍卻是被他玩出花樣,宛如一把無頭槍在他手中來回晃動。
“要不要給你找一把帶槍頭的槍?”
獨狼在半空中大叫一聲。
“誰說沒槍頭就不叫槍了?”
黑熊的身形向後撤了半步,左腳發力蹬住地麵,上半身猛然扭轉手臂如同蛇尾,槍頭卻好似龍頭如同炮擊般朝著半空中獨狼刺了過去!
颯!
風聲如鶴唳!
槍頭速度陡然提升!
而獨狼見狀瞳孔急速收縮,手中開山刀抽回身前,刀背擋住了這槍頭。
哢嚓!
隨著他倒飛出去的身影,那把開山刀也瞬間斷裂成了兩節。
落在地上,獨狼打了一個滾。
看似狼狽。
但起身之後,眉眼中依舊含笑。
“好手段!”
“獨狼兄弟客氣……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強悍如此,連我家傳的槍法中最強的一招‘點頭鳳’都能擋下來。”
“不過是這金器質地堅硬罷了,若是換成木質刀劍,我現在定然已經丟了半條性命。”
獨狼依舊是笑著說道:“倒是黑熊兄弟對自己的身體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特別的感覺?”黑熊一呆。
細細想來,從剛才動手開始,他的力量和速度都要比上一次和獨狼動手要快很多。
這麼說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者身體虧空,哪裏是那麼好休養回來的?
再說自己這些天不過是為了養這些新出來的傷勢,那些老舊的毛病根本無暇顧及。
“想知道?”獨狼的笑容逐漸張狂:“那就吃下我這一刀再說吧!”
他猛然舉起手中斷刀。
黑熊一怔,卻見那斷刀之上閃過一絲光影。
竟是讓人有種刀鋒還在的錯覺。
但就是那把斷刀,獨狼也是拿著飛也似貼近了他黑熊,高高躍起,開山刀向下劈砍。
黑熊從容舉起手中棍棒。
那斷刀刀鋒並未接觸這棍棒,但自上而下切割下來,他手中的金屬棍竟然直接斷裂開來!黑熊連連向後退步,驚訝之餘也是瞪大雙眼。
“這怎麼可能?明明沒有刀刃,你是如何做到切開這根棍子的?”
“誰說沒有刀刃就不能切開棍子了?”
獨狼微微一笑。
這場比試還是他贏了。
獨狼就算拿著有槍頭的槍,在氣力上還是要輸他一籌。
黑熊沒想他會那這句話來揶揄自己,尷尬一笑,撿起地上的短棍,卻還是想弄明白自己的疑問,豈會料到獨狼早知他的求知精神。
“你的問題,要去問我們家姑爺才行。”
“霍先生?”
“我們家姑爺……也就是我們這家安保公司的老板,他可要比我能打多了。”
隨後他反身指向觀察室。
透過玻璃,霍蒼平正站在玻璃後麵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