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宏醒了。
第二天一早就醒了,醒過來之後的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對於昨晚發生的事兒完全沒有了記憶。
他的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現在也確實達到了。
隻是對象變了一個人罷了。
而看到現場的一片雜亂,他又不得不努力的開始回憶昨晚的一些畫麵。
隱隱約約間,他想起了紅酒,美女……梁靜的麵容開始不斷的在他的大腦中回旋。
人的記憶是會欺騙記憶的主人的。
當你對一段模糊不清的回憶開始了仔細的思考,它們就會偏向於你幻想中美好的一麵進行補全。
王文宏此刻正是如此。
腦海中那些能帶給他刺激的模糊的畫麵。
此刻都以梁靜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大概是昨天太激動了吧?喝了幾杯酒就不行了,不過……”
他用力的聞了聞空氣中氣味。
仿佛房間中還滿是梁靜特有的那股定製的香水味。
雖然見不到她的人,卻能夠猜到昨晚的瘋狂。
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油然而生的征服欲讓這位逐漸對自己產生了絕對的自信。
床頭隨意丟放的那根口紅,仿佛在證明它的主人,離去時的匆忙
“可惜,昨晚應該少喝一點的。”
他長出了一口氣。
找來了自己的衣物。
上麵還留有對方的香水味。
“換身衣服……”
他想要留存這一次大戰的痕跡。
如果不是這房間是酒店的,他甚至想把這裏永久的封存下去。
叮鈴鈴。
電話鈴聲傳過來,他連忙找到自己的手機,發現是家族的人打過來的,接通之後問道:“什麼事啊?”
“家主,您現在在什麼地方?京都城來人了。”
“什麼?我這就回去……”
隨後他收拾了一下,在房間的角落看到了一本厚厚的合同。
“看來是昨天喝醉以後簽的……這個女人!”
隨後他也不含糊。
畢竟得到了他想要的,這一輩子都在追尋著所謂的“愛情”。
如今被滿足了,給梁靜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合同內容,他十分“默契”的對昨晚的瘋狂隻字不提。
“你放心,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合同我一定會履行,而且速度快到梁小姐無法想象。”他這是在開黃腔。
梁靜懶得理他。
“那就多謝您了,我相信咱們倆家的合作一定會共贏,王先生,我這邊兒還有事,就先掛了。”
王文宏喜歡她,所以想要博得她的好感。
愛情中的男人總是會迷失方向不是嗎?
不久之後,他就通知公司把資金打給了梁氏集團,而他則是回到了王家,隻不過這一進門就看到王文成朝著他走過來。
“我聽說你給梁家撥了一筆資金,你這是想和和他們合作?”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王文宏本就不喜歡王文成。
眼下突然被逼問,神色間流露出幾分不耐煩。
“你怎麼能和他們做生意?你難道不知道嗎?這梁氏集團不是省油的燈!和咱們家有仇啊!”
王文宏確實不在意,反倒是笑了笑:
“梁氏集團是不是省油的燈我不知道,這梁靜肯定不是……你就別擔心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中用嗎?”
“你什麼意思?”王文成的表現也變了。
“有我在,梁氏集團的填海造陸肯定成不了,我王文宏說的,天王老子來了也一樣!”他口氣極大。
是力求在氣勢上壓倒這個之前壓自己一頭的兄弟。
王文成知道自己和王文宏沒什麼好說的,此刻眯著眼睛,終於是歎了口氣:“你別忘了,我們上頭交給咱們的任務,羊是要養肥了再殺的,我不管你在做什麼,都要控製好度。”
隨後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侄子王輝的手沒了,永遠……
不對,他不是你侄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家裏那個賤女人的醜事!惹毛了我,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這兩兄弟之間卻是沒有誰是絕對清白的。
此時此刻,被逼急了的王文宏再次開口:“你以為我手上沒有你的把柄嗎?王文成,咱爸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王文成神色一凝。
這王文宏卻是冷笑:“當初要不是你急著想做家主,下毒把他給殺了,我們家今天早就在京都城站穩腳跟了!
現在你再看看我們王家!看似繁榮一片,卻因為你的幾路奇招!從京都城直接跌落出來!
王文成,別以為你比我大你就可以教訓我!你也不過是個廢物!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
這兩兄弟是撕破了臉皮。
雖然年紀都不小了,可鬧起來可不比心高氣傲的青年差多少。
“事到如今,你敢把我和你老婆偷情的事兒說出去嗎?你說了,頂多就是再把一個家主拉下來。
但你殺人的事兒一旦爆出去,就算是多年前的懸案,我也有能量把你送到監獄裏去。”
王文成說不出話來。
他告狀,會讓整個王家轟然倒塌,現在的王家經不起更多折磨。
但王文宏告狀,死的隻會他王文成一個。
他不敢說,也不想再和這個瘋子交流了。
王文宏看著他,冷笑一聲,隨後便是一陣放肆的大笑,他繞過了王文成,一路朝著王家深處走去,口中嗚哇怪叫著:
“王家深院多高牆,攔盡人心醜事端!
咱們王家就沒有一個人是幹淨的!除了那些繈褓中的嬰兒,就連七八歲大的孩子心都是髒的!
人人手上有醜事!”
事事聞得而誅之!
這樣一個金玉其外的破爛家族,到底還能撐多久啊?可笑,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