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沒有退路

“男人的尊嚴?我早就沒了!”

自己出了梁家,那玩意兒早就被他拋到腦後!

梁勇鼓起最後一絲勇氣,一咬牙,不顧後果的朝著孟山撲了過去!

“他奶奶個熊!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孟山身邊瞬間多出兩個家丁,此刻擒住梁勇的胳膊。

“家主,怎麼辦?”

“打一頓!給老子丟出去!”

梁勇就這麼被扔出去了。

像是垃圾一樣,被別人隨意踐踏。

可憐男人此刻萬念俱灰,外麵下起小雨,也隻是癱坐在地上。

“狗屁不是的廢物!別在這兒礙眼!”

家丁還要上來再揍。

可梁勇卻發起狠來,就算吃痛,也要抱住這家丁的腿狠狠咬上一口,對方沒想到他會如此,被撲了個正著。

“啊!”

一旁的同伴趕忙拿起棍棒,照著他腦袋下去。

梁少爺倒在地上,後腦勺出現了些許血跡。

“呸!”又是一頓暴揍。

“理他作甚?打他都覺得浪費今日的午餐!”

最後兩個家丁轉身回家,關上了孟家的大門。

十分鍾後,梁勇才失魂落魄的爬起來。

摸了摸頭皮,骨頭有些疼痛,但好在並沒有重傷。

跟著他便同行屍走肉般,漫無目的在街頭開始遊蕩。

而梁氏集團現在也有些麻煩要應付。

在孟家又一番鋪天蓋地的宣傳攻勢下,他們現在已經徹底陷入了死局之中。

毫無疑問,對方因為專利,現在掌握了技術優勢。

薄薄的一張紙,有的時候比他人廢上千萬次口舌都有用處。

外界的口誅筆伐,梁家更無法回應。

作為領導人的梁靜抓著頭發坐在資料櫃前,眼神都變得有些空洞了。

“你也別太累了。”霍蒼平從外頭進來,手裏端著飯菜,放在她麵前:“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孟家靠著專利技術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我們的人想了各種辦法根本無法破局。”梁靜心不在焉。

霍蒼平按住了她的肩膀,揉捏了幾下。

“若是這樣,那孟家可就完蛋了。”

他說的真切,但落在梁靜耳朵裏,就覺得他是在癡人說夢。

她現在心裏慌亂,也難免語氣會有些不平:“倉平,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風涼話了?

孟家這個勢頭,我們根本無法抵擋,就更別說反擊的問題了!”

“你太著急了。”霍蒼平上前,端起了飯碗。

“先吃點東西。”

但女人就是不肯吃。

這還是第一次梁靜發這種歪脾氣。

“靜兒,我說過的,我站在你這邊,無論發生什麼,一切有我,也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他的自信感染了梁靜。

女人抬起頭,眼裏閃爍光芒:“你有辦法了?”

“這你不要問,隻管信我的、聽我的,梁家現在無論麵對什麼麻煩,你都不要站出來發聲,不要讓自己身陷困窘,舒心開來,一切我自有安排。”

外麵鬧得是一團糟。

有些人天天關心這些時事新聞。

有些人此刻卻因為一些舊事難受的不行。

孫家今天也不太平,孫大公子死了,這件事一直都是家族的隱秘,大老爺吩咐下來,不讓任何一個人走露風聲。

多數人都覺得大老爺的決定有些古怪,哪有人都死了還不出殯的?

放著一個棺材在家裏,裏麵還凍著一具死屍。

實際上死了少爺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

隻有家主整日顯得鬱鬱寡歡。

這一日正是晚飯時間。

坐於正位上的中年人閉口不言,就連食欲也是絕跡沒有了,可三天沒吃飯,一旁的婦人也是擔心不已。

“老爺,你就吃點東西吧,什麼都不吃,你這身體撐不住的。”

家主沒說話,隻是呆呆的坐著。

過了片刻,這才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唇邊,隻是這一張嘴,外麵東西沒進去,裏頭倒是流出一口黑血來。

緊跟著,男人眼前昏沉,趴倒在了桌麵上。

這嚇了眾人一跳,趕忙招呼醫生送往了醫院,但這醫院裏卻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重要的是連孫海超的死都沒辦法和醫院說,隻能說家主最近愁苦,醫生象征性的開了些藥物,但卻隻能維持他的生命體征。

有病就要治。

身為圈內人的孫家,自然知道圈子裏最火的醫生。

“去請陳家人過來給老爺看病,一定要快!”

陳婷婷很快收到了來自孫家的求援,當即也派出了人手前來為他看病,而這人正是陳洪綬。

來到醫院,陳洪綬望聞問切一番。

具體檢查過後反倒是眉頭一皺。

老醫生看的出來。這人愁苦隻怕不是一般人想象的困難。

一旁婦人見他臉色難看,趕忙去問:“先生,家主的病現在到底如何了?”

“不好辦啊……我先開個方子,你們給他抓了吃,看看效果。”陳洪綬寫下藥方。

這孫家人是迫不及待的拿去煎,不一會兒便端著回來。

小心翼翼的給這家主灌下藥物,果真男人臉色好轉了一些。

“有用!”婦人驚喜叫道。

可這根本用不了多久,家主臉上的黑氣便再次淤積不散,看得人心頭一滯。

“治標不治本。”

陳洪綬微微搖頭:“此乃心病,還需心藥醫治方可,隻是不知這孫家近日出了什麼大事,竟然讓孫家主愁成了這副模樣?”

那婦人不敢說。

雖然此刻男人昏死過去,可一旦說出來,等他醒了又是重罪。

甚至她得到的消息,這孫海超的死訊事關孫家存亡。

陳洪綬卻是壓著眉毛:“各位,此事若是不說出來,隻怕是大羅神仙也治不了孫家主了。”

婦人見狀,唯唯諾諾眼神躲閃,床上的男人卻是咳嗽兩聲,睜開了一雙渾濁的眼睛。

她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得上去照顧。

倒是這孫家主看到陳洪綬,努力的動彈了兩下問道:“這位醫生,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您是憂思成疾,近日來氣悶無處發泄,便引起這髒腑瘀滯之症,那口黑血是堵住了你這氣脈的物件兒,吐出來是好事。”

孫家主聽聞此言臉色也是灰暗下來。

似乎又想到了家裏的事情。

“到底是何事困得家主心中如此鬱結?”陳洪綬見狀,也是再次發問,可這次誰也不敢吭聲。

“您若是執意不言不語,這病症我也無法治療,你便臥床等死,這偌大孫家就此倒塌。

你那孩子年歲尚淺,到時連個執掌門麵的人都沒有,你又於心何忍?”陳洪綬是句句在理。

卻沒想到這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孫家主的臉色微微一僵,急速咳嗽了好幾聲都沒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