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將另外一人的血送到她體內?”霍蒼平問道。
“不錯。”但陳洪綬卻立刻否決:“隻是如此一來,頂多稀釋這毒素,卻是無法完全解開,血流入體,一是排異反應,而是很快便與原有血脈融合,換血之法,似是行不通。”
雖然最終沒能敲定。
可這位霍蒼平提供了思路。
“你先出去。”
將這丫鬟支走。
霍蒼平這才問道:“伯父,你之前不是說我妻子的血有特殊功效嗎?若是從他那裏拿來一些,給她換上如何?”
陳洪綬聽了沉吟片刻最終點點頭。
“如此也好,試試看吧。”
立刻敲定主意。
此刻梁靜仍是昏迷狀態,不過霍蒼平相信若是她醒著,也絕對會不顧安危接出自己的鮮血給閨蜜使用。
霍蒼平不敢隨意離去。
隻能留在陳家山莊,他吩咐陳鋒在醫院配合陳洪綬取血。
等到陳洪綬帶著血漿回來。
二人便開始試驗。
血液緩緩流入陳婷婷體內。
隨時間推移,女人胸口的那團黑氣,竟是慢慢的變淡消失,就連臉色都從青黑轉為了病態的蒼白,呼吸逐漸均勻。
“毒解開了!”
霍蒼平出了一大口氣。
一旁陳洪綬也是讚歎:“沒想到這血液竟是神奇到這種地步,老朽都沒想到會如此迅速就能發生作用。”
說起這個,霍蒼平也是一蹙眉。
梁靜這身特殊血脈究竟來自何方?
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伯父,接下裏就交給你了。”
傷口因為毒素的緣故都腐爛發臭了,這麼一個美人,身上卻多出這樣的傷疤,著實可惜。
但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吉。
陳洪綬點頭,隨後組織了幾個醫生,開始動起了小手術。
想讓傷口快些愈合,能用的方法就隻有將毒腐肉清除幹淨。
陳婷婷又要遭大難。
霍蒼平可不想留在這裏看她受罪。
吩咐了幾個武夫在門口守候,霍蒼平來到陳家的地牢。
“人呢?”
見到那幾個看押犯人的家丁此刻聚集在一起一副窘相,他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幾人見他過來,都是心頭一震。
其中正對著霍蒼平的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死、死了……”
“死了?!怎麼回事?”霍蒼平眉頭出了個川。
“撞死的……先生,這人怕不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萬念俱灰,索性就一頭撞死在了牢裏。”
霍蒼平聽罷,卻是直接下了地牢。
牢房中那黑衣人倒在地上沒有半點聲息。
上去一摸,身體卻是已經開始流失溫度。
“倒是和那跳下山崖的人一樣果斷。”
沒有存生的可能,一有機會就立刻了解性命。
這個叫做‘零’的殺手組織實在讓人覺得難以心安,可霍蒼平會怕這個?
上前兩步,摘掉這人臉上的麵罩。
隻是這一摘不要緊。
看到麵罩下麵那張臉,就連他都吃了一驚。
那張臉除了眼睛以外。
竟是什麼都沒了。
鼻腔是兩個貼著麵皮的窟窿。
耳朵沒了耳廓。
就連嘴巴都用古怪的割裂方式,看上去像是一道道肉絲似的。
若是常人見了,隻怕隻是看一眼都會做噩夢。
霍蒼平身後跟著的武夫看到後是怪叫一聲不敢留下。
“隻怕這是對方的防護手段。”
若是得知了對方的長相,以有手段的人來說,想查到身份並不困難,現在連五官都成了這副模樣,想要靠著長相查詢這條路就斷了。
除非能從他們口中知道原委。
隻可惜這組織對成員的洗腦程度非常霸道。
霍蒼平正要起身,眼角餘光卻是看到這人身上衣物有破損的跡象,仔細回憶,霍蒼平卻是想到,自己把他打傷的時候,他身上衣物是完好無損。
“難道有人在我之前來過?”
他眉毛擰了起來。
“你們幾個!給我如實招來!之前還有誰來過!”
這死人有膽子死,活人卻沒有膽子被人殺。
幾個武夫一開始還在猶豫。
“不說,我把你們全都斬首示眾!”
他們哪裏會懷疑這個看上去就冷冰冰的家夥?
“有、有一個人來過!”
其中一人被推了出來。
“誰?”
“信程少爺,信程少爺來過!”
其他幾人也逐漸大膽,開始和霍蒼平說起之前的事兒。
“這人剛進來的時候還挺老實的!一直就呆在角落的位置,嘴裏還嘟囔著什麼有人會來救他,我們見他不怎麼反抗也就沒管。”
“後來信程少爺來了,咱們哥幾個沒打算讓他進去!可是信程少爺說了,他聽別人說這個人打傷了家主,他氣不過,要來教訓他!”
“他還說我們要是敢攔他就連我們一塊揍!”
這些家丁自然不敢和少爺作鬥爭。
“我們隻能把他放進來,信程少爺一進門就對他打罵,哥幾個看他下手太狠就差把這打死了,就告訴他您要審問。”
“結果信程少爺就不打了,之後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再然後,這人就撞死在牢裏了。”
陳信程。
這小子來過。
他和這件事那就絕對脫不了幹係!
男主雙目一凝:“他們都說了什麼?”
“這我們哪兒記得住,都是些汙言穢語。”
應該是某種暗號。
霍蒼平確信,這次殺手組織零侵擾陳家,擊殺陳婷婷的事兒他這個堂弟絕對脫不了幹係!極有可能還是幕後主使者之一。
但現在沒有證據。
此人若是狡辯起來,陳婷婷對他也頗為信任,隻怕會對自己不利。
霍蒼平也不著急。
“狐狸總會露出自己的尾巴。”
他放過這幾名武夫,回到地麵。
來到陳婷婷房間,此刻她傷勢已然處理完畢,腐肉就擺放在托盤裏,絲毫看不出這會是一個女孩兒身上切下來的東西。
“都弄好了。”陳洪綬擦拭著手心的汗漬。
“那人自殺了……陳信程去過。”霍蒼平將這事兒告訴了陳洪綬。
中年人動作一滯。
這之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電話響起。
霍蒼平接過,是這魏素芬打來的。
“蒼平啊!你現在在哪兒呢?靜靜醒了,就是有些不太對勁……”魏素芬的語氣有些古怪,霍蒼平立刻緊張起來:“媽,靜靜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身體倒是沒事兒……總之,你自己過來看看吧。”
說完便掛斷電話。
霍蒼平心中擔憂。
“伯父,家裏出狀況了,我得回去看看。”
“你去吧,這邊兒放心便是。”陳洪綬說道。
“那你照顧好陳婷婷,不要掉以輕心……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再說!”他交代幾句,這陳洪綬卻是想起什麼似的,從隨身藥箱中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頭塗塗畫畫。
“這個藥方你拿著,說不定會有用處,記住,遇到麻煩便可使用。”他說的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