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
隻見前方,一道人影宛如鬼魅般襲來,臨空一腳蹬在柱子上,踩出沉悶的爆響。
來人正是李老。
雖麵容年過六旬,可氣勢盡出的狀態下,身材異常雄壯,一襲中山裝也顯得緊繃不合身。
而周勝遠早在李老出現時,就已經抬起雙手,渾身肌肉蠕動!
“硬氣功!”
周勝遠麵色凝重,看出李老的門道之後,雙手五指猛地一弓。
飛撲而來的李老,雙手如擂鼓,直朝周勝遠砸下。
周勝遠則是一步踏出,身如猛虎,雙腿如鞭,朝著李老橫掃而去。
一瞬。
轟轟轟!
沉悶的聲響在別墅內層層跌宕,震耳欲聾。
不知是不是錯覺,震耳欲聾的聲響中似乎還夾雜著滲人的虎嘯聲。
不等四周漢子從這聲音中回過神來,前方周勝遠和李老已經停下了手。
隻見李老站在地上,渾身衣服被撕的破爛,氣息急促。
另一邊的周勝遠,腳下連退數步,每一步都將地上的瓷磚踩裂,站穩後喉結一滾,一口濁氣吐出,雙手慢慢舒展下來。
隻是五指依舊凶如錨鉤,腰身緊繃。
“形意拳,專練虎形……”
李老盯著周勝遠,又看了眼自身被撕得粉碎的中山裝。
“是哪一支傳承,怕不是發源地出來的吧?”
周勝遠聞聲抖了抖胳膊,不屑一笑道:“看不出門路的硬氣功,雖練得極其高深,但可惜了身法和拳法不入流。”
李老眸光一閃,“是嗎?”
“來!”
周勝遠轉身指著門外,大手一揮,朝著別墅外走去。
李老也一把扯掉掛在身上的衣物,追了出去。
武道高手。
一個照麵就幾乎能摸出根底。
至於服不服。
看的就是具體誰活下來了。
……
別墅內。
隨著二人離開。
那幾個黑衣漢子此時都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都是張家高薪請來的保鏢。
作為保鏢。
保護人的前提,往往就是要懂得如何殺人。
而周勝遠和李老二人,就是讓他們這些自詡熟練掌握殺人術法的人,感到自卑,甚至是弱小。
尤其是二人交手間,那氣勢,甚至是散溢的力量,帶給他們的隻有絕望!
而就在這些保鏢還驚魂未定的時候。
別墅後門,陸豐已經悄悄溜了進來。
“呼……都不是人啊!”
對於之前周勝遠和李老的交手,陸豐全然收入了眼中。
此時他心裏的震撼,絕不比這些保鏢少。
隻不過他倒是沒有沉迷其中。
“得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武道了,之前周勝遠說過,我這眼睛要入武道,應該不止是保護自己……”
想到這,陸豐暗暗下定決心,隨後將想法壓下。
畢竟現在還不是思索這個事情的時候。
趁著其餘人的注意力還沒留意這裏,陸豐來到了別墅後麵的走廊,幾步就找到了張明德的書房,而後一伸手,輕輕將門把手擰開了。
房間內。
“呼……”
張明德還在仰著頭,呼吸綿長,一臉的享受。
在他腿邊,那兩個妖豔的女人還在賣力的服務著,以至於臉上都冒出了香汗。
“幹爹,要不……”
一個女人強忍著腮幫子的酸麻開口道。
張明德立刻擺手打斷,眯著眼睛道:“我昨天才吃了藥,今天還沒緩過勁,就這樣,給我用力……”
可這時候。
房門已經悄無聲息的打開,陸豐就冷臉看著張明德那癡迷的樣子。
“狗東西!”
“一把年紀了,還玩的這麼花!”
“別人花天價彩禮娶回去都不一定有的體驗,你特娘的現在還一次找兩個,你這是要遭天譴啊!”
陸豐心裏氣憤的罵了起來。
這可不是他故意眼紅找茬,而是這架勢,他都已經反鎖上了門,一步步來到了張明德的麵前。
可這狗東西居然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呼……”
陸豐伸手按在桌子上,一眼看中了上麵的煙灰缸,而後猛地抓起!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音炸響。
張明德被陸豐一煙灰缸直接砸的往後傾倒,臉上最後一秒都還保持著那癡迷的神色。
緊接著。
“啊!!!”
張明德嘴裏發出哀嚎聲,雙手死死的捂著頭。
但陸豐已經翻過桌子,直接跳在了張明德的身上,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嗚嗚嗚,是你……”
張明德嘴巴被踩得發出嗚咽聲,但看見是陸豐後,立刻瞪圓了眼睛。
而陸豐不讓張明德發出聲音後,扭頭看了眼那兩個嚇得呆住的女人。
“桌子下麵躲好,別出聲,別出來!”陸豐冷聲道,而後拿起煙灰缸,直接卡在了張明德的嘴裏,轉身拖起張明德,將椅子扶正。
“老實點,我找點東西就走。”
陸豐按著張明德坐在椅子上,將他手腳都捆住。
此時張明德頭頂冒著血,看著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房間裏的陸豐,他已經全然被嚇壞了。
“嗚……”
張明德下意識瘋狂的點著頭。
倒不是他內心真的慫到了這個地步。
而是他外麵部署了那麼多人,還有李老這種武道強者。
可居然都攔不住這個小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帶的人更多,甚至就連李老都搞定了。
那他除了配合,別無選擇!
當然,也可以不配合,賭這小子隻是單純摸進來了!
可他又沒瘋。
張家二爺,財富權利數之不清,他不蠢,也不傻,很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賭?
那是賭狗,沒本錢的人才愛幹的事!
陸豐見張明德配合,便轉身拉開了旁邊的櫃子抽屜。
立刻。
一疊疊的文件出現在櫃子裏。
但這些都不是陸豐的目標,隨意的丟開後,露出了櫃子最深處,一個小型的保險櫃。
“密碼多少?”
陸豐拿掉張明德嘴裏的煙灰缸問道。
而張明德看見陸豐目標是那個櫃子後,整個人已經臉色大變。
“他,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櫃子?”
張明德心裏呐喊,眼中的恐懼已然化為了凶狠。
彷佛這箱子,是他絕對要守護的東西。
陸豐自然發現了張明德的神色變化,也沒說話,直接站起身,扯下來窗簾擰成一根長繩。
套著張明德的頭,就將他和椅子背捆在一起。
剛學的手藝。
得拿出來試試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