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青田硯

8��9j“玉貴!”

鄧春光吆喝了一句。

一旁,那青年聞聲收起眼中的不滿,抬頭看了過來。

“你去村口偷摸瞄一瞄,不出意外那兩個小子肯定沒走!”鄧春光快速吩咐道,言語中滿是自信。

聽著又是跑腿的活,玉貴攥了攥拳頭,暗暗看了眼鄧春光,而後又想到了離去的陸豐,點了點頭。

“好。”

另外一邊。

“回去了?”

王彪詢問的看向陸豐。

陸豐回頭看了眼村子,嘴角掛著一抹嘲諷。

“張嘴就是一百個,看來這老家夥是篤定了我非要那東西不成?”

按照玉筆的神秘,自己透視都沒看出來曆。

一百個,陸豐絕對舍得給。

但凡有什麼明顯的線索。

甚至哪怕千萬,他都可以給,賭的就是一波玉筆的真實來曆。

可如今僅僅是開始。

鄧春光僅靠著天寶拍賣行聽來的那點消息,就敢對自己獅子大開口。

“瘋子,那東西你現在還真的一點來曆都沒弄明白?”

王彪看著陸豐明顯糾結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不然就順從那老東西一下,先套套話,起碼知道具體的來曆啊。”

陸豐聽到這話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那老家夥應該壓根不知道有關玉筆的事,像鄧家大院這種,往前推三代,就是個土地主,而像玉筆這種物件,得往上推四代,那至少也是民國之前的事情。”

“而且他要是知道,剛才就不會直接找我要價了,畢竟銅包金的物件,拍賣行的人可最感興趣了。”

王彪聽到這話徹底明白了過來,也不廢話,轉身就上了車。

而就在陸豐上車時。

“喂,兩位兄弟。”

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

陸豐從後視鏡往後一撇,看見的正是那個青年。

“來叫我們回去的?”王彪小聲嘀咕道。

陸豐微微搖頭,表示不清楚,先等等看。

而那青年一路跑到車前,擦了擦臉上的汗,開口道。

“兩位,我知道我老丈人說的東西是什麼,一塊硯台,綠色的,背後寫著幾個大字,二十多年前分家的時候他拿走的。”

陸豐聽著青年的話立刻來了興趣,臉上倒是不動神色。

“硯台?你丈人剛才不拿出來,就叫你來傳個話?”

而青年麵對陸豐的詢問,倒是沉默了下去。

足足過了好幾個呼吸,他回頭看了眼身後。

“兄弟,那硯台,我要是拿出來給你,你給多少錢?”

陸豐聞言下意識和王彪對視了一眼,二人神色都有些怪異。

“你拿出來?”

王彪側頭笑吟吟的看著青年。

“你們這是玩什麼名堂,拿出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偷出來給我們?”

青年聞聲倒沒有絲毫反駁,衝著王彪和陸豐點了點頭。

“那老東西就偏心他兒子,我這個上門女婿過得還不如一條狗,你們就說要不要那個,要我就去偷出來,到時候錢給我就行。”

陸豐聽得忍不住眉頭直跳,王彪更是嗤笑了一聲。

“那老東西可是個潑皮,你不怕他弄死你?”

青年臉一黑,咬牙咒罵道。

“拿到錢老子就跑路,管他什麼潑皮不潑皮的。”

“你老婆也不要了?”陸豐笑著打趣道。

“要個錘子!”

青年似壓抑了多年一般,越說越大聲咒罵,最後才反應過來,咬牙道:“你就說,那物件給多少錢。”

陸豐又和王彪對視了一眼,隨即開口道。

“東西如果是我要的,我給你一百萬,如果不是我要的,你帶著回去就是。”

青年聽到這話倒是眉頭一皺,有些氣急敗壞道:“是不是你就給一句爽快話啊,我冒很大風險的。”

而陸豐回頭直接搖起了車窗,壓根不搭理他了。

青年見狀無奈的拍著車門,最後跑到了車前蓋,大聲喊道。

“成交,你們給我半小時,不,十五分鍾就行!”

隨後,青年再三確認陸豐和王彪聽見後,轉身一溜煙就朝村裏跑去了。

車內。

“這他娘的是什麼一家子人?”王彪忍不住笑罵道,眼中滿是鄙夷。

而陸豐則從後視鏡看著大步狂奔的青年。

這種偷的方式。

他心裏自然是不滿意。

但他現在就想確認一件事,就是親眼看一看那硯台。

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等會我們再去老家夥那裏看看。”

陸豐開口道。

王彪聞聲愣了一下,“回去幹飯嗎?”

“那小子要是能把東西偷出來,我們直接給了錢就走啊。”

而陸豐聽到這話忍不住咧嘴一笑,意味深長道:“你覺得那慫貨,能從鄧春光手裏把那硯台偷出來?”

“再說了,就算偷出來了,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萬一還有其他物件呢,鄧家還是不能得罪的太死了。”

“是這樣麼……”

王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

另外一邊。

青年跑回院子裏,看見的就是鄧春光正大口吃著冰好的西瓜,旁邊他媳婦和丈母娘也在悠閑的吃著。

而滿身大汗的青年跑回來。

也沒人招呼他,鄧春光吐著西瓜子,眼皮也不抬。

“怎麼樣?”

“人直接走了,我跑到村口車都沒了。”

青年說出了早就想好的措辭,同時看了眼冰鎮西瓜,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可還不等他走過去吃,鄧春光直接一塊西瓜皮砸了過來。

“你個沒用的家夥,啥叫車沒了,城裏人狡猾的很,指不定就躲在哪旮遝裏,我叫你的時候你腿腳快點,肯定能看見他們到底是走了還是躲起來了。”

“廢物!”

鄧春光罵完,又拿起一塊西瓜吃著。

而青年站在原地,拳頭攥的死死的,但嘴角卻擠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笑容。

“本來我心裏還有些猶豫,是你們逼我的,我要……黑化!”

青年腦補出一股滿腔熱血,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屋子裏走。

可偏偏,他這動作在眾人眼裏。

“玉貴這次咋不說話呢,還攥著拳頭,笑的還挺滲人。”丈母娘嘀咕道,女兒則是自顧自的吃著西瓜。

“肯定是憋著壞唄,他這死樣子,一天要出三次。”

一旁,鄧春光聽到這話猛地站起來,西瓜狠狠的禿嚕了一口。

“不好,這小子能使啥壞,肯定是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