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血厲震驚地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的大師兄血無一。
每次跟這個大師兄對話的時候,血厲都有一種膽寒的感覺,雖然都是鬥士巔峰的修為,但是血厲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大師兄的對手。
血神宗有十門,而參加北皇天學院選拔的正是血神宗十門之一的風門,主要負責情報搜集。
血神宗十門之下,光是弟子就有數千人,而隻有各門的前十名弟子才會被賜予“血”字姓氏,各門中的第一人,曾有長老說過,絕不亞於任何古族傳承之人。
而作為風門三公子的血厲,對這個大公子血無一卻是敬畏到了懼怕的程度。
傳說這個血無一是當年風門大長老在死人堆裏撿來的孩子,撿來的時候全身精血已經消失殆盡,可以說幾乎已經是個死人了,但在大長老的照料培養之下,卻成為了如今血神宗十公子之一。
一身魔功詭異無比,強大異常,凡是與之交過手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
此時聽到這話不震驚才怪呢,血厲隱隱感覺宗門之內在籌謀一件大事,但卻不知道真偽,想必這個血無一一定知道更多。
“闞牧商行的花奴跟這個小子是什麼關係?”
血無一繼續無悲無喜地問道,但聲音卻如同地獄幽靈一般,讓人聽之心顫。
“據查實,石九不知道怎麼有了一張闞牧商行的紫金卡,而花奴正是石九的專屬負責人。”血厲躬身說道。
“哼,本來想用這個女人作為我的鼎爐的,吸收九百九十九個純陰之體,我的血功就要大成了,沒想到這女子如此不識抬舉,得不到的大不了毀了就是,既然跟石九有關,我就讓你受盡淩辱而死,不知道這石九會是什麼表情,哼哼。你,明天讓十長老去闞牧商行提親,我倒要看看闞牧商行會不會因為一個女子得罪我血神宗。”
闞牧商行北域總部之內。
“這石九真的與北冥大人有關?而且,他居然真的闖過了北皇天學院無人企及的第九千層,而且還是闖關成功了?這怎麼可能呢?一個鬥士八品的武者,如何能夠成為千年第一人?”
一個生態悠然的中年人坐在大廳正中央的長椅上,眉頭緊皺地說道。
“家主,確實如此,這是老夫與大長老親眼所見,隻是這小子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來曆無從查起,至於這個紫金卡,是闞牧明覺長老贈與石九的,好像是石九巧合就下了闞牧白楓的兒女,而且這一對兒女還拜了石九為師,簡直是千古奇譚。”
闞牧商行的一個長老躬身對家主說完,話鋒一轉,對著大長老說道,“大長老,您的孫女花容似乎跟這石九關係匪淺呀,據查實,在東域之時花容可是借我商行之名,為這石九做了不少事,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奧?還有此事?大長老,此事你如何看?”
當著眾多長老的麵,家主一臉好奇地問道,大長老才不信家主會不知道這些呢,不過家主既然問起來,大長老卻不能不回答。
“我看好石九,也樂得看見石九與花容在一起,這兩個小家夥情投意合,這正合我意。”
說著,大長老將手中的一枚戒指扔到家主手中,“家主,你看,這枚戒指有什麼不同?”
這大長老這是耍的什麼花樣,就在眾人的疑惑之中,家主拿著手中的戒指,看上去做工倒是不錯,不過這卻入不了家主的法眼,神識一探,臉上驚容頓起,仔細地拿著戒指看了又看,深吸一口氣說道,“大長老,這是他的?”
“不,這是他送給我孫女花容的,家主,你可別給我弄壞了,我還得還回去。”
聽到大長老如此放肆的話,一屋子的長老暗道這大長老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家主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內心已然憤怒了,對大長老這種擅自做主有些不滿,現在這大長老居然還敢惹惱家主,真是找不自在。
可是就在眾人等著家主罵大長老個狗血噴頭的時候,家主卻是“奧,奧”了兩聲,把那枚戒指依依不舍地還給了大長老,看得眾人一陣淩亂,什麼時候家主這麼好脾氣了。
而就在這時,大長老老神在在地補充道,“家主,這樣的戒指石九可以做,隻要材料齊備,要多少有多少。”
這枚戒指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眾長老一陣狐疑。
而家主卻在聽到了大長老的話之後,慢慢做到了椅子上,雙手拿起茶杯,慢慢放到了眼前。眾人知道,這是家主在思考,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打擾。
隻見家主端著茶杯放在半空,卻並不喝下,整個心思已經神遊物外了,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緊皺,如此反複多次,似乎是在練什麼功夫一樣,不過更像是在拿捏不定某個決定。
“花容也長大了,姿容不錯,也該嫁了。”
“莫公子是不是受傷了,王長老,準備十瓶高品歸元丹,對,還有養神丹,再拿十塊玄品原石,給莫公子療傷吧。”
“大長老,這門親事你要給我拿下來,如果出了意外,唯你是問。”
“奧,還有,以後莫公子享受我商行最高供奉待遇,無論他在選拔之中取得什麼樣的成績,當然,如果他能一飛衝天,我們對他的待遇也要跟著翻倍,大長老,具體如何執行你自己拿主意,但這片心意一定要帶到。”
“那個,對了,大長老,莫公子如果有空的話,讓他做個十枚八枚的戒指吧,需要什麼材料,全部提供,有任何要求,一律滿足,不過,有一點就是,這個隻能通過我們商行售賣。大長老,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反正都要是一家人了。”
在眾位長老一片質疑中,闞牧商行的家主沒有解答眾人眼中的疑惑,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居然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大長老,你要說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戒指呢?拿來讓老夫觀摩觀摩?”
“大長老,你說實話,這小子是不是家主的私生子?”
大長老腳慢了一步,被眾位長老堵在了屋子內,頭大無比。
而此刻昏迷未醒的石九不知道的是,他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有太多人在觀望,但有一點,他已經是眾學員之中的活靶子,有人想依附於他,當然也有人想把他作為揚名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