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一眾人搖搖頭,似乎都不知道南域是什麼地方。
還是瞎子見多識廣,回口答應道,“少俠,這裏不是南域,這裏是東域的百裂山,難道少俠來自南域?”
哎,居然到了東域,應該是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可是從東域到北域還需要更久的路程,自己這樣該如何前往北域呢?
還有到底是誰在陷害自己呢?想不明白。
“那從這裏前往北域需要多長時間?這裏有沒有空中坐騎或者空間蟲洞什麼的?”石九緊接著問道。
“少俠,這裏是一處原石礦脈,我們都是這裏的苦力,這裏麵戒備森嚴,我想少俠應該不好出去吧,而且這裏的斧頭心狠手辣,貿然出去恐怕會喪命。”瞎子好心提醒並試探道。
“我,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石九如此想到,接著問道,“什麼斧頭、錘頭的,我是一定要離開的,我去,這裏怎麼這麼臭。”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醒來的這主到底什麼來頭,當下戰戰兢兢、小心應對。
可看到這主居然看著他們額頭上的“奴”字如若未見,心中居然升起一陣好感,這個人跟上麵的斧頭有所不同。
“哈,少俠請隱忍一些,這裏已經算是最幹淨的坑洞了,一群糙漢子住在裏麵,哪裏能幹淨的了。”瞎子小心應對道。
“好吧,行啦,你們先別堵在門口,讓我喘口新鮮空氣。”
把眾人支開,隨意在空中刻畫了一道陣紋,然後刻在了牆上,牆上青光一閃而沒。
但突然之間洞中的空氣開始迅速流通起來,而石九這一手在眾人看來簡直是神乎其技。
“有救了。”人們心中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你們這有沒有吃的?我餓了。”石九借著清風紋好好吸了幾口清氣,感覺活著真好,欣喜之下肚子居然咕嚕了起來。
“有,有。我們有食物。”
隻見眾人七拚八湊地拿出幾塊硬邦邦的饅頭,居然是珍視無比地看著饅頭,滿嘴的口水,依依不舍地交到了瞎子手上,似乎在於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道別。
石九一眼看去,好嗎,這也叫吃的,黑乎乎的饅頭。
有的上麵都長毛了,而且散發著一股怪味,別說吃,就是看上兩眼都覺得惡心,可是看著眾人的目光,如果自己吐出來的話恐怕會犯了眾怒。
“少俠,你看~~~。”
瞎子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們哪裏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吃食,可以說在這裏能有口吃的就不容易了,誰還敢挑挑揀揀。
“行啦,行啦,你先跟我講講這裏的情況吧。越詳細越好,我看看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石九說著,好整以暇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可是看著又圍上來的眾人,想要趕走又覺得別人救了自己不好意思,可是那股怪味真真難聞。
石九索性多畫了幾道陣紋,讓洞內的空氣足夠流通,而且從洞口裏進來的風都是貼著牆壁走的,吹到石九身上之後再四散開來。
眾人不懂,但卻驚訝地發現石九隨意比劃了兩下居然能讓洞裏往外吹風,一個個沐浴在清風裏,竟是感覺全身舒暢無比,竟然又往裏挪了挪。
在瞎子的講解之下,石九終於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裏是東域百裂山,地處魔獸古原外圍,這裏是連綿不絕的山脈,荒無人煙,但這裏的原石礦卻是一個叫做飛一門的門派把持著。
而且這裏的苦工都是他們抓來的奴隸,有的是因為得罪了他們,有的是因為妻子被人家看上了,更有甚者居然隻是因為門中弟子心情不好遇上了,竟然直接在額頭上烙下“奴”印,永世為奴。
石九對“奴”印有所了解,隻知道成了奴隸之後就失去了自由,任人魚肉,除非上山為匪,可卻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頭上有奴印的人在哪裏都沒有地位,就算被別人殺了跟殺一頭豬、一條狗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更讓人憤恨的是,飛一門下的弟子倒行逆施,竟然看著誰不舒服就直接烙下奴印,為所欲為。
在這裏的奴隸,已經沒有了任何傲氣,生殺予奪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真可謂是命比草賤。
聽著瞎子的描述,石九隻想把這飛一門連根拔起,心緒波動之間,竟然抑製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
渾厚的煞氣湧現了出來,石九周身的空氣似乎都染成了血紅之色。
眾人感覺此刻的石九,就像是匍匐在眼前盯著自己的魔獸一般,心神驚駭,石九一個眼神可能就會奪走他們的生命。
好在石九並沒有動,看到眾人的表情之後石九快速收回氣血。
心中也是驚覺,這魔功太霸道了,居然會通過自己的情緒影響自己的心神,石九愈加擔心起來。
眾人不懂功法,所以也分不清什麼神魔,但剛才石九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恐怖至極,絕對在飛一門弟子之上。
他們借此判斷石九應該比飛一門的弟子更厲害,害怕之餘心中不免多了些欣慰,隻要石九更厲害,他們就有離開這裏的可能。
經過盤問,石九知道了,這些苦工救了自己,是希望自己能帶著他們離開這裏。不過了解了具體狀況之後,石九皺了皺眉頭。
按照瞎子的說法,這裏身處大山之中,就算帶著這一幫老弱病殘離開了這裏,但在大山之中要走幾十裏的山路才能接近城池,談何容易。
更何況,此地有十幾個飛一門的弟子把手,還不知道修為深淺,如何能夠離開?
不過不管如何,能夠恢複自身修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居然無法感應聖天塔,也不知道靈兒現在怎麼樣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恢複自身真氣運行,現在體內空有真氣,但卻如無根之水,始終無法跟丹田取得聯係。
石九決心帶著所有人離開,但現在卻不能著急,為了讓眾人穩住心神,石九開口第一句就是讓大家放心。
自己身體有恙,隻要自己恢複之後就會帶他們離開,而且承諾可以把他們額頭上的“奴”字烙印給抹掉,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