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真實麵目

聽著老婦人這麼說,女子扭曲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最後好似從牙縫裏擠出一句:“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然後就看著圍著老婦人的幾個人猛的朝著她撲了過去,皇甫柔想將身邊的人都打昏,但是發現並沒有什麼作用,這些被人操縱的民村身上的痛覺好似都消失了,就好像無論生死都會繼續戰鬥一般,皇甫柔驚的一身冷汗,這種巫術若是被有心人使用,隻怕這個世界就永無寧日了。

皇甫柔一遍躲閃看著樹上爬著的青藤計上心來,縱使這些人現在做了什麼,他們也都是無意識的,若是就將他們都殺死,隻怕是太滅絕人性了,皇甫柔想要將他們捆起來,就看著站在前麵的老婦人從身上不知道掏出了什麼東西,轉眼間她麵前的人全都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最後七孔流血的安靜了下來,皇甫柔剛要說什麼,就看著這個老婦人轉過頭說道:“不必手下留情了,這些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皇甫柔的眼神中帶著不信任,老婦人歎了口氣,從身側拿出一把已經鈍了的彎刀,直接朝著地上的一句屍體臉上劃了過去,隻看著這屍體竟然沒有血液流出來,剛剛彎刀形成的傷口很快就塌陷下去,整個人就好似空殼一般迅速的萎縮下去,隻剩下皮囊。

皇甫柔不知道這老婦人搞了什麼鬼,自然不敢與她一樣下殺手,隻是趁著她疑惑的時候,那些瘋狂的村民朝著她撲了過來,兩個暗衛為了保護皇甫柔的安全,不得已對村裏拿下了手,斬下的頭顱掉落在地上,隻是那傷口仍舊沒有流出血,身體也迅速的萎縮,隻有那個透露還好似活著一樣,口中發出嘶吼的聲音。

皇甫柔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老婦人歎了口氣,“他們早已經成了蠱蟲的食物,內髒也早就被掏空了,控製他們的不過是腦中的蟲子,殺了他們,反倒是解脫了。”

兩個暗衛看著這個情況,手起刀落快速的將身邊的人處理幹淨,倒在地上的皮囊讓人觸目驚心,脫離了腦中的蟲子也快速的朝著山上爬去,老婦人拄著手中的拐杖,朝著山上走去,皇甫柔跟在她的身後十分的小心仔細,看著她們這樣的人鬥法就猶如神仙打架一般,稍不留神就會殃及自身,她可不想變成地上的皮囊。

此時山中房屋的女人臉色陰沉的坐起身,將手邊的壇子丟在地上,裏麵的東西見光邊畫成了灰燼,她眼神中帶著憤恨,沒想到遇見的這些人還真有些本事,她製作這麼久的傀儡竟然全軍覆沒了,不過,沒關係,厲害的東西馬上就要問世了,到時候看誰還能是她的對手。

女人起身拿起桌案上麵的木盒,直接朝著門外走去,她現在必須趕到那裏,還有最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完成了。

她離開房間之後老婦人便知曉了,她轉過頭瞪著皇甫柔等人,“大事不好,她要動用蠱王了,若是蠱王問世,隻怕咱們都要死在這裏!快去,快去阻止她!”

皇甫柔看著老婦人,臉色陰沉的問道:“她的蠱王究竟是什麼?”

老婦人吞了吞口水,看著皇甫柔心中雖有忌諱但也來不及遮掩,“她用人煉蠱,那些被她選中的孩子出生的日子都帶著邪氣,若是蠱王煉成,隻怕這天下都要跟著遭殃了!”

皇甫柔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當真的印證了之後心中還是忍不住的發寒,她讓一旁的暗衛背上老婦人,快速的朝著山林中而去,老婦人一直給他們指引著路線,直到見了早已經空無一人的木屋,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她對著皇甫柔大聲的喊道:“快走!”

然後一行人沒有多做停留就朝著女人消失的地方而去。

此時的清幽帶著靈兒快馬加鞭地來到了老婦人的院中,看著早已經空無一人的院落心中十分的不安,靈兒也不知道怎麼,好似有人指引著她,她對著清幽說道:“一直走,他們在山上。”

清幽不敢怠慢,直接揚起馬鞭朝著前麵奔去,然後才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靈兒心中有些混亂,怎麼知道,她也說不清,就好像有人在她耳邊告訴她的一樣,但是不知怎麼的,她覺得一定是真的,她不知為什麼能感受得到,前麵的山上好似有十分厲害的東西盤踞在那裏,而且這路線與葉玉蝶所說的一致,一定是在她說的那個山洞那裏。

皇甫柔等人來到山洞的時候,感覺裏麵的陰風傳了出來,還伴隨著陣陣的廝打聲,好似野獸的咆哮聲,老婦人從暗衛的背上下來,站在那山洞口臉上帶著一絲悲涼,她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裏麵裝的全是雞血,然後又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塊肉丟在地上,然後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就坐在那裏念念有詞,隻看著她用手蘸著地上的雞血,在圈的外麵不知在畫著什麼,好似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文字,皇甫柔不認得,隻能凝視著。

等到她完成手中的動作,然後從腰間拿出一個銅鈴開始搖晃,裏麵的廝殺聲漸漸小了,最後完全聽不見了,最後隻能聽見腳步聲傳來,好像有些人朝著山洞口走過來,皇甫柔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冥泉劍,兩個暗衛也側過了身,一前一後地站在皇甫柔的兩側護著她。

隻看著地上的影子漸漸地拉長,第一個走出洞口的竟然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但是哪裏能看出他是孩子呢,身上被朱砂畫滿了符咒,臉色也是青紫如同死屍一般,兩個眼睛無神的張著讓人一看就心中發寒。

等到山洞裏麵的人都出來,外麵的四人已經都驚的說不出話了,這裏全都是小孩子,為首的孩子身體健全,後麵的也都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滿身的傷痕,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更有甚者半個頭顱都不見了蹤影,卻都好似不知道疼痛似的站在那裏,好似在等候主人的差遣。

皇甫柔將手中的冥泉劍握的很緊,力道讓她的手都覺得生疼,老婦人坐在那裏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但是臉上卻老淚縱橫,她對著洞口大聲的喊著:“這都是你造的孽,都是你造的孽呀!”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布滿皺紋的臉上全是自責。

聽到她的哭聲,山洞中為傳來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這人口中還唱著小曲兒,隻不過是皇甫柔聽不懂的語言,曲調柔美婉轉,等她走出山洞的時候,皇甫柔才看見,這心狠手辣的竟然是一個如此嬌媚動人的女人,一身紅袍襯的她十分嬌豔卻又帶著一絲神秘。

她看著坐在地上的老婦人,輕笑著說道:“阿媽。”

老婦人臉上的淚水還未幹涸,看著麵前的女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她更是痛心疾首,“別叫我,我不是你的母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這女子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麼表情,就好想她的內心沒有一絲波瀾一樣,口吻中帶著一絲無奈的說道:“阿媽,你還是老樣子,永遠都被這無聊的情感牽絆,若不是這樣,咱們也不會離開苗疆,離開我們的故鄉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生活。”

老婦人明知說什麼都沒用,但麵對麵前的女子,卻也無法下定狠心傷了她,她畢竟還是她的孩子,她的親骨肉。

這紅衣女子抬起眼看著皇甫柔,麵前的女子白衣勝雪,手中握著長劍的樣子好似仙人,她輕笑著說道:“你的武藝卓絕,頭腦也好用,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我一起,顛覆這個虛偽的太平盛世啊?”

皇甫柔沒有做聲,坐在地上的老婦人卻不安了起來,她知道這孩子的性子,陰冷無情,她這麼說隻怕是又動什麼歪腦筋了,她大聲的嗬斥道:“他們與你並非一路人,休得再胡言亂語,這蠱術是我教你的,我自然就有責任清理門戶,你用人煉蠱滅絕人性,今日,這世上不能再容你了。”

紅衣女子聽了這話輕笑了起來。銀鈴一般的聲音真是動聽,她指著麵前的老人說道:“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明知我做的這些卻沒有阻止,你明知我用人煉蠱卻也沒有阻攔,時至今日才來肅清,會不會晚了一點?”

她圍著老婦人走了起來,滿臉的嘲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這蠱我煉了三年了,三年了!馬上就要成了的時候你才出來攪局,若說我殘忍,那你又能好得到哪裏去?你不過是在等,等著看我是否能成功罷了,你敢說你對這個秘術沒有動心?你敢說你就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做?別騙人了!”

這老婦人看著已經癲狂的女兒,眼神中的憐憫漸漸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嘲笑,她一改之前的口氣,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等這一刻,不過很可惜,你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