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離家采藥

皇甫柔來到耀王府的時候,邢天耀還在榻上昏迷著,寒清絕在他身側把脈。隻見寒清絕搖著頭開走到案上開著藥方,一臉嚴肅。皇甫柔看著他開出了藥方,這才上前問道:“王爺如何?”寒清絕搖了搖頭,“不好,受這傷的時候有中毒的跡象。我雖知道這毒如何解,卻有一味藥天下罕有,我藥王穀中也沒有。”

皇甫柔思索著:“既然有人能寫出這藥方,那這味藥必然是在某處出現過。寒公子可知是哪裏?”

寒清絕一愣,難道她要去采這味藥?“寫出此藥方的人是我的祖父,聽聞他少年時去過白骨山。此山高而險,因長年無人涉足變成了野獸的樂園,去過此山的人大部分都沒有出來。祖父也是九死一生,才在此山中覓得此藥。”

皇甫柔點了點頭,“我雖能抑製毒性卻不能根治,再加上王爺在軍中所受的傷還沒有好全,怕更是雪上加霜。王爺若是七日之內再不服解藥驅毒,怕是難過此劫。”

皇甫柔心頭一震,怕是難過此劫?自己兩世為人隻對這一人動過心,自己怎麼能看著他去死呢?她定了定神,看著寒清絕說道:“寒公子請將去往白骨山的地圖交給我罷,我願意一試。”寒清絕想到了她會要去,但是心中卻是不忍。那山中險要自不必說,她一個姑娘如何能應付那麼多的豺狼猛獸?麵色犯難的時候皇甫柔緩緩說道:“我怎能看著他去死呢。寒公子不必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在七日之內回來的。還要麻煩寒公子去幫我演一出戲了。”

皇甫柔說完轉身讓清幽帶著她回到了皇甫家,皇甫柔收拾好行囊。寒清絕便登門拜訪,皇甫靖與皇甫柔在前廳見了他,寒清絕見到皇甫柔便說道:“七小姐,好久不見不知道身體如何了?”皇甫靖一愣說道:“柔兒身體一向不錯,寒公子有什麼指教?”皇甫柔裝作不想讓寒清絕說出口的樣子遮遮掩掩,皇甫靖更增加了疑心。

寒清絕緩緩說道:“皇甫先生,我在遇見七小姐的時候,七小姐身中劇毒。在我的調理之下毒素得以抑製,可卻沒有完全清楚。想來這半月有餘沒有服用在下的藥,我有些放心不下,想來給她把把脈。”

皇甫靖一愣,皇甫柔緩緩的說:“祖父,柔兒不想讓您擔心,柔兒確實身中劇毒,能活下來已是萬幸,本想著就算是死在家中亦是無憾。可寒公子登門要為我把脈,柔兒實難拒絕。不瞞祖父,這幾日柔兒確實有毒發之象,已經莫名的暈倒過四五次了。”

皇甫靖不放心,又將府中的大夫叫了來。與寒清絕一同給皇甫柔把脈。隻見大夫把完脈麵色犯難說道:“祖老爺,七小姐…還請祖老爺恕罪,小人學術不精,七小姐身上的毒小人解不了。”

皇甫靖一驚,趕忙問道:“寒公子是否有醫治之法?”寒清絕說道:“有是有,隻不過得請七小姐去藥王穀了,那裏的藥比這裏齊全,醫治起來更為方便。且不是立時三刻可以完成的。還請皇甫先生拿主意罷。”

皇甫靖一聽也有些為難,讓未出閣的小姐去藥王穀,雖說這藥王穀不是一般人能進去,但是讓人知道與皇甫柔名聲有礙。皇甫柔見祖父還猶豫著,便柔聲說道:“祖父,柔兒知道祖父擔心柔兒。柔兒不治了,柔兒就用剩下的時間陪著祖父好不好。”皇甫靖一聽她這麼說,於心不忍,這樣如花的年紀,怎能就這麼香消玉殞。

便起身說道:“那就麻煩寒公子了,此事宜早不宜遲,盡快帶著柔兒去醫治吧。有什麼要求寒公子盡管提,我皇甫家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寒清絕看著皇甫靖說道:“寒某一生行醫,若說有什麼所求,還請皇甫先生答應韓某一件事情。”皇甫靖點點頭說道:“寒公子客氣,請說。”

寒清絕說道:“寒某久仰皇甫先生大名,有朝一日若得一子,還請皇甫先生可以收到門下。”

皇甫靖看著麵前的年輕人,點了點頭。“好。”寒清絕起身說道:“既然這樣,那還請七小姐準備好出行的行囊,寒某即刻帶七小姐回藥王穀。”

皇甫柔點了點頭,在皇甫靖的注視下回了青竹苑。帶著靈兒與收拾好的行囊來到了前廳。這時皇甫成與李氏也來了,李氏見皇甫柔這般穿戴,便說道:“七丫頭這是要去哪裏?”

“祖父讓柔兒雖寒公子去藥王穀醫病。柔兒知道母親定然是舍不得柔兒的,但是柔兒這病也隻有藥王穀的藥材才可以醫治,此次前去路途遙遠,要不然柔兒就不去了罷,在家裏陪著祖父,父親母親可好?柔兒也舍不得你們。”說著還抹起了眼淚。

皇甫靖拍了拍她的說,寬慰道:“柔兒不可胡說,什麼不去了,你小小年紀怎可以就這樣輕視生命。這就隨寒公子去藥王穀。寒公子願意讓你入穀治病也是你的造化,藥王穀不是一般人可以進的,此次前去不要再給寒公子添麻煩,知道嗎?”

皇甫柔點了點頭。李氏還想說什麼,皇甫靖又張口催促道:“柔兒快去吧,治好了再陪祖父下棋。”皇甫柔跟著寒清絕一步三回頭的出了皇甫家大門。

李氏借機說道:“父親,柔兒這一走,也沒有人再時常陪伴您,要不讓雅兒回來吧。”皇甫靖想著皇甫雅總是讓人送來自己抄寫的女則女訓,心中也是軟了兩分點了點頭,“你去讓雅兒出來吧,以後要謹言慎行,不可滿口胡言。”李氏趕忙稱是,讓人將皇甫雅接出祠堂。

皇甫柔一路跟著寒清絕來到了耀王府。自己換上了男裝,囑咐著靈兒說道:“你在這裏幫著穀主好好照料王爺,這些日子不要在外麵露麵,以免家中懷疑。我去去就回,不必擔心。”

寒清絕一直看著皇甫柔,緩緩說道:“你要去找的是五葉黃蓮。這種草藥世間罕有,是解毒聖品。這是白骨山的地圖,你去的時候要小心。王爺隻能等你七日,七日之後你若是回不來,他…”皇甫柔示意他不用說下去。“我定會回來的,我去看看他。”

皇甫柔走進邢天耀的寢殿,看著他麵色蒼白的躺在榻上,緊閉著雙目,眉頭微皺。便伸手幫他舒展開,自言自語道:“第一次見到你時,便覺得你長得好看。沒想到你生病了躺在床上,更好看。”看著他沒有反應,皇甫柔鼓起勇氣,在他的薄唇上很快的點了一下,輕聲說道:“等我回來。”起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