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回到房間之後,隻拿了一點的白麵,然後就在那裏和了起來,刑天耀坐在椅子上麵,滿眼含笑的看著她,子謙站在皇甫柔的身邊呐喊者:“娘親加油呀,我剛剛可看見啦,靈兒好厲害的!都快要做好啦!”
皇甫柔抬起眼看著他,輕聲問道:“謙兒喜歡吃甜的,還是喜歡吃鹹的?”
子謙眼神閃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想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甜,甜的。”
皇甫柔轉過頭對著坐在一旁的刑天耀開口問道:“你呢,喜歡什麼口味?”
刑天耀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臉頰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帶著十足的曖昧,她一眼就看的明白,直接轉過頭對著子謙說道:“你父親也喜歡甜的,所以娘親今日就為你們做幾塊甜甜的月餅,你去找清幽他們玩兒吧。”
子謙點了點頭,然後就跑了出去,皇甫柔也起身朝著小廚房走去,刑天耀剛要跟上,她就直接站住了腳,十分認真的說道:“你可是需要評選最好吃月餅的人,為了彰顯公平,你不能看我如何做!”然後就跑了出去。
刑天耀站在那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帶著深深的笑意,於他來說,從前生活這麼多年,都比不上如今一日這般快活。
就在此時,清月有些猶豫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也是一臉不安的清蓮,刑天耀坐在庭院之中看著他們二人,然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拘禮,可以坐下。
清月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坐下身,言辭懇切的對著刑天耀說道:“主人,屬下知道曾經行事太過魯莽,未曾仔細的思考。但是清蓮在暗閣已久,她若是離開,不僅會讓暗閣中的兄弟們不安,在江湖之上更是會沒有立足之地。”
“我與她,情投意合,想要結為夫婦。所以屬下再次懇請主人,能夠網開一麵,縱然不再讓清蓮再接任務,也不要趕她走。”
清蓮站在清月的身後,但是卻一直出神的望著刑天耀,刑天耀看著清月,十分認真地說道:“她對組織做了多少的貢獻,我心中有數,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將她逐出暗閣,做了了斷才保了她一命。”
“柔兒的性子,你們不清楚。她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你們闖進山門還傷了她的人,我若是不做處置,你們全都會死在這裏。”
“我既將她逐出暗閣,覆水難收,就沒有再將她請回來的道理。”
說到這裏,清月有些泄了氣一般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清蓮,眼神之中帶著擔憂,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勸慰,可沒想到刑天耀繼續開口說道:“隻不過,柔兒很看重這中秋佳節,你們若是能在今日討得她的歡心,想必這件事情還有轉機。”
清月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光亮,但是清蓮的眼神卻晦暗不明,她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刑天耀,轉身就走了,清月有些尷尬的對著刑天耀行禮然後離開,就看著他們二人相攜著越走越遠,刑天耀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柔和,他心中想著,看來跟皇甫柔在一起久了,自己的性子也漸漸地改變了,她還真的是能影響別人的人。
清蓮讓清月先回房間,然後向院中的人打聽了皇甫柔身處的位置,來到小廚房門口,站在那裏許久,反複的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之後這才叩了叩門,聽到裏麵的應承的聲音之後,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皇甫柔正將自己做好的月餅放在桌上,然後轉過身打量著灶台,身後的人許久都沒有聲音,她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對上的就是清蓮那略帶著感傷的臉。
清蓮有些難為情的問道:“夫人,屬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同您說,不知您是否方便。”
皇甫柔放下手中的活計,站在那裏看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清蓮看著皇甫柔直爽的樣子,也不扭捏了,手我握成拳似乎再給自己力量一般的,開口說道:“我與主人相識的時候,我不過十二歲,那時候我是青劍山莊的少莊主,我猶記得見到主人的那一夜,山莊被滅了,族人被殺,我爹將我放在一口盛滿水的缸中,讓我時不時的露出頭透口氣,這才活了下來。”
“主人是隨著兵馬山的上,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屍橫遍野了,我不知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卻還是現了身,全族被滅,我自己活著又有何意?”
“他沒有將我交給官府,而是掩蓋了我活著這個事實,將我送到了山中,道場裏麵有許多如同我一般大的孩子,我不知道他們是否都與我有同樣悲慘的身世,但是大家都在為了活命而拚命的磨煉自己。”
“我接到第一個任務的時候,我十七歲,那時候主人已經是萬人敬仰的東黎戰神了。我奉命在一個山頭自立為王,招攬了不少的無家可歸的流民,同他們一起開墾土地,教她們如何保護自己的安全,所以他們也都十分忠心的跟著我。”
“而後接到多少任務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隻知道那時候最開心的事情,是看到主人讚許的目光,在一次任務中,我失手,險些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後果,主人就在那個時候出現,幫我解決了眼前的困境,他沒有責備我,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對他死心塌地,我認為,他就是我這一生想要追尋的男人,我希望自己能夠伴隨他左右,就算是沒有名分,什麼都沒有,我也願意。”
清蓮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聽說了關於你的事情,我見到了主人看著你的樣子,我真的慌了。”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那時候我才明白,我就算是窮盡這一生,我就算是為主人身死,我也不可能在他的生命之中留下這麼深的痕跡。我瘋狂的嫉妒你,我闖入山門已經是孤注一擲,主人被你帶走,若是再任由你們在一起,我哪裏還有一丁點勝算呢?”
她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痛苦,蹲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然後嗚咽著說道:“我實在是太過任性了。我想將我自己的心意強加給主人,不禁傷害了你們,還傷害了清月,若是你沒有將他救回來,我會恨自己一輩子!”
“我知道自己及不上你,我來隻是想請求你,主人於我的事情耿耿於懷,若是我與清月在一起,恐怕清月也不能留在暗閣了。他不應該為了我,而犧牲自己,我實在配不上他的這番心意。夫人,能不能請您幫幫清月,我不同他成親也是可以的,別讓他因為我的事情,而被迫離開暗閣!”
皇甫柔看著她蹲在那裏,十分悲傷的流著眼淚,輕輕的皺著眉頭,“你同我說這些,我可以理解,但是並不能感同身受。至於之前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一筆勾銷。不過,這種事情我不會允許發生第二次。”
“你若是要與清月成親,隻管找木槿幫你們操辦即可,她之前就是在這裏成婚的,有經驗。”然後轉過身繼續忙活手中的東西,清蓮有些不敢置信的起身,看著皇甫柔忙碌的身影,有些顫抖問道:“夫人的意思是,您不會跟我們計較了?”
皇甫柔“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專心的忙著手中的東西,清蓮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幫忙,還是應該道謝,有些不知所措的就這麼看著皇甫柔。
皇甫柔感覺身後的人許久都沒有離開,疑惑的回過頭:“還有事兒?”
清蓮搖了搖頭,“多謝夫人。”
皇甫柔點了點頭,“不必多禮,回去吧。”
然後轉過身,就聽著小廚房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了,然後嘴角輕輕的勾起,眼神中帶著一些狡黠,這個主意看來是刑天耀出的,不過倒也十分順心,畢竟能讓清蓮哭訴著曾經發生的事情,一來可以將她心中的疙瘩解開,二來還能讓她對自己有所改觀,三來他又能坐收漁翁之利,反正怎麼清蓮都是離不開暗閣的,依舊是為他所用,刑天耀的精明,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看著清蓮從小廚房出來臉上的神情變得輕鬆,刑天耀勾起嘴角輕輕一笑,然後邁開步子朝著小廚房而去,他直接推開門然後走了進去,還不忘將門從裏麵反鎖上,然後就站在那裏看著皇甫柔忙碌的身影,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柔情。
“夫人,辛苦了。”
皇甫柔聽著他的聲音,輕笑出聲,“哪裏有夫君您辛苦呢,您的七竅玲瓏心,無時無刻不再盤算著如何能做最少的事情,獲得最大的收益呢!”
她說完之後沒有聽到刑天耀的回話,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感覺腰間一緊,直接被人一個轉身抱了起來,她就坐在那人的臂彎中,看著他如同星光一般閃耀的眸子,言語中帶著興奮問道:“柔兒,你剛剛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