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著司羽柔軟的身體上了直升機,將司羽放下,見司羽的衣衫還是不整的,直接拿了一個毯子將司羽整個人都蓋住。
想到司羽的腳上的傷,男人將自己的皮帶取了下來,嘴裏念叨著說:“剛買的皮帶,可是全球限量的。”轉臉又對屬下說:“拿一下藥過來,幫她包紮一下。”
隨後男人坐在一邊看著屬下包紮司羽的傷口,真是搞不懂莊軒怎麼喜歡這樣一個中國女人,雖然說長大還不耐,但咬人實在是太疼了,還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飛機很快就抵達目的地了,目的地是一個很隱蔽的海上小島,因為黑夜的緣故,並不能看出來,長的是什麼樣子。飛機艙門打開,男人看見莊軒一臉期待的站在艙門外。
“她人呢?”莊軒問,隻見莊軒穿著西褲,上麵隻是一件黑色襯衫,單手插在口袋裏,光是看就已經帥爆了。
男人見莊軒第一個問的竟然不是自己,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直接忽略了。“在上麵,自己看。”不開心的丟下一句話,徑直走了。莊軒也不管,兩三步都上了飛機,將司羽正躺在沙發上,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莊軒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司羽,醒醒。”莊軒輕拍司羽,淺淺的喚道。見司羽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莊軒直接將她抱下飛機,朝著不遠處一棟建築走去。
門邊上站著一眾仆人,看見莊軒將司羽抱進來,又有人講臥室門打開,莊軒小心卻又無比穩重的將司羽抱進臥室,輕輕的放在白色的大床上。莊軒拉過被準備給司羽蓋上,同時將司羽身上的毯子揭開,莊軒頓時怒不可揭,隻見司羽的雙手蜷縮在胸前,雙手居然被尼克那家夥綁了起來!自己都舍不得動的人,居然被尼克這樣對待!
莊軒立刻起身來到門外,對著下人說:“給我將尼克叫過來!”聲音不大,那是礙於司羽在裏麵,不過莊軒的憤怒已經讓下人的牙齒開始打顫了。
回到房間,莊軒小心的將司羽手上的領帶接下來,隻見司羽手腕處被勒的全是紅印子,看的莊軒無比心疼,這個混蛋尼克讓他去將司羽帶過來,他就是這樣帶過來的?莊軒又將司羽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不止手腕,腳踝處傷的更嚴重,因為拚命想要逃走的緣故,司羽的鞋子全掉了,腳底也被磨破除了血。
沒過一會尼克抄著口袋,痞痞的出現了,見莊軒正拿著醫藥箱,為司羽清理腳上的傷口,尼克的眼睛差點沒有掉出來,這個還是平時的莊少嗎?
“找我有什麼事?”尼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感覺像是少了一些什麼,清理了一下嗓子,在一邊的沙發上做了下來。
莊軒並沒有說話,隻是在認真的清理傷口,平時拿槍殺人的手,卻是變得無比溫柔,小心翼翼的生怕將司羽弄痛了。
尼克將莊軒不說話,有些不耐煩的說:“到底有什麼事,不說我走了。”
隻見莊軒快速的將創口貼,貼在傷口上,直接將藥箱扔個一邊的下人,跟著尼克就出門了。出門直接將領帶扔給了尼克,然後盯著他,仿佛是在告訴尼克,我的女人你也敢欺負,今天要是不給一個說法,就別想走。
看著領帶,尼克終於想起來,自己少了什麼了,看著莊軒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想自己幸好將皮帶解了下來,不然他保證今天一定不會完整的走出這個房間。
“是這樣的,那個她掙紮的厲害,我就也是不得已,不得已。”尼克討巧賣乖的說。
莊軒的臉色沒有好轉,“我不是說,將她好好的帶過來嗎?”
“這不是想給你們兩人一個驚喜嗎?”尼克回答說,其實尼克的初衷還真是好的,想著自己直接將司羽帶過來,司羽看見莊軒之後,一定會很開心,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左司羽這個女人看著柔弱,其實真的很能鬧騰。
感覺脖子後麵好痛,睜開眼睛,司羽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身上的被子蓋著好舒服。司羽伸手揉了揉脖子,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腳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自己在一個超級大的房間裏,房間以白色為基調。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怎麼會在這裏?
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司羽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口走過去,因為還有一些酒精的緣故,司羽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因為頭昏的緣故,司羽並沒有意識到恐慌害怕,隻是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人。
豁然,司羽將門拉開,看見兩個男人站在走廊上,其中一個背對著自己,看不清楚臉,另一個就是將自己帶到這裏的那個男人,在明亮的燈光下,讓司羽看的更清晰。似乎意識到危險,司羽趕緊轉臉朝著走廊的另一端小跑過去,可是沒有跑出幾步,就被攔進一個寬厚的懷抱裏。
“你放開我。”司羽聲音沙啞的說,原本就沒有什麼力氣,但還在拚命的掙紮著。
“是我,司羽是我。”莊軒低沉的嗓音,在司羽耳邊響起。司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莊軒將她身體板正的時候,才看清莊軒的臉。
看見莊軒,司羽是又驚又喜,“怎麼會是你?”同時還有疑問。
莊軒嘴角浮起一個很好看的幅度,伸手將司羽因為掙紮,而散落麵前的碎發挽到耳後,回答說:“你不是想見到的我嗎?”
被莊軒這樣一說,司羽臉立刻紅了起來,這時莊軒才注意到司羽沒有穿鞋,是光著腳的。不等司羽準備,莊軒將她打橫抱起,司羽沒有準備,下意識的摟住莊軒的脖子。莊軒的得意的一笑,轉身將司羽抱回房間,卻發現尼克還站在走廊上。對上尼克的臉,莊軒立刻將臉拉了下來,尼克趕忙離開,今天真是虧了左司羽及時出現,不然莊軒肯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回到房間,莊軒將司羽放在床上,偌大的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司羽抵著頭坐在床角,莊軒居高零下的看著她。從這個角度莊軒正好將司羽所有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
將莊軒轉身離開,司羽急忙叫住莊軒,紅著臉問:“你要去什麼地方?”
“等我一下,馬上回來。”莊軒語氣溫柔的回答,然後走出房間。
莊軒離開後,司羽伸手放在自己的臉頰處,發現已經到了燙人的地步。不到一分鍾莊軒又回到房間,手上多了藥箱。接著莊軒將司羽抱到沙發上,將司羽的腳抬到自己麵前,檢查了一下傷口說:“我幫你重新換一下。”
司羽點了點頭,看著莊軒為自己包紮傷口,其實根本不算是傷口,隻是擦傷了而已,不過莊軒卻十分認真,就像是為病人做手術一樣全神貫注。司羽心想,那麼剛才莊軒也是這樣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吧,想到這裏司羽更加臉紅了。
莊軒抬起頭,看見司羽正在發呆,心裏覺得好笑,真是一個傻女人。“在想什麼?”莊軒突然間將臉湊得很近,近的司羽能看見他臉上的毛孔。
司羽低下頭,回答說:“沒,沒什麼,謝謝。”
莊軒微微一笑,坐回去,再次將司羽的腳抬起來,看著司羽紅腫的腳踝說:“我不知道尼克會用這種方式將你帶來,你放心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不用,我,我,我的意思是,也怪我,我不知道是你。”司羽結結巴巴的解釋,想著雖然那個尼克很討厭,但總歸是將自己帶來見莊軒的,一開始很討厭他,現在想想卻是要感激她,要不是他怎麼會見到莊軒呢。
見司羽語無倫次,莊軒心裏說不出的開心,反正隻要見到司羽他就開心。“好了,餓嗎,想吃什麼?”一邊說著,一邊給司羽揉腳。
“我,我,我不餓。”司羽回答說,自從見到莊軒,司羽就成了一個結巴。感覺莊軒的手掌像是一個暖寶寶一樣,熱乎乎的,腳上的疼痛也開始慢慢減少。司羽在想,自己現在和莊軒到底算是什麼關係,應該不算是情侶吧,可是他們的做的事比情侶還情侶。
“我讓人準備了些,一會帶你過去吃。”莊軒說,他知道司羽一定是餓了,也知道司羽一個人去喝酒了。
司羽雙手握在一起,心裏又很多問題想要問,一時間卻說不出口,隻有這樣沉默著。
“你一人去喝酒了?”半響,莊軒問。
莊軒突然間出聲,將出神的司羽嚇得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恩了一聲,感覺像是幾百條毛毛蟲在自己身上爬一樣,心裏和莊軒見麵的開心,氣氛又讓她很害羞,說到喝酒的問題,她又怕莊軒責怪自己。
“下次不準這樣。”莊軒回答說,語氣有些怒氣。
司羽點了點頭,突然間覺得很委屈,自己明明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去酒吧怎麼了?還有就是這個莊軒,消失了這麼久,一個音訊也沒有,要是想見自己為什麼不好好說,害的她差點以為自己被綁架了。
半響,莊軒見司羽低著頭不說話,是因為自己剛才太凶了嗎?他是很生氣,但相比於見到司羽的開心是忽略不記的。“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莊軒將語氣放的很溫柔。
還記得小的時候嗎,假如你受了一點委屈無人問津的時候,可能不會有什麼反應,但要是這個時候有人過來哄你,你一定會放生大哭。莊軒的話,讓司羽一個沒有忍住哭了出來,開始小聲的抽泣。這下莊軒可手忙腳亂了,在心裏想是自己過於嚴厲了嗎,可是這已經是他最溫柔的憤怒了。
“對不起,我不是要斥責你,隻是你去那樣的地方我會擔心。”千軍萬馬都不能讓莊軒感到一絲慌亂,唯獨在司羽麵前,司羽一點點的小情緒,就能牽動他。
司羽使勁的擦了擦淚水,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嚶嚶的說:“我想一個人。”
莊軒聽明白之後,鬆開司羽的腳說:“那我將你抱回床上,我在出去好不好?”發誓,這個樣的語氣,這樣的話,怕是莊軒這輩子是第一次說。
司羽直接決絕說:“不好,我就想在這裏。”因為哭的緣故,司羽鼻子有些不通,說起話來給人一種糯糯的感覺,更像是在撒嬌,莊軒的心頓時就被融化了。
莊軒離開房間,故意將門留了一個縫。見莊軒離開之後,司羽迅速的擦了擦眼淚,想著自己這樣真的太醜了,明明今天還勵誌做霸道女總裁呢,怎麼就哭鼻子了,還是在莊軒麵前,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忍住呢?
趕緊穿上拖鞋,一蹦一跳的來到洗手間,照著鏡子,幸好眼睛不是很紅腫,趕緊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又對著鏡子深吸一口氣,“左司羽你是要做霸道女總裁的人,不能哭。”司羽暗自給自己加油。
整理好自己之後,司羽一蹦一跳的來到床上,趕緊將自己蒙到被子裏,她已經想過了,不管怎麼樣,她今天就是裝睡,待會莊軒要是再進來,她就裝睡。
果然,隔了一會,莊軒走進來,莊軒見沙發上沒有人,床上又鼓起了一個小包,看著一直謝在沙發邊上,另一隻鞋在床邊上,莊軒自動腦補,司羽一蹦一跳的樣子,嘴角浮起笑容。
“要不要起來吃一些東西?”莊軒端著盤子,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