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浩回到臥室將陳若雪抱在懷中向外走去。
郎子恒已經讓人將車開了過來,目前來看陳若雪隻是被下了藥並沒有受到別的傷害。
剛從酒店裏出來,張浩就看到了不遠處鐵牛扶著牆開始大口的吐著鮮血。
隻不過那血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當下張浩將陳若雪放進後座,並且打電話將雲邏給叫了過來。
不到十分鍾雲邏騎著摩托車飛速的趕來。
當聽到總裁差點遇害的時候,雲邏感覺自己被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她可是將總裁親手送到了老虎的嘴裏,這和叛徒有什麼區別。
剛一下車的雲邏便跪在張浩的麵前:“老板,是雲邏該死,沒有及早發現楚家的陰謀,差點害了夫人。”
“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起來吧。”
雖說張浩並不怪罪自己,但是雲邏始終不會原諒自己。
“你先帶若雪先回去,我這邊有點事情晚點再自己回去。”張浩淡淡的說道。
“是,我這就送夫人回家。”
一旁的郎子恒看見這一幕就好像張浩才是那個幕後的Boss,而陳若雪隻是聽命於張浩的一個女人。
現在想到這些都覺得不可思議。
“張先生,那個……我還想和你談談新能源的事情,不知道……”郎子恒不好意思的說道。
“明天若雪醒過來自然會去找你聊這些的,你放心好了。”
有了張浩這句話,郎子恒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成,那我就先走了。”
雖然之前一直被人誤會,不過現在感覺項目有眉目了,郎子恒還是很開心的。
所有人都離開後,張浩順著鐵牛的血跡向一個胡同內走去。
由於受了重傷鐵牛必須要好好調養一下,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恢複到現在的樣子。
但是看情況楚家並沒有帶他離開,而是將他扔在這裏,自生自滅。
張浩大概走了五十米在一個角落裏看到奄奄一息的鐵牛。
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聽覺還是很靈敏的,當張浩接近的時候鐵牛還是本能的做出了戰鬥的姿態。
“是你。”
看清是張浩後,鐵牛反而放鬆了警惕。
這樣的人還不會在自己快不行的時候背後捅自己一刀。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吐黑血?”張浩問道。
鐵牛靠在牆壁上細細回憶起來。
自己被張浩打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但是就算是大出血也不應該是黑色的。
練武的人都知道,一定是因為受到了嚴重傷而引起的毒發。
“你是說我體內有毒?”鐵牛問道。
“我不知道你體內有沒有毒,隻是覺得你現在的氣息很不穩定。”
當下張浩走上前,將手搭在鐵牛的脈搏上,果然現在鐵牛的修為大大縮減,恐怕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
“果然你被人下毒了,還是慢性毒,這種毒藥很霸道,平時對你的身體不會造成危害,但是一旦你身體受到非常嚴重的傷勢,這個毒性就會被激發出來,從而侵入五髒不治身亡。”
聽到張浩的話,鐵牛想來確實是這麼回事。
“楚少爺一直給我服用補藥,說是可以強身健體,我沒有懷疑,現在看來那補藥大大有問題。”
“你那藥帶在身上了嗎,我可以看看。”
鐵牛費力的從衣服的口袋裏麵將一個小葫蘆取出來,遞給張浩:“就是這個。”
張浩將塞子拔下,倒出裏麵的藥丸,低頭聞了起來。
不出一分鍾,張浩就可以斷定:“確實和我想的一樣,在這藥丸裏麵摻了毒藥,不是專業的中醫國手都看不出來。”
鐵牛從最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心如死灰。
這麼多年他為了楚家可以一直繁榮,不知道受過多少傷害,他從未怨恨過,可是事到如今他沒想到楚家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給自己下毒。
他們是怕自己落入敵人手中說出他們的秘密,所以采用了這麼隱秘的下毒方式。
而且受了重傷的鐵牛對他們來說也無半點用處,所以這是一石二鳥的完美方案。
到時候鐵牛也會認為自己是被對方下的毒手,就算死了也不會怪他們楚家。
“好,真好,真是好手段。”鐵牛喃喃自語著。
這個時候張浩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包銀針直接鋪在地麵上。
鐵牛不解的看向張浩:“你……你不會是要救我吧?”
對於現在他自己來說,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救不回來了,何必再去費力氣。
“別動。”
就在張浩對鐵牛施針的時候,那熟悉的手勢讓鐵牛仿佛看到了以前的畫麵。
那個時候鐵牛才十幾歲,在一次大戰之中差點死去。
就是這樣的一套手法運用銀針之術救了自己。
雖然已經記不清那個人的樣子,但是這套針灸之法他卻從未忘記。
張浩沒有去看鐵牛激動的神情,而是將銀針準確無誤的刺入到他的穴位之中。
很快鐵牛就感覺到胃部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好像有巨大的東西要突出來一樣。
在銀針和回憶的雙重刺激下,鐵牛的頭歪向一邊。
“哇。”
大量的黑色血水帶著腥臭的味道被吐了出來。
雖然嘔吐的感覺十分難受,但是經過幾次的傾瀉,鐵牛發現自己的胸腔都輕鬆了很多。
“恩人,你是我的恩人。”
鐵牛握著張浩的手就不再鬆開,眼淚不斷的流淌出來。
這麼多年鐵牛都沒有哭過,但是看見張浩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
張浩驚訝的看向鐵牛,難道自己刺錯穴位了,這個人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不管自己怎麼拒絕,鐵牛抱著張浩就大哭起來,好像是一個被搶了棒棒糖的孩子一樣委屈。
“你到底怎麼了?”張浩將他推開問道。
“恩人,你都忘了?十年前黑暗世界,你救過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鐵牛的一番話將張浩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黑暗世界之中。
那個時候他披星戴月的作戰,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不斷的殺戮。
直到有一天他在戰場上救下一個少年,那個人和自己差不多大,隻是長的很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