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蓮可是馬耳溝村出名的潑婦,隻要得罪了她,能夠坐在你家門口罵上三天三夜,罵的話沒一句會一樣的。
張浩也是很難理解,為啥有這麼一個親媽,纖纖竟然還能夠性格如此溫婉。
看到徐叔和纖纖都是歉意的眼神看向自己,張浩也懶得和這種潑婦一般見識,就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了。
“我突然之間想起有一點事情,我就帶著小玥兒先回去了。”張浩站起來笑著說道。
“浩哥不說我都忘了,我家裏還做著飯呢,再不回去就糊鍋了。”林婉說道。
“嗚嗚……”
小玥兒的嘴裏還塞著一個雞腿,看到爸爸和婉姐姐都站起來,她也跟著站起來了。
錢秀蓮看到張浩這群礙眼的家夥準備離開,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嗬嗬,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好,還不算太不要臉。”錢秀蓮冷笑說道。
“你閉嘴!”
徐叔“啪”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憤怒的伸出手向著錢秀蓮指過去。
“錢秀蓮,你夠了,這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嗎?狼心狗肺的東西,立刻給我滾!”徐叔大吼說道。
“姓徐的,老娘給你生兒育女,你踏馬就跟老娘吼,是不是!死沒良心的,老娘才是你的恩人!”錢秀蓮氣的尖叫起來。
“滾出去,這日子我也過夠了,再不走,老子明天就拉你去鄉裏離婚!”
徐叔肺都氣炸了,死死的抓著手中的杯子,那樣子很有可能以杯子砸死眼前的這個女人。
張浩和林婉等人連忙勸徐叔消氣。
錢秀蓮也是第一次見到徐叔這個樣子,以前這個男人都很老實的,她說什麼都聽,咋這兩天就變了性子!
“徐老蔫,算你狠!”
錢秀蓮端起肘子就轉身離開這個房間,她可不想真的將這個老實人逼急了,萬一離婚了,以她在村裏的名聲,誰敢要她。
當錢秀蓮離開這個房間之後,徐叔先是歎了口氣,隨後更是歉意的看向張浩。
“小張啊,實在是對不起,坐下來吃飯吧,你嬸就是嘴毒了一些,她的話不用當真。”徐叔勸說道。
徐纖纖也是將站起來的張浩拉住:“浩哥,對不起,我媽剛剛說話過分了,求你別往心裏去。”
張浩雖然不喜歡錢秀蓮這個人,但是對徐家父女兩人還是沒有意見的,見到兩人這樣的勸說,也就坐了下來。
徐叔連忙給張浩倒酒,並且舉起酒杯:“剛剛你嬸說的話,還請你別放在心上,這杯酒算是我給你賠罪的。”
“叔兒,說這話就客氣了。”張浩苦笑說道。
張浩也是拿起一杯酒,徐叔畢竟是長輩,對自己態度也很好,尊老是必須的。
“唉,你叔兒這輩子最舒服的時候,就是當製茶匠的那幾年,從我不幹了之後,你嬸子就變成這樣,算是我沒本事吧,也沒辦法。”
人到中年,就有很多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
鄉下雖然沒有大城市壓力那麼大,但是兒子也到了成家的年紀,房子咋辦?工作咋辦?女兒的學費又咋辦?
想到自己的女兒上學的同時還要為這個打工,更是省吃儉用,甚至去郊外采蘑菇吃,隻是為了能夠剩下幾頓飯錢,以至於讓女兒中毒。
心中滿滿都是愧疚。
“叔兒,鄉裏和城裏都能夠打工啊,離開了家,也不用看嬸子的白眼了。”張浩說道。
這也是大部分馬耳溝村人的選擇,村子裏麵之所以有那麼多空房子,就是因為很多人不想繼續的窮下去,哪怕是當農民工都要出去為後人搏一搏。
“我沒辦法工作啊……”
徐叔歎息一聲,將他的一雙手伸出來。
這雙手不自覺的在顫抖,徐叔無奈說道:“當年製茶場出了事故,我這一雙手廢了,現在拿起飯碗都吃力,去工地都沒人要。”
如果有選擇的話,徐叔當然出去賺錢了,可他這雙手廢了,否則也不至於被自己老婆如此的看不起。
徐纖纖難過說道:“當初我爸爸可是製茶場第一製茶匠,曾經有一家最大的製藥廠請我爸爸過去當總監,隻是因為我和哥哥還小,他想等兩年,家裏有些積蓄再去,結果……”
在徐纖纖的眼中自己的爸爸是最棒的,他也是為了這家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叔兒,你的手,我能治。”張浩說道。
“啥!你說啥?”
徐叔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驚又喜,轉過頭又問了一遍。
“叔兒,你要是早點和我說手的事情,我早就治了。”張浩笑著說道。
“真的嗎?”
徐叔聽到這話的時候,無比激動之下整張臉都是通紅的。
當初他的手因為機器事故,多處骨折,雖然手保住了,但卻抖得厲害沒保住製茶這個手藝。
後來徐叔為了能夠治好自己的手,走了很多大醫院,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最終還是沒有治好這雙手,也因為花的錢太多,錢秀蓮才對徐叔怨念這麼重。
“如果治好我這一雙手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夠找個製茶場當個工人,咱們也不用那麼苦了。”徐叔激動說道。
“叔兒,你把手伸出來吧。”張浩笑著說道。
徐叔連忙將手伸出來,送到張浩的麵前。
張浩將這一雙手握住,開始摸骨,檢查每一根骨頭的情況。
“比我想象之中還要簡單很多,徐叔,忍著點,會很疼。”張浩說道。
“好好好,你盡管來,叔兒這些年受了很多苦,區區一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徐叔當製茶匠的時候,可是風光了好久,家也是整個村子數一數二的大戶,結果就因為手廢掉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的張浩握住徐叔的一雙手,用力開始捏動起來。
“哢哢哢……”
一陣陣骨骼脆響之聲從徐叔的雙手之上傳來,疼的徐叔齜牙咧嘴的。
“如果疼的話,可以叫出聲來。”張浩說道。
“啊……”
聽到張浩這麼說,徐叔也不覺得丟人,張口就大喊了出來,太疼了,疼的心髒都在攪動。
許久之後,張浩慢慢的放開徐叔的手掌。
張浩笑著問道:“感覺咋樣?”
“疼,而且現在整個手都麻了。”
徐叔感覺自己的雙手就像是個麵團一樣被揉捏,都快碎了。
直播間更是無數的問號出現。
“這是正骨嗎?沒聽說還能夠給手正骨的。”
“正個屁,我看就是故弄玄虛,或則是專門請的托,中醫正骨都踏馬是玄學,就是魔法,正常人誰會相信,中醫正骨有用,老子就去吃屎。”
“兄嘚,我認得你的ID,不就是昨天那個騙吃騙喝的嘛,咋了?昨天沒吃過癮,今天還想再吃?”
“不用幫這狗主播洗地,正骨有用,都別用手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