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浩的話,林婉的心中酸酸的,她明明已經那麼努力的去救了,結果還是救不活嘛。
林婉一拳狠狠的錘在土地上,不甘心的說道:“如果再有一點點時間就好了,咱們還可以將它送到正規的寵物醫院,可惜……時間不夠了。”
彪原本的傷勢就非常的嚴重,這也被所有的觀眾們看在眼睛裏麵,如果沒人救治,死隻是時間的事情。
而且小家夥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再這樣的話,是一定支撐不住的。
“可以嚐試再救一救,不保證一定可以活下來,也比它等死要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張浩無奈說道。
說話之中,張浩來到幾個偷獵人的身邊,開始在他們的身上翻找起來。
“浩哥,你在找什麼?我來幫你。”林婉走上來說道。
“不用,我已經找到了。”
張浩在其中一個偷獵的背包之中找到了一個小布包,將其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有針又有線。
“他們進來偷獵,還帶著針線幹什麼?”林婉眼神之中滿是詫異的神色。
而且看之前張浩篤定的樣子,似乎能夠確定從他們的身上找到針線一樣。
“偷獵者常年在山林之中穿梭,通常一個多月不回家,而衣服很容易被樹枝等等東西劃破,他們一定會帶著針線進行縫縫補補。”
張浩再度說道:“不然的話,就算是在深山老林之中,不穿衣服也挺尷尬的。”
“噗呲……”
這句話逗笑了很多處於悲傷之中的觀眾們,除非是自家裏,否則不穿衣服在什麼地方都尷尬,尤其是還有兩個隊友在身邊呢。
“可是你用針線做什麼?”林婉不解問道。
“給彪把腸子縫上。”張浩認真的說道。
“啥?”
林婉看向張浩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神經病。
“大哥,你開玩笑的吧,難不成你以為拿針線封起來,腸子就能夠正常使用了嗎?”林婉覺得這就是異想天開。
“未必不可以!我曾經做過很多腸胃縫合手術,如果隻是手術難度的話,不可能難住我,我能夠完成,唯一值得擔憂的就是術後感染問題。”
張浩說話的時候手可沒閑著,將彪擺放好,讓其躺在地麵上,而後他的手開始在彪的腹部表麵摸起來,探索小石頭的所在。
“剛剛大家聽到沒有,嶽父說自己以前做過很多腸胃縫合術,這麼說嶽父以前是醫生?”
“動刀子不是西醫做的事情嗎?感覺浩哥中醫更厲害,難道擅長中西合璧?”
“好奇怪,能救人,還會武術,這主播以前是幹什麼的?”
大家都知道,林婉之前的是做主持人,在電視台裏麵搞節目的,但是對於張浩卻一無所知。
對此林婉心中也是癢癢的很,幾次對於張浩旁敲側擊,結果每次聊著聊著,話題就已經歪掉了。
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張浩的時候,林婉也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詢問。
就看到張浩讓林婉給自己拿著繡花針,而後的張浩兩根手指伸進彪腹部的傷口之中,在裏麵掏了兩下,將一截帶血的大腸從小小的傷口之中取出來。
“這就相當於微創手術了,其實手術的難度並不是很高,麻煩的就是手術器械並不是很充足,導致手術起來會很麻煩。”張浩淡淡的說道。
在說話的時候,張浩已經找到了彪大腸上麵的傷口,並且將鑲嵌在傷口上麵的石子取下來。
“竟然被石子打穿了,真的沒問題嗎?”林婉擔憂的說道。
“治療的問題並不大,它的生死難關在於術後會不會受到嚴重的感染。”張浩說道。
說話之中,張浩抽出腿上的獵刀,輕輕的在彪破損的傷口上麵切割起來。
在絕對高清的直播之下,眾人看到一條細如發絲般的皮膚被張浩切下來。
“這刀功強的可怕,如果不是看直播的話,很難想象有人能夠將刀功做到這個地步。”
“傳說之中有人將千葉豆腐切成發絲一般粗細,以前我還保持懷疑,現在我相信了,這也太真實了吧。”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那一絲皮膚都快看不到了,而且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根本不知道這竟然是皮膚絲,感覺和頭發絲沒有什麼不同。”
“哎呦臥槽!嶽父在幹什麼?瞎了我的眼睛,這一絲皮還能這麼玩的嗎?”
在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之下,張浩用這根頭發絲一般粗細的皮,穿過了針後的孔。
可怕!
這是所有人對於張浩一致的評價。
隨後張浩手持繡花針開始在彪已經破損的大腸上麵縫合起來。
一針針,利用一絲皮,將大腸上麵的傷口縫合的天衣無縫。
“完成。”張浩笑著說道。
“這……這就完事了?”林婉震驚的說話都口齒不清。
“對,要不認為有多難,和縫衣服差不多的,有難度的地方在於你要有足夠多的經驗,找到傷口的位置,在最短的時間縫好大腸之後,再縫合好肚子上麵的傷口。”
有些事情說起來簡單,看起來也簡單,所以很多人都說我上我也行。
但是有些事情你真不行。
在場的觀眾想一想都覺得可怕,要是換做他們上去的話,估計都找不到傷口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要用它的皮來做縫合的絲線呢?”林婉不解的問道。
“皮是它自己的身體組織,在傷口完全愈合之後,這一絲皮會被慢慢的吸收回自己的身體之中。”
“如果用偷獵者縫衣服的線也未嚐不可,但是這線會永遠存在,留在彪的身體之中,身體本能的排斥之下,會永久的在它的大腸之中形成炎症。”
“它不是人,獸類要是在野外生病是一種很危險的事情,會影響到它捕獵、逃命等等,會死的。”
在說話的時候,張浩將彪身體之中其他的石子都擠出來,那些帶血的小石頭掉落在地麵上,隨後又用酒精消毒一遍。
而後的張浩細心的將一些消炎止血的中藥搗成泥敷在彪的傷口上麵,而後用紗布拖住這些藥泥,並且用膠布將紗布黏在彪的毛上。
“這樣就穩妥很多了,野獸的恢複能力極強,三天差不多傷口就會愈合,十天之內不做劇烈運動,就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張浩又笑著說道:“而且膠布最多兩三天就會失去粘性,會自動的掉下來,也不會出現纏繞在它的身上,對它造成巨大影響。”
救治好小家夥,也算是功德一件,張浩將一團藥泥塞到彪的口中之後,張浩就站起來拉著林婉不斷的後退。
與此同時,彪的虎爪也動了動。
“嗷嗚……”
剛剛清醒的彪連忙翻轉過身體四肢站在地麵上,口中發出威脅的吼聲,並且迅速四處轉頭查看危險。
那一幕,熟練的讓人心疼。
似乎它每時每刻都處於危險之中,為了保護自己已經形成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