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鳳九歌眉頭一皺。
君北凜的眸光也變得犀利。
金三貴接著說：“他們的記憶就像被篡改了一樣，全宗門弟子擂台賽的第一名，也的確是玖歌，但是過程卻完全變了！”
“奇怪的是，他們其他地方看起來卻毫無異常，反而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金三貴撓撓頭，“奇怪，太奇怪了。”
“那君盈盈她們呢？”鳳九歌追問到，“人在哪兒？”
“應該已經離開天靈宗了。”君北凜道。
金三貴搖搖頭：“的確沒見到他們。”
鳳九歌最近都盯著天靈長老那邊的動靜，沒想到君盈盈她們已經無聲無息地“滾”了。
早不滾，晚不滾，偏偏這個時候滾。
而且所有人的記憶都被篡改了，為什麼會這樣？
鳳九歌和君北凜對望一眼，內心都已經有數。
金三貴所見的天靈宗弟子，已經不是真正的天靈宗弟子了，而是被操縱被控製的惡靈！
說難聽點，外麵很有可能都是行屍走肉。
“金三貴，你和大家最近都不要擅自離開淩院。”鳳九歌嚴肅地道。
“是。”金三貴覺得剛剛發生的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還帶著一點兒詭異，見鳳九歌這麼嚴肅，連忙把話給傳下去。
鳳九歌和君北凜登上淩院的閣樓，舉目遠眺，天靈宗禁地處煞氣重重。
而那些美其名曰“巡邏”的天靈宗弟子，都在淩院周圍轉來轉去。
這擺明了就是監視。
一想到那些走來走去的天靈宗弟子可能是死人……
靠，喪屍片啊！
“有沒有什麼辦法分辨出哪些是活人，哪些是被惡靈寄宿的死人？”鳳九歌問道。
“殺了他們，或者，殺了控製他們的人。”
“啊？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之前她把鳳玲瓏體內的惡靈逼出來的時候，好像並不需要殺來殺去的。
“這些惡靈，更強大。”
“啊？”
“我在。”君北凜握著鳳九歌的手，掌心相觸處微微溫熱。
鳳九歌心中一暖。
她不怕，何況還有他在身邊。
明天的青雲宴，就等著瞧吧！
翌日，鳳九歌和鳳昭奕、金三貴前往青雲宴，小白留守淩院，小明等人時刻盯著天靈院的動靜。
至於君北凜……
鳳九歌對君北凜眨眨眼睛。
君北凜點頭微笑。
“可惜啊，阿凜，如果你是天靈宗的弟子就好了，也能跟我們去青雲宴見見世麵。”金三貴惋惜地拍了拍君北凜的肩膀。
“嘭！”金三貴又又又被丟了出去。
金三貴怎麼不長記性……
鳳九歌扶額，按照計劃，君北凜也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呢。
青雲宴設在海宴堂，從淩院到海宴堂其實距離並不長。
但鳳九歌特地繞道，經過宿舍區。看起來和平時毫無二致，依然三五成群地聊天，有人修煉，有人發呆。
金三貴想起昨天的事，就覺得心裏有點發毛。
“老大，他們沒事吧。”
“沒事。”
的確沒事，都是死人，還能有什麼事？
鳳九歌決定暫時先不把禁術和惡靈的事情告訴金三貴和鳳昭奕，他們處於狀況外，到時候在天靈長老麵前表現越自然，計劃就越能成功。
眾人來到海宴堂。
海宴堂建在高高的台階之上，台階之下翠柏鬱鬱蔥蔥，鮮花鋪路而上，朦朧的雲煙繚繞著海宴堂，看起來如臨仙境。
如果不是因為禁術和惡靈搞得烏煙瘴氣，天靈宗其實真是一個好地方。
金三貴和鳳昭奕看到這麼氣派的建築，都十分興奮，何況他們待會兒還會進去！
鳳九歌等人正準備拾級而上，身後卻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宗主都沒有來，就這麼急著上去了？目無尊長，毫無教養！”
怎麼這個人火氣這麼大？
鳳九歌轉過身來。
是個不認識的人。
隻見那人站在前麵，麵目瘦削，身材頎長。看起來還有幾分人模人樣，斯斯文文的。
“是孫思哲。”金三貴低聲介紹道，“和君盈盈一屆，左護法也是他老師。”
又是左護法，左護法的學生真是一個比一個蠻橫。
鳳九歌緩緩道：“我們並不知道宗主沒有來。”
“哼，沒點兒眼力見。宗主有沒有來，你就不會自行判斷？如果宗主來了，這裏肯定大排儀仗……”
“不會，不想知道。”鳳九歌不感興趣地轉身要走。
這人就是個狗屁精，理他浪費時間。
那人不依不饒，輕蔑地罵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如果不是我讓著君盈盈，沒有報名參加全宗門擂台賽，哪裏輪得到你拿天靈第一？鄉野村姑！”
“喂，孫思哲，我敬你是師兄，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金三貴生氣地跳出來，孫思哲的嘴實在是太賤了！
“噢？金三貴？就你，也配站在這裏？”孫思哲不屑地看了金三貴一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
孫思哲的嘴角揚起一抹譏笑：“會打洞！”
“你什麼意思！”金三貴暴怒地吼著。
“什麼意思？這個意思！”孫思哲忽然翻動雙手。
“轟——”
金三貴沒有防備，頓時被轟飛在地！
“哈哈哈，意思就是：右護法的兒子沒有用！”孫思哲狂妄地笑著。“哈哈……”
“啪啪啪！”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孫思哲的幾顆門牙就已經被打飛！
“啪！”
最後一個清脆利落的耳光落下。
孫思哲向旁邊斜飛了出去！
原本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現在滾在地上像隻髒豬一樣。
孫思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趴在地上，看見自己掉在地上的牙齒，才忽然覺得口裏一陣劇痛！
“啊，啊！”他捂著又紅又腫的臉，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鳳九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幾巴掌就扛不住了，你也配站在這裏？哦，不好意思，你現在是趴在這裏。”
“玖歌，你不要太過分，我老師可是左護法陸義驍，等他一會兒過來，有你好看！”孫思哲咬牙切齒！
“啊？左護法？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