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第六百六十五章運氣
王芳一進屋,就往翁勇麵前衝,她手上緊緊握著一把菜刀,但細看之下,握著菜刀的手還在抖。
王芳的心底是恐懼的。
當初選擇跟著翁勇,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這十多年,她跟著翁勇,過夠了苦日子,平日裏為這父子三人做牛做馬早就已經成了常態,更多的時候,她甚至要忍受翁勇的拳打腳踢。
人活在世上,也就這一輩子,王芳本來已經認命,可現在,眼看著女兒的日子已經越過越順遂,王芳又怎麼忍心讓翁勇毀了她?
王芳衝進來,對翁晨卿的憐惜早就已經超越了內心深處的恐懼,她一咬牙,恨恨地說道,“翁勇,這麼多年,我在你們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什麼都沒了,就這麼個女兒,你要是非和我女兒過不去,別怪我不客氣!”
翁勇一怔,隨即坐直身子,“臭娘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翁勇一下床,就要去找王芳的麻煩,而她一轉身,就站到了自己女兒的麵前。手上的菜刀還在揮舞,額頭上的汗細細密密地滲出來,翁晨卿的眼睛早就已經睜開,眼底卻寫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王芳就像是一隻老母雞一般,死死地護著翁晨卿,她張牙舞爪的模樣,不僅僅是翁勇沒有見過,就連翁晨卿都沒見過。
翁晨卿從小到大,從沒有被王芳這樣保護過,前些年認識了俞錦繡和她的家人,他們照顧她,關心她,給了她家一般的感覺,那樣的感覺令人終身難忘。後來與俞家人疏遠了,翁晨卿本以為隻能靠自己,可沒想到,在這一刻,王芳居然敢為她站出來。
所有的委屈早就已經煙消雲散,翁晨卿死死咬著唇,淚水卻悄然落下。
她已經很久沒有哭了。
演戲的時候,導演最看重她,他們總說她的演技好,演什麼都活靈活現,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她的哭戲。翁晨卿不愛哭,也不知道怎麼哭,演喜極而泣也好,悲從中來也罷,總是不得其法,隻能默默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如何把戲演下去。
導演教她,若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哭,那就去回想自己從小到大的悲慘經曆,真正難過的時候,眼淚自然而然就落下了。
可是,翁晨卿卻怎麼都做不到。
因為她早就已經忘記什麼是難過的感覺了。
從小到大,她想方設法地適應在翁家的生活,後來,她進入娛樂圈,就連最艱難的時刻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挺過來。再到現在,她擁有了自己的事業,還有物質上的基礎,可是,她卻忘了什麼是快樂,什麼是憂傷。
一個人強撐的時間長了,就變得無所畏懼,翁晨卿並不害怕翁勇,她隻是感到絕望。為什麼壞事一件一件襲來,總不給她喘息的空間?
可現在,她的淚水溢滿眼眶,嘴角卻帶著淡淡的微笑,原來,還是有好事發生的。
“晨卿,不要怕,媽媽在。媽媽會保護你,你現在先逃跑,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再也不要。”王芳解開她手上的尼龍繩,繩子的結綁得很緊,王芳手忙腳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便將菜刀放下,直接上嘴去咬。
“媽!”翁晨卿的神色一變,剛要提醒母親把菜刀握在手中,翁勇已經猛地撲上來,搶走了菜刀。
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翁勇一手拿著菜刀,另一隻手將王芳拽了過去,一把推到牆角跟。王芳不年輕了,被這樣一摔,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深深的疼痛感令她倒吸一口涼氣。
“媽,你怎麼樣?”翁晨卿急切地問。
翁勇冷笑一聲,“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娘倆一個德行,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還真不知道老子姓什麼了。”
說罷,翁勇直接脫了自己的上衣,爬到床上。
王芳見情形不對,趕緊上前,怎料翁勇一回頭,目露凶光,直接揮舞起菜刀,作勢要往王芳身上砍。
王芳躲閃不及,小臂上被劃出一道血痕,半晌之後,血流如注,翁晨卿驚聲尖叫。
“放了她,放了我媽!”
“那你得乖乖的。”翁勇笑了一聲,伸出手就去撫摸翁晨卿的臉頰,年輕姑娘的臉頰細滑得很,翁勇的手一捧著翁晨卿的臉蛋,渾身的血氣便直接上湧,這可是個大明星啊!
翁勇早就已經被欲望衝昏了頭腦,此時不管誰上門,他都不會理會。眼看著翁晨卿紅潤的唇都開始顫抖,翁勇伸出舌頭,還挑了挑眉,“我的乖女兒,你可真誘人。”
說著,翁勇幹澀的嘴唇就要往翁晨卿的唇上吻,她渾身不能動彈,便隻能轉過臉去,怎料這樣的動作竟激怒了翁勇,他一抬手,毫不客氣地給了翁晨卿一個巴掌。
“老實點,否則你們母女都不可能活著出門!”
翁勇是個粗人,他撕開翁晨卿身上的毛衣,又扯開襯衫的紐扣,眼看著女孩白皙的肌膚,他的眼睛都亮了。
翁晨卿整個人都在抖,耳邊母親的哭喊聲一陣又一陣襲來,在她的耳邊回蕩。林清店裏的衣服質量不錯,翁勇扯開了幾個紐扣,隻覺得這樣的效率夠低的,便上手去解。
粗糙的手指撫過她的脖子和肩膀,逐漸下移,翁晨卿早就已經無力再尖叫,她的唇早就已經被自己咬出血印。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還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想到這裏,翁晨卿不由覺得自己可笑,她哪有這樣好的運氣?
“翁勇,你放過晨卿,她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要是被你糟蹋了,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王芳歇斯底裏地吼著,翁晨卿卻覺得自己的腦海中竟已經被一大片“嗡嗡”聲給填滿,她知道,翁勇是根本就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翁晨卿咬著牙,別過臉,她知道自己已經別無他法,心中的恐懼逐漸消散,她的眼底隻剩下深深的空洞。
也不知等了多久,預想中令人作嘔的感覺卻沒有如期而至,突然之間,翁勇大叫一聲,而後,他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翁晨卿愣愣地回過臉,家中已然多了一個男人。
她看見那個男人死死地掐著翁勇的脖子,將他提起。
“你——你怎麼來了?”翁晨卿的心跳亂了節奏,她伸手就要去找外套,可雙手始終無法動彈。
片刻之後,一件寬大的毛衣被蓋在她的身上。
“小丫頭,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