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倩皺皺眉,她怎麼聽不懂周麗說的是什麼話?
“行了,你要想和我們鍾老板在一塊兒,就隻要搞定他那前妻和他女兒就成了,錦繡姐對他可一點興趣都沒有,最多也就隻是麵子上過得去而已,兩個人到底是合作夥伴嘛,得在一塊兒掙錢的。”
“鍾飛和俞錦繡之間的關係怎麼樣,我不想管,我就想知道,還有沒有別的男人來找她。”於倩啟唇,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憋著股氣,話說得硬邦邦的。
周麗掩唇一笑,“這位小姐,你過來和我們大老板鬧,一點用都沒有!就算真的有別的男人來找她,那也和鍾老板沒關係。他就是再喜歡錦繡姐,人家現在也是有對象的,要吃醋,還輪不著他呢!”
周麗看著於倩,心裏早就已經有數了。這姑娘肯定是想要和鍾飛好,又知道鍾飛心裏頭有個人,所以才跑來鬧。可她是鬧也好,想要打聽俞錦繡的私生活也罷,總之這些問題在俞錦繡麵前就不算個事。這段時間在這兒上班,周麗也算是看明白了,俞錦繡心裏記掛著的根本就不是這些小情小愛方麵的事,她是想要做大生意的。
就算她真的能感覺到鍾飛對自己的情愫又如何?總不可能直接把這隱藏在紗窗紙裏的感情給揭開的,那多難看啊!
周麗自以為是,於倩的火氣又上來了,“你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別在我麵前胡說八道了,你就不怕俞錦繡聽見?”
周麗吐吐舌頭,從休息室裏走了出去,俞錦繡是她的衣食父母,她才不想得罪。
於倩隻是想要和這小助理打聽一下葉世宏平日裏有沒有來找俞錦繡而已,沒想到最後人家說了一通無聊的話,沒一個字在點子上。她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連水都喝不下了,半個小時之後,俞錦繡終於進來。
一見到俞錦繡,於倩就“騰”一聲站了起來,劈頭蓋臉一頓罵,“俞錦繡,你到底是來做生意的,還是來亂搞男女關係的?有我哥一個還不夠,非得和個有婦之夫攪和在一起?我們程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要是知道你在外邊的男女關係這麼複雜,你看我哥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於倩衝著俞錦繡發火,說著說著,俞錦繡也聽了個大概,“這些話是周麗對你說的?”
“不然呢?”於倩冷笑,“你這助理倒是盡職盡責啊,把你當成神仙一樣崇拜。是啊,一邊和我哥處得正歡,一邊又和工作室裏的合作夥伴打情罵俏,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的魅力奇大無比!”
工作室裏請了幾個員工,那都是在平日裏為俞錦繡和鍾飛處理日常瑣事的,看周麗最機靈,俞錦繡就讓她當自己的助理,沒想到,這人在私底下居然會對她和鍾飛的關係胡亂揣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俞錦繡無權幹涉人家私底下怎麼過自己的生活,可是,在背地裏胡說八道,肯定是沒法忍的。
於倩還坐在休息室裏,俞錦繡掃她一眼,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去。
“俞錦繡!你給我坐下!我等你這麼久,你現在又往外麵跑,有沒有尊重過我!”
俞錦繡沒搭理她,好好的一天,於倩跑來直接罵她一頓,這是尊重她了?現在,她還有事情要做,於倩愛等著就等,不愛等著就趕緊走,她又不是欠罵,難道還要乖乖地坐下來等待訓斥?
俞錦繡一出來,周麗連忙站了起來,“錦繡姐,剛才又來了兩個報名的,課程安排都已經滿了,可能還要開一個新的課程,就是一時半會兒又招不到滿員,你看……”
俞錦繡接過周麗遞來的名單看了一眼。
現在,工作室的課程已經排得滿滿當當,她和鍾飛已經全職幹這個工作,想要多開課程也不是太為難,隻是到時候又得做一波宣傳了。她拿了筆,把還沒有安排進課程的兩位客人標注了一下,周麗站在一邊,安靜地等著。
說句真心話,她對俞錦繡是很佩服的。年紀輕輕,直接從國有單位跳脫出來,隻為了幹自己的一番事業,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不理解的人都是占大多數的。放著好好的金飯碗不要,這麼拚搏做什麼呢?女孩子不就是要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等到結婚之後能安心在家裏頭相夫教子,大多數女人的一生不就是這樣過去的嗎?
在俞錦繡辭職之後,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地裏等著看她的笑話,他們等待著她碰了一鼻子灰,最後無奈地把工作室給收了。可是,誰都沒有等到這一天。
俞錦繡不去評價別人的生活,可與此同時,她也不願意被人評判。
俞錦繡用實際行動告訴人家,她的選擇是沒錯的,人生有多種可能,誰都不能將她的一生局限在一個小範圍裏。
周麗看著俞錦繡,一臉的崇拜,怎料俞錦繡放下名單,就直接讓周麗收拾包袱走人。
“該結算的薪水我都會算給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俞錦繡的語氣很冷淡,周麗的心微微一慌。在這兒上班,雖然不比正式的國有單位,可俞錦繡很大方,平日裏也從來不會給他們這些員工臉色看,周麗的學曆不夠,家裏也沒有條件幫助她找一份更好的工作,於她而言,在俞錦繡的手底下做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隻是沒想到,俞錦繡說辭退她就辭退她,周麗臉色一變,“我需要一個理由。”
“理由。”俞錦繡笑了笑,指了指休息室裏的那個人,“她就是理由。是誰準你在背後亂說話的?員工的素質代表的是整個工作室的素質,你可以沒有足夠的能力,但是在外邊詆毀人就不行。”
“我沒有詆毀你。”周麗急了,“我從頭到尾都是在說鍾老板。他喜歡你,這本來就是事實,我多嘴了兩句,但罪不至死,直接把我辭退,這就是不厚道!我在這兒做牛做馬,苦活累活都給包辦了,現在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做老板的就能這麼專製嗎?”
周麗急得瞪眼,俞錦繡隻是懶洋洋地睨她一眼,“你付出勞動,我支付你的薪資,我們誰都不欠誰。現在你在工作室裏對著客人胡說,直接影響了我和鍾飛的名譽,誰準你開口閉口將老板的人品掛在嘴邊的?就算鍾飛真的有什麼可指責的,你大可以直接去他麵前說個明白,在私底下口若懸河,到了他麵前又恭順得很,這不是兩麵三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