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童朱

第429章 :童朱

M國。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染著枚紅色的指甲。

指甲上鑲著的水鑽,閃耀著耀眼的水光。

這雙手的主人,看到雲家把嫡女雲彩逐出家門的消息,氣呼呼地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她猶豫了幾秒鍾,拿起手機撥電話,“大壯,我要回江城一趟。準備私人飛機,咱們即刻啟程。保鏢,不需要帶太多。你和二壯跟著我,就行了。”

“我知道了,夫人!”

……

酒店。

雲彩用房卡打開門,把卡插在送電卡槽裏。

她反手關上房門,發泄似的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嫌棄地瞧了瞧鋪著白色床單的大床,咬牙切齒地怒罵,“來如意,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都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你搶走了我的雲卿哥哥,又搶走了雲家嫡女身份。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我要是弄到你和你的幾個小崽子,一準掐死你們……”

“來如意,我奈何不了你,未必其他人也奈何不了你。你等著,早晚會有人收拾你的。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你總會遇到自己的克星,總遭到報應的!”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見是陌生電話,掛掉,等再一次打進來時,發泄似的接通,“誰這麼不長眼,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嗎?非要來觸黴頭,等著挨罵啊?”

“不就是被逐出雲家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個女人的聲音,隔著聽筒傳送了過來。

這女人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極為舒服。可她話語裏的字麵意思,讓雲彩有些不爽。

“我被逐出雲家,與你有什麼關係啊?你是哪裏蹦出來的,在我這兒說風涼話?你是吃飽了撐的,還是閑著沒事幹,在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

心情正不好,居然來個找茬的。

她一肚子火氣,不把這女人轟成炮灰,也就奇了怪了。

“死丫頭,怎麼說話的?”

“我就這麼一個說話方式,怎麼著吧?你要是聽不下去,那就趕緊把電話掛了,哪兒涼快去哪兒待著,別惹我不痛快……”

雲家的人教訓她,也就罷了。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女人,居然也教訓她,真是倒黴到家了。

“丫頭,別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來幫你的,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乖,聽話,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就到你住的酒店了。”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為什麼要幫我?”

女人的溫柔,逐漸化解了雲彩的火藥氣。

她話語裏的敵對情緒,已經在慢慢地消散。

“我叫童朱,你反過來讀,就知道我是誰了……”

“童朱?朱彤——”

“沒錯,我就是你親生媽咪朱彤!不過,我現在的身份是童朱,不是什麼朱彤!這一點,你一定要記清楚了。無論誰問,都不要說出我的真實身份……否則,對你我都不利。我隻希望,能暗中幫助你,不希望把咱們的母女關係暴露在人前,你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

親生媽咪,就是親生媽咪。

知道她有難處,第一時間就出現在她麵前。

“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即刻飛回江城!”

“你沒既然死,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回來?”

“說來話長,見麵了,我再告訴你!”

電話掛斷了。

雲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終於不是沒媽咪的孩子,任人欺負了。

她媽咪回來了,回來幫她了。

有了媽咪的庇護,她應該可以弄死來如意這個賤人,可以得到盛雲卿。

思及此,心裏歡喜又有了盼頭。

她簡單洗了個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還夢見了她和盛雲卿結婚的喜慶場景,開心得笑出了聲。

正在她開心不已時,一陣陣敲門聲響起來,打斷了她的美夢。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滿心不耐煩地嘀咕,“誰呀,這麼不長眼,擾人清夢……”

打開房門的一刹那,才發現一個風韻猶存的貴婦站在門外。

大克拉的鑽石戒指,同係列的鑽石耳墜,同係列的鉑金鑲鑽項鏈,一身名牌,還有腕上的名表,手裏拎著的名牌包包,無一不彰顯著這女人的身份和財富。

雲彩望著這個女人,弱弱地問了一句,“你是?”

本來以為是親媽來了,可瞧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雲彩頓時有些失望。朱楓朱彤兩姐妹的合影,她見過。因為朱楓經常拿在手裏看,她不想看見都難。眼前這女人,跟朱彤一點也不像,壓根就找不到朱彤的半點影子。

“昨天晚上,我們通過電話,你忘了?”

“你是童朱?”見對方點點頭,嘲弄地笑了笑,“不可能,你不是她,絕對不是!我見過朱彤和朱楓的合影,你騙不了我。說吧,你真正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覺得,聽說你被逐出家門就千裏迢迢趕回來幫你的人,會你別有用心?如果我對你別有用心,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正愛你的人了!”童朱寵溺地倪了一下雲彩,邁步走進酒店房間,優雅地顧目四望,“這地方,也太寒酸了。換個酒店吧,一切費用我來出!”見雲彩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把門關上,咱們娘倆兒好好聊一聊……”

雲彩關上門,一眼不發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女人是她親媽朱彤!

“那年,我發現來鼎山出軌自己表妹劉麗君,氣得渾身哆嗦導致早產。萬念俱灰之下,萌生了輕生的念頭。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我怕你落到後媽的手裏,被劉麗君那個賤人虐待。所以,才把你和你大姨生的那個丫頭調包。你大姨心慈,你大姨夫溺愛孩子。有他們疼你愛你,我死也能閉上眼了。”

提起往事,童朱紅了眼圈。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經不在乎來鼎山這個男人。她難過的是,自己調包女兒時那種無法磨滅的心疼。如果不是傷心到極致,她怎麼舍得拋下繈褓中的女兒。

雲彩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這女人知道當年的事兒,估摸著錯不了。

眼前這貴夫人就是她親媽,是那個跳海身亡的朱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