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真當他是個屁
思忖片刻,邁步走向對麵。
走了幾步,又猶豫了起來。
不能去,現在絕對不能過去。
這兩天,他應該冷冷這女人。第一,看看這女人會不會想他,會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或者來這邊找他。他要看看,他在來如意心裏到底有沒有一點點位置。第二,他也想懲罰一下這個女人,懲罰她隱瞞幾個孩子的身世。
幾個孩子都是他盛雲卿的種,和他血脈相通。最應該知道孩子身世秘密的人,是他盛雲卿這個做老子的。遺憾的是,這個秘密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卻單單瞞著他盛雲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不冷冷這女人,小懲大誡一下,這女人還真拿他當個屁了。
她說放了他,就放了他!
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完全不在乎他是不是舍得她走!
不行,他絕對不能任由兩人的感情朝著這種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他在乎她,把她視如生命一般!
他也希望這女人在乎他,哪怕是沒有他那麼在乎她也好,起碼不能是這種直接無視他盛雲卿的糟糕情形。她所有行程安排,好像都沒有考慮過他盛雲卿。說來,就來。說走,就可以毫無牽掛地走。
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他一定要把這女人征服,讓她也牽掛他盛雲卿。
思及此,邁步走回來。
剛走到自家門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
他瞧了瞧來如意三個字,眼眸裏閃過無法掩飾的驚喜。
看起來,這女人也不是全然不在乎他。
一天不見,就想他了,竟然主動給他打電話。
他平複一下激動情緒,劃了一下接聽鍵,故作沉穩地,“如意——”
“盛總,我給你討個人情,能不能賣我一個麵子?”
“……”
“我有個叫王婷的同學,也是江城醫大畢業的。她女兒得了血癌,因為照顧女兒丟了工作,經濟比較拮據。你看,能不能讓她去醫療基地工作?她專業知識學得特別紮實,人也比較敬業……”
“……”
盛雲卿的眸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滿心地歡喜雀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斂起眸子裏的失落,暗自腹誹:死丫頭,原來不是想他,是操別人的心。
“盛總,你聽見我說話嗎?怎麼不說話,是信號不好呢,還是這件事兒讓你為難啊?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明天,讓她帶著履曆去找燕南飛報到就行!”
醫療基地是他盛家的產業,聘請一個醫生,就是芝麻大的事兒。這麼一點小事兒,不用開會研究,不用跟任何人商量,他盛雲卿還會為難?
他隻是太過失望,不想接她死丫頭話茬兒,懂嗎?
這個死女人,一天到晚操別人的閑心,有這功夫,多關心關心他盛雲卿不好嗎?他現在,比任何人都需要她關心,需要她守護,知道嗎?
“那好,我告訴她一聲,讓她明天去報到!盛總,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啊。回頭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喝酒。”
“還有別的事兒嗎?”
盛雲卿忍了很久,還是憋不住問了一句。
他很希望,來如意能親口告訴他幾個孩子身世之謎。他很想聽她說,幾個孩子都是他的。他很想聽她說,她希望他們一起給孩子們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沒有了,沒有了。盛總,你忙吧。婷子剛來,我給她收拾一下住的地方。先這樣,掛了啊!回頭,我們再聯係。”
“好!”
電話掛斷了。
盛雲卿耳邊還回響著來如意甜美的聲音,每當盛總兩個字響起,他都恨不得把手機砸了。孩子都已經生了五個,居然還這麼生分地叫他盛總!
一個狗屁同學,都能住到她家裏。
他這個孩子的親爹,卻隻能眼巴巴地在一邊羨慕。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死女人,你給我走著瞧!
……
二樓
來如意興匆匆地從涼台上衝出來,直奔王婷臥室。
她一把抱住正在收拾床鋪的王婷,使勁擁了擁,“婷子,妥了,妥了!盛總說,讓你明天就去醫療基地,找燕南飛報到。別忘了,帶上你的履曆啊。”
“……”
來如意沒聽見王婷回應,遂鬆開她,“死丫頭,怎麼不說話,難道是高興傻了?”瞧瞧王婷愣怔的表情,詫異地,“不會吧?難道你真在上演範進中舉的戲碼?”
“是,我是高興得傻了。”
王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遂笑了笑,“一天之間,有了住的地兒,又有了工作,而且還是這麼好的工作,我實在太高興了。”
燕南飛?
她沒有聽錯吧?
難道說,她心心念念的這個男人,也在盛家醫療基地工作?
為了證實一下,她不敢置信地,“如意,我剛才沒聽清楚。盛總說,讓我找誰去報道啊?”怕來如意瞧出端倪,苦笑一下,解釋,“也不知道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我最近老走神兒。不著意聽,老是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
來如意不疑有他,笑著道,“燕南飛,燕子的燕,南北的南,飛翔的飛。都城醫大本科生,江城醫大碩博連讀,博士生導師,被盛總聘請到醫療基地做負責人。哎,他在江城醫大碩博連讀時,你應該還沒畢業啊。說不定,你認識他呢。”
王婷不著痕跡地笑了笑,“咱們江城醫大,確實有一個叫燕南飛的研究生學長,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明天去報到,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是他!
她一直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男人了。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能再遇見這個男人,並跟他一起工作共事。單單想著馬上就能見到燕南飛,她就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如果真是學長,燕南飛應該會關照你的。”
“或許吧!一個學校畢業的,終究是有那麼一點愛屋及烏的情感在。”
這麼多年不見,燕南飛還會記得她嗎?
那個酒醉的夜晚,他是不是早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
他那個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妻,應該已經嫁入燕家,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吧?他們是不是也已經生兒育女,有一個和諧幸福的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