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石屋
劉振嶽半路離去,二人回到住處後不多時,便有人送來了兩袋靈石。
讓肖寒欣喜的是,其中居然有不少是火土兩種屬性,但是這些用於破境還是不夠,於是肖寒便腆著臉對沉迷在靈石光芒中的某人說道:
“楊師弟,不如我用金水屬性靈石換你的火土兩屬性的靈石好不好?”
楊明清瞥了一眼肖寒的袋子,不屑的說:
“憑什麼?”
他是金水兩屬性靈根,且金仙竅已經洞開,突破水仙竅後便可築基。
“就憑我幫你破了化血刀中的邪魅,避免了你被吸成人幹!”
肖寒胸有成竹。
“我還獨力殺了一個築基修士呢!”
楊明清針鋒相對。
“我有牽製之功!”
肖寒並不示弱。
“我舍棄了一個地方大半的功能!”
楊明清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某個地方,眼神有些幽怨,雖然那些以後能恢複,但是關係著成道,肉身有瑕總歸不好。
“十一枚換十枚!”
“成交!早說不就完了嗎!”
楊明清遞過來一包靈石,閃著紅黃之色,看上去他似乎早有準備,剛才便已將肖寒所需靈石分出裝好。
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肖寒心中頗為感激楊明清,因為他看到自己這位師弟已經將自己全部的火土靈石都找了出來,全然不怕肖寒換不起。
五行靈石用途極廣,除了能用來直接吸收靈氣外,陣法,丹藥,煉器一般也都會用到,他如此盡心可算是幫了肖寒的大忙。
第二日一早,便有仆役過來伺候起居,但是二人在山上過貫了清苦日子,自然不習慣這些,那些仆役也不糾纏,留下引路之人後便各自離去。
跟著引路的小童,二人來到一棟青色巨石鑿就的石屋跟前,在小童的施禮恭請中走了進去。
石屋內部空間很大,少有裝飾,空氣卻很清新,一條玉色石塊鋪就的道路將石屋一分為二,此刻路的兩邊分別坐了不少修士。
左方為首的正是肖寒二人不久前見過的那位族老,他依舊紅衣飄飄,以手撐額,慵懶的依靠在麵前的小幾上。
如此坐姿,若他是個美人倒也算是我見猶憐,奈何現下他微露著唏噓的胡茬子,讓人心中隻有想吐的欲望。
右邊當先坐了一位身著青衣,頭戴文士巾的中年人,他麵容淡雅,隻是眼睛略小些,看上去有些不協調。
“這兩位便是青華宗的高足吧?看著忒年青了些!”
待肖寒見禮後,中年文士饒有興趣的先開口道。
“怎麼,嫌人家修為低?你自己進去就好了!”
粗獷的聲音響起,紅衣族老沒好氣的回道。
他二人同為族老會成員,平日裏嫌隙深重。
陣法出問題時他二人一同前去探查過,奈何一踏入法陣,其便有不穩的跡象,外加之前派進去的練氣期修士至今了無音訊,劉家煉氣期高手又奇缺無比,若非如此,那裏輪得到兩個外人參與此事?
“倒不是有成見,隻是怕他們陣法修為不夠,以防萬一,還是要請段居士一同前往的,你意下如何?”
中年文士出聲說道,以詢問的眼神看了看紅衣族老。
段居士名為斷無傷,練氣中階修為,精通陣法,乃是劉氏一族的供奉。
紅衣族老輕哼了一聲,心知如此安排也算周全,便按下話頭,不再說什麼。
“兩位小友,先前有勞兩位對我那侄兒侄女一路相護,甚至因此事又牽扯進我劉家的家事中來,老朽無能,心中頗有汗顏之感,這些符籙還請你們收下,進入法陣後以備不時之需。”
中年文士又開口道,兩個儲物袋緩緩飛致二人麵前。
“看來一路來此的曲折他都知道……!”
肖寒心中思考,手卻未停,將儲物袋接過後,發現其中隻是幾十張一二階符籙並一些療傷的丹藥,不由暗自撇了撇嘴。
“若你二人無恙歸來,我再贈給兩位每人一張四階符籙,以聊表謝意吧!”
“前輩厚賜,在下同師弟一起謝過,我二人必當竭盡全力!”
肖寒躬身稱謝道。
“嗬嗬!你這老賊,倒顯得我小氣了,給!這是之前答應給你們的賞賜!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紅衣族老對中年文士拋了個媚眼,然後丟過來兩個圓球,肖寒二人接在手中,疑惑的查看起來。
“這是傀儡!”
肖寒心中暗道,麵上卻仍舊一臉無措之色。
傀儡術在玄元靖的遺存中有所提及,卻也語焉不詳,隻知此術是由煉器之道發展而來,傳自中洲,入青華宗這麼長時間,他都未聽說過一絲關於此術的消息。
“哈哈!如今的修士居然連傀儡都不會用了嗎?”
看肖寒二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樣子,紅衣族老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然後出聲指導著說道:
“向它的核心處輸入靈力,烙下印記,然後它便會聽你驅使了!這些乃是最低級的傀儡,進去後若是覺得前路危險,可以驅使它們前去探路。”
肖寒和楊明清依言輸入靈力,連續的哢嚓聲中,手中圓球不斷變幻,最後形成了兩隻狸貓形的小獸落在地上。
“嵌入靈石即可馭使它們了!”
兩人依言行動,待演練純熟後,念動咒語收了傀儡,他們才向紅衣族老道謝起來。
“老爺,晨時到了!”
大管家出聲對紅衣族老說道,後者點了點頭,對路對麵的青衣文士說道:
“老十四,這就開啟陣法吧?”
青衣文士並不回他,而是取出一柄折扇唰的一下打開,扇麵無題款,背麵畫了兩隻惡形惡狀的小鬼。他一抖扇麵,口中輕喝:
“去!”
青煙繚繞中兩隻小鬼蹦了出來,四隻鬼手抓住地上的玉石小徑往兩邊一撕,地上便現出一道平鋪著的門戶來。
門戶上兩片門板緊閉,其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若無人指引,常人怕是會一直沿著這玉石道路前行,決想不到礦脈入口居然就在腳下。
“該你了!”
青衣文士雙手做法,對紅衣族老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