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洗澡
“便去看一看吧!”
雖覺希望渺茫,肖寒還是決定去那處探查一番。
當下他便腳步一轉,往北邊疾馳而去,雖說此處秘境可以飛行,卻沒幾個人敢那樣做,因為飛在空中目標太大,容易被人伏擊。
經過個把時辰的奔走,肖寒來到一處瀑布邊,這裏潭水幽深,岸邊的亂石上布滿青苔,周圍林木蔥蔥,幾枝不知名的鮮花盛開在其中。
景是好景,再加上水潭中淺遊的那具雪白嬌軀更是相得益彰。
“原來女人跟男人身體上有這麼大的不同,難怪以前讀書時,一些功法上標注隻有女修才可習煉了。”
肖寒仔細的看了片刻,掉頭便準備離去,那瀑布下是養魂藤的生長之處,如今看來已被這泡在水潭中的女修采走,他又不願惹麻煩,自然準備啟程趕往下一個地方了。
不料就在他準備走時,水中那個女修卻巧笑嫣兮的看了過來,輕輕一撫秀發,用軟嗲的音調說道:
“哎呦!道友看了這麼久,不來陪陪我,就這麼走了嗎?”
肖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惱怒的回望著過去,說道:
“你別惡心人行不行?就你那張魚臉,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居然能看這麼久!再說了,你是不是笨!在這秘境中做出這幅姿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有問題吧?”
“豎子膽敢辱我!”
幻化之軀被看破,誘惑也就無從談起,水中女子大怒,將頭埋在水中輕輕一搖,再抬起時已經顯化出了本體,卻是一條滿口獠牙的鯊魚狀凶惡大魚。
隻見她大嘴一張,如柱水流被噴上半空,化作水霧彌漫開來,肖寒所在的樹林瞬間變得霧蒙蒙的,五尺開外不能見物。
“小崽子,我要吸幹你的血肉!”
魚怪陰森森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叫人分不清她人在何處。
肖寒不為所動,抬腳前行,徑直往一根粗大的樹木行去,一穿而過後,巨樹便一閃而滅,顯是幻化而生。
“看來是藝高人膽大啊,看招!”
女子的聲音認真了不少,泥土震動,一條根須般的長鞭忽然破土而出,揚起漫天灰塵的往肖寒腰腹直擊而來,浩大的聲勢中夾雜了一縷不起眼的勁風,往肖寒腿部糾纏而去。
肖寒後退幾步,破甲錐連連劃動,靈力棋盤瞬間成形,行字決發動瞬移開去,長鞭的攻擊落在空處,而那縷不知名的勁風卻取附骨之疽般盡隨不止,在肖寒停身後一個加速的直衝過來,肖寒自不敢讓它近身。
“盾!”
鱗甲盾華光大放,在身前一個模糊,向襲來之物狠狠撞去。
“啪!”
的一聲脆響,斷裂之聲傳來,襲來之物被撞的粉碎,肖寒神色卻無一絲輕鬆,口中清喝一聲:
“疾!”
紫檀法衣慕然變大,向飛濺而來的無數碎渣卷了過去,他自己卻突然收回鱗甲盾,左手抓住後將破甲錐往其上一合,神通發動,眨眼間便出現在一座看似尋常的土堆之上。
“該我了!”
肖寒厲聲大喝,一道紅芒在他手中閃現,好似隨手一劍,他身下的土堆便裂作兩半,藏身其中的魚怪也被腰斬成兩截,不等她慘叫出聲,一條火蛟突然出現,一個翻滾的往她身上撲去,滋滋聲中,魚怪便化作灰燼。
這時紫檀法衣才倒飛而回,肖寒接過後使勁一抖,無數的細小靈魚落在地上,其中大半已死,所剩不多的活魚卻在地上掙紮著往魚怪所剩的灰燼飛去,肖寒輕歎一聲祭出一道火符,將它們焚了個幹淨。
霧散煙消,收起魚怪掉落的儲物袋後,肖寒不再停留,辨了個方向直行而去。
一天中經曆了兩次鬥法,肖寒體內靈力有些虧空,行了百多裏後,他便尋了一個位於山陰處的山洞遁了進去。
洞中還算幹燥,通風也很不錯,肖寒在洞口堆積了一些枯枝,又動用靈力將洞中的一塊大石移至洞口,將之牢牢堵住,隻留下一道縫隙用來觀察外界情況。
將三隻靈獸放出來喂了些靈丹後,肖寒便手握靈石安靜吐納起來,待靈力恢複時已是深夜。
水嵐秘境中也有日夜之分,所不同的隻是夜晚的天空中沒有月亮,但是這裏的星光卻比外邊明亮許多,倒也沒有黑暗之感。
肖寒正待繼續吐納,忽聞一陣鳥叫聲傳來,他透過縫隙往外看去,隻見一隻長著紅黃二色羽毛,形如鸚鵡般的怪鳥落在山洞前的草地上,正焦急的衝著洞口鳴叫不止。
肖寒心知有異,忙凝聚神念窺視周邊,果然在距離此處裏許遠的地方發現有三人馭器而來,當先一人正落荒而逃,在他身後追趕著的卻是兩個海族修士,這二人氣機深厚,看上去修為很高的樣子。
眼見三人追逃之間正快速的向此處接近,而那鳥形靈獸卻仍舊衝自己叫個不停,肖寒眉頭一皺,心知不知何故,這怪鳥居然能看破自己的行蹤。
他不敢耽擱下去,神念一動,一枚陣盤便飛了出來,肖寒默念法決激活這神雷滅魔陣後,又往自己身上拍了張無量返虛符,然後才移開石塊走了出來。
那怪鳥眼見山石好似被憑空移動一般,被嚇的高高跳起,落在一棵樹上,口中一時竟也忘了鳴叫。
肖寒剛布置好陣盤,那三人已來到近前,當先的妙真堂修士麵色如土,口中急急吼道:
“哪位師兄在此?還請救我一救!”
隱身站立在側的肖寒無聲的收回快要被他踩住的右腳,任由他撲倒在地,轉而凝神看著那兩個海族修士所在的方位。
“哈哈,我看你是昏了頭,這荒郊野嶺的哪裏有人救你,快把靈草交出來,爺爺賞你個全屍!”
緊追著他的海族中,一個遍體黑色鱗片,頭上長了對犄角的高大男子得意笑道,雖然他口中說著不信,身體卻繃的很緊,以應對可能襲來的攻擊。
“師兄!救命啊!我願拿全部身家相謝!”
那妙真堂弟子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仍舊不死心的向四周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