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縛風遁術
過了一個多時辰,至正真人的大笑聲傳了出來,段流堅聞之,忙帶著肖寒推門走了進去。
貔貅陣仍在運轉,至正真人和那鹿蜀卻已不在陣中。
“好小子,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這老夥計就要繼續忍受難言之苦了!”
至正真人開懷大笑,全無初見時的陰鬱。
“師祖過獎了,全是鹿師叔祖福澤深厚,師祖您又不惜修為才能有此結局,弟子隻是對靈獸有些了解,可是不敢居功的。”肖寒謙虛的說道。
“不要太自謙了,若我能對它多一分關心,也不至於造成如今這番情形!”
至正真人拍了拍跟在他身後的鹿蜀,接著說道:
“你很不錯,我該賞你點什麼好呢?唔,這個應該不錯!”
隻見他手中光華一斂,一枚古舊的玉簡出現在那裏。
“這是我兩百年前遊曆西衍時得來的一篇風屬性遁術,很適合築基修士,我觀你根基紮實,雖是五靈根,卻能一心向道,心智倒也堅韌,這縛風遁術就傳於你了吧,且試試在練氣後期能否修煉!”
言罷他將玉簡遞給了過來,肖寒連忙雙手接過高舉過頭頂,以示謝意後才收入儲物袋中。
“我聽流堅說趙師侄你們這一脈因為要煉製一件不得了的寶物,一直在收集精金是不是?”
至正真人忽然又問道。
肖寒苦笑著點頭道:“正是如此,好在師父交代下來的任務已經有了些眉目,有勞師祖過問。”
“如此就好,此物你鹿師祖那裏還剩一些,且拿著吧!”
至正真人說完,鹿蜀便銜過來一個白色的袋子,見肖寒接下後,二者便告別離去,轉入洞府中某處休憩並商議渡劫之事了。
肖寒將其中的東西掏出一看,裏邊除了一些煉氣期常用的丹藥外,竟滿滿的裝著精金,粗略一估計,怕也有兩萬斤上下,價值巨大。
“師祖厚賜,弟子銘記!”
肖寒向二人離去的方向行了一禮。
“此次真是有勞你了,關於靈獸渡劫一事,你所知如何?若能有所動議幫助鹿師叔進階化形,不光它會感激你,便是掌教真人也會給你豐厚賞賜的!”
段流堅想了想,對肖寒說道。
果然,世上沒有白拿的東西,肖寒心中苦笑,臉上卻現出沉思之色的回道:
“是,師叔,弟子回去後一定會好好回憶,整理後再傳訊給你!”
段流堅滿意的點點頭,送他出了洞府。
回到居處,肖寒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枚記載了縛風遁術的玉簡,將之貼在額前,神念掃視之下便將其中內容記了下來。
風從木,已經屬於木靈氣的高級運用了,正如至正真人所言,縛風遁術更適合築基時修煉,那時修士對靈氣的了解程度才會更高更全麵,練氣期修煉此術的確是困難重重。
肖寒通覽全篇,功法分為借風,生風,禦風,縛風四境,開篇主要是一些基本功的修煉,中後篇是行功時法力的運用,最後卻是功法練到極深處的效果了。
“竟能演化出風遁神通!”
肖寒驚訝道。
修士不同於靈獸,對神通的掌握一直不成體係,當前修真界,也隻有通過苦修一種功法達到極致後,才有微弱的幾率能演化出神通。
而那些已經確認可演化神通的功法,無一不是價值連城,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能得到一本,還是少見的遁術,當下他的心頭便變的火熱起來。
此後的一個月,他將全部心神投入到此遁術的修煉中,終於趕在大考前堪堪入門。
這是肖寒參加的第二次大考,轉眼間進入宗門已六個年頭,自己也從剛入修真時的懵懂無知,到如今的波瀾不驚,極為順利的變成了自己以前討厭的那一類人。
感慨完畢,肖寒便繼續跟在前麵一位師兄的身後繼續往青華峰頂走去。
這裏是祖師道場,除了允許宗門長老馭器攜帶新入門的弟子上來外,便是掌教來了也需要一步步走上去,後輩弟子更是不能放肆。
雖同樣是考核競技,與前一次大考卻有所不同,此次內外門弟子將分開考核,外門弟子仍舊在斷劍山,內門弟子便在這青華峰上。
上到峰頂,肖寒發現已有四五十人聚集在刻畫有九鼎震天陣的廣場之上,他緩步上前,幾個曾找過他鑒別或醫治靈獸的人對他行稽首之禮,他也一一回禮,卻記不得那些人的名字。
“肖師兄有禮,多謝你上次出手,救了我的靈獸!”
一個身著內門弟子製式長衫的女修看到肖寒後連忙打招呼。
“有禮有禮,這位師妹也來參加的考核啊!”
肖寒實在記不得他的名字,隻好含糊回禮道。
“……”
那女修無語的看著敷衍的肖寒,將一隻猿猴狀的靈獸抱在手上,問道:
“肖師兄!你該不是完全不記得我了吧?”
肖寒一見到這搬山猿便脫口道:
“香菱!我想起來了,你是元木清師妹。”
他對這隻被取名香菱的雄性搬山猿記憶深刻,反而是對它的這個天真爛漫的主人印象不深,之前這隻小猿誤服了一枚毒丹,是肖寒幫忙祛除的。
“肖師兄你終於記得我了!”
元木清高興的說道,便打算跟肖寒站在一起,然而這時肖寒卻大煞風景的開口道:
“呃,元師妹,我記得上次你是不是還沒結清我的診金?相請不如偶遇,現在若是方便就先還給我吧,水屬性靈石就好!”
聽他如此說,元木清小臉上滿是煞氣,白眼一翻的回道:
“我現在很不方便!哼!”
說罷她便一蹦一跳的往旁邊走去,速度居然甚快。
“世道變了嗎,怎麼現在欠錢的一個個都跟大爺一樣?”
肖寒有些苦惱的想到。
眼看時間還早,他便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裏打坐起來,靜候考核開始。
就在這時忽聽場中有人興奮的喊了一聲:
“快看,掌教上來了!”
肖寒心道:真是大驚小怪,掌教左右不過是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