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謠言如果隻是傳一傳也就算了,但是許珊珊還有所謂的證據,插在她死亡的詭異畫麵裏。
池易謙微微眯眼,聲音冷冽,“還說什麼了?”
汪祁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還說許家的所有事也是您栽贓陷害的。”
池易謙關心的隻是,林初瑾信不信他,至於許珊珊的胡說八道,他不在乎。
“實際的證據呢?”
汪祁搖搖頭,“她沒有太多的證據,但是有幾段音頻,還有,她用命賭上要拉您下水,我覺得,像是有人指使。”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池易謙關閉電腦,起身出去,他需要一點時間。
連城的邊緣,何逸正在往連城趕,剛剛接到池總的電話他就馬上回來了。
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他總覺得和林旭華有點關係,隻是一直找不出其中關聯的地方。
已經到了黑夜,何逸去老宅見池易謙,把他跟著林旭華這段時間的事情都說了,其中提到林旭華曾經離開療養院,偷偷離開的那種。
“這一次,你留在這,任務就一個,保護林初瑾母子。”
何逸一臉詫異,“池總,您還能信任我?”
“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池易謙拍拍他的肩,讓他先下去休息。
這些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有意無意的,看似在針對林初瑾,事實上,要對付的人應該是他吧。
池易謙行車的速度越來越快,這種飛馳的速度給了他一種嗜血的快感,天快黑了,也是時候該做點什麼了。
離園,安安今天接到老師布置的一項作業,跟父母學習一項技能,林初瑾原本想教他畫畫的,但是她很挫敗的發現,安安自己畫的都比她教的要好。
安安小腦袋時不時的就往門口的方向偏,焦急的等待都快溢出他水靈的大眼睛,“媽媽,爸爸怎麼不回家?”
“媽媽給爸爸打個電話,你等等啊。”林初瑾也著急,連個電話沒有,不像他的作風。
不一會,林初瑾失望的迎上安安的眼神,“寶貝,爸爸今天很忙,就不回來了。你別擔心。”
安安點點頭,又怕母親不高興,拉著她繼續塗塗畫畫的,母子兩個玩了很久,快睡覺的時候心裏還是放不下他。
彼時,連城一處爛尾樓,池易謙踏著滿地的落葉進去,走路的聲音沙啞又低沉,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
和他有仇的,林旭華,許珊珊都有人找過,周青那邊應該也有,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大概就在今天,最遲也不會超過明天。
周青畢竟是他父親的後妻,他留了一絲情麵,沒讓他們離開,現在,有人終於從他們下手了。
“你……你來幹什麼?”周青一見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洛菲已經進了精神病院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們,池易謙,你這魔鬼。”
“激動什麼?”池易謙也不嫌棄,他們住的地方,到處都是垃圾,實在看不出,幾年以前,周青還是連城有名的貴婦人。
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池易謙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人找過你?”
“沒有,你還想怎麼樣?”周青看他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樣,她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卻又愣在原地,不敢動。
“把池洛菲弄回來,憑你和我二叔的本事做不到吧?怎麼?他不要你了?”
她和池二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周青現在也什麼都不怕了。
周青拿了手邊的東西扔他:“你爹和你那個遠房的叔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趕緊滾!”
池易謙對她的謾罵充耳不聞,不過是在捶死掙紮的人。
池易謙冷冷的說道:“我再問一次,有沒有人找過你?”
周青捂著頭發蹲下,歇斯底裏的吼叫:“池易謙,你這個瘋子,你毀了我女兒還毀了我們周家,林初瑾那個賤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池易謙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林初瑾是個……”周青話還沒完,已經狼狽的趴在地上說不出話來,池易謙收回自己的手,“你們怎麼成了今天這樣的,心裏沒點數?不過都是作孽做多了。”
“哈哈哈……”周青大笑著坐起來,“池易謙,你以為你就清白了?你做過的事,我都知道,你和你那個沒良心的爹一樣,你們都會遭報應的。”
提起上一輩的人,池易謙嘴角勾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你自己做了小三破壞人家家庭,你有今天的下場,你能怪誰?”
周青朝他投以嘲笑和同情的目光:“嗬,池易謙,你父親自己在外麵玩了女人可不少,我不過是手段稍稍多了一點而已,你難道還不知道孟弦玉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聽她提到母親,池易謙臉色怒氣愈來愈旺盛,“你在說什麼?”
周青朝四周張望了一眼,似乎得到了什麼預示,她臉上掛了心滿意足的笑。
“池易謙,我在地獄等你們。”
周青剛剛說完話,詭異的笑著跑了出去,池易謙才說出去,就看到她,一頭撞在牆上,走近一看,不過兩分鍾的時間,她竟然死了。
“周青,你醒醒。”池易謙輕輕拍了她的臉頰,她身上掉出了一片金葉子,池易謙看著葉子的形狀,記起來,在許珊珊的自殺視頻裏麵,也有這個。
池易謙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和警車,不一會人就被帶走了,池易謙察覺到周邊有一個一度跟著他的人,身隨心動,池易謙動作敏捷的追了過去。
池易謙和那人一起離開了爛尾樓,才到上一條街的天橋上,池易謙就看到一堆拿著攝像頭和話筒的人朝剛剛的地方去了。
又是一個局?如果不是他追著那人走了,這時候隻怕也被那些記者堵住了。
那個對付他的人,還真是下了大本錢,能拿周青和許珊珊的命來毀他,隻是這樣的手段,也未免太過冷血。
池易謙手裏拿著一個徽章,從街上離開,那些可疑的人沿途都被他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