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你怎麼還沒走?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了。”
沈泠然急忙站起來,“林總,大家今天都還沒有走呢。”
“什麼?”她今天太凶了?
走到下一層看的時候,果然燈還是亮著的,下麵連續七層都是嘉恒集團的,大家都沒有走。
林初瑾心裏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她先和泠然說道:“泠然,下班了,讓大家也走吧。”
林初瑾這會不想離開公司了,她自己回去辦公室坐著,直到看到公司的人陸續走了她才走。
林初瑾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樹立一點威信什麼的,那些留下來的人也答應了要跟她好好幹來著,現在才下班,是真的想認真工作了,還是,這隻是一種他們反抗的手段?
但願是她想多了吧。
今天整整一天,除了早上的時候,關於楊斂的消息,她再也沒有收到過了。
司機接她回去以後,家裏的燈還亮著,許靈兒還在她家裏。
“靈兒,今天怎麼樣?”
許靈兒看上去穩重多了,沒了往天鬧騰或者活潑的樣子。
“初瑾姐,我……就那樣吧,和楊斂領了結婚證,我把證件也給我哥帶回去讓我爸看了,藤木家的事情應該解決了。”
停頓了一下,靈兒接著說道:“楊斂那裏,我和他說了一些我前未婚夫的事情,他反正也不在意,其他的等一會再說吧。”
林初瑾坐在她身邊,有些猶豫的問她:“那你和楊爸爸他們說的,你懷孕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圓?還有,婚禮有沒有說要不要辦?”
說起這個,許靈兒一張臉立刻皺成了苦瓜模樣,她也沒有辦法,當時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沒想到楊爸爸人真的很好,她現在除了解決好了藤木家的事情以外,楊家這邊,她真的是虧欠了好多。
“我會盡快找機會和楊斂說的,婚禮應該沒有的。”
許靈兒想到楊斂今天不情願的樣子還是覺得有點難過,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因為自己導致的,她一定會為自己做出的錯事負責的。
今天林初瑾為自己也欺騙了楊斂愧疚了好一會,這會再說其他的也沒用了。
“靈兒,那你自己要好好處理這個事情,一旦被揭穿了,楊叔叔和楊斂肯定是會受傷害。”
許靈兒點頭,又想起走的時候楊叔叔說的,楊家在連城有房子,楊叔叔讓楊斂不租房了,也不讓她繼續住初瑾姐這裏,讓她和楊斂一起住楊家的房子。
許靈兒把搬走的事情說了,林初瑾自然是答應了。
“靈兒,怎麼沒有聽你說起楊斂的母親?”
林初瑾和楊斂認識的年頭不算遠,似乎那時候開家長會楊斂母親都沒有出現過。
“初瑾姐,楊斂媽媽已經去世了。”
提起這個,許靈兒就很心疼楊斂,楊叔叔跟她說了一點,楊阿姨也是大家小姐,他們也是不被家庭祝福的,後來他們執意結婚,生下孩子沒多久,楊阿姨就去世了。
“靈兒,楊叔叔會跟你們一起住嗎?”
她擔心楊斂和靈兒會不會出事。
“不會,楊叔叔住在鄉下的。”今天的時候,她話多了一點,惹得楊斂更加不高興。
“靈兒,婚姻也是個大事,我曾經經曆過一段婚姻,也談不上和你說點什麼,就是希望你珍惜,別弄得像我一樣。”
林初瑾有點落寞,許靈兒環住她的肩,自己也有點難受了。
“初瑾姐,我爸現在更生氣了,楊斂也不喜歡我,其實我還是害怕,怕我最後會無家可歸。”
這丫頭,是剛剛領證就想到了離婚去?
林初瑾讓她輕輕靠著自己,她是明白靈兒的處境的,靈兒把自己逼到了絕路,唯一可以信任,把自己交付出去的人也隻剩下楊斂了。
“靈兒,如果真的走到了最壞的一步,不要想不開,你也不會無家可歸,畢竟你還是我兒子的幹媽,不是嗎?”
許靈兒一下子又笑了出來,“初瑾姐,這玉墜子這一次你真得收好,你都承認讓安安認我當幹媽了,你可不能反悔。”
林初瑾把墜子收起來,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絕對不反悔。”
靈兒明天就要去楊斂家住了,林初瑾想送她一點什麼東西。
“靈兒,你等我一下啊。”
林初瑾回了房間一趟,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個袋子。
林初瑾微笑著從裏麵又拿了一個盒子出來,再打開,裏麵以一整套的首飾。
“靈兒,算是給你的結婚禮物,也不值幾個錢,全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許靈兒看著這些東西,久久沒有回神,“這……這怎麼行?”
她以前也見過不少好首飾,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連她哥都沒有送她結婚禮物。
“初瑾姐,我真的太愛你了,我哥也太小氣了!”
許靈兒撲過來抱著她,林初瑾看她又是哭又是笑的,一時間也覺得靈兒就和她妹妹似的。
“你最愛我嗎?”林初瑾故意逗一下她,靈兒接過了盒子,高興的直點頭。
“那……你家楊斂呢?”
“初瑾姐,你變壞了。”許靈兒這會高興,也不在意她的調侃。
林初瑾抬頭看了一眼掛鍾,已經快十一點了。
“靈兒快去睡覺了,明天我幫你送行李。”
“謝謝你啊,初瑾姐。”許靈兒喜滋滋的進了自己房間。
林初瑾去洗澡出來以後,看到靈兒手機還在外麵,而且怎麼一直在響。
許是靈兒沒有注意,林初瑾正打算給她把手機拿進去,但是她手機一亮就可以看到消息內容,林初瑾不是故意看的,可是她還是看到來一點。
是楊斂發來的,跟靈兒說,他已經知道她沒有懷孕了,讓她明天跟他去離婚。
林初瑾看著這樣的消息都覺得心寒,今天才領的結婚證,第二天就要離婚,真的當婚姻是兒戲嗎?
而且,靈兒太過於喜歡他,他對靈兒也不是全無感覺的,怎麼這麼快就鬧著要離婚?
林初瑾不忍心把手機拿進去給靈兒看了,呆呆的一個人坐在外麵,連頭發都忘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