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林初瑾終於在心裏下定了決心,不能再和池易謙見麵了。
想到這個,林初瑾找出電腦上麵的模板,開始寫辭職報告。
寫完以後林初瑾又細細的看了一遍,理由——幾乎很牽強,除卻池易謙對她偶爾的騷擾以外,大概這樣的工作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弄好報告以後,林初瑾終於安心了一些,外麵卻有了一片嘈雜的聲音,林初瑾急忙去看,客廳裏,一個年輕的女人抓著於蔓之的頭發,客廳早就是一片狼藉,女人身邊還跟了幾個保鏢。
林初瑾急忙衝過去,女人踢了林初瑾一腳,林初瑾抓著她的手緩解她的力氣,“放開她!”
於蔓之臉上毫無表情,似乎不生氣也不怨恨。
林初瑾是見過這樣的陣仗的,在魅色的時候也有那些男人的老婆來找她們麻煩。
女人惡狠狠的瞪著林初瑾,手上被林初瑾捏疼了,“你滾開,少多管閑事,不然我連你一起弄死!”
林初瑾發現於蔓之的頭發都掉了好幾縷,再也顧不得其他的,直接張口咬上了女人的手,女人吃痛尖叫著放開了。
林初瑾急忙扶著於蔓之,“蔓之姐,你怎麼樣?”
於蔓之把林初瑾拉到自己身後,嘴角勾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安若小姐,宋燁不去找你,你找我做什麼?留不住自己男人的女人也隻是會丟人現眼!”
女人想要甩於蔓之耳光,於蔓之擒住她的手腕,安若的保鏢也跟著上前。
於蔓之冷冷的說道:“我家裏有監控,我把證據交到警察局去,安小姐和幾位保鏢先生恐怕得去吃幾天牢飯。”
保鏢聽了於蔓之的話頓住了腳步,不敢上前,林初瑾也和於蔓之站到了一起,拿著手機說道:“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還不趕緊滾?”
安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於蔓之先是禁錮著她,趁她使力氣的時候再輕輕鬆手,因為慣性安若狠狠向後摔去,幾個保鏢手忙腳亂的把她拉起來。
“於蔓之,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安若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樣子,嘶吼的模樣比那些當街撒潑的人是沒有任何的兩樣。
林初瑾聽力比一般人要好上那麼一點,聽到了樓梯上有人來的聲音。
扯了一下於蔓之的衣服,於蔓之聽著安若越來越難聽的咒罵,臉色漸漸黑了。
聽到安若說:“於蔓之你個小婊子,將來生兒子也得全部早死!”的時候,於蔓之三兩步上前然後揪起安若的衣領,拿出前所未有的凶悍模樣。
幾個保鏢這時候也不顧於蔓之又監控的威脅了,想上去把於蔓之拉開。
林初瑾一看形勢怕於蔓之吃虧,飛速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然後擋在於蔓之麵前:“你們不許過來!”
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於蔓之注意到了林初瑾的動作,對林初瑾的愧疚就更濃烈了,她利用林初瑾得到過一些好處,可是這樣難堪的時候也隻有林初瑾會護著她。
“你們在做什麼?”
終於來了……於蔓之剛剛已經通知了宋燁,林初瑾拿著的水果刀也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掉在了地上。
宋燁後麵跟著一起來的是池易謙,林初瑾把刀撿起來放著,安若立刻就哭起來了,推開於蔓之梨花帶雨的撲到宋燁懷裏。
“燁,那個女人欺負我,一點教養都沒有。”
於蔓之冷眼看著兩人,在宋燁的手環上安若的時候終於是轉回目光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林初瑾也看明白了,於蔓之不說話,總不能讓安若顛倒黑白。
“是你女朋友來這裏胡鬧的,宋先生,請你們趕緊走,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林初瑾看了宋燁和安若你儂我儂的樣子都覺得惡心,站在於蔓之的角度,林初瑾也隻能站出來趕人。
“若若,你說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宋燁喊的親昵的很,於蔓之站起來,在安若開口之前吼道:“趕緊滾,宋燁,以後也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被一個女人這麼吼了,宋燁一點麵子都不剩了,放開安若走過來,給於蔓之丟了一張支票:“我替我未婚妻賠償一下你這裏損壞的東西,剩下的,算作上個月的工資。”
於蔓之把支票收起來,然後宋燁帶著他未婚妻走了,林初瑾在旁邊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於蔓之受傷的神情再也掩飾不住了,不再理會其他人,慢慢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初瑾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羞辱,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林初瑾衝出去的時候宋燁帶著安若一同走,一言不發的池易謙還站在小區樓下。
林初瑾本來想罵宋燁一頓,替於蔓之打抱不平,但是看到池易謙的時候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林初瑾,你想知道始末的話現在可以跟我走。”
池易謙率先走了,林初瑾暗暗的腹誹:鬼才會跟你走。
但是對於蔓之的心疼一下子讓她忍不住了,上了池易謙的車,池易謙看著一臉戒備的林初瑾終於緩緩的解釋了。
安若是安蘭的姐姐,之前幾個月和宋燁訂婚了,然後宋燁還對於蔓之糾纏不清。
“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初瑾恨恨的罵了出來,經過白天池易謙所謂的後悔,林初瑾也沒有那麼怕他了。
池易謙把車停在了漁家小館門口,“出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池易謙點了一堆菜,還有幾瓶酒。
“林初瑾,於蔓之的事情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插手?你怎麼不聽?還想拿刀砍人了?監獄沒坐夠?”
池易謙毫不掩飾的嘲諷,林初瑾當即懟了過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再有,我隻是嚇唬一下人家,怎麼可能真的砍人,如果我做了牢,池總也會更高興吧?畢竟我兩次的牢獄之災都是拜你所賜!”
於蔓之拿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池易謙眼神黯淡了一下,一開始就是錯的,後麵的一切也不過是那時候的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