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太年輕了,有些事情也不知道輕重。”三叔自我感覺良好的很。
池易謙就靜靜的坐著想著待會的事情,聽到三叔沒有聲音了,池易謙方才說道:“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堂三叔你未免管的太多了一點。”
池易謙說完就走了,經過池洛菲母女的時候,池洛菲都不敢看他,三叔被池易謙下了麵子,狠狠的看著他,池易謙絲毫不覺。
池洛菲怕池易謙再對她厭惡,撇下周青追了出去,周青在池家也沒有位置了,管家竟然來請她離開。
周青氣呼呼的離開,池三叔跟她一起走的,兩人一前一後卻始終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池易謙剛剛要走,池洛菲抱著周越追了出來,周越連續一個多月被池洛菲嫌棄,已經沒了往日見人的靈動,就害怕的縮著不敢看人。
“易謙哥哥,你聽我說,不是我叫人來的,是我媽,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池洛菲因為安安的事情已經被池易謙警告過了,她原本也想安分一段時間,隻是周青的安排也不是她所預料的。
“讓開!”
池易謙坐在車上,池洛菲就攔在車子前麵,見池易謙果然是生氣的楊誌偉,池洛菲立刻就哭了出來。
“易謙哥哥,你不要這樣,過去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池洛菲哭哭啼啼的,連帶周越也跟著哭了。
母子倆哭成一團,看上去淒楚又可憐,池易謙下車來,她孩子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也隻顧著自己。
池易謙伸手把周越抱到自己懷裏,池洛菲愣了,又是受寵若驚,也不哭了。
“洛菲,有些事情我不去查明真相找到證據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你好自為之,孩子有點發熱,找個醫生來看看。”
池易謙這是第二次抱周越,和上一次怯生生交通“爸爸”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在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池易謙把他還給池洛菲,池洛菲急忙接住了,李嫂追了出來,池洛菲把周越給她,讓她抱回去然後不許其他傭人再出來。
“易謙哥哥,我……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漠?”
池洛菲的告白沒有激起池易謙心裏半分的波瀾,因為在他眼裏,他們曾經是兄妹。
“洛菲,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池易謙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池洛菲緩慢的挪開自己的身體,看著池易謙的車子飛馳離開池洛菲憤恨了回了屋子裏。
“何逸,讓你查的東西有進展了沒有?”
池易謙讓何逸去查池和洛菲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三天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掛斷電話,池易謙在市中心的公墓裏看到了林初瑾的身影。
是在找遷墳的地方嗎?
池易謙已經找好了地方,隻是林初瑾應該不會願意的吧?
明明什麼本事都沒有,還要故作倔強,向他低頭很困難嗎?
遲疑了一下,池易謙沒有上前去找她,隨她自己吧,他好像管的太多了一點。
池易謙走了以後,麗榭苑的人給他來了電話說池洛菲和周越今天沒有回去,池易謙什麼也沒說,隨後安排了人去找。
隻是沒多久,他的人給出了很勁爆的消息,池洛菲竟然是帶著周越去見男人了,因為男人把自己全副武裝,他們沒有拍到正麵的照片。
池易謙拿手機點開了照片,上麵的人戴著帽子、口罩、墨鏡,看不出麵貌,但是在他耳下的一點頭發裏麵,池易謙很明顯的看到了一絲斑白。
是個上了年紀的吧?池洛菲又怎麼會……
池易謙把照片刪除了,原先對池洛菲的兄妹之情在這一刻也是徹底消散了,池洛菲早就麵目全非,不是他熟悉的人了,以後她會如何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林初瑾在找墓地的過程中也是處處碰壁,因為地皮的價格在增長,墓地更加緊張了,有一部分人因為害怕價格再飛速的增加,提前訂了墓地。
林初瑾看別人預訂墓地著急不已的樣子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現在的人真是可怕。
林初瑾忙活了一天也是沒有收獲,於蔓之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詢問之後知道了。
林初瑾暫時是沒有好的辦法了,於蔓之也暫時沒有辦法,租房買房都容易,但是墓地確實不能轉讓也不能出租啊。
“蔓之姐,沒關係,我再想想辦法,你別著急了。”
林初瑾為了不讓她擔心,強行擠出一抹笑意,於蔓之累了一整天,現在也晚了,於是答應林初瑾明天幫她找一找。
兩人各自休息了,林初瑾睡不著,開始在連城周邊找地方了,看了一下,連城周邊沒有什麼特地開發的墓地,倒是蔚縣那裏有一個正在開始建設的墓地,林初瑾看了一下,是個荒涼的地方……
心裏十分的不忍,林初瑾的自責再一次將她淹沒,有那麼一刻她把手機握在手裏,很想打電話給池易謙妥協,隻是她都忍住了。
既然他不認,那孩子就是她一個人,這也是她一開始的想法,隻是她都在懷疑,她的堅持是不是對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林初瑾在自己行李箱的最底層翻出了三張照片來,第一張是她懷孕後第一次做檢查的時候記錄下來的,孩子那時候壓根看不到什麼,隻是按照醫生的指導她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陰影。
第二張照片是做四維彩超的時候看到的孩子的模樣,林初瑾那時候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從來沒有哪一天能有那一天讓她震撼,也讓她感動。
那一天她記得自己是哭了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很快就會有一個新的親人,無論她做錯什麼都不會拋棄她的親人,隻是最後,那可愛的孩子最終還是沒有來臨她的身邊……
最後一張,是她偷偷聯係了喪葬公司留存起來的,孩子的遺照……
小小的孩子已經失去了生氣,林初瑾好幾次都不敢看,而今心碎的感覺依舊是那樣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