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瑾在電腦前就趴著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眼睛疼得要命。
把下載下來的一些資料保存好,林初瑾換好衣服拿了包趕去了龍禧園。
今天接待她的不是汪祁,是一個新的年輕女人,雖然漂亮,但是感覺氣質很冷淡,看樣子工作似乎和汪祁差不多。
“林老師你好,我叫許錦年,是池總新招的助理,以後您的一切事宜都由我接洽。”
林初瑾有些奇怪,“許小姐你好,請問汪祁先生怎麼不在了呢?是被調走了嗎?”
許錦年是剛剛從劍橋大學留學回來的,做事一板一眼,加上池易謙想隨緣,所以沒有交代她要對林初瑾客氣一點。
是以,林初瑾問出這樣的問題當場惹得許錦年不悅:“林老師,您是覺得我不如之前的人是嗎?”
林初瑾看她沉下臉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隻是好奇一下子,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許錦年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好奇心太重的人不適合在豪門生存,我看林老師你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
林初瑾局促的點點頭,許錦年這麼幾句話已經讓林初瑾得到一個信息,她不是好相與的。
“林老師,今天小少爺還在醫院,請你先走吧。”
許錦年和她墨嘰了一半天才說今天不上課,林初瑾沒辦法隻能先走了,要是汪祁的話肯定會提前通知她不讓她白跑一趟,這個許錦年還真是……
林初瑾暗暗吐槽了一下,既然沒事幹她找了一個複印店打印出墓地的資料,然後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親自去看。
同一時間的池家老宅是好幾年都沒有過的熱鬧,大廳裏麵,池易謙坐在右列的第二個位子,坐在上麵主位的是池家現在輩分最大的老太爺,已經八十幾歲了。
池洛菲和周青也在,坐在桌子的最後麵,幾乎所有池家說的上話的親戚都在桌子上了。
池易謙的堂三叔坐在池易謙對麵,陰陽怪氣的詢問他:“易謙那,我聽說你把你兒子的戶口上到你老婆那邊了?好歹是池家的子孫,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三叔的話很得周青的讚賞,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池洛菲則是瑟縮在自己的位子上。
前幾天周青知道戶口的事情了,原本激起憤怒的周青昨天告訴池洛菲她已經有了對策,一定幫池洛菲的兒子得到自己應有的好處。
池洛菲原本不知道周青要做什麼,現在她知道了,但是她害怕的要死,因為池易謙給她的感覺是他已經知道周越的身份了,雖然池易謙沒有明說。
周青這幾年在周家雖然很低調,但是也做了不少事,池洛菲也收斂了自己的心性,母女倆的關係也好了很多,周青就找了很多池家的宗親給池洛菲做主。
關於周青回到周家去,池易謙至今也沒有給出一個說法,外界還紛紛以為是池易謙不待見後母,翅膀硬了就做出苛待後母和小妹的事情來。
畢竟在池洛菲葬禮結束沒有多久的時間,他就娶了周菲。
池洛菲怕的要死,就怕池易謙在池家這麼多人麵前捅出她的醜事來。
對於堂三叔的質問,池易謙不以為意,“堂三叔說的事情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又如何?”
池易謙自己的家事自覺不需要這樣已經身將就木的老家夥來指手畫腳,更何況,他們今天能在這裏悠閑的跟他說這些,要不是靠公司養著?
老太爺年紀很大,但是對於池家的事情都是知道的,對於池易謙他從前就很欣賞,如今再看,池易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狠厲卻缺乏謀算的少年了。
池易謙的權威現在恐怕也不容別人挑戰,他把兒子的戶口弄在老婆那邊,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沒準有什麼貓膩在裏麵呢?
老太爺遠遠的望了一眼周菲抱著的小孩子,看著倒是挺有精神的,隻是一直縮著看著就像一隻小老鼠。
老太爺隻是來湊個熱鬧,底下七嘴八舌的已經說起來了,老太爺忽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池易謙扶著他,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底下人也不吵了,老太爺按著池易謙的手對他說道:“易謙,這太悶了,你陪我老頭子去花園走走吧。其他人都散了吧,別沒事找事!”
老太爺發話了,大家也不好再留下去了,周青眼看自己好不容易搞了這麼一個集會,當場就站了起來吼道:“不行,我……侄女和孫子越兒的事還沒一個說法。怎麼就這樣了?”
池易謙銳利的眼光掃了周青一眼,周青絲毫不懼怕,池洛菲急忙扯了扯周青的衣袖,周青也無動於衷。
老太爺拿起麵前的茶杯摔在地上,恨恨的說道:“越發沒有規矩了,周青,你隻是澤麒的繼室,這沒你說話的份。”
周青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池洛菲見情況不好站起來在周青耳邊說了一句話,周青又立馬坐下了。
池易謙和老太爺去了花園,小榮亭備好了茶水,池易謙和他相對坐下,池易謙輕聲說道:“叔爺爺,謝謝你了。”
老太爺喝了一口茶,難得聽到池易謙還能這麼客氣。
“你這孩子從小就傲氣,今天怎麼還跟我這樣了,我沒幾年都要死了,有些事以後你還是得自己處理好才行。”
池易謙不知道老太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隻是點頭應道:“您說的是。”
“林初瑾那丫頭我當初就看著不錯,比周菲好。心術不正的丫頭再怎麼樣都該提防著點。”
老太爺絮絮的念叨了一些,池易謙不置可否,就靜靜的聽著。
茶也喝完了,老太爺回去自己地方,鬧哄哄的老宅又恢複了平靜。
堂三叔還在,池易謙回到廳裏,他還不死心的數落池易謙:“易謙,不是堂三叔說你,那孩子好歹是你唯一的兒子,池家這一代和下一代沒幾個人了,你將來可怎麼跟你爸交代?”
池易謙早已經冷了臉色,堂三叔還在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