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洛菲其實早就睡過了,是讓傭人守著池易謙,她讓人盯著池易謙可能要醒來的時間之前通知她過去,是以做出她在他病床前守了許久疲憊勞累的假象。
池洛菲讓人送了粥上來要親自喂給池易謙,池易謙有些反感,自己拿過粥碗,“洛菲,我沒事了,你去休息。”
“易謙哥哥,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我擔心壞了!”
池易謙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池洛菲知道他隻是恢複了往日的冷靜,一句話不重複說第二遍了,不甘不願的站起來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池洛菲走路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的,池易謙不由得多問一句,問她是怎麼傷的。
池洛菲青著個臉,很是不悅的埋怨:“都是怪你,易謙哥哥你昨晚上把我推開我摔到地上了,這是摔傷導致的,你看看這麼嚴重,往後要是留疤了我要怎麼辦?你得負責!”
池洛菲一席話咄咄逼人,連珠炮似的,池易謙麵上沒有什麼不悅,心裏有些不舒服。
昨天是她硬攔著他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洛菲,是哥哥不好,給你賠禮道歉了,你先去休息,記得讓醫生換藥。”
池洛菲的傷隻是擦破了一點皮,但是她就抓住不放,之前林初瑾在“幻”酒吧傷了右膝蓋就沒有處理,之後進了警察局就更加沒有處理了,直到現在都沒好,也從來沒聽她說過一句。
又是林初瑾,池易謙帶著莫名的怨氣把粥喝完然後下床洗漱,恢複正常的模樣。
昨天的失控,已經是不應該,尤其是為了林初瑾,不值得。
沒去公司,池易謙讓李阮去漁家小館見的他。
李阮黑是黑了點,但是人很陽光,對著池易謙依舊笑得很燦爛,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
“池總,人已經打得身上沒一塊好地方了,但是沒改口供,看樣子他說的是真的。”
池易謙喝了一口茶,大紅袍真是苦的很,池易謙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池總,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但是你也不虧呀,畢竟你和她早離婚了……”
李阮嘴上跑馬就沒了把門的,什麼話都說出口,不過腦子,池易謙頗具意味的看了他一眼,李阮立刻住嘴了,池易謙很不高興,他這是撞槍口上了。
“池總,我……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反正你……”沒損失。
“你想回非洲去?”池易謙輕飄飄的問他,李阮立馬搖頭像撥浪鼓,才不想回去那種鳥不下蛋的蠻荒之地。
“回去公司吧。”
池易謙趕他離開,李阮匆匆吃了一口菜,很是不滿的走了。
李阮走了沒多久,池易謙約了宋燁,但是宋燁遲遲沒有來。
池易謙一下一下的點著桌子,宋燁居然爽約?
前所未有,宋燁放他鴿子啊,池易謙讓何逸給他發了宋叔叔的電話號碼,有段日子沒敘舊了。
池易謙的宋叔叔就是宋燁他爸,和宋叔叔掛斷電話沒有十分鍾,宋燁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漁家小館門口,池易謙看過去,宋燁扶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走過去。
池易謙看他累得厲害,估計跑了一段路,好心把茶遞給他,宋燁一口灌下去隨後又立馬吐了出來:“池易謙,你謀殺?這麼苦?給我吃毒藥呢?”
池易謙不鹹不淡的說道:“好茶給你喝不若飲牛。”
宋燁最看不慣池易謙裝逼的樣子,坐到他旁邊的位子上,宋燁嫌棄道:“別給我整那文縐縐的,我聽不懂,說吧,我又哪裏得罪你了?還跟老爺告狀?”
“明知故問。”
宋燁也知道他是不爽,池易謙應該沒有被別人爽過約,但是他就是不想看見他。
作為多年的好友,宋燁第一次對池易謙產生抵觸和不想見的情緒,說實話,因為林初瑾的事情,宋燁覺得池易謙太無情了。
“說吧,你叫我來,要說什麼說什麼,我再過不久就要回去了,以後見麵的機會就少了。”
宋燁開始吃東西,塞了滿嘴的東西,一副很不屑搭理池易謙的樣子。
“那天你從姓夏的手上救下林初瑾,根據你的判斷,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池易謙全程板著個臉,宋燁聽他問的話,這個怎麼回答?他的判斷
“嗯?”宋燁咽下口中的食物,“這種事情我怎麼回答?你到底怎麼了?姓夏的一家子都已經搞垮了,你現在追究這個事情有什麼意義……”
宋燁為了幫一下林初瑾,巴拉巴拉勸池易謙想開一點,畢竟人在眼前才是最要緊的。
池易謙自從聽見宋燁說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就沒心情聽他後麵說了些什麼,早就應該知道的。
池易謙沒聽她說完就起身要走,宋燁被嗆了一下,跟著池易謙出去,今天池易謙特別不尋常,連背影都顯得特別孤寂。
池易謙直接上車走了,宋燁還想追過去,但是不遠處來的身影讓他立刻就想溜走。
又是於蔓之,這女人他是最不該招惹的,宋燁這些天一直躲在自己公寓,一方麵是躲避自己老爸的人,另一方麵是躲著於蔓之。
大概是他命運不好,走到哪裏都能遇到於蔓之,宋燁和她三次交集,已經怕了她了,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彪悍的女人。
池易謙早已經走遠,宋燁也就沒得追的必要了。
林初瑾和池易謙,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林初瑾一心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隻是她沒料到後麵還有更嚴重的事情等著她。
昨天她第一天上班,蕭景睿下午的時候就出去上班了,林初瑾把他家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到了晚上的時候蕭景睿回來,林初瑾的下班時間也到了。
蕭景睿知道在下雪,雖然特別小,但是他還是覺得挺為難林初瑾的。
這樣的天氣,她除了最外麵的衣服穿的是厚厚的棉服以外,裏麵似乎隻有一件裏衫,她的手都是紅的,應該是凍的。
外麵那麼冷,地又濕滑,作為一個醫生,蕭景睿實在不忍心林初瑾那樣離開,於是留著她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