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評的事情耽誤了回去的時間,何逸其實也很心焦,林初瑾的狀態看著越來越糟糕,他也不能做什麼,好在池易謙要回來了。
何逸簡直要去燒香還願了,每天去敲林初瑾的家門,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
機場,池易謙因為連日是奔波消瘦了不少,何逸著急忙慌的趕來和他說林初瑾的事情,孩子不能留,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知道林初瑾很可憐。
池易謙聽見他說林初瑾許久不太出門,而且送去的東西都給扔了,心情急轉直下,從艾媛那離開,他其實就想給何逸下達指令的,但是總想著要親自來一趟。
林初瑾覺得心裏悶得慌,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到了晚間的時候更加是睡不著。
尤其屋子竟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林初瑾覺得可能是老鼠,但是這都冬天了,不用冬眠嗎?
其實她還是害怕,到底是嬌養的小姑娘,連日來的苦楚加諸在身上就算了,偏偏她的心被池易謙用無情做利刃,剮成了一片一片的。
林初瑾隻覺得手腳更加冷了,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裏也沒用,索性想起來開燈坐一會。
林初瑾打開電燈的開關,但是開關好像壞了,林初瑾呼吸一下子加重,害怕的情緒也在這樣的環境裏麵被放大,怎麼會這樣?
沒有光明的時間是可怕的,林初瑾渾身都是冷汗,不得已摸到自己的手機有了絲絲亮光,隻是這樣的光亮不足以驅趕她內心的恐懼。
林初瑾摸索著翻到電話簿,原本是想和於蔓之打電話,但是隻怕這個點她剛剛睡覺,她每天上班那麼累,林初瑾隻好放棄。
蕭景睿前幾天也拿了她的手機存了電話,但是她還罵了人家,他們算是斷交了吧?
林初瑾猶豫著還是把電話合上,這個點了,打擾人家算怎麼回事?如她先前所說的,他們沒有關係,她不能麻煩別人。
房間裏異物響動的聲音更加頻繁,林初瑾怕的揪緊了被子,因為看不見,腦子裏總是會出現一些恐怖的畫麵。
“吱吱吱……吱吱吱……”
聲音大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竄上了她的床,林初瑾感覺腿上落了什麼重物,她探手摸去,什麼毛茸茸的東西……
“啊……”林初瑾尖叫一聲,往後一縮直接撞在了牆上。
林初瑾這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按到了快捷鍵,電話很快被人接起,林初瑾除了尖叫以外什麼都沒做,電話那頭的池易謙剛剛回到離園。
林初瑾的電話號碼他是知道的,林初瑾忽然打電話給他,他是意外的,也有一絲莫名的欣喜,接起電話隻聽到她一串的尖叫,池易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初瑾,你怎麼了?你在哪?初瑾!”
林初瑾沒有說話,池易謙聲音更大,急忙問道:“林初瑾,你在哪?說話呀!”
那隻毛茸茸的東西被她一驚嚇反而跑開了,林初瑾漸漸止住了尖叫,驚魂未定她的發現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撥出去了。
她這才想起剛剛她的界麵上是調的蕭景睿的號碼,於是把電話放到耳邊哭著說道:“蕭醫生,我家裏電燈壞了,我害怕,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我床上,嗚嗚嗚……”
林初瑾哭聲不停,斷斷續續的說著:“蕭景睿,我害怕!”
池易謙聽她對著自己叫著別的人的名字,心裏是老大的不爽,原來她不是想找他的,但是林初瑾的哭聲那樣的驚懼,他終究是不忍心,對著電話那頭的她說道:“林初瑾,你好好在床上坐著別動,我馬上來。”
池易謙沒有叫司機,自己開著車過去,這個點了,林初瑾住的地下室樓層外麵都是遊蕩的小混混,看見池易謙的車過來眼睛都在放光。
池易謙著急去看她,但是總有那麼兩個小混混不長眼攔在他麵前:“哥們,這個點出現在我們老大的地盤,你得意思意思才行。”
“滾開!”
那人不聽,池易謙毫不客氣,扣上他的手狠狠一擰,小混混痛的大叫急忙求饒,池易謙甩開他,進去林初瑾的家所在的單元。
越往裏走池易謙眉頭皺的越緊,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整個樓道上都睡了人,還有不少是醉鬼流浪漢,他經過的時候還被兩個不長眼的扒拉了一下。
池易謙過去以後不由得想到,林初瑾之前在魅色是上夜班,下班回家經過這樣的環境,豈不是要被無數人扒拉調戲。
池易謙過去敲門,林初瑾早就被嚇的不輕,聽見敲門聲就好像是聽到了救星的來臨,林初瑾磕磕絆絆的過去把門打開。
“蕭景睿,對不起,我不該怪你的,我真的好怕。”
黑燈瞎火的,林初瑾以來的人是蕭景睿,池易謙走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你這有沒有什麼工具和燈泡?”
池易謙在來的路上找人問了,她屋子的情況可能是燈泡壞了。
林初瑾抽噎著去找東西,回來遞給池易謙,池易謙站在椅子上把燈泡換了,整個房間恢複了光明。
林初瑾怕他從椅子上摔下來,所以一直站在椅子旁邊扶著,恢複光亮的那一刻,林初瑾被光線刺激的緊緊閉上眼睛。
池易謙已經從椅子上下來了,他離開的時間大概有半個月,林初瑾比之他走之前更加的瘦,說是皮包骨頭也不為過。
池易謙把椅子擦了坐在上麵,林初瑾才睜開眼,揉著眼睛說了一句:“謝謝你,蕭醫生。”
池易謙冷哼了一聲,“林初瑾,你看看我是誰,才幾天,你又勾搭了別的男人?還是醫生?”
這冷嘲熱諷的語氣,林初瑾忽然從驚懼裏麵掙脫出來,是池易謙,怎麼會?她明明撥通的是蕭景睿的電話。
林初瑾傻傻的問了一句:“怎麼變成你了,難道你們用的一個號碼?”
池易謙反而被她愚笨的問題逗的心情好了一些,輕咳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
林初瑾就傻傻的站著,池易謙下意識看向她的房間,沒有其他男人的東西,也許她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