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們立即後退了一步,這裏的氣氛太過與壓抑,女傭們好像說什麼做什麼都生怕惹了這裏的人不高興。
“砰——”
瓷杯被人挫在了旁邊的木質的圓桌上,郝薇拉終於是不耐煩,狠狠地看想在哪裏來回踱步的畢夏普,畢夏普依然是他經典的森藍色的管家製服,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著,想是中世紀的大法官。
“你能不能別走了?一直在這裏走啊走,你不嫌煩?我頭都暈了!”郝薇拉的語氣非常的衝,裏麵的憤怒不難聽出來。
她的話一說出口,畢夏普的腳步停了停。
繼而,郝薇拉的目光看過去,又憤怒的說,“你的手不敲能死?真是主仆一個德行!惹人生煩!”
沙發的對麵,身材頎長的男人坐在那裏,黑色的筆挺的長褲包裹著他完美的雙腿,他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靴,更是襯出了一種狂傲的霸氣,隻是他的上身穿著一件有些複古風的風衣,卻有一種沉寂的詭異,分明給人一種有些壓抑的感覺。
尤其是他就那麼坐在那裏,側臉的線條分明,微微長的劉海微微的遮住了他的目光,他坐在那裏,給人一種壓抑而窒息的安靜。
他完美的就好像是一幅畫。
修長而幹淨的手在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沙發的扶手。
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寺廟裏綿延不絕的鍾聲,一下又一下的回蕩著。
“到哪裏了?”
磁性的男音低低的,聽起來漫不經心,卻分明悅耳動聽。
“現在我們還在荷蘭的海域——之前的消息說他們在這,有人在這裏看到過他們。”
畢夏普終於停下了腳步,這麼幾天的功夫,畢夏普的臉色也蒼老了許多,他的臉上帶著遲疑和擔心,“少爺,不然我們回去吧……還有幾個月就……我實在是不想您在這種時候出什麼岔子……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您也幹涉不了,畢竟東方老爺都……少爺,現在還在荷蘭的海域上,不然我們就今天回去吧,天氣也不好的,萬一出現什麼大風大雨的……”
路西法微微的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卻兀自的打斷了畢夏普的話,閉上了眼睛,“什麼時候有了消息再叫我。”
“少爺……”
畢夏普看著路西法的這幅表情,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生生的梗在喉嚨裏。
路西法也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他有些犯困,但是大腦卻離奇的清醒——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也許再過不久,就能夠再次見到葉傾城。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有要見到她的欣喜與心跳,也有一種隱隱的憤怒,憤怒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同時,更多的卻是一種……嫉妒,卻摻雜著無奈。
東方世錦的這幅樣子,以後無論如何都無法給葉傾城最基本的生活,可是葉傾城卻甘願跟他在一起,甚至還心甘情願照顧這樣一個重病在身的人,還要躲避著家族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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